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像是被人當衆抽耳光,老臉火辣辣的。
隨即,老頭子不可置信道:“瘋了,他現在出手,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煙彈後遺症不是說笑的,反彈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他。”
趙欒欒根本不理睬什麼後遺症,揚起小腦袋瓜一臉自豪。
“這纔是我心目中的毅力哥哥。”
卻說姬仇,感知到了土匪逼近。
碰他親人者,要麼你死要麼我亡,沒第二種可能。
後遺症反彈又如何,能挺住第一次,就有信心硬抗第二次。
燒火棍在手,算不得意氣風發。
可是姬仇出現,就像給隊伍吃了一顆定心丸。
面對兩位B級退凡體,十多名C級退凡體。
以及三百多名荷槍實彈的土匪。
朱飯飯等人怡然不懼。
沒理由和土匪妥協,何況隊伍裡有兩名美女。
落在土匪手裡,後果可想而知。
要打就打,便是現在整隻隊伍所有人的心聲。
當然,朱飯飯不忘唸叨他的口頭禪。
“我怕死。”
然而就在姬仇臨近隊伍五百米開外時,前衝的身形戛然而止。
好像撞在了玻璃上,整張臉都擠平了。
“親人在前,我必須支援。”
姬仇熟悉這種感覺,擡起頭對着虛空喊道。
沒得到迴應,姬仇乾脆不在理睬。
偷摸嘗試虛空之門,居然無法穿透無形中的阻隔。
姬仇倒退出足夠距離,雙腿發力,速度甄至巔峰。
“砰”
撞在無形阻隔上,姬仇身形倒彈回去。
飛出十多米,轟然砸在沙地上。
而前方,眼看土匪越來越近。
朱飯飯大吼:“老大別着急,我們打一會先兒。”
姬仇不在,朱飯飯便是隊伍的主心骨。
“曲沐老師保護唐凡的安全,小白狼和我一起,殺!”
“吼。”小白狼回以怒吼。
“爺爺,你不出手幫忙,以後我再也不幫你找寶貝了。”趙欒欒苦苦哀求。
趙長河擡頭看天,很是無奈:“爺爺幹不過啊。”
此時,土匪逼近,大戰一觸即發。
驚變再起,獨眼大當家和另外一位B級退凡體,忽然飛上高空。
像是被困在一個透明玻璃牢籠中,動彈不得,逃脫不得。
強大擠壓力作用下,空間都在扭曲變形。
片刻後,兩名B級退凡體強者居然變成了肉泥。
身上所有物質皆損毀,唯獨留下一顆牙齒。
姬仇蒙了,朱飯飯蒙了,土匪也蒙了。
太突然了,B級退凡體可是小家族建城的根本。
還沒開打,沒看到正主是誰,先死了倆B級。
然而驚變還不算完。
土匪當中幾名C級退凡體也沒能逃脫厄運。
他們被拘到半空,彷彿吊起來供大家觀賞。
不需多長時間,相繼變成肉泥。
土匪隊伍徹底慌了神,一鬨而散。
當中夾雜些威脅話語:“何人出手留下姓名。”
“我們是西境趙氏財團的人,有機會必定登門拜會。”
然後,說話的人變成了肉泥。
姬仇無語望天:“前輩啊,您殺人我背鍋,沒天理啊。”
這些土匪肯定會把今天的事傳到趙家。
姬仇目的地西境,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和趙家結下樑子了。
趙長河捅咕一下孫女:“你怎麼看?”
趙欒欒小雞啄米:“強大的能量波動。”
“咻”的一下,趙長河化作一道青煙,臨近牙齒飛身撲出。
“吼。”
小白狼距離近更佔優勢,吭哧一口,咬在了趙長河手腕上。
“哎,死狗,無主之物誰搶了算誰的。”
小白狼回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張開嘴巴又是一口。
下嘴一點兒都不含糊,鋒銳牙齒滲透血肉,留下的窟窿可看到白骨。
趙長河苦着臉:“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說。”
一人一狼爭執的時候,姬仇旁若無人撿起牙齒。
“小白狼的確動口的,沒動手。”
土匪全部退走的時候,姬仇眼前的無形阻隔便已消失。
趙長河看不到無形禁止,卻看到姬仇捷足先登。
“你怎麼跑來了,快讓小白狼住口。”
姬仇無動於衷:“小白狼聽好了,你的東西就要保護好,誰搶和誰拼命。”
趙長河欲哭無淚:“你們沒一個好人,合夥欺負我老頭子。”
“世道不古啊,尊老愛幼的高尚品德呢?”
趙欒欒適時打擊道:“爺爺真聰明,腳底抹油不只跑的快,搶寶貝的時候也能用上。”
“嘶,臭丫頭還是我親孫女嗎?”
“嘻嘻,欒欒幫理不幫親。”
姬仇眉開眼笑,隨手拋出一個桃子。
趙欒欒根本不管自家爺爺能不能被小白狼咬死。
接過桃子以後,其他的都不在理會。
吭哧一口下去滿嘴香甜:“謝謝毅力哥哥,我回去給你拿殘破法器。”
“嗯,這個桃子格外大,能換兩件殘破法器。”
趙長河不在和小白狼爭執了,一個閃身跑到大包裹上。
直接摟住,不讓任何人染指。
……
曲沐走到姬仇身邊小聲詢問:“他們的魂魄能不能收爲己用?”
姬仇點頭:“這些土匪對待我們,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根本沒有講道理的意思。”
“由此可見,以前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
“這種人不需要超生了,還是留在這個世間,爲這個世界做些貢獻吧。”
經歷了無數次大戰,見慣了生生死死。
曲沐再也不是一根筋的善良老師,她懂得明善惡辨是非。
問姬仇也正是有此意,只不過自己無法確定,想要一個肯定答案而已。
聽聞後不再猶豫,雙眸緊閉。
片刻後,曲沐睜開眼睛滿是迷惑。
“不對啊,魂魄少了一個B級退凡體的。”
姬仇詫異,環顧四周。
朱飯飯自然不用多說,他沒覺醒關於魂魄方面的能力。
唐凡也不再考慮範圍內。
趙欒欒還在吃桃子,小白狼正和趙長河你一口我一口看誰牙齒更鋒利呢。
剩下的唯有大白驢,正蠕動上下嘴脣,不知咀嚼些什麼。
姬仇不着痕跡挑了下眉頭:“算了,誰沒有自己的秘密呢。”
姬仇摸了摸趙欒欒小腦袋瓜:“毅力哥很難聽,換一個唄。”
“你不喜歡是你的事,我怎麼稱呼是我的事。”
“所以呢?”
“所以不換。”
姬仇啞口無言。
趙欒欒好像和人打架獲勝了似的,眉開眼笑。
“毅力哥,你的臉怎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