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鶴間信爲死了的宇智波頭疼的時候,活着的宇智波也因爲自己選擇的路而頭疼。
“這羣老鼠一樣的東西,就不會消停一下嗎!”
宇智波稻火隨手扔出一把苦無,精準的擦過兩個流浪忍者的喉嚨,煩躁的說着。
噗通,作爲背景的兩個流浪忍者,無力的倒地。
自從離開木葉三天後,這樣前來送死的流浪忍者就一波接着一波,根本沒有盡頭。
最開始的時候,一羣自覺懷才不遇,被村子拘束在警備部隊的宇智波還挺高興。
覺得終於有機會證明自己的實力,證明宇智波的強大。
到現在,他們已經用無數流浪忍者的鮮血和生命證明了自己和宇智波的強大。
但是,他們卻沒有一點兒開心的意思。
有的,只是越來越麻木,越來越疲倦。
到現在,只剩下煩躁。
“好了,稻火,別發牢騷了。”
“現在這樣,已經是因爲旗木卡卡西替我們分擔了左邊的壓力。”
“你這樣做會被笑話的。”
“忍耐一下!等到了族裡的秘密基地,佈置好結界和陷阱,情況應該會好轉。”
宇智波鐵火對着稍微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哥哥,然後和其他人一起往遷徙的大部隊走。
很快,大約六十來人組成的隊伍,出現在他們眼前。
除了四十幾個小孩子外,還有一些女人和老人。
這些人,再加上宇智波稻火這十幾個成年男性,就是現在宇智波的全部人口了。
不過,作爲家主遺孀的宇智波美琴,少族長宇智波佐助,卻並沒有在象徵着領導地位的前方,又或者最安全的中間。
而是被安排,或者說排擠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夜幕降臨,宇智波一行人在一處旅店住下,但沒休息多久,預警結界就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和衣而臥的宇智波成年男性,立馬跳了起來,在黑夜中展開獵殺。
但是——
“實力很不錯啊!”
“你們這羣躲在老鼠後面的野狗,終於肯露面了?”
一個宇智波吐出豪火球,被敵人成功躲避後,發泄似得嘲諷着。
敵人卻保持沉默,遊弋在他的左右,只是偶爾攻擊一下。
很快,作爲首領的宇智波稻火發現了不對,連忙喊道:
“這是拖延時間!”
“他們的目標是後面的孩子!”
一羣宇智波,扭頭一看,果然在一些不容易發現的死角,看到了查克拉的痕跡。
他們試圖後撤,但沉默的敵人立刻糾纏過來,阻止他們脫離戰鬥。
下一秒,爆炸聲響起。
嘭!嘭!嘭!
糾纏上來的敵人,面色頓時一變,而試圖撤退的宇智波臉上,卻一個個露出冷笑表情。
“你們這些傢伙,還真不把我們宇智波一族放在眼裡啊!”
“這種低劣的聲東擊西,以爲我們會中計?”
“現在,給我去死吧!!”
藉着敵人一愣神的功夫,宇智波稻火等人展開了瘋狂的殺戮。
只是一瞬,前來糾纏的敵人就被一掃而空。
“這下應該能消停幾天了吧!”
殺戮完成後,宇智波稻火看着正在檢查屍體的弟弟宇智波鐵火,帶着一點期待說道。
宇智波鐵火沒有回話,只是皺着眉頭,自顧自的說着。
“屍體上沒有任何能夠表明身份的痕跡,敵人很小心。”
但就在兩人以爲今晚的戰鬥已經結束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金屬交擊的聲音。
宇智波稻火瞬間變色。
“怎麼回事,難道有人突破了我們佈置的起爆符陣?”
宇智波鐵火也連忙站了起來,往身後一看,眼睛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隊伍中的某個人。
“是美琴和佐助的房間。”
被他盯着的人頓時露出尷尬的表情,辯解道:
“這兩天太累了,佈置起爆符陣的時候,難免大意。”
“我也不是故意的。”
周圍的其他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以對。
宇智波稻火和宇智波鐵火對視一眼,露出無奈之色。
宇智波滅族一夜,在場所有人都有親人,都有好友慘死。
在這些倖存者看來,造成這一切的,毫無疑問是村子和宇智波鼬。
如果不是宇智波鼬當着一羣人的面發表了一通關於‘弒親開眼’的言論,恐怕早就有人在遷怒下悄悄殺了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佐助。
但就算因爲宇智波鼬的發言,打消了遷怒。
可不代表他們對宇智波美琴、宇智波佐助這母子兩有什麼同情的心理。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他們精心佈置守護美琴和佐助的起爆符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但是——
“起爆符陣是一體的,美琴那邊被突破,其他人照樣會受到威脅。”
“你這樣,和殺死大家有什麼區別!”
宇智波稻火不滿的指責着‘大意’的宇智波。
對方則依舊保持沉默。
宇智波鐵火見此,連忙開口緩和氣氛。
“算了,稻火,大家的心裡想法你也知道,以後駐紮的時候,美琴和佐助那邊的起爆符陣我來負責就是了。”
“現在,還是先回去救人要緊。”
“畢竟,就算是再不喜歡,宇智波也輪不到被外人殺戮!”
聽到最後一句話,其他宇智波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跟着稻火一起,向會趕去。
……
另一邊,旅館。
宇智波佐助緊緊握着苦無,身子貼着旅館的房門,透過門縫觀察着外面的敵人。
敵人一步步逼近,讓宇智波佐助越來越緊張。
不是因爲初次與敵人交戰而緊張,而是緊張自己不能擊敗敵人。
緊張自己再次失去親人!
失去自己的母親!
但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嘭’聲,在他背後響起。
佐助下意識的扭頭,他的媽媽解開了封印着他父親宇智波富嶽屍體的卷軸。
“轉過身去好嗎,佐助!”
宇智波美琴感覺到自己兒子的目光,顫抖着說道。
佐助下意識的轉過頭,但沒一會兒,他又因爲一種不祥的預感,悄悄的用眼角餘光往身後瞥了一眼。
月光下,一滴一滴鮮紅的血從宇智波美琴的臉頰滴落。
她的手,顫抖着在宇智波富嶽的屍體上摸索,尋找眼睛的位置。
“對不起,富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