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坐在沙發上,一邊換臺,一邊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和姐姐聊了什麼?”
光佑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嗯,其實主要就是就聘禮的數額進行了討論。”
小哀看向光佑,好奇的問道:“那你準備給多少?”
光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多少斤?”
“幹什麼?”小哀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花了一兩秒想通了之後,語氣中略有一點小脾氣的說道,“好啊,你竟然這麼說我。”
“開玩笑的啦,我肯定是我有多少給多少。”
光佑嘿嘿一笑,伸出手指着電燈泡,“我發四。”
“那還差不多。”小哀把電視遙控放好,側身說道,“不過,你其實不用給的。”
光佑搖搖頭,依舊是那副說辭,給與不給他心裡早有決定,任憑誰說都改變不了。
明美忽然從廚房探出腦袋,對着兩人晃了晃已經空了的醬油瓶,說道:“那個,家裡沒醬油了,你們誰能去買一瓶回來。”
“我去吧。”
光佑想都沒想,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我也去。”
小哀關掉了電視,跟在光佑後面出了門。
明美看着這場景,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
……
兩人並肩走在去超市的路上,光佑想起了剛纔煩心的事情。
看到明美之後,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不過這只是他的觀點,他也懶得說出來,會被人誤以爲是引戰的。
他只是悄悄的湊近小哀,跟她說了這麼一個可能,結果小哀就有些炸毛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很隨便的人?”小哀停下了腳步,語氣當中已經全都是不滿,“今天你是怎麼回事。”
光佑也知道自己做了波大死,內心覺得自己是個憨憨,不過憋在心裡的感覺是真難受。
他低着頭站在路旁,行人經過的時候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這看起來極爲奇怪的組合。
不過他們也只是會在心裡編排一下,轉頭也就會忘掉。
在光佑反省的時候,小哀也站在一旁,蹙着柳眉,看着他,說道:“先別在這裡站着了,前面有個公園,進去坐下說。”
光佑點了點頭,跟上了小哀的腳步。
兩人坐在公園的木質長椅上,光佑雙手抱着頭,彷彿要把頭埋進膝蓋裡。
道理他都懂,就是心裡憋得慌,說明白點,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小哀的語氣也平和了許多:“你心裡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跟我說的。”
她伸出手,放在了光佑的左肩上,輕聲說道,“只是你今天很奇怪,第一個問題你問過我,我還能理解,只是……”
小哀抿了下嘴,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只是第二個問題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她追問道:“你明知道他和她的關係,我也知道,而且,她還是我……我在你印象裡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麼?”
光佑擡起頭,看着她,肯定的搖了搖頭。
小哀疑惑的問道:“那你爲什麼會這麼問,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問這些。”
光佑思索了一下,編了個……整理了一個聽起來沒那麼玄乎的故事。
“我做了個夢,那個夢裡我並不存在,然後……”
小哀聽着故事,皺起了眉頭,光佑說的故事又是那麼合理,如果按照他所說,事情的發展的確可能如光佑說的故事一樣。
只是後來,聽着光佑說關於她的事情,還煞有介事的在那裡分析。
小哀也放下其它想法,把自己帶入到光佑所講的故事裡,設身處地的去思考着。
可光佑的故事越說越離譜,她實在聽不下去了,於是便說道:“行了,別說了,你到底是爲什麼會問這些問題?”
光佑閉上了嘴,捏着下巴自我反省了一番,說道:“我應該是吃醋了。”
小哀問道:“就因爲一個夢?”
光佑尷尬的撓了撓頭,解釋道:“嗯,其實這一兩天我心裡因爲這個事情都沒怎麼平靜下來過。”
小哀打量了下光佑,嘖嘖稱奇:“平時看不出,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傻。”
“也因爲之前沒什麼安全感吧。”
光佑給自己找了個做作的理由,不過也並非是藉口。
“算了,以後別問這種問題了,不然別怪我翻臉。”
小哀伸出手,對着光佑說道,“拉我起來,姐姐還在家裡等着醬油呢。”
光佑擠出一絲笑容,起身伸出手把小哀拉了起來。
說是這麼說,事情也擺在他眼前,心裡的鬱結也沒那麼簡單就能解開。
心中之結,豈是一時一刻,一言一語便能解開。
看了眼身旁的小哀,光佑也覺得自己實在太過於敏感做作。
只是他對於其他事情他很是大方,可碰見感情上的問題,他又是十分自私。
似乎是看出光佑還沒完全走出來,小哀拉起光佑的手,說道:“第一個人我就不說了,第二個你也知道他和她的關係,可第三個……第三個那個人不是我的菜。”
小哀又說道:“即便他那種人對我有那種意思,但我也不會同意,而且你知道他的身份,那種人,我害怕都來不及。”
“其實這些我都知道,只是那些一個個‘人’都在那邊討論這些,我的內心挺難受的。”
光佑握緊了她的柔荑,傳來的滑嫩觸感讓他的心安定了不少,“你明白我意思的。”
講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附近的一個便利店。
走進店門找到平時經常吃的那款醬油,又買了一些零食飲料,結賬後,兩人便從便利店走了出來。
“可你沒必要多想,終歸只是個夢,現在,我不是在...”
說到一半,小哀的臉就有些紅潤,後一句便沒有說出來。
“也對。”
被小哀這麼一說,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光佑伸出拍了拍嘴,打了個哈欠。
這兩天他因爲這件事也真是睡得不大好,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可隔着房間他都聽見了毛利大叔的呼嚕聲。
整個晚上的睡眠狀態處於一種,他知道他現在在睡覺,但他的意識又很清醒的狀態。
夢到的事情也都是白天煩心的事情,只覺得心中有一種無名的火焰,讓光佑煩躁不已。
這或許也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的意思。
小哀偏過頭問道:“你昨天睡了多久。”
光佑又打了個哈欠,說道:“如果真的要算有效休息時間的話,只有一個小時吧,雖然我九點就睡了。”
小哀皺起了眉,說道:“就因爲你說的那件事?”
光佑點點頭,爲自己解釋道:“嗯,因爲我總怕現在經歷的是一場夢,一場極爲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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