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一亮,立即就是從那一頭蟲後墜落的地方衝去,就好像是在追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
這一頭蟲後飛的距離已經距離地面不低了,對方忽然從半空之中墜落,頓時就是劃出了一道弧線朝另外一個方向墜落而去,在他的下面,林峰等人瘋狂了追趕。
此時此刻在幾裡地之外的距離有一夥人正在這裡聚集着,他們在追一批變異的貓羣,這一些變異貓羣每一次都會在晚上對他們的村落髮動偷襲。
“五哥,那羣畜生跑到哪裡去了?剛剛明明就是往這個方向逃走了,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有了”
其中有一個人納悶的說道,站在他旁邊有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打劫了李廣他們的胡老五,也就是那望水鄉的胡家寨,這夥人全部都是胡家寨的人。
“都給我仔細的找,那羣畜生,狡猾的很,雖然實力不高,但是一個個都是鬼精得很,要是不想被那個畜生的爪子把你們的脖子上的肉挖掉的話,都給我把眼睛給我瞪大了!”
胡老五環視了一週,這一些變異貓,雖然體積和末日之前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它們的爪子變得無比的鋒利,而且這些畜生他們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瞄準了人的薄弱環節,大部分死在這些變異貓之下的人,全部都是脖子那裡被抓的血肉模糊。
所有人腦海之中一想到那些慘死的變異貓,爪子之下的人那般慘樣,一個個也全部都是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甚至有好幾個年輕人都是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們都是胡家村的年輕人,二十多歲,這一次出來也都是跟着五哥純粹出來長長膽識的。
“五哥,你看天上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我操,好像是他媽一隻毛毛蟲啊。”
也就在這時有一個年輕人忽然是發現了遠處天邊有一個東西,在朝他們這邊飛來,說是飛,倒不如說是墜落。
一開始他還看不清楚這是什麼,但是等他看清楚這個玩意兒的時候,頓時又是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胡老五和胡家村其餘的人,也都已經發現了這個從遠處天邊墜落而來的古怪玩意兒,胡老五是面色微微一變,且先不說這一個古怪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對方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他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這一個東西絕對是實力在他之上。
那一股強大的氣息,是讓他本能的想要掉頭就跑,哪怕在他的身邊有這麼多胡家的年輕人注視着。
不過等他看清楚了這個玩意兒的樣子之後,他頓時就是愣了一下,因爲此時此刻這個東西看上去似乎有點狼狽不堪,渾身上下都佈滿了傷口,甚至一邊飛一邊流着血液,看上去鮮血淋淋的無比的悽慘,這讓胡老五大感疑惑。
“五哥,這玩意兒到底是他媽什麼東西啊?好像是從南邊飛過來的,南邊那個地方好像是蟲子窩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若有所思的說到,他也算胡家村的老人了,平時的話,也會以胡家村爲中心朝四面八方前去搜索一切可以用來當做物資的東西。
所以說他去的地方倒也不算少,知道在往前面走個幾裡地的話,那裡有一片樹林,樹林倒也算不上有多麼奇怪,但是那一片樹林之中,不斷有許多的蟲子進進出出,一開始他們胡家村還有幾個很好奇的年輕人,結伴想要去那一片樹林裡摸個底朝天,想要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乾坤玄妙,結果是一去不復返。
後來這個蟲子窩就被他們胡家村列爲了禁地,甚至還在那一路上埋下不少的土製地雷,爲了就是防止蟲子窩裡的蟲子發現了他們胡家村,不過好在他們回家的距離,這蟲子窩的距離可不算近,所以大家除了規定以後,村子裡的人誰都不準去這個蟲子窩外倒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既然是從那個地方飛過來的,那這個東西應該是一頭蟲子,而且看他這肥頭大耳的樣子應該是一頭蟲後。”
