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蘭贊同的點點頭,“希望能快點抓住那個兇手。”
等兩人說完後,山村操才說道:“可是,在死者的嘴巴里面,我們並沒有找到繩子留下的痕跡。”
“這個麼...”園子陷入了沉思中。
應該會留下痕跡纔對啊?
怎麼會沒找到呢?
難道她的推理出錯了?
不應該啊。
正當園子還在思考時,柯南從口袋裡拿出他用來擦鼻子的手帕,向園子示意了下。
而園子恰好看到柯南的動作,頓時想通了:
“是手帕!”
“不是說有一塊沾着咖喱的手帕就掉在屍體旁邊麼?”
“是啊。”山村操點點頭,又不解的問道,“那手帕和你剛纔說的有什麼聯繫麼?”
“當然有啊。”毛利大叔瞥了眼說的那麼明白都還沒想通的山村操,給他解釋道。
“只要用手帕包着繩子,然後讓嚴夫先生咬在嘴裡。”
“這麼做的話,嘴巴里就不會留下繩子的痕跡了。”
見衆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柯南連連點頭。
看來這方法還是可行的。
雖然過程中出現了些小差錯,但最終開往真相的列車還是回到了正軌上。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山村操一副長了見識的模樣。
“不過,發現屍體的時候,雙手並沒有被綁住啊。”毛利大叔質疑道,“這樣的話...”
“只要用空出來的雙手抓住繩子,就可以大聲求救了啊。”
雖然屍體的雙手手腕上發現了類似被綁過的痕跡,但發現屍體時,並沒有發現雙手被綁起來。
而且明石寬人之前也說過,他父親有把橡皮筋綁在手上的習慣。
在臥室的枕頭下也發現了許多橡皮筋。
這個方法的確可行,但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那就不成立。
“而且,在一個半小時以前,那間臥室的燈還是亮着的,可發現屍體的時候燈卻關掉了。”毛利大叔再次提出質疑。
“那段時間裡,明明沒人去過那個房間,又該怎麼關燈呢?總不可能是嚴夫先生自己關的吧?”
他將這個方法裡的漏洞都講了一遍。
也只有填補上這些漏洞,這個作案手法才能夠成立。
“說的也是啊。”山村操也感到有些不解,“難道說,這起案件的兇手是外面的人?”
可奇怪的是,現場並沒有找到有外人闖入的痕跡。
無論是二樓還是一樓,整棟房子裡的所有窗戶和門都沒有被人強行打開的痕跡。
警方也沒有在窗戶的邊沿或是門上找到其他人的指紋,或許有指紋,但他們沒找到。
起碼目前,他們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可以證明有外人闖入。
因此,外人進入屋子作案的可能性很小。
看着陷入思考的衆人,明石寬人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幸好他想到了那個機關。
只要機關不被發現,那之前的一切他都可以用其它理由混過去。
可就在此時,柯南忽然爬上桌子,伸出手,拉了一下燈繩。
“啪嗒!”
燈光隨之變暗了一些,明石寬人也變得緊張了些。
這道聲音在他耳中彷彿就像是“獵人”的腳步聲一般。
“柯南,你不能這麼亂動啊!”小蘭不知道柯南的想法,連忙出聲阻止。
而毛利大叔看到柯南的動作後,卻頓了下,彷彿想到了什麼。
接着,柯南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又連着拉了兩次燈繩。
“啪嗒!啪嗒!”
燈光又變暗了些,然後直接消失,整個房間頓時被黑暗籠罩。
“啪嗒!”
又是一聲,燈光重新亮起。
坐回位子上,光佑撕開拉燈繩時順手拿回來的銅鑼燒的塑料包裝袋,咬了一口。
一旁,小哀幫光佑倒好水,看起了剛纔從書架上隨意抽出來的書。
他們倆一個是偶爾出來提醒一下,糾正推理的方向,另一個則是根本不想參與進去。
“可惜,好不容易出來度假,又泡湯了。”
“還好,這案子應該快要結束了。”
彷彿把銅鑼燒當成了破壞他們這次度假的明石寬人一般,光佑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柯南,你怎麼能這樣惡作劇呢”小蘭連忙起身,把柯南抱下了桌。
“我知道了。”毛利大叔想明白了,他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填補那兩個漏洞了。
“用電燈上的燈繩把兩隻手綁起來,然後打個蝴蝶結。”
“這樣的話,當嚴夫先生力氣用完的時候,他就會鬆開嘴裡的繩子,身體也會往下落。”
“被吊起來的同時,就像是拉了下燈繩,燈自然就熄滅了,蝴蝶結也會鬆開。”
“所以,在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纔會變成那種狀態的。”
“那麼嚴夫先生雙手手腕上細細的勒痕果然是被綁住時留下的痕跡咯?”山村操接着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樣的。”毛利大叔點頭說道。
“可是像這種電燈有三檔亮度誒。”小蘭疑惑的問道,“剛纔柯南也是拉了三次燈繩,燈才滅的。”
這棟屋子裡的電燈全都有三檔亮度:
第一檔,也就是最亮的一檔,除了中間的暖色燈,其餘全亮。
第二檔,除暖色燈外,最外側的燈管也不會亮。
第三檔,只有中間暖色燈亮。
這種電燈沒有快捷的調檔按鈕,只用了一根燈繩來控制。
三檔亮度,代表要從最亮的第一檔關掉電燈的話,得拉三次。
但並不是沒有辦法做到拉一次就全暗。
方法也很簡單。
隨後,光佑一邊吃着銅鑼燒,一邊跟小蘭以及其餘沒想通的人解釋道:
“其實,只要事先把中間的暖色燈的燈泡擰鬆一些,再把亮度調到第二檔,就可以做到拉一次,燈就滅了。”
還真別說,這個牌子的銅鑼燒味道還不錯。
怪不得藍胖子喜歡吃這東西。
意識到自己想法有些跑偏的光佑搖了搖頭,把目光重新移到毛利大叔幾人身上。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毛利大叔點頭附和道。
盯着燈繩上打的那個一看就知道很複雜的結觀察了一會兒,山村操疑惑的問道:
“這麼做的確可以讓人不在場,也能關燈。”
“可是這個結能解的開麼”
“嗯?爲什麼要解開”毛利大叔不解的問道。
“毛利先生,你看啊。”山村操指着那根燈繩,說道。
“如果要綁住嚴夫先生的雙手的話,應該不能在連接着電燈的時候綁吧。”
“所以,我覺得這個結一定被兇手解開過一次,後來又綁上去了。”
“嗯,有道理。”毛利大叔贊同的點了點頭。
“但是,看上去,這個結的打發很複雜啊。”山村操湊近燈繩,仔細的觀察着上面的那個結。
在他說完之後,其餘人也紛紛把目光移到那根被特意延長了的燈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