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隱居在深山頗有些年頭了,越來越多的人趕來!灰袍弟子你看我我看你,估算着自己的實力。
不多時,一個拿着一條水火棍的壯碩道士衝出。
名叫雲雄,是個五階後期高手,位列前五。換作是其他地方的確很強,可是在張晨面前顯得不夠看。
他雖然掛着一階進化者的頭銜,但實際上四大屬性至少是三階。尤其是那恐怖的力量力壓五階進化者。
他依舊是那一招衝到雲雄身邊兜頭就砍。
一招鮮吃遍天!憑藉自稱遠超同級進化者的力量壓制。
當然,對方觀看的之前戰鬥的全過程,早就有了防備。根本就不跟張晨硬碰硬,試圖靠速度遊鬥。甚至有車輪戰,消耗張晨的體力最後取得勝利。
奈何,張晨擁有生命光環輔助,耐力強,恢復快,非常堅挺。這種小打小鬧的戰鬥根本就不覺得疲勞。而且他的速度同樣驚人,反而追着雲雄應戰。
雙方短兵相接事情就簡單了,張晨再次憑藉強悍的力量和作戰技巧,快速挑飛壯漢的長棍取得勝利。同樣根據實戰情況,也給出了針對性的建議。
身強力壯那就選重武器,一力破萬法!
不管對方會不會接受,那就看自己的選擇。
隨着他走回原位說出了那句還有誰,天山派全體上下都覺得臉上無光,自是不可認輸,再次派人上陣。
半個小時後!
接連又有五位天山派的年輕俊傑敗在張晨手裡。️名是分派前十高手,兩名皆是前五,實力極強。
最差的都是五階初期,最強的則是兩名六階強者,雖然無法對張晨造成等級壓制,但是實力毋庸置疑。
再加上之前的幾場戰鬥,天山派的道士們逐漸摸透張晨的套路,甚至集思廣益之下討論出了應對之策。
張晨終究只有一個人,又是連續車輪戰。在很多時候被剋制的死死的,惹得姜胖子用擴音器大罵無恥。
可這裡是人間的大本營,又是主場作戰,大罵沒人理會。
這也是沒之前兩場戰鬥那般結束的快!
不過,張晨身經百戰,執行一次次危險的任務跟敵人血戰搏命,戰鬥經驗何等豐富經驗,變化無窮。戰鬥技巧發揮的淋漓盡致,跟五大高手追逐碰撞。
瞅準時機輪流使用疾風步和精準投擲擊敗對手取得勝利。
天山派的衆多道士看向張晨的目光變得極爲複雜。從來沒有看到如此狂妄又厲害的人,真是有本事。也沒有想到,世界上會有這麼一種奇葩的怪物!
離戰場最近的建築頂上,正有幾個黑袍老道正在放眼觀望。有男有女,氣度不凡,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一位黑袍老道士輕撫長髯,微微嘆氣:“那小子出手就是殺招,乾淨利落,不給敵人喘息之機,夠狠!”
“派中弟子實戰經驗匱乏,或許這次挫折能讓他們看到很多不足之處。那小子說的不錯,閉門造車不行。”另一個黑袍老道眼冒精光,倒是比較樂觀。
“這小子手上染血無數,纔會練就出這種一擊必殺。肯定是華夏軍方培養的特種兵,戰鬥已經成了本能。”一位站在最前,鬚髮皆白的老者喟然長嘆。在幾人之中,年紀最大,地位好像也最高。
“首座師兄,什麼殺人不殺人,我們可不是修仙得道。殺該殺之人,管不平之事,只求問心無愧。”一個豹頭環眼,猶如猛張飛的道士字字鏗鏘有力。
這話頓時就說到衆人的心坎裡,立馬就引起了議論。
“不錯,絕對是軍方秘密培養的強者,至少落入十多年纔會如此手段。人品和心性上絕對沒問題。”
“越級挑戰,這小子是塊絕世璞玉,將來必成大器。”
“嗯,這種絕世天才不收入門下,那就是瞎了眼。”
“只是這小子等階過低,可以給點大還丹增強體質。”
……
幾名老道士紛紛表達自我看法,觀看戰場局勢走向。門派幾位年輕弟子落敗,根本就不會引起他們波瀾。反而是對張晨讚賞有加,恨不得收入門下。
甚至有人開始議論給多少好處,才能讓他順利拜師之類的云云。可見,是金子走到哪裡都會發光。
也可以說,只要你有本事,走到哪都會被領導看中。就像如今,只要能來,戒律門規那倒可以商量。
“沒想到,那小子真的追來了!”
