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命運的拐點
“咚咚咚~”
外面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特斯拉先生，我能進來嗎？”
“請進！”尼科說。
尼科過去的住的地方是沒有鎖的，所以昨天晚上來這房間的時候也就沒有上鎖。
隨着咔嚓一聲開門的聲音，昨天他跟納烏達一同見到的那小妖精緩步走了進來。
準確的說，尼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昨天見到的那個小妖精——因爲他發現這座城堡羣的這些小矮人幾乎每一個都長的一模一樣，只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在這小妖精的一側，一個托盤緩緩漂浮着，上面放了一些食物。
尼科完全看不懂這是怎麼做到了，讓他想到了之前在那個辦公室內看到的漂浮的地球儀。
也是一種反引力的技術？
尼科知道的是，如果人世中真的存在這樣的技術的話，那也必然是一個異常龐大的造物，而不是這樣一個比人還小的小矮人。
它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哪裡有可以放置機械結構的樣子。
盤子被那小矮人放置在了一側的書桌上，他道。
“這是您的早餐，斯塔克教授讓你早上八點去他那裡。”
“謝謝。”尼科說。
小妖精對着尼科欠身行了一個禮，接着緩緩走開。
小妖精們從城堡建立開始就在城堡生活了，他們一整個種族的命運也都跟霍格沃茨緊緊綁定，他們對於如何對待學生，以及如何處理霍格沃茨各種方方面面的事情無比清楚。
他們的壽命要比人類長一些，所以甚至是一些學校內的教授，都不比這些小妖精瞭解學校。
一些在託尼的授意下在霍格沃茨內部留下的一些諸如密道密室之類的“小驚喜”沒有什麼人比他們更清楚在哪裡。
從下一個月開始，他的衣服也會被統一的更換，換成一個更加貼近於霍格沃茨風格的衣物。
尼科從牀上下來，來到了那辦公桌旁，早餐很豐富，一杯熱牛奶，還有一塊蓬鬆的麪包，還有一些中式的油條。
尼科的父親雖然是司祭，但現如今的教會其實並不好過，而且他家人也比較多，所以尼科過去的早餐通常就是黑麪包加奶酪，還從來沒吃過這樣蓬鬆的精品麪包。
一口咬下去，鬆軟的口感就跟蛋糕一樣。
他幾下就解決了麪包，又喝了一口牛奶，提供牛奶的牛也是在天空島上的牧場飼養的，這裡魔力充裕，所以牛奶也蘊含些許魔力。
喝下牛奶之後，尼科也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發出了一種舒暢的聲音。
他現在已經越來越期待在這裡的生活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這座城堡也完美的迴應了他的期待。
尼科發現這座城堡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有時，你以爲自己已經完全熟悉了這座城堡的結構，但是第二天，你就又會迷失在城堡中。
整座城堡，好似一個大型的迷宮，許多樓梯都不是固定的，會自我移動，甚至連門都是。
尼科覺得這種變化應該有一種可以掌握的規律，不過他也沒有時間去摸索這些了。
不過好在隨處都能看見正在打掃的小妖精，這些小妖精也都會爲你指路——他大概清楚這些小妖精在這座城堡的地位了，應該是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的僕人，所有的雜活都是由他們來乾的。
除此之外，城堡中會動的甚至不只是樓梯，就連畫像都是會動的，有些甚至還會主動跟你說話。
納烏達第一次聽到畫中的人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差連魂都嚇出來了。
而且這些畫像都不是隻會一些固定話語的古板“程序”，而是真的能跟人有來有回的交流的。
他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靈魂被封印在了畫像中了。
如果說這些事物都還能用某種超越時代的科學來解釋的話，那麼某一天早上他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從天空飛過的巨龍，就徹底擊碎了他的世界觀。
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單純的用科學去解釋了。
尼科還發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己在這裡居住的這段時間，他的呼吸更加順暢了，一天即使只睡五個小時，精神也非常好。
這非常奇怪，因爲按常理來說，這麼高的高空，空氣是很稀薄的，應該越待越疲憊纔對，而不是越待越精神。
而尼科也在第三天的時候，知曉了那辦公室上的畫像的那個人的名字——梅林。
真是一個十分微妙的名字。
在幾十年前，因爲某個存在的原因，亞瑟王傳奇在歐洲的銷量非常高，包括尼科的母親在他幼年的時候也十分喜歡跟他說關於亞瑟王的故事。
所以，尼科對於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那麼如果這個梅林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個的話.
