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戒和尚帶領的這羣劫匪是宋易一行人所遇到穿着最好的的一羣劫匪了,但也是收貨最寒酸的一次;連根有用的毛都沒有。
據劫匪們交代,二戒和尚將所有財物都進行了統一管理,也就是說,他們在二戒和尚手下幹這一行只包吃住,工資是一分都沒有,簡直就是在世黃世仁;現在那個老闆幹這麼幹啊!
這羣人在二戒和尚的強大武力威脅下,只能給他乖乖做小弟;這二戒和尚也不知是從哪個寺廟逃出來的和尚,一口歪理說的是得心應手。
這羣人本是獨行的一羣劫匪,當初見二戒和尚獨自一人遊走在這鬼斧山林裡;就起了歹心搶劫他,沒想到他纔是個狠角色,自己一羣人被他收編後就一直被迫跟着他四處打劫了,這些年倒劫了不少財物,就是他們什麼都沒撈着,這身光鮮的衣服還是二戒和尚讓他們別丟自己人專門買的一身,所以他們是真窮。
本來想着問出二戒和尚老巢後去守他家,但這羣劫匪說估計來不及了。
二戒和尚多疑狡詐,自己等人沒跑掉,他一定會帶上所有值錢的東西跑路;據劫匪們交代,二戒和尚很有可能去投靠這附近最大的綠林幫派——伊水幫。
這名字,也沒錯;畢竟劫匪交代了,伊水幫的幫主一個漂亮的,經常手裡捧着一本書的嬌柔文藝女人。
不過這女人行事手段可一點都不嬌柔,這鬼斧山林有三分之一的地盤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且一個女人能讓一羣粗俗悍匪的大老爺們兒乖乖在自己手下當小弟,沒點手段怎麼可能讓他們聽話;
反正每年被這個女人丟進暗河裡餵魚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都是不聽話的,或者起了不該起的小心思。
哦,這個女人叫衣白白,人送諢號白煞;長得那是十里八村最得勁兒的那一個了。
最後一句話是田浪說的,衣白白他認識;那是在和師父做劫匪那些年認識的,當初還和衣白白有過摩擦,但好像她認識我家老頭,所以我和老頭就在她那裡待了幾個月;那時候我還小,還被迫認了衣白白做乾孃,不過我師父好像不太樂意;兩人爭執了幾句,當晚老頭就帶我溜了。
有個有名氣的師父就是牛掰,簡直就是黑白兩道通吃啊!
不過宋易可沒有讓田浪認親帶自己一羣人去所謂伊水幫一日遊,儘管看起來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宋易覺得這裡面肯定有田浪師父給自己徒弟挖的一個大坑,否則他幹嘛連夜帶着田浪開溜呢!
好處還是有的,他乾孃作爲這鬼斧山林最牛的扛把子之一,至少差不多一半路程是不會遇到危險了;在鬼斧山林混了幾年時間的田浪也不會缺心眼跑到死對頭地盤上去做死吧!所以總的算下來是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宋易沒心情處理這羣劫匪了,而是催促衆人趕快上路;宋易根據一路上的經歷,嚴重懷疑那所謂的墨菲定律會再次在幾人身上應驗。
宋易想的是二戒和尚有點骨氣,千萬別去投靠衣白白;就算投靠了衣白白也別將今日之事說出來,就算說出來也別讓衣白白起了興趣;就算衣白白起了興趣也千萬別親自前來。
爲了破除那該死的墨菲效應,宋易是費力許了幾個連環願望;這下全部中招的概率就從一半一半降到6.25%了,如果再全部應驗,宋易考慮去賭坊走一遭了;肯定能發大財。
有時候啊!命中註定的東西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開的,宋易沒想到,其實衣白白這些年一直關注着田浪,對於他成爲顧安縣司主,前往重樓府;她都知曉的一清二楚,所以這次衣白白其實是專門等田浪上門,就算宋易將概率算到億萬分之一也躲不掉衣白白親自前來了。
這不,在宋易等人面前出現一條大河時,橋對面已經候着一大羣五顏六色的人了,人羣中拜放着一張華麗誇張的巨大軟轎。
宋易的目力很清楚的看着軟轎上躺着一個二八白衣少女,少女手裡捧着一卷書,氣質和身邊一羣凶神惡煞的匪徒格格不入,倒是擡轎的四個少女看起來比較和諧了;當然,站在隊伍最前面的那個鼻青臉腫的和尚也有一絲面熟。
宋易能看清,田浪自然也能看清;田浪跳下馬車屁顛屁顛的朝橋對面快步小跑了過去,朱山駕着車帶着幾人跟在了田浪身後。
見田浪過來,圍着軟轎的匪徒讓開了一條道;然後又將宋易等人攔在了外面。
田浪噗通一聲跪在了軟轎前,臉上掛着掐媚的笑說道;“乾孃好,乾孃還是那麼漂亮動人,傾國傾城的美貌一絲都沒變,您老人家怎麼出來了,我正想上山親自給乾孃您請安呢;這不是巧了嘛!正好遇見乾孃你了。”
“哼。”
一聲不滿的嬌氣軟糯的冷哼聲從少女嘴中哼出,“小浪子啊!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界吧!過了橋,翻過身後這座山就不是你乾孃我的地盤了吧!怎麼?你想去幹娘死對頭手裡去拜訪老孃我;還是你認爲老孃年紀大了,容易矇騙了?”
“絕對沒有這意思,乾孃你聽我解釋。”田浪一本正緊的開始準備狡辯,衣白白揮手打斷了田浪準備好的腹稿。
“行了,你個小東西心裡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你也不用狡辯了,老孃懶得聽你那些糊弄我的話;再過五天就是老孃我六十大壽了,所以這次無論你有什麼重要的事,都得給老孃祝完壽再走;你師傅那老東西我找不到了,你個小東西再跑,老孃就打斷你的腿。”
“哎呀,乾孃;小浪子怎麼可能錯過乾孃您大壽這麼重要的日子,您放心,就算天大的事我也給您放一邊,你大壽纔是最重要的嘛!”田浪讓人噁心的撒着嬌哄着衣白白。
看着衣白白的容貌,宋易心裡蹦出一個詞來‘天山童姥’;你這馬上就過六十大壽的人了,長着一副二八年華小姑娘的容貌,被一臉痞相二十五容貌的田喊做乾孃;這合理嘛?
不管宋易怎樣腹議,衣白白和田浪上演着一副母慈子孝的和諧場面,至於其他人,見怪不怪了。
“乾孃,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好朋友。”田浪拉着花廣潛就往衣白白身邊湊。
“好了,我累了;回吧!”
四位少女擡起軟轎彷彿輕如無物,飛快的離開了;一衆匪徒也快步跟上,留下一臉懵逼的花廣潛和不好意思的田浪。
“那個,我得罪你乾孃了?”花廣潛扭頭看着田浪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田浪:“應該沒有吧!大概是我乾孃真的累了吧!”
花廣潛:···
宋易:···
朱山、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