而就在這時,一聲欣慰又惆悵的感嘆從幾位老道身後響起。衆多老道紛紛閉嘴,齊刷刷地轉身看去。
不知何時,一個三十多歲的長髮男子突然現身在建築上,揹負雙手,長髮飄飄,緊緊注視戰場方向。
此人身穿黑色道袍,做工精湛程度和樣式跟幾個老道幾乎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就是領口上繡着金邊。
幾個老道士看到這人,連忙走過去,齊刷刷地躬身行禮。
“原來是師叔駕臨。”
“我等見過小師叔。”
……即便是那個被稱之爲首座大師兄的老者也不例外。可見來人身份之高,在天山派絕對是鳳毛麟角。
“不用多禮,觀看比鬥。”男子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之前說話的那個猶如猛張飛的老道士明顯是個急性子:“師叔,那小子邪門得很,雲雷他們竟然不是對手。修行十數載,到頭來居然連個外人都……”
“哎,你們難道沒有看出來那小子的步伐頗有玄機。”被稱之爲師叔的年輕人笑了笑,目光緊盯遠處。
幾個老道士心頭驚訝又非常疑惑,再次緊盯着戰場。突然不知是誰驚呼一聲,緊接着,個個滿臉驚訝。
……
而在華源附近的比賽場地中,兩人身影快到了一種極致。只看到他們不斷閃動,接着傳來武器撞擊聲。
這種程度的戰鬥,別說只有二階進化者的張珊和王虎等人,就連不少三,四階道士也跟不上節奏。只能瞪大雙眼死死盯着,才勉強捕捉到蹤跡。
那些等階相差不大或者身穿藍袍道士看得非常清楚。自始至終,門派年輕一輩排名第二的高手雲風處在下風。完全陷入對方的節奏之中,攻少防多。
而此刻戰鬥已經瀕臨尾聲。
風雲左支右拙,奮力揮刀,艱難抵擋張晨掄動大斧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每抵擋一擊雙臂就顫抖一分。
作爲一名六階中期的煉氣士,內力渾厚,爆發的力量和速度極爲驚人,甚至連武器都更加的鋒利。原本以爲憑藉瞭解對手的作戰風格能夠輕鬆取勝。
沒想到,對方不按常理出牌!
猶如狗皮膏藥那般無論怎麼甩都甩不掉。使出渾身解數也擺脫不了對方和那把兜頭劈砍下來的大斧。每次武器碰撞,他都會感覺一股巨力沿着武器涌來。
這對一個有內力護體的高手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最可恨的就是伴隨巨力還有一縷寒氣涌入體內,若是不運轉內力驅出體內,身體就會僵硬麻木。
在這種戰鬥分心之下,處處吃癟,根本不是對手。前面兩位六階同門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讓雲風鬱悶的要死,這傢伙手段太多了。
哼,手段不多豈不是被你們研究針對?
張晨速度爆發到極致,對方想拉開距離就會使用疾風步追上。這種異能在短距離能瞬間衝刺及時終止。除了消耗體力多一些外,能夠在戰鬥中不斷突襲。不給這個六階中期頂峰的高手有任何喘息之機。
畢竟他的等階太低了。
哪怕本質上的體能處在三階,也不在乎對方的等階壓制。但終究有些差距,越級挑戰不是那麼容易的。
四~六階進化者之所以被稱之爲中階,就是擁有內力。爆發的速度和力量極強,五階還可以內力護體,六階就更不得了,內力能夠注入武器對敵。
前提必須武器的品質要好,但顯然天山派有自己的鍛造師。三名六階年輕高手手中的武器皆是上乘。按照神秘商人販賣的武器劃分也就是黃金品質。
內力注入兵器,這種增幅帶來的直接表現就是,張晨之前用的青銅大斧在之前的戰鬥中承受不住打擊而崩碎。手上的白銀戰斧還是王虎甩過來的白銀斧頭。在這個過程中差點被對方抓住機會殺敗。
這就不得不感慨擁有一把好武器,在戰場能夠保命。
六階煉氣士真的很強,必須速戰速決!