這裡的真正的名字，或許應該被稱之爲阿瓦隆。
不過，斯塔克教授顯然並不想回答這些問題，雖然他答應了教授自己知識，但是並未將自己接納到屬於“他們”的世界中。
是的，這是尼科的猜測——這個世界上，或者說在世界的另一面，應該存在這麼一羣人，他們也是人類，但是擁有着更加高級的文明程度，掌握着特殊的力量，擁有更加先進的科技。
當他向斯塔克教授講述自己的猜測的時候，他沒有承認，不過，也沒有否認。
當然，尼科不會在這一方面拖太多的時間，他在這裡的學習時間是非常寶貴的。
斯塔克有很多年的教學經驗，也明白什麼叫做因材施教。
尼科有着很豐富的基礎學科的知識，所以也就不用浪費時間在基礎學科的教授上。最多就是幫他更新指正一些知識。
每時每刻，尼科都如同一個海綿一般，貪婪的吸收着來自斯塔克的知識，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託尼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感嘆於特斯拉的天賦，如果不是特斯拉的魔法天賦欠缺，他或許會是魔法界中最優秀的煉金術士。
不過，這或許也是命運使然。
這位傳奇的科學家，也必然要爲整個人類文明的進展做出貢獻。
十五天的時間，斯塔克所能教授的東西並不算多，但卻是給尼科打開了一個全新世界的大門，將他在工程學領域，帶到了另一個世界中。
不知不覺間，十五天的時間幾乎是眨眼就過，如果不是斯塔克提醒，尼科或許根本沒有發覺。
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這也是他與斯塔克在之前就約定好的，所以尼科也沒有過多的表達出自己想要繼續停留的意願。
不過，託尼還是在最後給尼科佈置了一個任務，那就是用那艘墜落在城堡庭院中的空艇，自己造一艘回去的空艇。
而尼科，也因此多了七天駐留在這裡的時間。
他借用了斯塔克的工廠，借用了他的工具以及一部分的材料以及計算機，很快，他就完成了這份“作業”。
這天，斯塔克跟納烏達一同來到了他的工廠。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艘跟最早的噴氣式的飛機很像的飛行器具，不過更像是滑翔翼。
頭頂沒有了那誇張無比的巨大氣囊，不過船艙依舊能看出來是用的原來那個空艇的船艙進行的改造，只不過做了補強的工作，噴上了紅色的油漆，跟機翼的顏色一樣。
“這是.空艇？”斯塔克饒有興致的說。
“當然是，只是我做小了。”尼科連忙跑上了空艇。
他似乎是在內部進行了一些操作，兩側的飛翼竟然緩緩充氣鼓起，不過鼓起的弧度不大，剛好在一個不影響整體氣流的程度。
尼科從船上下來道，“空艇的優勢跟劣勢還是很明顯的，空艇有着更長時間的滯空時間，而且能走直線，對於操縱人員來說很輕鬆。
但是體型太大了，高空氣旋、雷電、溫度.很多環境因素都會影響空艇的飛行。
所以即使空艇理論上可以遠航，但也有着不小的風險。
所以，我縮減了氣囊的大小，雖然沒有了過去那樣強大的滯空能力，但也減少了阻力，加快了速度。
但是留下的一點氣囊，以及滑翔翼的設計，也減少了引擎的負荷，可以讓空艇延長在空中停留的時間，增加了遠航的能力。
在需要加速的時候，就可以將氣囊中的空氣放掉，進一步減少阻力。”
尼科自信的說。
“氣體可以通過航行時收集到的空氣補充，我增加了空氣提取系統，可以將空氣轉化爲需要的氫氣。”
託尼點了點頭，他說的空艇的優劣勢都很清楚，不過.
