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夏亞緩緩的睜開雙眼,小心翼翼的將手從阿莉西亞的腋下抽離了出來。
接着從牀上下來。
他們現在身處的並不是城堡的房間,而是那艘船上的房間。
這裡過去應該是這艘船的主人弗雷睡的地方,房間內的佈置十分奢華,跟下方的客廳是鏈接在一起的。
一側還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直通那個露天的溫泉平臺。
而溫泉平臺的頭頂,則就是那正在緩緩旋轉的地球。
夏亞跟阿莉西亞昨天就是在這裡泡的澡,雖然是露天的,但整艘船都有着一種奇異的力量保護着,保護他們不受宇宙中的危險射線的威脅。
甚至於整艘飛船內部有着自己的獨立供氧。
再加上這艘的速度,可以說,夏亞覺得這艘船已經完全符合了一艘宇宙飛船的條件。
就是不知道它的能量源是哪裡,還得再調查調查。
夏亞轉過頭看向躺在牀上的阿莉西亞,倒也沒有打擾她,而是回到了主控室,將飛船開回到了半島附近,過程沒有半點顛簸。
接着,夏亞又通過城堡的門來到了天空島。
推開門,正是夏亞建立在天空島邊緣的別墅,夏亞緩步的通過了那條銀杏樹的軀幹以及枝葉形成的小道。
此刻已經是秋末,不停的有銀杏落葉散落在地上,鋪成了一個橙黃色的童話世界。
透過銀杏樹之間的縫隙,雲海隨風而動,和煦的晨曦揮灑在澄澈的白雲之上,泛着如白金一般的光輝。
這裡的空氣很清新,即使是在這裡站着,不用做什麼一天的心情都是好的。
夏亞穿過了這條銀杏樹長廊,他沒有用什麼傳送魔法,也沒有用飛行,僅僅只是就這麼走着。
他今後的人生會非常漫長,要是這麼長的人生都像普通人那麼急躁,什麼地方都想立即到達,也太過於無趣了。
也正如阿莉西亞進行的世界履行那樣,雖然他們可以通過傳送立即前往那座城市。
但是對於他們而言,旅途上所見的美景也同樣是可以享受的美好。
旅途上遇到的人和事,也都是旅途中的一部分。
小道並不長,很快,夏亞就來到了霍格沃茨的牧場。
遠方的貞德正提着一個鐵桶半跪在一頭背脊會發光的魔法牛的下面擠着牛奶。
她的身側則站着一隻大角鹿。
大角鹿其實在人世也存在,只不過滅絕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只有妖精之鄉還存在。
因爲它那比一般的鹿要大的體型跟角,被許多西幻作品中當做是坐騎,比如霍比特人五軍之戰中的精靈王所騎的就是大角鹿。
不過不同於一般的大角鹿,這頭鹿的鹿角甚至還散發着淡淡的藍光,身上還有着一種神奇的紋路
那是貞德養的寵物,它的母親因爲難產死掉了,所以貞德就收養了它。
當時伊莎貝爾跟阿莉西亞都不在,霍格沃茨裡也都沒有什麼比較好的治療師。
夏亞很快就看見了亞瑟騎着一匹黑色的駿馬在這牧場上奔騰,揮舞着長鞭在草原上驅趕着羊羣入圈。
將羊羣趕進去之後,似乎是看見了夏亞,他又策馬跑了過來,在夏亞的跟前停下,接着從馬上跳了下來。
“你是來找我的嗎?”亞瑟問道。
“你的那把劍被我弄斷了。”夏亞說。亞瑟倒是並不意外,“我有感覺,不過我還以爲是您的意願。”
“你看上去並不在意。”夏亞說。
亞瑟揚了揚眉毛,“無論過去如何,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前十幾歲的時候或許還會不竭餘力的去追求力量,但現在對於我來說,外物遠比不上本身以及內在的強大。”
“你現在像個隱居山林的大師。”夏亞調侃道。
亞瑟聳了聳肩,“我現在不就是在隱居嗎?”
夏亞點了點頭,低聲輕喃,“你說的對。不過,這把劍我會修好的。”
他看向不遠處的貞德,她正提着一桶牛奶,正看向這邊。
“去做你的事情吧。”夏亞說。
亞瑟回過頭看了一眼,接着重新翻身上馬跑向了貞德那邊。
而夏亞也緩步走向了霍格沃茨,不過爲了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夏亞在進入霍格沃茨的時候是選擇通過僞裝進入的。
以前進出霍格沃茨的時候都是通過傳送魔法,這一次難得通過正門進來,倒是有一種第一次來霍格沃茨的感覺。
走過一條鏈接懸崖與城堡的吊橋,夏亞直接進入了城門內,一進門,一座雕像屹立在門口。
這座雕像的雕刻是找了大師的,無論是面部的細節,還是衣服的褶皺都雕刻的栩栩如生,只不過因爲漂浮在雲層中,這裡的水汽比較濃霧,所以稍微有一些被青苔,不過更添了一絲歲月的氣息。
這是一百多年前,夏亞在離開學校沒多久,學校的教授們共同開會決定建造的梅林像。
夏亞當時並不知曉這件事,因爲他已經基本上將學校的運營全部交接了。
而夏亞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這東西已經建好了,錢已經花了就沒有更改的必要了。
“你是誰?”
這時,他的身側傳來了一道聲音。
夏亞揚起眉毛轉過頭看向了身側,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站在雕像後看着他,他穿的一身黑,一頭半長的黑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黑眼圈也十分濃重,凸顯着他那雙漆黑的雙眸。
當然,他並不是亞洲人,而是有着白人一般的面孔,鼻樑高挺,並且眼窩比較深,五官輪廓很清晰。
他那一頭黑髮油光發亮,整體像是一隻黑色的蝙蝠。
“我沒見過你。”那青年補充道。
“我叫.”夏亞思考了一下,“柯蒂斯·李梅,賣燒烤的。”
“賣燒烤的可沒辦法來到天空島。”他說。
“我來找一個朋友,託尼·斯塔克。”夏亞回道。
“斯塔克教授嗎.”青年低聲輕喃。
“你叫什麼名字?”夏亞饒有興致的問道,他注視着這青年,目光微微閃動着。
青年顯然被他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因爲他總有一種眼前這個人已經將他整個人都看穿的感覺,但是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藏扎斯。”他說,“學校的草藥學教師。”。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夏亞說,他的眼瞼收了收,“他也是草藥學的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