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女孩子的小哀心思細膩,看向石丸空的眼神也變了一些,此時光佑將一個水杯遞給小哀:“這就是河本翔一遞給竹原紀子的那個水杯。”
小哀接過水杯打開杯蓋,剛打開杯蓋就有一股苦杏仁的味道沖鼻而來,光佑臉色凝重:“難道是河本翔一?不會吧。”
“應該不是他,應該是坐在那裡的那個人。”小哀思索了下,應道。
“可他爲什麼?”光佑怎麼看也沒看出石丸空有動機。
小哀搖搖頭,起身對光佑說道:“走吧,我們高木警官瞭解一下情況。”
兩人來到高木身邊,此時的高木瞪着警察手冊,頭上的髮型被他抓的有些凌亂,光佑問道:“高木警官,現在還沒有進展麼?”
“是啊。”高木眉頭緊皺,“按理說這種謀殺肯定有一些動機,我調查過之後,早川小姐和石丸先生是情侶,河本先生喜歡竹原小姐,但他不大可能做這種事情。”
“爲什麼?”
做警察就怕這個人或許不是兇手的想法,一切要講證據,光佑和小哀雖然也這麼想,但心中也不敢肯定,知人知面不知心,披着西裝的禽獸也不少。
“我瞭解過之後河本先生和竹原小姐的關係已經有了進展,就前兩天他們兩個還出去吃飯一起去玩了,我覺得一個正常人應該不會在這種關頭去做這種傻事吧。”
聽了高木的話,小哀也點了點頭,確實,如果都要成功了還要作死,那就真的是傻帽了。
高木長嘆一聲:“這就是苦惱的問題了,情殺的可能已經基本沒了,仇殺最多也就跟另一支樂隊有一些小摩擦,還不至於殺人的地步。”
“那支樂隊在哪裡。”小哀忽然開口問道。
高木挑了挑眉毛,說道:“並不在這裡但是我有電話。”
“高木警官你打過去吧,就問他有沒有買通竹原小姐樂隊裡的人。”小哀開口說道。
高木點點頭,隨即撥通了那個樂隊經紀人的電話,幾秒之後電話通了,高木先是禮貌一番之後便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剛開始對方斬釘截鐵的說沒有,不過在高木的再三逼問之後,對方也只能承認了他們的行爲。
對方承認他有買通樂隊裡的人獲得了新歌的部分信息,爲此他們也去找人打造了一首相同類型的歌曲準備提前公佈打竹原紀子樂隊一個措手不及。
發售的日期就在三天後,正好在竹原紀子樂隊發佈新專輯的前兩天。
高木隨即逼問對方那個人是誰,對方在猶豫了一陣之後說出了他的名字。
也就在電話裡的人說出名字的時候,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是石丸他做的。”
與對方說的一樣,隨即高木客套了一句之後便掛掉電話,轉頭看向突然來的早川萌。
早川萌一反可愛的面容,臉上滿是愧疚,銀牙要緊,遲疑了好一會兒,走到衆人身邊,說道:“是石丸把我們新歌的一些信息賣給了對方,不過我相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先放一邊,我希望和石丸先生說幾句。”高木臉色如常的對早川萌說道。
過了十分鐘,早川萌帶着石丸空來到了幾人身旁,石丸空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高木問道:“石丸先生,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現在坦白,還算是自首。”
場面頓時陷入了沉靜,高木也沒急,過了許久,石丸空擡起頭,雙目當中有着血絲:“是我做的。”
“是我賣給對方新歌信息,也是我傷害的紀子。”
說出來之後,石丸空猛地坐到了地上,低着頭說道:“其實一開始,我喜歡的是紀子,可後來沒想到萌萌她向我表白,我那時候想利用萌萌好追到紀子,後來我跟紀子說了我的心意,但她卻婉拒了,她讓我好好對待萌萌。”
“那天她跟我講已經知道我把消息賣給對方,說要跟鈴姐說。”
“一時鬼迷心竅的我想到這次演唱會想到了這個計劃,我趁紀子睡覺的時候,朝她房間噴了一些刺激性氣體,讓她咳嗽,爲了防止被發現,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噴了一些,接着又用苦杏仁可以止咳的法子讓衆人吃下這個糖。”
“隨後我在中場休息的時候把那瓶苦杏仁成分的水遞給河本,讓他藉機上去獻個殷勤,隨後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光佑皺着眉:“你噴那個氣體,紀子姐姐不會發現麼?”
石丸空搖了搖頭:“不會,因爲那天我剛幫我們的樂器做過保養,因爲之前有一些磕傷,我還重新上了一層漆。”
高木的電話響起,一看是巖城鈴打過來的,內容是竹原紀子並無生命危險已經搶救過來了,聽到這消息的石丸空心中彷彿落了地。
高木起身,拿出手銬:“那石丸先生,請你跟我去一趟警視廳。”
石丸空點了點頭起身,他走到早川萌身旁說道:“萌萌,對不起,其實在看到紀子喝下水的時候我已經後悔了,請你原諒我。”
“這些你應該去跟紀子她說,你明知道她這麼說是讓你儘快認錯的,而且不用對不起我,那些都是我一廂情願而已。”早川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石丸空也跟着高木走了,光佑來到早川萌身旁安慰道:“萌萌姐,不要傷心的。”
光佑知道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是多麼難受,沒想到早川萌卻忽然笑出聲:“光佑醬,你認爲姐姐我還找不到一個適合我的嘛?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找光佑醬這樣的男孩子呢。”
小哀一聽這話,淡定的拉着光佑的衣服朝門口走去:“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再見。”
望着兩個小孩遠去的身影,早川萌的大眼睛中有一抹淚光閃過,嘴角那一道弧度也漸漸消失。
.....
光佑回到家,坐在牀上看着身旁的柯南,眼神中彷彿在看怪物:“柯南,你說你都沒去,你就送了一個禮物都能出事情?”
“喂,你過分了,爲什麼不說是你的問題。”柯南瞪着死魚眼,對於光佑這種甩鍋的行爲,他只能報以中指。
“那也是你感染的。”光佑喃喃道。
回想着這一天的時光,他嘴角挑起一絲笑容,“就是出了事情,不然真的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