“所以，你打算怎麼讓它飛起來呢？”
歷史中，飛行器的發展之所以會將氣囊淘汰掉，可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滑翔翼跟飛機都需要助跑才能飛的起來，這空艇這麼設計的話，首先通過助跑肯定是飛不起來了，因爲阻力很大，會被影響。
而縮小的氣囊也無法將船艙帶上天空。
那這樣的話，這樣的設計就成了一種非常雞肋的四不像了。
“這就需要用到您給我的推進器了。”尼科指了指空艇兩側的推進器，“推進器可以上下移動，強大的推進力可以直接將空艇升空。”
託尼的眼中帶上了些許玩味，其實按理來說，這樣的推進器是不需要氣囊的。
因爲速度是夠了，儘量設計成流線型的機體可以很輕鬆的跨越很長的距離。
但是一架飛機裡只有推進器是不夠的，需要一個很複雜的、包括諸如材料在內的航空體系。
十五天的時間很短，尼科想要一個人達到超越時代的高度依舊有些困難。
所以，即使擁有這麼先進的推進器，空艇使用的卻仍舊是柴油機，雖然被尼科改造了一下，但能量的供給依舊是一個問題。
這就像是一架拖拉機上裝了一個GTR的引擎，而且是需要搖桿發動的那種。
這空艇能飛起來，就屬於那種力大飛磚的感覺。
不過，這空艇的設計卻也是十分適合這個時代的設計。
這種先進與不先進的結合，有一種十分有趣的朋克感。
“怎麼樣？”尼科期待的問道。
託尼點了點頭，“不錯，很有趣的設計。”
“物資都裝上去了嗎？”他問道。
尼克頷首，“小妖精們都給我裝上去了。”
託尼擡起手，這工廠一側的大門就緩緩的向上打開，露出了一片較大的草原平地。
而平地延伸出去就是天空島的邊緣。
這座工廠並不在城堡內部，只是入口在城堡裡而已。
“那就離開這裡吧。”託尼說，“地上，纔是你們的家。”
尼科沉默片刻道，“教授，我以後還能再見到您嗎？”
託尼微揚起了下巴，靜靜注視着尼科，片刻後，他道，“命運從不是絕對的，不是嗎？”
尼科若有所思，接着點了點頭，鄭重的對着斯塔克道。
“那麼……再見，斯塔克教授。您對我的教導，我會永遠銘記在心中。”
託尼沒有言語。
而納烏達也對着他告了個別，接着就跟尼科一走走上了這艘空艇。
空艇內部的環境也被尼科在這段時間內翻新了一下。
當然，他一個人是完成不了這些的，工廠中有很多託尼創造的人造人，還有大型的，擁有自主意識的工程器械。
這些人都能完美的實現尼科的要求。
尼科旋動了一側的按鈕，面前的儀表盤頓時亮起了綠色的光輝，他先將剛剛充好的氣體泄掉，接着推動搖桿。。
隨着推進器亮起的光輝，空艇緩緩滑出了這座工廠。
以天空島的高度，甚至都不需要進行起飛這個動作，尼科直接將推杆推到了最後。
兩側的推進器的蔚藍色的光輝越發閃耀，一股強大的加速度推着空艇直接衝入雲層中。
納烏達跟尼科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推力。
空艇穿過雲層，而於此同時尼科也又一次的按上了按鈕，隨着氣閥發出的聲響，氣囊鼓起，尼科也將推杆收回了一點。
空艇平穩的在空中滑翔着。
嚴格意義上，這是這空艇的第一次試飛。
不過，這倒不是尼科膽大，飛都沒飛過就敢來試飛。
斯塔克那裡有一種名爲“計算機”的人造大腦，有着如同他的大腦一般的能力，可以模擬各種情況並且運行。
根據斯塔克教授的描述，所獲得的數據幾乎有着百分之百的準確率。
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此。
這個高度的空氣很稀薄，不過尼科爲了隨時補充氣囊，在空艇上增加了一個空氣提取系統，除了氫氣之外，空氣中剩下的氧氣會被排放在空艇內。
所以納烏達很快就適應了空艇的環境，她轉過頭看向了遠方與自己同一水平的白雲。
天空島隱藏在雲層中，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遠方的太陽照射在雲層上，如同一座座泛着金光的小山。
空艇就在這小山組成的山谷中前行。
望着着這迷人的美景，納烏達的眼中露出了些許陶醉，她十分享受這種跟尼科一同坐着空艇在空中旅行的感覺。
這些天尼科在重新制造這艘空艇的時候她還幻想過自己跟他在空艇上生活的樣子。
這樣一起在空艇上旅行，去往世界上的每一個地方，多麼浪漫的事情啊。
但納烏達知道，這終究是幻想，他們都還太年輕，尼科有自己的家人，而她也有一堆麻煩在身上。
“納烏達！”尼科喊道。
納烏達擡起頭，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拿望遠鏡看看，我們現在在哪裡？”
尼科拉下了欄杆，空艇向下俯衝了一段距離，衝向了雲層下方。
整片大地都在他們的眼中，下方的一座座房屋，此刻都變成了擺放在沙盤上的模型，山川、湖泊、平原，盡在他們的眼前。
納烏達從一側的架子拿起了一個望遠鏡，透過舷窗望了出去。
“我們右邊.好像有一座很長、很高的山脈？”
尼科思考了一下，“有多高？”
“很高，大概，比我們現在飛行的高度還要高不少。”納烏達說。
尼科的眼中閃動着微光，沉默片刻道。
“納烏達，我想，那應該就是那座傳說中的東方神山——喜馬拉雅了。”
納烏達顯然也聽說過這座山的名頭，她用望遠鏡仔細的看了一下，看着那座覆蓋着風雪的巍峨山脈，從大地拔地而起，彷彿貫穿了天際。
或許，也只有那座傳說中的世界第一峰，才能擁有這樣的氣勢。
“我們這麼快就到北辰了？”納烏達有些意外的說。
