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樓頂看了眼進化者,隨後兩人同時看了眼地下拿着槍亂掃射的那些人,我們同時朝着前方樓頂跑去,在樓檐處,一塊起身,然後朝着對面樓層跳過去。
站在樓頂,我吐了口氣,看着掩蓋在雨幕中的遠方,我沒來由又是一陣的空虛。
“李飛!”進化者伸出手看向我。
“吳潯。”我伸出手和他握手,隨後問他:“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是突然想到的,既然有進化的我,也有進化的你,會不會有進化的其他人,我們可以組成小隊,然後殺盡這喪屍,讓這個世界恢復成以前的樣子。”李飛突發奇想般的說,他的想法在我眼裡,可以說是幼稚,不說能不能恢復之前的文明瞭,單是殺盡這喪屍就不可能,在我的認知裡,現在的喪屍可是人類的幾何倍。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想法,我現在想回一趟家,看看父母還在不在。”我蹲了下來說。
“一定要回去?”李飛問我。
“一定要回去!”我斬釘截鐵的說,艾靜現在生死未知,父母的方向現在是我的動力,無論如何我也要回去。
“如果是這樣,恐怕我們就得分道揚鑣了,我要往北走,晝伏夜出,然後找到人類的基地,我已經聽說了,那邊可能已經做出了重大的計劃。”李飛沉思了會說。
“好,你去吧。”我點點頭,心裡對他所說的這些並沒有什麼興趣,我看向這片城市,我可能還要在這裡在逗留下去,除非一點都找不到艾靜的蹤跡。
“你什麼都安排好,來找我吧,我察覺到喪屍也已經在不斷的進化了,可能在未來會有更強的喪屍出現,如果我們一起,應該可以保護很多人。”他說着...我已經漸漸聽不進去了。
“好。”我回過神來,他拍了拍我的肩頭,然後說:“好好活下去,有開始就一定會有結束的,未來一定是美好的。”他笑了,笑的很灑脫的那種,我想沒有進化的他一定是個活潑開朗的大男孩吧。
我看着陳飛朝我擺擺手,隨後很裝b的朝着樓下倒下去,下一刻又從樓下彈起,他的尾巴確實力量很大,而且彈跳力極佳,我看着他走遠後,拉開樓頂的門。
“啊嚎~”門後立刻撲出幾個喪屍,眼珠子耷拉着朝我咬過來,我一直覺得奇怪,我進化後的樣子跟喪屍差不大多,怎麼喪屍還是會咬我,真是奇怪。
左手攥的拳頭掄圓,然後一拳頭砸在喪屍的腦袋上,一拳過去,直接砸的喪屍的腦袋在脖子上轉了幾圈然後掉下來。
“噗嗤。”
隨後一腳揣進黑洞洞的樓梯道間,只聽到這一腳直接踹到了一片,下邊都是倒地滾下樓梯的聲音。
“每個角落都是喪屍,殺不乾淨啊。”我暗暗道。
不過像我們這種碰見喪屍如魚得水的怪物,其實才是更可怕的,好像等級越高的喪屍,我們可以獲得的能量也就更多,還真是個變態。
如果是這樣,我們這種傢伙就像是在一個遊戲裡,我們就是氪金大佬,一路踩着高歌猛進的號角前行。
......
天邊有光,外邊的雨也開始停了,我從角落醒過來,將身上的破衣服拉開,身體已經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了,昨天晚上我從樓道一路往下殺過去,隨後找到一個密閉的空間休息,已經很久沒有有過這樣的休息了。
推開門,門外正有一堆人,全部穿着黑色的衣服,手上端着槍,只不過臉色看起來有點面黃肌瘦的樣子,我站在原地警惕的看着他們。
“你...你們...人類?”我結巴着說。
“發現倖存者。”有人朝着一個呼叫機一樣的東西里喊,隨後有兩個人朝我這邊彎着腰過來,樣子比我還警惕,他們將我拉到牆角,然後躬身進了我昨晚過夜的地方,左右查看。
“裡邊什麼都沒有。”兩個人出來,然後這個小隊八個人將我圍起來,看着上身**的我。
“就你一個人?”爲首的一個男人扔給我一個火腿腸,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頭髮花白,不過臉上的線條還很緊繃,想來是經常鍛鍊的那種。
“我一個人。”我用嘴啃開火腿腸的包裝,一口塞進去大半。
這時我纔看見他們後邊的那幾個人背上揹着很大的揹包,而這個揹包我十分眼熟,這正是趙雄手下的揹包。
莫非這些人知道趙雄的下落,還有艾靜。
“趙雄呢?”我出聲詢問。
“趙雄?什麼趙雄?”男人疑惑反問。
“那個包,像我一個哥哥的揹包。”我指着他們手下的揹包,鼓鼓囊囊,一定是食物。
他們看向我指的揹包,男人笑了:“這是昨夜逃跑的時候撿到的,打開一看,沒想到裡邊都是食物,可惜跟前都是死人,有了食物,但是人死了...唉!”
“死人?”我看他。
“什麼死人?”我忙問,感覺心口都漏跳一拍。
“唉,有男的也有女的,被樓板壓着。”男人說。
“有沒有....一個沒有頭髮的女生。”我問,心裡緊繃着。
“有,看起來年紀輕輕的....”
“在哪裡?!在哪裡?!”我衝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衣服。
“現在外邊都是喪屍,你冷靜點。”男人抓住我的手勸我。
“告訴我在哪裡,求你了。”我心亂如麻什麼都聽不進去。
“你去了也沒用,人已經死了,被兩層樓板壓着,根本活不了了,別爲了死人葬送自己的生命啊,活下去很不容易的。”男人看向身後的兩個人。
兩個人走過來架住我的胳膊,然後讓我遠離那個中年男人。
我一拳搗在一個男人的肚子上,隨後,右手死死抓住槍,使勁渾身力氣,將槍往下壓,隨後手指卡在扳機處,防止子彈亂射,然後一翻身槍已經到了我的手上,左邊那個架住我的男人被我壓在身下,右邊的男人被我用槍指着。
“告訴我在哪,我只想知道在哪看,我的死活不用你們管!”我大吼,已經失去理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