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午飯,云溪吃的那叫一個難受。
云溪本來想着只吃飯,不搭理他,但是譚帥說的話,簡直太聒噪了,讓人聽得耳朵嗡嗡作響,沒有一點聽下去的耐心,一直不停的抖腿。
聲音傳到耳朵裡,再到大腦,最後大腦受不了,分給身體的各部位,讓大家一起承擔,實在忍不住的話,就出拳把譚帥砸暈,打暈害怕他會醒來,砸暈比較靠譜。
語言也是一種武器,可以殺人不見血,從你的心理擊潰你,污染你的三觀。
現在這個狀態就像電影裡說的那樣,恨不得把蒼蠅的腸子扯出來,繫到脖子上,用力一扯,世界都安靜了。
云溪不能打暈譚帥,這可是法制社會,只能忍着,老媽說了,這是她同學的兒子,一定要忍着。
譚帥簡直就是神人,說話不停,吃飯也不停,這吃飯的戰鬥力,感覺他有好幾天沒吃飯了,就等着今天來這吃一頓。
云溪實在忍受不了譚帥的唸叨,說道:
“你吃吧,我走了。”
云溪說完,拿起包包就走,不想多跟他在接觸了,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簡直受不了。
譚帥看着云溪要走,大聲說道:
“哎,等一下,我也要走,一起吧。”
說完拿起盤中的半塊披薩,喝了一口飲料,拿起裝滿熱咖啡的杯子,邊走邊吃着。
走到云溪身邊,說道:
“一起走吧,我把你送了。”
說完,吃着手裡的半塊披薩。
云溪以爲這個相親男良心發現了,今天白嫖了自己一頓午飯,還有一杯咖啡,現在良心發現要送自己。
云溪自己也開車了,也不想跟譚帥有任何接觸,只想趕快走開。
“不用了。”
譚帥說道:
“沒事,我送你吧。”
譚帥以爲云溪再跟自己玩欲擒故縱。
倆人沒說一句話,出了商場。
云溪往停車場走,想不到譚帥也往停車場走,云溪想着,譚帥可能也是跟自己在一個停車場,也沒多想,就往停車場走。
譚帥看着云溪一直跟着自己,說是不需要譚帥送,這不是也跟來了,譚帥更加確定的是,云溪就是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縱。
譚帥很確定,云溪今天被自己拿下了。
到了停車場以後,一排排整齊的車,都在線框裡停着。
譚帥走到自己的停車位置,倆人走的是一個方向,都是B區的方向。
譚帥看着云溪跟着自己一直走,譚帥走到11號停車位,過去剛打開車門,看着云溪走在自己的副駕駛位置。
云溪也走到自己的車跟前。
云溪也有點差異,想不到他們的車停在一起,云溪停在12號。
譚帥看着云溪站在自己車副駕駛的位置,主動開口說:
“我的車是這輛,上來吧,這附近離得公交站比較遠,就把你送到公交站牌再走。”
這已經是譚帥最大的讓步了,自己平時從來不稍人,畢竟加的是汽油,貴巴巴的,一升油好幾塊,能把云溪送到公交站已經很不錯了。
云溪也打算按開車門,聽到譚帥說話,云溪直接轉過頭。
看着譚帥站在桑塔納主駕駛的位置,很大氣的看着云溪,一副我送你的樣子。
一開始說送云溪,云溪以爲他良心發現,要送自己回村,想不到是送自己去公交站牌,看來是云溪多想了。
云溪看着譚帥,恨不得把我牛逼等字眼打印在額頭上,還不停的八卦自己的家事,實在讓人非常討厭,受不了他這個輕狂的樣子。
云溪按開自己的車門,拉開主駕室,說道:
“我說了不用你送的,你想多了,咱倆的車只是在一起停着而已。”
云溪打算上車,回家。
譚帥看着云溪的車,一臉驚訝,笑着說道:
“這是你的車?貸款還是全款。”
譚帥一直想買一輛新車,不想開老爸這輛舊車,云溪開的車,就是自己一直想買的那款,這可是去年新車,現在買也需要將近二十萬。
譚帥現在十分開心,云溪竟然有車,以後約會就開云溪的車,還能省點油錢。
譚帥想過去看看車的內室,坐上去感受一下,開一圈兜兜風。
就在譚帥關了自己的車門,打算開一下云溪的車。
云溪看着譚帥的樣子,就是衝着自己的車來的,萬一坐自己的車,心底非常嫌棄,剛纔譚帥吃披薩和薯條是用手抓的,都沒洗手。
云溪說道:
“是我的車,全款買的。”
說完,趁着譚帥沒有走過來,直接上車,關閉車門。
一鍵啓動後,開了窗戶,走的時候,跟譚帥說道:
“我走了,拜拜。”
直接開到出口處,掃碼交費,一路回家去了。
譚帥現在覺得自己跟云溪更有可能了,心裡十分開心,覺得肯定成了。
云溪剛進家門,李慧枚拿着一杯水,端給云溪,詢問云溪,金龜婿有沒有相成功。
