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貝爾摩德答應,光佑就對她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
“你有我的聯繫方式。”
“等什麼時候我或者柯南需要幫助,就會聯繫你。”
“不指望到時候你出手幫我們,只希望你能提供我們所需要的情報。”
“以及,不要幫他們。”
他好心提醒她:
“萬一到時候你幫了他們。”
“那回頭我很難達成那天晚上我們做下的約定。”
“就是讓你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不僅如此,甚至能讓你像朋友一樣。”
“例如,偶爾去他們家一起吃晚飯什麼的。”
“如果你真的想這樣,那到時候你就算不幫我們的忙,也別出手。”
而貝爾摩德低頭看着杯中的酒,沒有立馬給出迴應。
沒有得到回覆,光佑也沒催促她。
就坐在一旁耐心的等着。
沉默了片刻,貝爾摩德一口將杯中的酒盡數喝完。
她才說道:
“好,那我就答應你。”
“但你答應的事情...”
“一定會做到。”光佑接過話茬,說出後半句。
合作的事情到此纔算定下。
只要貝爾摩德不反水,那組織被摧毀可能也就這幾個星期的事情了。
想到那一天馬上就要到來,光佑還有些小激動。
到時候明美和小哀就能重獲真正的自由。
她們可以恢復自己本來的身份,明美出門也不用特意僞裝。
談完正事,光佑就準備告辭離開。
就在他快要走的時候,貝爾摩德忽然叫住了他:
“再過一兩天我就得離開這裡。”
“到時候,真正的新出智明應該就會回來。”
聽見這話,光佑就知道她什麼意思,便回覆道:
“我知道了。”
“放心吧,我不會把這些事說出去的。”
“嗯,那你慢走。”貝爾摩德也和光佑道別。
“你也是,小心點。”
留下一句關心的話語,光佑就離開了新出醫院。
等光佑離開,貝爾摩德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小口的抿着。
即便現在還是白天,但貝爾摩德早已拉上窗簾。
不過窗簾沒有拉的很嚴實,其中還有一道不小的縫隙。
金色的夕陽從這道縫隙中照進房間。
落在桌上,照亮了貝爾摩德的半邊側臉,和她臉上的微笑。
她輕抿一口酒,轉頭看向窗外。
隨着她轉頭,大半張臉都被夕陽照亮。
...
離開了新出醫院,光佑就回到阿笠博士家。
他今晚還是要留在這裡。
這次不是因爲想和宮野志保多相處一會兒。
而是因爲一件正事。
如果他沒記錯,那按照時間來算,宮野志保在滿月之夜那服下的解藥藥效,應該在今天就要消失了。
他肯定得在一旁照顧她。
當然ꓹ 前提先得是宮野志保吃下的是三天時效的解藥才行。
他並不知道,宮野志保那天是在逗他玩。
她服下的確實是三天時效的解藥。
按照三天整的時間來看ꓹ 距離解藥失效還剩下幾個小時。
藥效不可能掐點消失,有可能會早一些,也有可能會晚一些。
也有可能ꓹ 這次的藥效會再持續幾天。
這都是說不定的。
因爲改良後的解藥在滿月之夜,宮野志保服下前沒有經過人體實驗。
藥效維持時長是根據反覆計算後得出的大概時間。
根據每個人的體質差距ꓹ 可能會有所偏差。
但基本上就是在三天左右。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宮野志保”就要變回“灰原哀”。
這幾天宮野志保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她的房間裡研究解藥。
她現在是服下解藥後恢復的狀態。
說不定這時的血液會和“灰原哀”時的血液有所不同。
要是能找出其中的不同ꓹ 並往深處繼續研究。
指不準就能研發出永久性的解藥。
最次也應該會在保持穩定的情況下ꓹ 大幅度延長解藥的時效。
她得多準備幾份樣本用來研究。
推門走進房間,光佑問道:
“志保,如果你那天吃的是三天的解藥,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要到了?”
回頭看了光佑一眼後,宮野志保點頭回答道:
“嗯,如果是三天的解藥,那就是今天晚上了。”
“可能還有幾個小時ꓹ 也有可能就是下一秒。”
“那我先去準備點東西,例如止痛藥什麼的。”
說完ꓹ 光佑就準備到樓上把止痛藥拿過來。
他沒經歷過ꓹ 但猜得出會很痛苦。
雖然不知道止痛藥有沒有效果ꓹ 但事先準備着肯定沒錯。
不過宮野志保阻止了光佑。
她一邊忙着手頭的事情ꓹ 一邊對光佑說:
“不用拿止痛藥。”
“那東西沒什麼效果,而且說不定會造成什麼不可控的後果。”
“例如我體內的細胞會就此徹底凋亡ꓹ 不會再生。”
“說通俗一點ꓹ 就是死亡。”
她說的有些誇張ꓹ 但的確會有這樣的可能性。
因爲目前的解藥是第一次人體服用。
時效、副作用等東西都還只是理論上的數據而已。
無論是解藥生效還是失效的過程中,服用別的藥物會造成什麼後果ꓹ 她也不是很清楚。
理論上來看不會有什麼影響。
但爲了保險起見,還是穩妥點好。
這也是光佑的想法。
聽宮野志保這麼一說,他立刻放棄了拿止痛藥的想法。
他不是很瞭解這方面的知識,絕對不能硬按照他想當然的來。
得聽宮野志保這個專業人士的。
放棄止痛藥後,光佑皺着眉,問道:
“那就讓你硬撐着?”
“雖然我沒有經歷過,但也能猜到會非常痛苦。”
“真的不用做什麼準備麼?”
聞言,宮野志保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她轉頭認真的看着光佑,說道:
“不用特意去做什麼準備。”
“到時候如果你待在我旁邊就好了。”
“這話聽得我很開心。”
雖然是笑着的,但光佑眉宇間還有散不去的擔憂。
看出光佑還在擔心,宮野志保就說道:
“我剛纔可不是在安慰你,而是認真的。”
“你在我旁邊,說不定會因爲注意力被分散而減輕疼痛感。”
“這是真的有效果。”
“要是你很想準備的話,就去幫我做碗拉麪吧。”
“藥效消失後,我估計會有些餓。”
“行。”光佑立馬答應下來,“等會兒我就去幫你做。”
“而且也不一定就是今天。”
“說不定我吃的是七天的解藥。”
明知自己吃得就是時效爲三天的解藥,宮野志保仍然這麼說。
爲的只是讓光佑少擔心一些。
但效果並不明顯。
雖然光佑點頭應了聲“說的也是”,但宮野志保仍然能看出光佑還在擔心。
時效就算是七天也沒用。
除非,宮野志保那天吃下的解藥讓她永久恢復成“宮野志保”。
否則藥效遲早要消失,她早晚得變回“灰原哀”。
只不過是讓光佑晚幾天擔心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