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海,快放我們出去。”陶奈冰冷的目光鎖定程大海,“你是這個副本的主人,只要你主動願意放我們出去,我們之間的一切恩怨都可以作罷!”
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要程大海這個副本的主人願意放他們離開這裡,那他們至少不會再遭受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故。
“陶奈,你不會到了這份上還以爲你能順利的帶着你身邊的這些人逃出去吧?呵呵呵,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天真。事已至此,你們今天註定了只有死路一條。我勸你還是不要繼續負隅頑抗,畢竟你的掙扎都毫無意義。”
程大海猖狂的笑着,彷彿一個勝利者,繼續挑釁陶奈:“我要是你的話,我就想一想接下來要怎麼樣才能求得一個痛快結局!反正橫豎都是死,至少別死的那麼難受不是?不過,你身邊的這些人對比之下就顯得更可憐了。畢竟,他們都是被你連累才落得現在這樣悽慘的下場,陶奈,你就是一個掃把星,你的朋友們如果不是爲了救你,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王八蛋,從剛纔開始就一直聽你叨叨個沒完沒了,你怎麼那麼煩人?”完全沒有耐心聽程大海說完這些挑釁的話,界榆冷着臉站了起來。
陶奈伸手去抓界榆,卻被對方輕巧躲過:“界榆,你不能衝動!”
他們尚且不清楚程大海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這個男人是個迷,他所做的一切事情的背後原因尚且不明,這種情況下界榆主動出手,需要承擔極大的風險!
“那也不能在這裡等着這個王八蛋肆無忌憚的對我們出手。他既然是副本的最終boss,那麼我們就有能力殺了他。只要程大海,這場鬧劇或許就可以結束。”界榆雙手捏緊了薄刃的把手,盯着程大海。
程大海看着界榆,嗜血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脣瓣。
他記得界榆是陶奈的好友,這兩個人已經幾次經歷過生死了。
如果他當着陶奈的面,親手殺了界榆的話,那麼陶奈會不會傷心到發瘋呢?
想到了剛纔向邱死的時候,陶奈他們傷心絕望的模樣,程大海心癢難耐:“本來是想利用那些動物人把除了陶奈之外的其他人都給殺了的,結果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頑強。到底大部分人都是S級別玩家,沒有那麼好對付,忙活了半天,卻只殺死了一個沒用的胖子。”
界榆聽到了最後幾個字,額角冒起了青筋:“程大海,閉嘴!”
程大海好像沒聽到警告,提高了自己的聲音:“那個胖子早就應該死了,只靠着運氣撐到現在已經是他好運。可只靠着好運就想活下去,那就是白日做夢!”
“你找死。”界榆陰沉着臉,走向了程大海。
“界榆,趕緊回來!”陶奈見界榆完全不給予自己迴應,一顆心驟然沉入了谷底。
若是程大海做其他挑釁,界榆十有八九不會理睬。
可是程大海偏偏利用了向邱的死去做文章!
哪怕是她如此冷靜的情況下,聽了程大海剛纔挑釁的話語都想要殺了這個該死的男人,更不用說是界榆了。畢竟,向邱是死在了界榆的後背上,這個衝擊對於界榆而言不可謂不大!
程大海笑着看着界榆靠近,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界榆,你爲什麼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殺意呢?動物人的出現並未直接殺死那個胖子,是你們攻擊了動物人,這才導致了那個胖子的死亡。你如果真的像報仇,那你應該殺了那連個出手的女人才對。如果她們被敲碎豬頭人的半隻腦袋,那個胖子也就不會死了。”
“住口……!”狐姬一直緊繃着的心絃因爲程大海的話而繃斷。
程大海嘆息了一聲:“唉,可憐這個胖子臨死之前還以爲你們是在保護他呢,結果沒想到他逃過了那麼多污染和危險,卻死在了自己的同伴手裡。你們看看這個小胖子死時候悽慘的表情,到現在都合不上眼睛,可是死不瞑目呢。”
狐姬的眼中溢出了淚水,口中不停呢喃着:“不,不是的,不是我殺死了向邱,我不是,我,我沒有……”
嘴上像是碎碎念一樣給自己洗腦,狐姬卻不受控制的朝着向邱看去。
向邱的屍體平攤着躺在地上,缺少了半個腦袋,剩下的那隻眼睛裡確實寫滿了惶恐不安,直到死了也沒能閤眼。
“狐姬,不要去看向邱!”洛綿綿衝上來,一把抱住了狐姬,盯着狐姬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件事不能怪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也是被算計了!”
“被人算計也好,你們害死了自己的同伴都是不爭的事實。”程大海挑釁的笑着說道。
“夠了,給我閉嘴!”界榆忍無可忍,來到了程大海面前後凌空跳起,手中鋒利的刀刃直接刺入了程大海的眉心。
薄刃像是切豆腐一般簡單的切入後,接下來不管界榆如何用力,都無法順利的將刀刃拔出來。
傷口從始至終都沒有滲透出一點血跡,程大海欣賞着界榆兇狠的表情,一臉淡然的笑了出來:“呵呵呵,界榆,你何必這麼生氣呢?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就是殺了我也不能掩蓋你們犯下的錯呀。”
“王八蛋,你還不住口?”界榆的臉色愈發陰沉,將另一隻手裡的薄刃也刺入了程大海的側臉:“一切都是因爲你纔會開始,是你利用了一切,你纔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程大海這一次沒有否認,他完全沒有受到傷勢的影響,歪着頭觀察着界榆:“界榆,你與其關心其他人,倒是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明知道我的身上有黑舍利的力量,你還要衝過來主動對我挑釁,你這和直接找死有什麼區別呢?”
界榆的心頭一緊,聽着一聲轟鳴聲響起,緊跟着成片屬於黑舍利的力量便從從程大海的傷口裡蜂擁而出,宛如黑色的水流,朝着他涌了過來。
嘴上罵了一句,界榆躲閃不及,還是被黑舍利沾染到了手背。
黑色的液體像是染色一樣鑽入了界榆的皮膚,在上面留下了極爲清晰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