李慧枚現在就像被傳銷洗腦了,就覺得鐵飯碗的職工好,覺得云溪就得找個這樣的纔可以,爲了生活穩定,一定要找這樣的男朋友纔可以。
李慧枚忽略了一件事,有鐵飯碗的,找老婆最起碼家底也得是鐵的才行,父母要健在有退休金,沒有退休金也不考慮,還有就是陪嫁十五萬,這已經是鐵飯碗的最大限度,不要五十萬,只要十五萬。
云溪沒且喝完水,王鮮花也來了自己家,還有另外倆位阿姨,包括媒人。
潘翠是倆人的媒人,她也來了,沒等云溪說話,潘翠說道:
“老李,我同學打來電話,說他兒子滿意云溪,等着下次約會呢。”
潘翠說的,也爲云溪感到開心,畢竟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
云溪聽後,才知道自己被老媽騙了,老媽說譚帥的媽也是自己同學,看來根本沒關係,只是潘翠阿姨一個人的同學。
李慧枚聽後,說道:
“是嗎。真好。”
李慧枚也很開心,看來女兒找的鐵飯碗成功了。
王鮮花站在一旁,說道:
“咱們云溪長得漂亮,哪個小夥見了不得多看倆眼。”
王鮮花一早就聽說云溪相親去了,剛纔在路口看到云溪開車回來,就知道云溪相親回來了,趕快通知姐妹們,看看云溪的相親情況。
羣裡幾行字,姐妹一起來吃瓜。
幾位阿姨們一人一句聊着,把李慧枚開心的,云溪找到金龜婿了。
云溪看着阿姨們,也十分無奈,自己壓根沒有瞧上譚帥。
潘翠說道:
“你們安靜,我那個同學還說了,但是得問一下我們云溪,你們中午說什麼了。”
潘翠看着云溪,云溪不解的說道:
“沒說什麼呀,就是吃了點飯。”
潘翠說道:
“我同學兒子說了,她兒子滿意云溪,但是前提是需要讓云溪把今天你們談過的問題,全部完成以後,纔可以結婚,在這之前,你們只能是交往,結婚還得云溪把事情處理完纔可以。”
潘翠說的也是一頭霧水,要處理什麼事情,還需要處理完結婚。
潘翠只是幫着傳話,別的話也沒有多說。
這話一出,李慧枚第一個着急的問道:
“云溪,你跟人家說什麼了,怎麼完成後才能結婚?不是相親成功了嗎?”
李慧枚聽完一頭霧水,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話。
現在只能問云溪了,別人也不知道。
云溪也不知道說的什麼,看着老媽說:
“他說同意管用嗎?我不同意。”
云溪也不知道說的什麼意思,想來想去也沒答應他什麼事情呀,自己只是去花錢請他吃了頓飯。
李慧枚現在心急的,根本不管那麼多,直接說道:
“你這孩子,你們聊了一中午你不知道?”
着急的看着云溪,這可是一個鐵飯碗的金龜婿,要好好把握。
云溪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也沒有聽他仔細說。
一旁的潘翠說道:
“云溪,你們聊什麼了?”
潘翠也好奇,這相親,怎麼還帶着任務回來了,需要完成纔可以結婚,是云溪的問題,還是對方的問題。
其她阿姨們也好奇,磕着瓜子,坐在沙發上,看似是嗑瓜子,其實一個個的都側着耳朵傾聽,好奇云溪相親的結果。
王鮮花說道:
“現在這些年輕人,跟咱們不一樣,咱們那時相親,就見一面,其實父母已經給拿主意了,覺得人家好光景,能過日子就結婚。”
王鮮花這話,打開所有阿姨們的話匣子。
“誰說不是,我跟我們家那口子,就見一面,第二次見面就是結婚,年輕時候一直打架,現在過得還離不開了,磨合磨合也就過來了。”
“差不多,年輕時候也是受氣小媳婦,現在是受氣老婆婆。”
阿姨們一人一句議論着。
云溪聽到阿姨們說,也想起來,譚帥跟自己說的話。
李慧枚看着云溪,問道:
“你說說你,人家工作這麼好,好不容易人家滿意了,你又開始在這唧唧歪歪,你呀,真是不理解我的苦心。”
李慧枚就希望自己女兒找一個家庭不錯的,過自己舒坦的小日子,不要像自己,在農村種了一輩子地,各種苦和累。
王鮮花說道:
“老李,你也彆着急,聽云溪說完。”
潘翠也說着:
“是呀,老李,聽云溪說完在定奪。”
李慧枚現在看着云溪燒大席,那麼熱的天,大中午的,站在竈臺邊,被火烤着,油煙嗆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燒大席就是重油煙地區,家庭好點的小姑娘,都是穿的漂漂亮亮,自己女兒,每天趴在炒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