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認識她。”老頭回答的非常乾脆,幾乎是不假思索。
陶奈卻敏感的從老頭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慌亂。
這老頭在撒謊!
再次亮出了手術刀,陶奈這一次直接紮在了老頭的大腿上。
老頭再次發出了慘叫聲,陶奈用匕首在他的大腿裡擰了一圈,一字一句的又一次問道:“你認識邢神婆嗎?”
“認識,認識!”老頭疼的聲音都變了腔調。
界榆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陶奈,眼底異光閃爍。
他覺得,眼前這個看上去天真無害的小白兔要比之前名目張膽狂虐他的更可怕。
他莫名覺得老頭有點可憐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刑神婆之前住在哪裡?”陶奈接着問道。
老頭已經徹底怕了陶奈,淚流滿面的說道:“他家住在天山小區的1號樓。”
“你知道的……”陶奈彎下腰去,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老頭受傷的那隻腿,“這些事情我還可以去問其他人,老爺子,你撒謊的話……”
老頭疼的齜牙咧嘴,連連搖頭:“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家之前請過邢神婆看事兒,她家住在1號樓,我家住在2號樓!你可以隨便去問。”
聽老頭這麼說,陶奈這才放下心,繼續問道:“那麼那個1號樓的位置現在是殯儀館的哪個方位?”
“就在你們暫時住的那個樓啊。”老頭說道。
原來是這樣。
陶奈頓時明白了,爲什麼她會在那個樓裡面進入異空間。
那個異空間就是以前的天山小區的1號樓。
那麼還有一點,如果天山小區的1號樓和他們住的那個樓空間是重疊的話,那麼她爲什麼是在負一樓的時候進入了六樓的位置?
“我們住的那個樓的時候是不是出過什麼事情?爲什麼之前我們導演特意安排我們,晚上不能出去,也不能去負一層?”陶奈繼續問道。
老頭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小夥子,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打聽這些幹啥啊?”
陶奈眯了眯眼,刻意用陰沉沉的目光看了一下老頭:“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就好。”
“你們住的那個樓不乾淨,鬧鬼。”老頭像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情,吞了吞喉嚨。
“具體說說?”陶奈緊跟着問道,“爲什麼鬧鬼?”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在天山小區拆遷後,之前1號樓的位置就鬧鬼,蓋樓一直都蓋不起來,工程一直屬於停擺的狀態,後來來了個大師看,說那個位置特殊,陰氣太重了。”老頭倒豆子般的交代着,“後來大師埋上了陽骨,才鎮住那些陰氣,把樓重蓋了起來。不過大師說那樓不適合長期住人,會有靈異事件的發生。”
“陽骨是什麼?”陶奈扭頭看向界榆問道。
界榆覺得自己不只是陶奈的狗,還是她的百寶典。
偏偏他還不能對陶奈撒謊,這就很氣。
無奈之下,界榆說道:“陽骨是由壽終正寢沒有怨氣的人的骨頭煉製成的一種法器,專門剋制陰氣。如果那個位置埋陽骨的話,是挖很深的地基,越接近陰氣的根源越好。”
“好,明白了。”陶奈露出了一絲微笑,拔出了插在老頭腿上的匕首,扭頭向外走,“我們現在就要再去那棟樓一趟。”
如果她猜測的沒有錯的話,進入異空間的入口就在那裡的負一層。
……
此時,大廳內。
“他們要去宿舍樓那邊了。”聞燭再次睜開眼睛,從地上站起身,看向了溫明和薛凡一,“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溫明和薛凡一不約而同的點了點。
那邊,陶奈和界榆還有甄帥步伐飛快的向大廳的方向趕去。
“我們的時間真的來得及嗎?”甄帥跟在陶奈的身側,看着那黑色的詛咒怨氣已經蔓延了陶奈的整個小臂,不由得擔憂的問道。
“現在只能盡力了。”陶奈緩聲說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雖然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也只有盡力而爲了。
界榆見陶奈到這個時候了依舊是不慌不亂,眯了眯眼睛說道:“我們商量個事情如何?”
陶奈淡淡的瞥了界榆一眼。
“如果你真的來不及了,麻煩你把我們的契約解除,你有什麼遺願你告訴我,我會盡力幫你完成的。”界榆的臉上露出了非常真摯的微笑。
不平等的奴隸契約,主人那一方是有權利提前解除契約的。
“不好意思,我沒有遺願。”陶奈衝着界榆回之微笑,“但是有我的乖狗狗,我的黃泉路應該不孤單了。”
這個人既然想殺她,就得付出代價。
想要擺脫她,這輩子都別想了。
界榆怒極反笑,“那就大不了一起死咯。”
陶奈渾不在意的攤了攤手。
倆人說話間,走在最前面的甄帥忽然停下了腳步。
“你們聽聽,前面是什麼動靜。”
陶奈和界榆也停了下來,然後就聽到了前面不遠處的大廳裡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還有人的咒罵聲。
“聞燭,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強迫我向那幾個廢物道歉,我告訴你,那幾個廢物今天誰也別想活着從這個大廳的門走出去!”
這個低聲咒罵的聲音充滿了戾氣,陶奈一下就分辨出了,是溫明的聲音。
“他們應該是起內訌了,我們怎麼辦?那個溫明好像想殺我們,我們怎麼辦?”甄帥看向陶奈和界榆問道。
“涼拌。”界榆的嘴巴里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我們儘量不要和他們起衝突,時間很寶貴。”陶奈說着,就重新擡腳向前走去,“但如果他們一定要找死,那就速戰速決。”
甄帥點了點頭。
當三人走到大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聞燭捂着被血浸紅的胳膊躺在地上,溫明正在瘋狂的往他的身上踢踹。
而薛凡一則像是鵪鶉似的縮在一邊看着,一臉驚恐。
“求求你們,救救聞燭!”薛凡一看到陶奈的時候,像是看到了救世主,向她撲了過去。
陶奈的身體敏捷的往旁邊一閃,薛凡一就撲了個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