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看見這座山，就等於看見了北辰。
“天空島是會移動的。”尼科說。
納烏達恍然。
尼科將一張地圖遞給了她，“你把你大姨的家畫出來，我送你過去。”
納烏達看着那地圖，接過了尼科手中的筆，在西北上畫了一個位置。
尼科看着那位置，沉默了片刻，沒有言語，只是繼續控制着空艇向着北方飛去。
空題內部的氣氛稍稍安靜了下來。
此刻，兩個人都知道，分離的時間，或許馬上就要到了。
所以一時間，一種名爲“傷感”的氣氛，逐漸在這空艇內部瀰漫。
“尼科。”納烏達開口道，“你還打算爲你的叔叔洗刷冤屈嗎？”
尼科默然片刻道，“當初的天空島引發的大航空運動，已經讓許多人家破人亡，如果它的存在被公之於衆，無論是對於地上的人，還是對於天空島上的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目光深邃，“當初，登上這座天空島的時候，我想了很多。這個世界上，真正還執着於天空島的人，或許只有我了.”
“我想證明的，或許並非是世人眼中的他，而是我心中的他。”
“你叔叔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至少，對於我來說，別人是否相信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覺得重要的人相信我。”納烏達認真的說。
尼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操縱着空艇，他沒有刻意的放慢空艇的速度，只是按照正常的速度前行。
幾個小時後，他們正式進入了北辰的境內。
他們路過了伊li，這座在一百年前曾是北辰溝通中亞的重要城市，即使是如今，北辰也依舊沒有放棄對於這裡的投資。
這裡的城市雖然不如沿海城市繁華，但也是燈火通明，車水馬龍，建築物也很有民族特色，都是一種暖色調的房子，家家戶戶都有一個小院子。
院子裡的的葡萄藤爬滿了葡萄架，現在葡萄結果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不然的話還能看見滿架子的葡萄。
空艇很快穿過了這座城市，他們看見了那座美麗的塞裡木湖，此刻太陽已經西落。
落日的餘暉揮灑在這座大西洋的最後一滴眼淚上，一陣微風吹過，波光鱗尋。
在這大湖幾十公里遠的一座小山丘下，一個獨門獨院的建築羣落佇立在那裡。
院落門口，一位穿着具有民族特色服裝的女人正喂着自己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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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緩緩的擡起頭。
而那艘大紅色的空艇，也剛好落在了她附近的草地上。
接着，她就看見了空艇上下來了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看上去十幾歲左右。
她凝視兩人，尼科跟納烏達也在打量着她。
她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吧，很漂亮，有着當地人獨有的那種高鼻樑長睫毛的特點。
“安寧姨姨？”納烏達有些不太確定的喊道。
那女人聽到這句話，手中的草料下意識的一鬆掉在了地上，她的臉上帶着些許不可置信。
“納烏達？”
納烏達點了點頭。
安寧激動的跑了過來，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孩子，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一路走來不容易吧？”
她一邊擦着眼淚一邊仔細的看着納烏達。
“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納烏達說，“我很幸運，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人，是他一路將我送過來的。”
“來來，一起跟我來，你姨夫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
說着，安寧就準備拉着納烏達進去。
不過，納烏達則轉過頭看向了尼科，尼科也在靜靜的看着她，他沒有動作。
顯然，他並不打算在這裡過多的停留，他已經離開家太久了，如果不回去，他的父親跟母親必然會擔憂。
而要是進去，就不知道要留多久了。
納烏達顯然也明白了尼科的意思。
“我們.”納烏達沉默片刻，“還會再見面嗎？”
“十年。”尼科注視着她，“十年之內，我的名字，必然會響徹整個世界，到那時候，你來找我。”
他的眼中帶着一種絕對的自信，就好似，他早就看見了那個未來一樣。
而同樣跟尼科上過天空島的納烏達，也同樣看見了那個未來
她的心情在激盪着，接着，她的眉眼含笑。
“好。”
隨着兩者的分離，這個世界的命運，
也將徹底拐入另一個未知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