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不閃不避的靜靜的站在原地,掃視衆多道士。唯獨手中的那一把少了斧頭的鐵棍有些不倫不類。
相比衆多道士的驚訝和不解,甚至捂着額頭嘆氣。兩輛步兵戰車上的張珊和王,李牛等人振臂高呼。
“哥,你太厲害了。”
“老大,你連挑九大高手,牛叉。”
“我對你的崇拜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
……
要不是姜胖子被人拉着喝止,避免在傷口上灑鹽讓別人惱羞成怒。搞不好還要拿着擴音器反覆呼喊。
雲龍唰的一聲長劍入鞘,站回到常春道長身後,低着頭一臉懊惱:“抱歉師傅,我沒有勝利,給門派——”
“意料之中,不必勉強。”常春道人靜靜的打斷雲龍的話。
“好好,越級挑戰,連勝九人,果然乃是人中龍鳳。”
這時,人羣自動散開,一羣藍袍道士簇擁幾名黑袍道士走來,沿途不管灰袍道士還是藍袍道士紛紛行禮。即便是最前方三代首座常春道長也不例外。
一名看似地位最高的人鬚髮皆白的老道士走到最前,聲音充滿威嚴的看向張晨:“貧道是天長派現任掌門,號道玄真人,小友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
“原來是掌門前輩,不過,跟你說有用嗎?”張晨目光直視着對面的老道士,稍微欠了欠身行了個禮。
這是個超級高手,絕對不容小覷。徒子徒孫都那麼厲害,這傢伙估計強的可怕,估計隨手就能拍死自己。那些黑袍道士絕對是二代弟子,皆是強者。
“呵呵呵,當然有用!”老道士笑呵呵地也不生氣。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廢話了。首先聲明一點,我們是從那個山洞過來的,絕不是擅闖,應該說是誤入。”張晨聲音猶如洪鐘大呂,指了指後山方向。
這話一出就讓衆多道士或者疑惑或是議論。張晨敏銳的發現所有道士滿臉不信,幾個地位最高的黑袍老道眉頭緊鎖,像是知道些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小友,你們是如何進來的?”白髮老道士皺眉詢問。
“你們作爲主人,竟然不知道?”張晨看他們如看傻子。不過想到對面屬於懸崖峭壁,不可能有人出入。沒想到這羣道士應該不清楚山洞內的異變。
甚至壓根就不知道山崖下方的寒潭,否則,潭底的永恆冰晶和玄冰珠等寶物怎麼可能會輪到他來撿漏。
張晨心念電轉之間想到很多,卻是疑惑的搖搖頭:“那裡可能是有一扇傳送門,或者是某種陣法。原理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正午陽光照射山崖時洞口現。我們就進來了,傳送入山洞,出來就是後山嘍。”
“嗯,竟然有這種事?”幾個黑袍道士詫異的相互對視。
張晨沒管他們相不相信,直勾勾的盯着白髮老道士:“掌門,我們是來尋找父母的,在山洞發現的一條項鍊,那是我母親的,他們肯定來到這裡了。以我的推斷,絕對是有人裹挾他們而來的,一路上抹除痕跡,不知道你們爲何如此,有何圖謀?”
說到最後,張晨眼神冰冷,一股滔天殺氣從體內迸發,詭異的在身邊形成一縷縷紅色氣流,接着如同暴風席捲四周,竟然讓一小片區的溫度驟降。
一股詭異的陰風颳過,刺骨的冰寒!
最前面實力不濟的灰袍弟子身子忍不住的打哆嗦。就連那些藍袍道士和黑袍道士也是萬分詫異地看來。不少人眉頭緊皺,甚至臉上浮現絲絲驚恐。
一時之間,張晨迸發出來的殺氣讓衆多道士爲之膽寒。知道情況的人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絕不簡單!
衆多道士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那個滿臉殺機的墨鏡男,身軀挺得筆直,渾身繚繞一圈圈紅色的波紋,被那雙冰冷的眼神直視讓人涌出一種莫名的畏懼。
那傢伙威勢逼人,猶如殺神降臨!
