出了伊水幫,行了二十里。
“田兄,你乾孃不會追上來了吧!”
“不知道,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不要停留了吧,等出了鬼斧山林就安全了。”
一直保持警戒低空飛行的宋易突然毫無徵兆的直接從空中摔了下來,田浪一把接住宋易。
“宋捕快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力竭陷入深度昏迷了吧!之前也有過這樣一次昏迷,現在我們處境不怎麼好了啊!小宋捕快喪失戰力,我也不能動手,小安只是個普通孩子,現在就只剩下田兄你和朱山尚有一戰之力了;我們得趕快找個地方修整,我怕後面遇上危險你們二人無法顧忌我們。”
田浪點了點頭,然後建議道;“不如先去曾經我和我家老頭在這鬼斧山林的落腳點歇歇吧!等宋捕快醒來我們再做打算如何?”
“行。”
鬼斧山林大致被伊水幫,黑龍寨和眥睚洞三方勢力劃分把持着;不過這麼多年來,伊水幫一直壓制着黑龍寨和眥睚洞兩方勢力,全因伊水幫幫主衣白白有着化神境的實力;不過黑龍寨與眥睚洞能在伊水幫的壓迫下生存下來,自有他們自己的生存之道。
眥睚洞的老巢是在一處天然的地下溶洞;這個溶洞結構複雜,佔地廣闊,可容納上千人生活;眥睚洞的幫主是一個陰森的老者,他常年待在眥睚洞中,其屬下匪徒們都不清楚自家幫主有多久沒出過眥睚洞了。
“洞主,好消息;我們安插在伊水幫的暗探傳來消息,伊水幫被人打上了門,那人毀了山寨大門然後從容離去了。”一個彪悍的匪徒半跪在地上,抱拳向坐在石臺上方籠罩在黑影裡的老者稟報着。
眥睚洞洞主向厲橫坐着的身體前傾,將陰森的面孔露了出來,感興趣的問道;“哦,這倒是個好消息;是什麼人敢撩撥衣白白那老孃們的虎鬚,詳細說來。”
“回洞主,聽說好像是衣白白乾兒子帶回來的人,爲此衣白白還與她乾兒子決裂了;動手的是一個十七八左右的年輕人,好像是什麼平妖司的捕快,那人橫掃了整個伊水幫,連西門半秋也被他輕而易舉的打成了重傷,後來衣白白出手了;那捕快在與衣白白對抗中處於下風,但那捕快好像有令衣白白忌憚的底牌,最後不得不放他們離開。”
“呵呵,有趣;是那老不死的徒弟回來了嗎,這種情況那老不死的都沒現身,應該是沒跟在他徒弟身邊;將所有人都撒出去打探那羣人和衣白白乾兒子的下落,一旦找到他們,立馬稟告給我。”
“是。”
同樣的,黑龍寨也得到了這個消息,而黑龍寨寨主虎忿同樣發出了與向厲橫同樣的命令。
此時田浪幾人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鬼斧山林裡的另外兩大勢力給盯上了。
田浪曾經的落腳地是在一處偏僻隱蔽的溶洞裡,溶洞並不大,五個人住進去還有些擁擠;可以看出來這裡曾經有過人生活的痕跡,遺留的石桌,石凳,石牀;還有一些破碎的鍋碗;看起來曾經田浪和他師父在這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田浪揮手攪了攪洞裡掛滿的蜘蛛網;“很長時間沒人住了,這裡都已經破敗了;不過打掃打掃還是能住人的,而且這裡基本上不會有人找得到,很安全。”
朱山將揹着的宋易放在石牀上,田浪不知道什麼時候控制了一羣長尾松鼠,此時正辛勤的打掃起了溶洞的衛生。
等一切處置好,田浪看了看石牀上的宋易問道;“宋捕快什麼時候能醒啊!不會這一睡就是十天半個月吧,那我們還能準時趕到重樓府嗎?”
“不會那麼久,上次小宋捕快也就只昏迷了三天而已;如今他實力比之前強了不少,應該三天之內就能醒過來了吧!”
“三天嗎?希望他能快點醒過來吧!”
田浪不知怎麼地,言語中有些擔心的低聲細語道。
不知怎地突然間,長居鬼斧山林的人覺得整個鬼斧山林熱鬧了起來;黑龍寨和眥睚洞的人頻頻出現在鬼斧山林的各個角落裡,連出入鬼斧山林的官道口都被他們死死的監控着。
有心人明白過來了,這兩家是在找什麼人呢;到底是誰啊?竟然惹得兩方勢力幾乎出動了全部人力來尋找。
同樣,伊水幫也知道了黑龍寨和眥睚洞的動作;他們知道這兩家勢力的目標是誰,伊水幫的人到樂得其中,如果不是幫主衣白白下令不許摻和其中,他們倒很願意幫忙一起找人;不爲別的,目的單純;要麼讓這兩家也落得和自己一樣的慘樣兒,要麼真的教訓那羣人一頓,也算爲自己出氣了。
田浪說的偏僻隱蔽確實如此,至少一天過去了,溶洞四周還未出現黑龍寨和眥睚洞的人。
在經過一天一夜的搜尋過後,黑龍寨和眥睚洞達成了某種默契的聯手;兩方人馬開始各從兩個方向進行地毯式搜尋。
如此下來,就算田浪這溶洞在隱蔽;也終究會被發現的。
第二天晌午,田浪控制的小動物們就陸陸續續的給他傳來信息,有人來了。
田浪匆匆跑進洞裡,囑咐花廣潛看好宋易;他出去將那些人打發走。
很快,眥睚洞的人就發現了田浪;令田浪不解的是,這些人一看見自己就立馬轉身逃了,自己都準備好動手了,這算怎麼回事兒?
眥睚洞的人快速回撤惹得了黑龍寨匪徒的注意,稍微一猜,就明白了肯定是眥睚洞的人發現了目標;得趕快回去稟告寨主。
田浪決定離開了,剛纔那個劫匪的表現讓田浪隱隱猜測自己擔心的事情可能真的來了;現在必須離開了,否則等那些匪徒帶領人來包圍住這裡,他們就真的走不掉了。
在收拾行李的過程中,花廣潛悄悄塞給田浪一枚特別的印章;宋易推辭道;“花兄,不用了,我也有。”
花廣潛:“拿着吧!這東西和我們的司主印章不一樣,家裡老頭留給我保命用的;希望等會兒你不會用到。”
“那這東西我更不能拿了,這是你家裡人給你保命的東西,給了我,你怎麼辦?”
“沒事兒,我還有。”說着花廣潛又摸出了兩枚一樣的印章。
田浪:···(大戶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