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出名字的直升機懸停在了島嶼海灘的上空,一根繩子甩了下來。一名金髮碧眼,穿着露臍白襯衣與小熱褲的美女,身手矯捷地從20米高空繩降了下來。
不帶任何裝備繩降,也就這不要命的毛子能幹出這種事了。
娜塔莎。
自從上次在香江的賓館中見了一面,江晨已經半年沒見過她了。
雙腳剛一接觸地面,只見她瀟灑地向着直升機駕駛員打了個手勢,然後便向江晨走了過來。
直升機開始掉頭返航,江晨將目光移向了向他走來的毛妹。
站到了江晨的面前,無視了神色冷漠的阿伊莎,娜塔莎擡了下巴說道。
“你還欠我一杯伏加特。”
“豪爽的俄羅斯人什麼時候和猶太人一樣斤斤計較了?”一邊說着,江晨一邊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嗅——,我聞到了烤肉和啤酒的味道。嘖。真可惜,看來我來晚了......別這麼看着我,我沒有敵意。”面對阿伊莎那警告地視線,娜塔莎投降似得舉起了雙手,語氣卻是輕佻地說道。
“她是誰?”夏詩雨微微皺眉,小聲向江晨問道。
“一個克格勃特工,或者說現在該叫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反正叫哪個都不會錯。”江晨隨意地說道。
聽到是特工,夏詩雨本能地有些害怕。畢竟她曾被CIA的人給綁架過,對於那段記憶,她至今依舊難以忘卻。不過看到阿伊莎,她懸着的心又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對於那名漂亮的華國女子臉上的膽怯,娜塔莎只是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根本沒放在心上。
接着,她的目光直視着江晨,微笑道。
“好久不見了,居然如此冷淡的表情,華國男人都是如此薄情嗎?”
江晨斜了她一眼。“你的漢語有進步,但不得不說,遣詞造句能力還有待加強。”
娜塔莎微微勾起嘴角,上前一步。不過阿伊莎卻是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就這麼站在那裡。
雖然那對堪堪B級的荷包蛋比起那對“波濤洶涌的澎湃”實在沒什麼說服力,但阿伊莎那冷淡的神情卻爲她平添了一股絲毫不遜色于娜塔莎的威懾力。
“喂喂,我好歹也是負責使領館安全的安全人員,你這是準備引起外交糾紛嗎?”
阿伊莎的表情讓娜塔莎很不爽,三番五次地拿槍指過她。現在總算逮着機會她手邊沒槍了。只見這毛妹嘴角一咧,擺出了居高臨下的姿態,挑釁地看着她。
“阿伊莎。”江晨輕咳了一聲。
聽到江晨的提醒,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阿伊莎還是默默地站到了一邊。
頓了頓,江晨看向娜塔莎問道:“使領館的安全人員?你可以解釋下嗎?”
“新國與俄國建交,我是隨俄羅斯派遣的大使一起過來的。今天中午剛下了飛機,聽說你在這兒,我馬上就乘着直升機飛過來咯。”娜塔莎走到了躺椅旁,坐在了江晨腿邊上。微笑道。
見狀,夏詩雨的眉頭跳了跳,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阿伊莎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後腦勺,雖然並不介意丈夫身邊的女人有多少,但對於這種明顯別有用心的女人,她卻是絲毫沒有親近的意圖。
“克格勃知道我是星環貿易的股東嗎?”江晨問道,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腿,遠離了那惹火的曲線。
明着派出克格勃特工當外交人員保鏢,這毛子們還真有趣。
“這是什麼秘密嗎?你又沒有刻意隱瞞。”娜塔莎微笑道。
“你的來意?”江晨笑着問道
“我說只是來看看你你信麼?”娜塔莎笑眯眯地說道,挺起了那對能讓柳瑤自慚形穢的豪.乳。
?看來以前還是小看她了。江晨暗自咋舌道。
面對這波濤洶涌,他不是沒有心動,只是知道這帶刺的玫瑰還是別碰爲妙。沒準上完牀就把他給賣了什麼的,這都說不好。
“我們的外交官找張總統商討了出售武器的事。但他讓我們來找你商量。”笑盈盈地說着,娜塔莎用手撐着椅子邊,將身子向江晨這邊靠了過來。
那深邃的溝壑......