沒多少人知道這是張晨歷經一場場大戰磨礪出來的殺氣。不知有多少人倒在他的手上從此做了古。
“張晨小友,好強的煞氣!”白髮老道士微微一笑。身上道袍無風鼓盪,一股莫名的力量化解周遭殺氣。
“前輩,我的斧頭只會砍向那些該砍的牛鬼蛇神。”張晨收斂那股凜冽的殺氣,神情顯得非常淡然。從小參軍至今,執行任務殺的都是些該死之人。
國與國之間的衝突從來就沒有中斷過,沒有什麼歲月靜好。有的只是在暗地裡明爭暗鬥和互相征伐。爲了國家的利益和國際上的話語權你死我活。
有句話說得好,想讓外界知道的才能知道,不讓外界知道的封殺。和平安定靠的是有人衝鋒陷陣犧牲。
張晨自始至終就沒忘記自己的目的,又懶得多說廢話。摘下墨鏡塞入口袋裡,實則是收入次元空間。
他那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盯着白髮老道士:“前輩,廢話就不多說了,我們只是來找回父母的。並不是故意挑釁天山派,也不想計較那麼多。放了我父母,事情好說,不然,休怪張某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
在場氣氛怪異的沉默了片刻後,衆多道士炸開了窩。別說灰袍弟子憤憤,就連藍袍道士也是大怒。
“大膽,在天山派竟敢如此大方狂言?”
“無知小兒,你可知道面對的究竟是誰?”
“勝過年輕一輩,難道,真當天山派沒有人了嗎?”
……
這些實力高強的道長哪裡能讓外人在門派內大放厥詞?一個個怒目圓睜,紛紛抽出長劍,恨不得衝上去教訓張晨,讓這個狂徒知道天山派的厲害。
轟轟!
兩輛步兵戰車引擎猶如野獸般咆哮,王虎,姜歌等人駕駛高射機關炮,火箭筒和重型***等等。紛紛瞄準了衆多道士,隨時都準備開火攻擊似的。
雖然那些高階進化者能夠快速躲避,但火力只要密集一些就能造成殺傷,天山派徒子徒孫可就倒黴了。
當然,這些武器威力雖然大,但對付不了黑袍老道。張晨知道這一點,卻是臉色淡然,滿臉成竹在胸。
十多米開外的白髮老道士道玄看到張晨這副表情,心頭咯噔一下,向身邊白手製止住衆多憤怒的門人。
“呵呵呵,小友,那些武器雖然很強,但還奈何不了我等。”老道士邊呵呵一笑邊看看步兵戰車。
“我知道,以你們的速度能夠躲得過去,但貴派徒子徒孫必死無疑。再說了來到這裡怎麼可能沒殺手鐗。”張晨無視那些憤怒的目光,笑得很神秘。
“你區區一個低階煉氣士,能有什麼殺手鐗威脅道我們?”這時,一個豹頭環眼的魁梧老道滿臉不信。
“來到貴派,沒點手段怎麼能行?這個算不算殺手鐗?”張晨揮手讓戰車後退,手中多出了一枚珠子。
也就是珠子現身的剎那,以他爲中心三十米的區域溫度驟然巨降,幾乎是瞬間就出現了冰霜凝結,雪花飄落。這個區域內的道士們紛紛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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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呼出的霧氣落在臉上迅速凝結爲一層冰霜。即便那些藍袍道士,甚至幾個黑袍老道也不例外。幾乎同時用驚駭的目光看向張晨手中的珠子。
乒乓球大,通體晶瑩剔透呈現幽藍,一股股寒氣猶如火焰凝而不散。一股股可怕的寒氣向周遭迸發。
“天吶,這,這竟然是玄冰珠?”白髮老道士見多識廣,聲音擡高八度:“好像還是傳說中的萬年神物。”
萬年玄冰珠?
幾個黑袍老道士打了個哆嗦,紛紛向張晨伸手高呼。
“小友,快快收起,千萬不要捏碎。”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千萬不要衝動。”
“收起這枚珠子,快,我們相信了。”
……
幾個老道士滿臉焦急,言辭懇切,沒有了之前那副從容不迫。即便那位長髮男子,也是沒有想到這樣
由不得他們不着急,這種傳說中的玄冰珠屬於至寒寶物,任由擴散寒氣還能抵擋,如果捏碎瞬間爆發,恐怖的寒氣會將周遭一片區域化爲冰天雪地。
別說普通的弟子無法倖免,就連他們這種修爲高強的人也要被困住。人都被冰封住了,後果可想而知!哪怕只是遲緩短短几秒鐘,也將任人宰割。
哦,這珠子還能捏碎?