張晨從之前兩位高手那裡瞭解到的,不然武器吃不消。別人研究針對他,他同樣不是根據情況剋制別人。死纏爛打不給對方喘息之機就是直接壓制。
而且雙手緊握戰斧,儘可能的讓左臂發揮最大的力量。就會產生一縷縷寒氣沿着斧頭涌入敵人體內。
這是幾天前經過戰鬥嘗試,發現的某種奇怪現象。運用在戰鬥中,寒氣入體,能夠讓對手苦不堪言。
面對六階中期的高手,張晨使用了這一招寒氣入體,讓雲風分心疲於應對,展開一浪高過一浪的猛攻。
速度越來越快,對手沒有喘息的機會越來越不支。
“要你命三千,給我敗!”
張晨身上的氣勢再次攀升,一聲低喝手腕翻轉,白銀戰斧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落下,狠狠斬中雲風的長刀。
哐啷啷!
戰斧和長刀碰撞,一連串的火花四濺。
雲風只覺更狂暴的力量和寒氣涌入,雙臂劇烈顫抖,武器脫手飛出,緊接着,肩膀一沉就多了一把斧頭。也感覺到了的斧刃貼在脖子上帶來的寒意。
脫手飛出的長刀查到了士米開外的地面上,嗡嗡顫抖,
甚至還在往外冒了一圈圈寒氣。
戰場上兩人的身形停下,衆多道士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的驚呼。這種情況看到多次後已經逐漸麻木了。
門派排名第二的高手也敗了!
衆多藍袍道士表情各異,有的搖頭嘆氣,有的皺眉深思,有的目光炙熱,也有的看向衆多四代弟子……
門派弟子接連敗在一人手中,什麼顏面不顏面已經不重要。考慮到的是更深處的問題,爲什麼不是對手?
弟子們對戰局的把控和實戰經驗太過匱乏。以往的比試切磋再漂亮,可在真正的戰鬥中根本沒什麼用。
一個門派的發展強者很重要,但新鮮的血液更爲重要。看來門派中的弟子真的是閉門造車,實戰不行。
“哎,你很強大,我輸了!”戰場上,雲風看到肩頭上的斧頭,輕輕嘆氣。舉起結滿冰霜的雙手,好奇地詢問:“這個,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這是我的一種異能,之前一直沒有動用!”張晨收回了有幾個缺口的戰斧,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回答。
“外面的世界已經變天了,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你們口中的山下人逐漸進化,跟你們一樣能夠修煉。獲得了強悍的身體素質和特殊能力,越來越強。
你們同樣有這種天賦,只是處在山門內根本就無法開啓。獲得天賦異能,你們的實力會再次提升。只是你們的小兒科的比鬥根本就無法激發潛能……”
張晨扛着斧頭,看了看衆多道士爲他們普及知識。不遠處的衆人大氣都不敢出,豎耳傾聽不爲人知的秘密。外面的人開始進化變強讓他們心驚膽戰。
以往覺得外面的人實力很弱,如今這種優越感將不復存在。若不是有人闖入,或許終將被時代淘汰。
這場仗估計是打不起來!
張珊和王虎等人警惕半晌也沒見偷襲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羣很少接觸外界的牛鼻子不是那種小人。
看這個架勢,估計最後是不打不相識!
相比幾人衆多道士的心情格外糾結,幾乎要抓狂!
場中那個戴着墨鏡的傢伙真的以一階實力就能越級挑戰,關鍵是還是連續擊敗了這麼多位門派年輕高手。看那副架勢還是不罷休還是要繼續挑戰。
張晨友善地拍拍對手肩膀轉身離去的模樣。是那麼的熟悉,扛着斧頭晃盪的架勢是那麼的欠揍。
“首座師兄,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雲風快速巴起長刀,有些沮喪地往己方陣營走去,朝前方一人呼喊。
正是那個站在常春道長深刻的年輕人,第一高手雲龍。
“還有誰?”
張晨走回了原位,點燃一根香菸掃視衆多道士。如今對方已經沒有人在議論,而且緊緊盯着戰場。
那個外來人實在太生猛!
接連挑戰的八場不見半分頹勢,靠車輪戰根本就沒用。如今只有拭目以待,門派四代第一高手出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