“軍火?如果是AK什麼的,那還是不必了。”嚥了口吐沫,江晨一臉紳士地說道。
“坦克、飛機、大炮,我們什麼都賣。”娜塔莎掃了江晨的沙灘褲一樣。玩味地抿起了嘴角。
那眼神彷彿在說,“嘴上說不要,但身體卻很老實呢”之類的話。
無視了那戲謔的眼神,江晨笑着反擊道:“什麼都賣?人賣不賣?”
然而娜塔莎並沒有被江晨的話激怒,反倒是用曖昧的語氣戲謔道:“如果你要的話,我們可以深入討論下。”
“咳咳!”夏詩雨大聲咳嗽道。
娜塔莎回過頭,彷彿懂了什麼,玩味地看着江晨。
“你還挺會享受齊人之福的。”
“別亂用成語好嗎?”江晨無奈道。
娜塔莎很突兀地說道,“順便我給你提個醒,你被人盯上了。”
“盯上了?誰?”江晨愣了愣,警覺道。
娜塔莎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微笑道。
“不邀請我加入你的party嗎?”
不知道娜塔莎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但總之江晨還是允許她在沙灘木屋中住下了。這個小木屋雖然從外觀看上去很原始,但裡面的設施還是一應俱全的。
客房、浴室、甚至是SAP,各種五星級酒店纔有的設備一應俱全。
不過島上最好玩的還是那個沙灘溫泉,只需要在沙灘上挖一個坑,然後等浪頭一個漲潮退潮,便能泡上合着泥沙的溫泉。雖然看上去有些黑乎乎的,但那可都是富礦泥沙,純天然無污染,對皮膚保養非常有好處。
沙灘溫泉在與沙灘木屋相對的向洋流面,因爲夏詩雨想嘗試一下,阿伊莎便陪着她去了。不放心把娜塔莎留在江晨身邊,兩女便不由分說地將她也給“綁”過去了。其實江晨也想跟過去,不過想到泡溫泉的時候肯定得全果,夏詩雨的臉皮又薄,江晨便留在了小屋內。
就在江晨泡着SPA昏昏欲睡的時候,擱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江晨拿起收手機一看,還是個國際長途。
來電人:謝磊。
“喂?”
“對方的身份信息已經確認了。”謝磊喘着粗氣說道。
“你不要緊嗎?”江晨皺眉道。
“不要緊,但差點就被看到臉了。”謝磊心有餘悸地回頭望了眼街上,握着電話說道。
此刻他正站在公共電話亭內,警惕地掃視着街道。
“簡單說下吧。”江晨道。
謝磊深呼吸了一口氣,握着電話語速飛快的說道,“我從對方的數據庫中截獲到了一個V字命名的文件,但裡面的文件經過二次加密,而且加密方法還是最原始的那種,沒有密碼本我根本破譯不了。另外,對方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上次在圖書館還差點把我給堵着了。”
“文件呢?”江晨皺眉問道。
調整了下呼吸,謝磊說道:“我剛纔去網咖把文件傳到了一個安全郵箱,你我把賬號和密碼給你,你記下。”
“你念吧。”
說着,江晨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打開了記事本功能。
待到謝磊將最後一個字符說完,江晨保存了郵箱和密碼。
“注意安全。”
“嗯。”謝磊點點頭。
“實在不行就先停下,你妹妹畢竟還在慕尼黑。”江晨淡淡地說道。
他深知自己的親人被威脅是一種怎樣束手束腳的感覺。
“謝謝!”謝磊感激道。
妹妹確實是他的顧慮,他自己好歹在尼日爾接受過3個月的軍事訓練,被發現了跑掉還是沒問題的,但帶上一個正在住院的妹妹就不一樣了。
貓捉老鼠的遊戲,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