張晨聽到衆多老道士的呼喊,頓時心裡就樂開了花。
他只是幾天前在森林中找了一個地方嘗試了一番。萬年玄冰珠能在幾秒之內就讓周遭凝霜冰凍,時間越長就越恐怖,化爲一片溫度極低的冰天雪地。
本意是想拿出來製造一片雪地,在這裡戰鬥更加有利。甚至極地冰寒的狀態能夠限制天山派衆多高手。
可不知道這種珠子能捏碎,如今看他們滿臉焦急的模樣就知道這玄冰珠非常珍貴。就這麼擺在手心中,便讓一羣高手這副模樣,捏碎之後那還得了?
估計迸發的寒氣會讓周遭瞬間形成極地。
張晨也是個極爲聰慧之人,立馬就想到永恆冰晶。再聯想到玄冰珠的誕生,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這招殺手鐗,絕對是大殺器!
他快速翻手收起玄冰珠,周圍的空氣逐漸恢復。幾個黑袍老道鬆了口氣,其他人紛紛驚恐地看來。
影響一片區域的環境,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有這種效果?人們看着對方眉發上的冰霜,爆發一陣議論。
“掌門前輩,我這招殺手鐗怎麼樣?”張晨笑容淡然。
“小友,你這種寶物……”白髮老道士目光炯炯地問。
“抱歉,這是我的,也不會賣的。”張晨一看他猶猶豫豫的模樣就知道想說什麼,很不客氣地打斷。
“小友,我天山派傳承兩百餘載,門派內有洗筋伐髓,增強體質的大還丹,對你幫助極大,可以考慮考慮。”白髮老道士作爲一派掌門,居然化身成爲了奸商。也沒有之前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能讓一個掌門放下身段,可想而知,玄冰珠的價值。
絕對是價值連城,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
筋伐髓,增強體質的大還丹?
張晨目光閃爍,想到天山派弟子年紀輕輕就等階很高。估計真的有靈丹妙藥,價格合理倒不介意換取。
進化能源對普通人最爲有效,進化原液又比較稀少。而這種大還丹對他和整個鐵血基地至關重要!
不過,眼下的局勢嘛!
張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堅定:“掌門前輩,我是來找父母的,至於其他的之後再談也不遲。”
白髮老者還沒有說話,身後那個長髮男子淡然開口:“小子,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我倒是知道消息。”
白髮道士和衆天山派門徒滿臉詫異,或是疑惑不解!
“你知道?這事難道是你做的?”張晨猛地轉移視線。身子微微前傾,死死盯着這個走上前的男子。
一路走來,他就在越發懷疑肯定有人故意隱藏痕跡。而如今有人跳將出來,恨不得衝過去掐住對方的脖子。不過在看清道士人多勢衆又強壓下激動。
“嗯,你的父母非常安全,也不是你想的那般被裹挾而來的。而是邀請來門派做客敘敘舊而已。”長髮男子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笑得很是溫和。
“邀請敘舊?”張晨呢喃低語,目光變得犀利起來:“哼,你覺得這話我會信?再說了,你又是誰?”
此人身上的黑色道袍領口,袖口秀着金邊,跟幾個黑袍老大是不同,顯然身份地位更高。父母不過是縣城普通職員,絕對不認識這種隱世門派中人。
長髮男子清澈的雙眸彷彿能看透人心,仍是滿臉微笑:“信不信隨你,等會跟我前去就好,你的父母總是念叨着你們兄妹,守國兄生了個好兒子啊。”
兄妹,守國兄?
張晨瞳孔一縮,守國是他父親的名字。能知道他和張珊,用這種口氣說話,分明就跟自己的父親很熟。然而,自己和妹妹印象中就不認識這個傢伙。
這傢伙究竟是誰?
難道,真的是老爸的朋友?只是從來沒對自己說過?
他心頭思緒不定,衆多道士更是驚的下巴都要掉地。別說灰袍弟子,就連藍袍道士也覺得腦袋發懵。
這個長髮男人誰不認識?在天山派輩份那是屈指可數的存在。如今親口承認邀請他人前來門派敘敘舊。
還惆悵地稱爲爲守國兄!
這不就說明那個外來人真的是來找父母的,只是跟守山弟子有了衝突發生摩擦,然後就發展到這狀態。
這場比賽純粹就是烏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