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悄悄爲此可惜了一番。
能讓赤井秀一吃癟的機會不多。
他成功了,卻不能拍照留念,實在是人生憾事。
看着臉上紅潤未褪的赤井秀一,光佑很是輕鬆的問他:
“既然這裡燒了,那我就先走了。”
“交易的事情我看情況再說吧。”
那種語氣,就好像現在這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聯一般。
偏過頭看了眼正準備離開的光佑,赤井秀一語氣平靜的說道:
“這麼急着走?”
“要不換個地方我們再喝一杯。”
“你放心,我買單。”
他倒是不在意自己此時的模樣。
但他想多問問有關於明美的情況。
這一塊區域是居住區。
着火的這棟房子他剛纔也檢查過了。
火焰把許多痕跡都燒燬了。
幸運的是,他在火焰還沒蔓延到的角落裡找到了一些人類生活後留下的痕跡。
不多。
但足以證明這棟房子平時是有人住的,並不是那種多年沒人居住的空房。
只要有人住,那就方便了。
他可以讓人調查這棟房子的房主。
以及有沒有人近期租過這棟房子的。
如果一切順利,就能順藤摸瓜,調查出黑袍人的手下,甚至是黑袍人本人的資料。
到時候,他們行動起來也就會方便許多。
然而,調查是需要時間的。
他便是想留下黑袍人,給他的人爭取一些調查時間。
如果讓黑袍人離開,那黑袍人就有足夠的時間做出應對的手段。
這麼明顯的意圖,光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不同於赤井秀一的暗示,他直接把這個擺在了明面上:
“想要調查我?”
其實他也沒想走,他還得把赤井秀一帶到公寓裡。
他剛纔還在想用什麼理由把他騙過去。
爲了給這次迫害計劃收尾,他現在還不能向赤井秀一坦白身份。
找還真是來了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
正好,他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看你誠意那麼足,那就走吧。”
他答應的那麼爽快,讓赤井秀一始料未及。
按照正常發展,光佑應該對他說:
“還是你自己去喝吧。”
“我還得去看看那個女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之類的話。
但光佑並沒有。
就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會出什麼事兒一樣。
這種人要麼就是太過於天真。
要麼就是認爲能打敗他,或是全身而退的能力。
亦或者是擁有能讓他不輕舉妄動的籌碼。
之前的交流讓赤井秀一排除了前者,後兩種倒是很有可能。
不過,這是好事兒。
多耽擱些時間,便能讓他的人調查的詳細一些。
他也可以問問黑袍人有關於明美的情況。
“早上那家咖啡店?”赤井秀一雙手插兜,走在黑袍人身旁,問道。
沾上灰塵的紅潤臉頰和身上被燒破幾個洞的衣服並沒有影響到他。
他也沒想先去整理下自己的儀容,收拾一下。
目前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咖啡店去,和黑袍人好好談一談。
恢復黑袍人身份的光佑放緩腳步。
他上下打量了下赤井秀一此時的狼狽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你現在這幅模樣?”
“你確定你不會被趕出來?”
雖說咖啡廳不是西餐廳,並沒有必須正裝才能進的規定。
但像現在這種宛如難民一般的模樣,不僅是咖啡廳,任何一家餐飲店都不大歡迎。
倒也不是因爲歧視,主要是爲了保證多數客人的用餐體驗。
這件事從商家的角度來說,這件事並沒有錯。
只是個別商家會用侮辱性詞彙驅趕,方法不恰當而已。
這些都是題外話。
總之,就憑藉赤井秀一現在的這幅模樣,無論是去咖啡店,還是去公寓,都不大合適。
總不可能讓赤井秀一以這幅模樣,去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明美。
他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嫌棄:
“我看你還是先去買件衣服,或者洗個臉。”
“要不然可能會被人家拒之門外。”
現在過去了這麼一段時間,赤井秀一臉上的紅潤已經基本全部褪去。
但他臉上的痕跡以及衣服上的破洞還很是顯眼。
不說換件衣服,但洗個臉總是要的吧?
接着,光佑十分大方的說道:
“而且,你不是想要調查我麼?”
“我帶你去我居住的公寓。”
“我不是在說大話,如果我不想讓你們知道,那你們絕對找不到我的資料。”
“至於我公寓裡有沒有陷阱麼...”
“你猜猜看?”
“我反正現在想回去休息一會兒,然後等我的人給我消息。”
“你呢,就隨意了。”
“想跟着我來,那就跟着我。”
“要是想走,那我也不攔着。”
他表現的已經有點過了。
兩人現在還是對立面。
就算再有恃無恐,也不應該這麼大方的讓對方跟他一起回去。
引狼入室這個成語自然也不用多說了。
他知道這些,但並不在意。
想要把赤井秀一帶到明美公寓,除了直接坦白身份,告訴他地址外,也就那麼幾種方法。
他現在是打不過赤井秀一。
要是打得過。
他就直接打暈赤井秀一,套上麻袋,綁到公寓裡去了。
哪兒還用這麼麻煩。
打一頓感覺比迫害更舒服,更爽。
可惜,他現在打不過。
如果是成年狀態。
就像是在“繭”創造的虛擬世界裡那樣的狀態,說不定還可以打贏。
現在,他這個手無寸鐵的小兵怎麼和神裝的英雄打?
只好讓赤井秀一懷疑他了。
聽見這番話,赤井秀一表面上沒表露出什麼。
而他在心裡確實懷疑起了黑袍人的身份。
是“引狼入室”,還是想“甕中捉鱉”。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他倒是不覺得黑袍人會那麼好心的帶他到公寓裡去。
而查不到他信息的那句話,他也沒放在心上。
只要是個自然人,在社會上生活過,那必定就會留下痕跡,或多或少而已。
現在調查不到,不代表以後調查不到。
不過,現在沒時間讓他調查。
而他也對自己的能力也很自信。
他穿了防彈衣,帶了槍和刀,拳腳功夫也很擅長。
只要對方不是拿炸彈這種範圍殺傷性武器,亦或者是十幾個武裝到牙齒的人打他一個。
那他就有把握自保,甚至制服黑袍人。
出於對自己能力的自信。
稍作思考,斟酌了下得失之後,赤井秀一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
“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多餘的話沒有說,赤井秀一仍然保持那副高冷的模樣,緊緊的走在光佑身旁,不落下一步。
一個高冷,衣服上破了幾個洞,臉上有着煙霧留下的痕跡,但顏值看上去還是;
另一個神秘,穿着黑袍,臉上還帶着面具,生怕別人知道他是誰似的。
別說,兩人這組合還挺吸引路人目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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