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伯翻身,導致華夏大地震。
這本應出現在神話故事中的劇情,如今就活生生擺在寧初和邵雲剛的面前。
理智告訴他們,這是不可信的。
但他們又無法說服自己,導致內心十分矛盾,從而有些煩躁。
沉寂半晌之後,寧初跳過這個問題,繼續問道:“你們稱洛城爲神城?”
“沒錯。”
阮玲的眸子裡露出虔誠敬畏之色。
寧初譏笑一聲。
“可是,我們都覺得那裡更像是酆都鬼城。”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酆都城裡住的不是鬼,而是神,凌駕於萬物之上的神。”
“是神經病的神麼?”邵雲剛揶揄道。
阮玲陰冷的看着他。
“褻瀆神靈,你會遭到懲罰的。”
“好啊,我就站在這裡,讓你的神來懲罰我吧。”
“你……”
看得出,阮玲是發自內心的憤怒。
那是心底的神聖被踐踏褻瀆而產生的憤怒,如果不是被控制了身體行動,此刻一定會衝上來掐死邵雲剛。
寧初沒有理會他們之間的爭吵。
此刻他的腦海裡已經練成了一條模糊的線:
土伯翻身引發了大地震,然後那些陰差們在各處震源下散播了‘喪屍bing毒’,導致全人類淪陷。
而在此之前,他們就已經謀劃了很久,在人類中挑選了一部分人成爲‘審判者’,賦予他們操控喪屍的能力,用來殲滅殘存的人類。
當人類開始奮力抵禦,‘審判者’漸漸失去作用後,又出現了血月,野獸們發生了變異。
然後,陰兵與陰差陸陸續續的出現,再次向人類聚集地攻擊。
江城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麼,血月是誰弄出來的呢?
“我問你,每個月一次的血月,也很你們有關係麼?”
“我不知道,但土伯是無所不能的,只要他願意,肯定可以做到。”
阮玲不假思索的說道。
寧初微微一笑。
如果說大地震是‘土伯翻身’弄出來的,他況且能接受一二。但如果說血月也是土伯弄出來的,那就是有點吹牛筆了。
地震畢竟是地球上的事情,土伯生活在地下,存在着一定的關聯。也未必是真的翻身,很可能是毀掉了一些主要的地脈,或者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地理現象。
但是血月是月亮上的事情,距離地球十萬八千里。
他不認爲土伯能牛筆到這種程度,否則的話,直接打個噴嚏把人類滅絕不就好了,還需要這麼大動干戈?
看着阮玲那副虔誠不二的表情,寧初懶得和她廢話。
“遼市還有多少‘墮落者’?”
“我不知道。”看到寧初和邵雲剛不滿的表情後,阮玲無奈的解釋道:“墮落者之間無法相互聯繫,只有陰差才知道。”
“那你可以聯繫陰差麼?”
“不能,從來都是他們聯繫我們。”
“還真他孃的卑微啊。”邵雲剛再次譏諷出聲,惹來了阮玲的怒視:“卑微的人類,你一定會爲自己的狂妄而後悔的。”
寧初擺了擺手,制止了毫無意義的爭辯。
“該問的都問的差不多了,我說話算數,你可以離開了。剛子,放開她吧。”
“便宜你了。”
邵雲剛解開阮玲手腕和腳腕上的鐵卡,讓她恢復自由。
阮玲立馬站起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寧初:“你真的準備放了我?”
“那當人,我這人說一不二。”
“算你有種,咱們走着瞧。”
阮玲不再囉嗦,留下一句威脅後,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寧初沒有起身,悠哉哉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隨即看了邵雲剛一眼。後者嘿嘿一笑,也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大概20分鐘之後,審訊室的們被推開。
邵永剛扛着五花大綁的阮玲重新走了進來。
看到寧初時她劇烈掙扎,同時破口大罵:
“無恥,你剛剛說放我走的,你這個卑鄙小人,無恥……”
“我確實放了你啊。”
寧初端着茶杯露出和藹的笑容,這時一旁的邵雲剛重新將阮玲扣在椅子上,拍了拍手:“但沒說,不能重新抓回來啊。”
“是的啊。”
“哈哈哈……”
二人相視大笑,氣的阮玲臉色發青,恨不得現在就撲過來將這兩張醜陋的臉撕碎。
寧初放下茶杯,緩緩走到阮玲面前,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要幹什麼?”
阮玲憤怒的看着她,像一隻發怒的獅子,不過隨着寧初越靠越近,她的眼底閃過驚慌之色。
寧初嘴角微揚,手掌閃電般點出。
剎那間,阮玲身上的幾處大穴都被他以靈力封住。
這是‘練氣決’裡記載的一種封閉敵人經脈的手法,讓對方的小週天無法運行,變得和常人無異。
“好了,我已經將她的能力封住了。”
寧初拍了拍手,轉身同邵雲剛一起走出審訊室。“剛子,這個女人還有一點價值,我覺得你可以讓小楓裡看守她,至於能榨出多少好處,就看着這小子的本事了。”
邵雲剛點點頭。
“小楓的‘控屍’能力卻是太弱了。”
話落,二人離開軍營。
寧初去了煙雨村後山,而邵雲剛則找到了弟弟小楓,將阮玲交給他看守,並說出了他和寧初的建議。
邵雲楓沒有抗拒。
他的‘控屍’能力只能算是半個墮落者,一隻範疇沒有機會學習,現在軍營裡管着這麼一個女人,簡直就是絕佳的機會。
這也是爲什麼寧初和邵雲剛寧願被人罵無恥,也要將她抓回來的緣故。
煙雨村後山。
寧初先是和三大獸王見了面,檢查了他們的修行結果,又丟了些靈果和井水給它們,然後繼續深入。
很快,他來到一座矮山腳下。
不多時,一隻‘大馬猴’靈活的來到他身前,發出吱吱的聲音。
“喏,給你的見面禮。”
寧初隨手丟出一隻黃橙橙的大梨。
這也是福地洞天的產物,被‘大馬猴’接住後咬了一大口,隨即猴臉震驚,吱吱哇哇的興奮大叫。
很快,一個成人拳頭大的黃梨被它吃的核都不剩。
吱吱~
‘大馬猴’一邊舔舐爪子,一邊繼續衝着他叫喊。
寧初翻了個白眼。
“怎麼和大王一個德行,沒有了,下次再給你帶,帶我上去吧。”
聽了他的話後,‘大馬猴’有些不滿,但還是轉身向山上跳去,寧初則跟在身後。
很快,他又見到了那個神秘的修行者。
“上次走的匆忙,還沒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修行之人沒有姓氏,叫我南風吧。”
“南風?嗯,不錯。”
寧初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面,將手中的酒罈子放在桌子上。
南風看了他一眼。
“說吧,有什麼想問我的,問完再喝。”
“南大哥還真是謹慎啊。”
寧初嘿嘿一笑。
他此次來見南風,確實是有很多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