胡老五畢竟是在外面做生意的,好歹也懂那麼一點常識,知道這蟲子裡面是有蟲後的,不然的話怎麼交配怎麼繁殖啊?而且蟲後往往都是一些肥頭大耳的,長得像毛毛蟲一樣。
眼下這一頭蟲後雖然背後有一雙翅膀可以飛,但是蟲後會飛,這也並不是多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說螞蟻的蟻后他就是會飛的。
砰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一隻搖搖欲墜的蟲後終於是體力不支,隨後就這樣掉在了胡老五等人的面前,彼此之間的距離也不過那麼三四百米吧。
“五哥,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這一條蟲後長得這麼肥頭大腦的,說不定還可以吃啊。”
身邊的那個中年人說道。
“最近的天氣越來越冷了,估計今年要比往年更早的進入寒冬臘月,我們村子裡的食物儲備的不算多,這玩意兒估計到時候就算不能吃,但是他那一身油脂到時候也可以擠出來做油燈。我聽說這好像叫做什麼生物能。這東西都可以發電的。”
胡老五聞言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後揮了揮手。
“所有人都跟在我身後。”
在座的人全部都點了點頭,然後就是跟在了胡老五的身後朝着一頭蟲後慢慢的摸索過去,一些年輕人儼然之中還帶着一抹緊張,他們都聽寨子裡的人說過蟲子窩的事情,知道那個地方有許多的蟲子出沒,像他們這些人是有來無回。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那一頭蟲後的身邊,每個人一開始她都無比的緊張,不過當他們近距離看到這一頭蟲後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大,這一頭蟲後實在是太巨大,簡直就相當於是一輛重型坦克的體積了,不過此時此刻這樣頭蟲後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倒在地上也只是在那裡匍匐着。
“這傢伙怎麼這麼多傷,看傷口好像還是搶眼啊,難道是有人類在討伐他嗎?是曙光基地的那羣?”
中年人蹲下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一週窗口,然後回頭看着胡老五。
胡老五目光微微的眯起,他也發現了這一頭蟲後身上的傷實在是太觸目驚心了。
“十之八九就是曙光基地的那會兒了,也只有他們纔有這個實力,敢對這種實力的怪物發動進攻,也只有他們纔敢不怕死的,去蟲子窩裡面找死。”
“五哥,那這一條蟲子我們怎麼辦?看樣子似乎好像已經死了。”
胡家寨的人全部都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胡老五的身上。
胡老五略微權衡一二隨後就指着一個年輕人說道。
“你趕快去把那輛卡車開過來。這一頭蟲子我們肯定要把它弄回去,到時候把他身上的油脂都抽乾淨,用來做油燈的材料。甚至可以用來發電,要知道像這種動物的油脂,那一般都是生物柴油,可以用來代替柴油的燃料。正好我們那裡也有柴油發動機,到時候可以用這些油脂和那些柴油混合使用,這樣的話也能夠節省一部分的柴油消耗”
“好的。”
那個年輕人二話不說,立即就是跑回去了,他在末世之前就是開卡車的。
“至於這一頭蟲子可沒有那麼容易死。”
胡老五的目光落在了這一動不動的蟲後身上,嘴角微微的揚起,雖然這蟲後現在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他可以隱隱的感覺到有一股微弱的生命氣息。不管他裝不裝死,胡老五都可以肯定的一點,那就是這一頭蟲後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到時候將它給帶回胡家村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將這一蟲後給殺了,然後抽它的油脂。用來當他們度過這個寒冷冬天的能源材料。
很快那輛重型卡車就是開了過來,手下們全都幫忙去把蟲後給搬上車子,這一頭蟲後看上去肥頭大耳的臃腫無比,但是等他們親自去搬的時候,才知道這一頭蟲後遠遠比看上去還要更加的沉重,簡直就好像是磐石。
