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下一秒,一張在木葉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的臉,出現在實驗室內。
看着這張臉,哪怕一向冷靜的鹿丸,也忍不住驚呼一聲。
“四代!”
而在一陣驚呼後,青鳥大隊成員忽然感覺一陣不對勁。
尤其是叫的最歡的牙,更是感覺少了什麼。
下一秒,他一拍腦袋,大聲嚷嚷道:
“我想到了,是鳴人!”
“以往出現什麼新鮮事,他都是和我爭着比嗓門的。”
“這一回居然沒聲音了。”
“實在是太——”
牙本來準備說‘太奇怪’了,但很快,他就發現了鳴人的情況不對。
雖然在大多數時候,青鳥大隊的成員回答對鳴人的印象時,都會提起一句‘傻乎乎’的。
但在這麼多年相處後,鳴人的傻乎乎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傻。
而是一種保護色,一種因爲不知道怎麼和其他人正常交流,半主動半被動形成的行爲模式。
但是現在,牙卻真的感覺到,鳴人‘傻’了。
他撓了撓頭,仔細的觀察着鳴人,很快就發現讓鳴人‘傻’了的源頭。
正是讓他們驚呼的四代目——
波風水門!
他的目光在波風水門和鳴人之間來回遊蕩,忽然下意識道:
“沒想到,鳴人的頭髮居然和四代目是一個顏色。”
但就在他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忽然旁邊的鹿丸冷不丁的給了他一個肘擊。
然後井野對着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同時通過陰遁鏈接向其他青鳥大隊成員道:
‘大家先散了吧。’
‘給鳴人一家點私人空間。’
一家!
!
牙從陰遁鏈接裡聽到這兩個字後,頓時生出無法言喻的震撼之情。
他完全沒辦法,將那個傻乎乎的鳴人,和自己父輩經常以崇拜語氣提起的四代目聯繫在一起。
但就在他準備和其他人傾訴、交流一下自己的震撼時,卻勐然發現另外一個讓他震驚的事情。
那就是,青鳥大隊的其他人,好像對鳴人和四代目是一家這件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急忙在陰遁鏈接裡發言問道:
‘你們?早就知道了?’
迴應他的,是所有人的輕笑。
牙整個人都驚呆了,明明說好的永遠的好夥伴,怎麼忽然就有一種被孤立的感覺?
不甘心的他繼續問道:
‘都知道了?’
井野見他還不死心,憋着笑回道:
‘也不全是。’
牙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並沒有被孤立,只是鹿丸、井野這些傢伙比較聰明,提前猜到了。
對於這種情況他還是能夠接受的。
所以他故作不滿的開口道:
‘哼哼,鹿丸、井野你們兩個太壞了,知道了這樣重要的秘密居然不告訴大家。’
‘對了,哪些人和我一樣不知道這件事的。’
‘待會兒去雨忍村,大家團結起來,讓鹿丸他們這些聰明人出點血!’
迴應牙的,是空蕩蕩的陰遁鏈接。
而就在他感覺不妙時,志乃幽幽道:
‘不知道這件事的,除了你,只有鳴人。’
牙眨了眨眼,狐疑道:
‘連丁次也知道?’
下一秒,丁次誠懇且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牙。’
‘我,我以爲你早就知道的。’
牙感覺丁次的最後一句話,讓他鬱悶的吐血。
一直以來,他都能夠接受自己在智力上並不是最頂尖的事實。
畢竟,犬冢一下的人從來都很知足。
已經有了強健而敏捷的體魄,智力什麼的,完全可以靠結交朋友來補充。
而且,不聰明的又不是他一個人。
鳴人、丁次,都是他的好夥伴。
但是現在——
說好三個人一起白頭到老,可丁次卻偷偷焗了油。
只留下他和鳴人兩個人,當臥龍鳳雛。
此時此際!
牙只想仰天長嘯,大喊一聲:
‘不!
!’
但熟悉他性格,對他肢體語言一清二楚的青鳥大隊成員,卻不給他仰天長嘯的機會。
鹿丸定身、志乃捂嘴,丁次抱腿。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將牙整個人打包起來。
然後——
井野上前一幕,代表青鳥大隊成員發言道:
“四代目,我們就不打擾您一家團聚。”
“先走了!”
水門微笑着看着這一幕,眼中略帶好奇。
被自來也稱爲天生的忍者的他,在短短時間,就通過青鳥大隊的成員舉止,分析出青鳥大隊擁有特殊的交流渠道,以及極其誇張的大隊級默契。
但是下一秒,他就將這份好奇拋在腦後。
因爲——
現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所以他溫和的回道:
“你是亥一的女兒吧。”
“謝謝你。”
“還有大家!”
說話時,水門的身體微微前傾。
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都極其清晰明白的告訴青鳥大隊的成員,他的這聲‘謝謝’絕非客氣之言。
再加上那俊朗的容顏、四代火影的身份。
一時間實驗室內所有準備離開的人,都不由的生出了一種名爲‘受寵若驚’的感動。
在這種感動之下,他們連離開實驗室的腳步,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些。
但——
“水門你這個大混蛋!
!”
伴隨着久辛奈一聲怒吼,整個實驗室內,忽然轟的一聲響起。
然後鹿丸、井野他們,就眼睜睜的看着剛剛還用着溫和笑容和他們談話的波風水門,被一拳砸飛。
整個人都嵌入實驗室的牆壁內,四肢和大腦等凸起的地方,還飛舞着幾圈蒼白的紙張。
並不缺乏和穢土轉生者交戰經驗的他們,立刻就明白,這是被穢土轉生者被重擊之後的表現。
不過——
“我感覺心裡四代目的偉岸光環消散了。”
“這,這就是四代目和妻子的相處之道?”
“好!好可怕!”
“……”
鹿丸、井野身後,一隊人忍不住的竊竊私語。
雖然他們已經盡力的壓低了聲音,但對於水門這樣的強者來說,基本上和在耳邊說沒什麼區別。
這讓水門只能快速從牆壁上掙扎起來,對着青鳥大隊成員尷尬的笑了笑。
青鳥大隊成員雖然都未成婚,但瞬間明白了這尷尬笑容下的言外之意。
連忙加快腳步,離開了實驗室。
等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後,水門一熘煙跑到久辛奈身邊,稽首合十做求饒狀。
但久辛奈的暴力卻好像在剛剛那一圈裡全部發泄完了,只是看着水門不斷的眨眼。
“真討厭——”
“這種穢土轉生的軀體連流淚都不行。”
“這種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感覺,真的好討厭!”
久辛奈一邊說着,一邊合身撲入水門的懷抱,嘴裡絮絮叨叨的說着。
水門溫柔的笑着,一隻手攬住久辛奈的腰,一隻手輕輕拍打這久辛奈的背部安慰她。
一切,彷彿從前。
但——
“感覺有點奇怪。”
“好像忘記了什麼!”
久辛奈將腦袋埋在水門的胸前,滴咕着說道。
然後扭過頭才發現——
鳴人幽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