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開後宮的時候,江晨可從未想過,有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會爲曾經混亂的私生活而煩惱。而等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之後,差不多已經來不及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後悔了。
他從未對自己的某個決定後悔過。
只不過……
好吧,他確實有些忐忑了。
糾結了一會兒,江晨最終擰開了門把手,推開門走進了屋內。剛一進門,便被迎上來的夏詩雨和孫小柔,分別挽住了左右胳膊,笑眯眯地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好,準備面對着衆女的“問詢”。
看着江晨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坐在他左手邊的夏詩雨抿嘴微微笑了笑。
“你不是好奇我們談了些什麼嗎?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呃……我現在突然不想知道了。”江晨汗道。
“沒事的,姐夫,是好事喲。”小柔盈盈笑道。
“姐夫這個詞能不能換掉?總感覺怪怪的……”夏詩雨說道。
“不行喲,這是小柔的專屬稱呼。”小柔笑容不改說道。
“首先,”家庭會議……或者說不平等條約的簽訂開始了,只見孫嬌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江晨,開口說道,“第一條,作爲對某人到處沾花惹草的懲罰,你必須對所有人負責。也就是說,你必須將所有人都娶回家,如果你敢拋棄了誰,我們就決定所有人都再也不理你了。”
這個懲罰未免也太嚴重了點吧……
不過無所謂,江晨本來就沒打算拋棄誰。
“沒問題,我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江晨誠懇地說道。
“還有,不許在給我們增加姐妹了,”夏詩雨雙臂抱在胸前,食指推了推眼鏡,“至於,你在外面的女人……我們大度的決定,既往不咎。總之,不許再往家裡帶新的女人。即便有,也必須得經過我們所有人的同意。否則……哼哼,你懂的。”
總感覺那笑容有些意味深沉。
江晨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但最終還是決定不去問了。
“我答應你,還有嗎?”江晨很乾脆地說道。
“沒了。”
孫嬌一拍手,翹在膝蓋上的玉.腿放了下來,笑眯眯地看着江晨。
沒了?
江晨微微愣了下。
他原本以爲,以孫嬌愛欺負人的性格,再加上腹黑的小柔,和愛吃醋的夏詩雨,今天他怎麼也沒法輕鬆過關,結果最後就來了個不痛不癢地“約法兩章”,就結束了?
雖然這是件好事,但他總有種不妙的預感。
“姐夫,你似乎很緊張?”小柔抿嘴微笑。
“呃……有嗎?”
看着坐立不安的江晨,孫嬌壞笑着說道。
“鑑於你態度良好,我們決定給你一點小小的獎勵。”
“沒錯,今天晚上,”用毫無平仄起伏的語調說出了這句話,微微壓低的鏡片反光,擋住了夏詩雨眼眸中的羞澀,“我們……決定讓你睡在中間。”
“反正時間還早,”食指輕輕點在下脣,小柔的那雙明眸中,隱約閃爍着隱晦而魅.惑的光芒。“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贊成贊成!我去拿點伏特加助助興。”娜塔莎興奮地說道着,心想着每次被他欺負的骨頭都快散架,今天總算可以報復回來了。
林玲和姚姚紅着臉坐在那裡,全程沒有說話,這裡只有她們兩,還是個菜鳥。阿伊莎默默地走過去,拉上了客廳的窗簾。莉莉絲蹲在了沙發電視機旁邊,爲衆人留出了空間。
聽到了夏詩雨的話後,江晨先是一喜,然而很快臉色便是一變。
獎勵?
等等……
這尼瑪真的是獎勵???
“等,等一下,現在是不是有些太早了點,至少等到天黑……”
“不早了哦,大家可都還排着隊呢,”坐在了江晨的腿上,那隻藏在肚子裡的“小惡魔”,徹底從小柔的笑容中釋放出來,“而且,有些事情,也該教給我們可愛的姚姚了,畢竟……她已經成年了。”
“我突然想起來,剛纔在去元帥府的路上碰見了韓君華,好像有什麼要緊的文件需要我趕快”
“不許提別的女人的名字,現在只許看着我,”食指輕輕點在了江晨的脣上,將那句話堵住,小柔笑盈盈地看着江晨,另一隻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若隱若現的舌尖在脣縫間輕輕遊走而過,“還有,如果你敢穿越逃跑,我們就在也不理你了喲。”
原來……
真正的修羅場在這裡。
與那腹黑的笑容對上,江晨冷汗直冒。
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到,所謂快樂並絕望的感覺……
……
坐在第六街區的酒店內,膚色和黑炭一樣的老人一臉不滿地翹着二郎腿。跪在他身後的白人女性脖子上掛着項圈,領口露着大片的雪白,臉上帶着畫滿各色花紋的面具。
“我想知道你們的元帥什麼時候才能肯見我。”
食指敲打着椅子的木質扶手,大金色的鑽戒將扶手敲出了鐺鐺的響聲。看着窗外漸漸變暗的天色,黑人的臉上的表情閃過了一絲不耐煩。坐在他對面的是nac後勤部的外交官,因爲nac軍政府即便文官也大多行伍出身,所以這位坐姿筆挺。坐在這位外交官旁邊的,則是翻譯,專業是法語。
“南亞那邊的人可比你們爽快多了,”黑人使者不耐煩地說道,“大米對吧?如果你們不喜歡玉米,我下次可以帶大米過來。一噸大米換一個奴隸,工程師翻倍,基建領域工程師再翻一倍。”
“nac已經廢除了奴隸制,你的要求我們無法同意,不過如果你們還對別的東西感興趣,我們沒準還可以繼續談,”那名外交官看了翻譯一眼,放慢了語速繼續說道,“而且在我們這裡,食物雖然寶貴……但還沒有寶貴到那種程度。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更希望你們用鑽石、黃金、礦石、或者別的什麼你們認爲值錢的東西。”
聽完了那位華人翻譯的法語複述之後,那名黑人臉上露出了明顯不信的表情。他去過南方,那邊的人很明確的告訴他,這裡已經找不到能夠耕種的土地。
“不用騙我,我對你們很瞭解,你們的土地已經沒法耕作。我們有大片肥沃的土地,還有牛羊牧羣,我們需要你們過來種地,還有蓋房子修鐵路,反正你們很擅長這些對吧?一噸大米換一名奴隸,這很公平。”
那名外交官和翻譯相視一眼,站起身來。
“你的請求超過了我的權限,我無法給你答覆,但我會向元帥轉達你的要求。”
“讓他親自過來和我談,”黑人不耐煩地說道,“我的時間很寶貴。”
微微點了點頭,那位外交官帶着翻譯,轉身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