不對,現如今已經不能用磐石來形容一個東西很沉了,他們都是黑鐵戰士,而且還都是等級很高的黑鐵戰士,所謂的磐石已經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但是當他們去嘗試搬動這個蟲後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了什麼叫做沉重,胡老五身邊的這幾個年輕小夥子,那可不是一些混吃等死的鹹魚,一個個的也都算得上是村子裡的精英了,他們胡家村年輕一代之中的佼佼者,實力最弱的也都已經有七階了,最強的也是九階。
可謂實力非常的了得,手上的力氣少說也有幾萬斤,然而就是這樣的實力,這樣的力量,他們一夥人那也是咬牙切齒,青筋畢露,渾身大汗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纔是將這一隻臃腫的蟲後給搬上了卡車。
在丟上的卡車的那一瞬間,每一個人又開始擔心起來了,他們擔心這個一輛卡車的輪子是否能夠承受得了,這種卡車已經是那種工地裡的土方車本身就可以載不少的噸位,可是在這一條從後丟上去的一剎那,卡車的輪胎直接就爆了。
最後沒有辦法他們搞來了一輛卡車底盤的吊車。除了這輛吊車之外還有一輛重型卡車,這卡車是之前專門用來給一些4s店拉新車的那一種。即使如此,也只是堪堪能夠將這一蟲後運走,看的許多人都擔心這半路上輪胎又要爆掉。
不過好在這一次一路上有驚無險。並沒有發現爆胎的事情。
“五哥回來了,大家快開門。”
胡家村門口那些放哨的小弟們看到遠處。那幾輛緩緩駛來的重型卡車大吊車,二話不說就是打開了村子的大門,他們在自己的村落外面搞了一圈圍牆,形成了一個簡單的防禦措施。
圍牆的大門打開了之後,一羣人就好奇的看着遠處開來的重型卡車,當他們看到了那一頭綁在這卡車上的巨大蟲後一個人全部都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甚至還有不少人也是更加的好奇,想要用手去搓一搓這臃腫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所有人都保持距離,這是我們從蟲子窩裡面抓來的蟲後,渾身都有毒,不要靠近。”
胡老五大吼一聲,隨後就是將這輛車開到了村子內。
周邊前來看熱鬧的人不在少數,每個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着他們議論的話題,中心自然就是這一頭蟲後了,他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來歷,不過也有不少人都猜出了一二認爲這可能是某種蟲的蟲後,畢竟。也只有蟲後才長這麼個鬼樣子,像他們這種鄉下地方白蟻非常的多,這也是一種禍患,當地就有不少人會殺白蟻,白蟻的蟻后就是長這麼個鬼樣子,當然兩者之間的體積那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五哥你把這個東西給抓回來幹什麼?看上去怪滲人的。”
有不少人都好奇的問道。
“鄉親們,這個冬天我們胡家村不用愁了!”
胡老五看着圍在周遭好奇的父老鄉親頓時大喊道,隨後他就將自己之所以要抓蟲後的目的告訴了鄉親朋友們,在座的許多人一聽可以用這一頭蟲後的油脂來發電,許多人眼睛都是一亮,在他們村子裡有不少的柴油發電機,因爲他們是養魚的,現在養魚的怎麼樣也要有一些機械工具,這發電機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以現在的科技水平,現在的柴油發動機還沒有辦法,做到完全讓這些油脂來代替柴油,但是他們可以用這些油脂和原本的那些柴油混合使用。這樣的話也可以節省他們的柴油消耗。
“對了,那個油罐車呢。”
胡老五忽然問道。
一分鐘之後就有一個人開着一輛油罐車過來。這輛油罐車是他們之前在外面一家加油站內搶來的。
許多人都睜大了眼睛不知道五哥這是要幹什麼?這個時候把油罐車叫過來又是所爲何事?
胡老五拿着那油罐車上的管道,然後就是走到了那被五花大綁的窗口旁邊看了眼,這還在裝死的蟲後,他冷笑了一下,隨後就是拿着管子狠狠的刺在了這蟲後的體內,若是其餘的怪物,這管子又不尖銳,根本就不可能刺的進去,但奈何這蟲後,他渾身都是脂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甲殼,這一管子直接就刺穿了他的血肉之軀剎那間,這蟲後就是顫抖了一下,很顯然對方的確就是在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