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無論是在哪個國家都是重罪。
尤其是在華夏,象僱兇殺人這種罪行,一旦被抓到最輕的都是無期,一般來說都是一粒花生米了事,是以一聽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僱兇殺人,賴真華嚇得兩腿一軟就要倒了下來。
早就注意到她的周至顯趕緊抱住了她,將她攙扶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周懷宇的哥哥和姐姐分別叫周懷賢、周玉霞,這倆人倒顯得鎮定了許多,一聽到自家弟弟居然做的好事後雖然也是一驚,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周懷賢趕緊對白先陽道:“白叔叔,楊峰的老婆和情人怎麼樣,她們死了沒有?”
躺在丈夫懷裡的賴真華也趕緊問道:“是啊,她們死了沒有?又或是傷了殘了?”
周玉霞也有些緊張的看向了白先陽。
白先陽搖了搖頭:“沒有,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楊峰僱傭的司機水平很高,關鍵時刻他撞斷了護欄把車開到了路邊的溝渠,逃過了一劫。”
“謝天謝地,沒死人就好,沒死人就好。”賴真華拍了拍胸口,一臉的慶幸。
跟一臉慶幸的賴真華不同,周至顯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作聲,就連周懷賢也是一臉的難看,周玉霞則是面無表情,一時間客廳裡的氣氛居然變得更加凝重了。
這種凝重的氣氛也讓周懷宇感到有些受不了,他忍不住大聲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做了你們罵我,失敗了你們也罵我,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啊?”
“啪”的一聲脆響,再也忍不住的周至顯站了起來伸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周至顯這一巴掌顯然是用了力氣的,打得跪在地上的周懷宇立刻趴在了地上。
只是短短几秒鐘時間,周懷宇的左臉不但多了一個巴掌印,而且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他指着周懷宇破口大罵道:“沒想到你不但懶惰,而且還愚蠢,老子英明一世,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蠢貨。”
看到被打得一臉懵逼的周懷宇,一旁的周懷賢嘆了口氣,無奈道:“小弟,爸爸的意思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爸爸之所以打你,不是因爲你太過狠辣,而是因爲你的狠辣沒有用對地方。
既然你打算動手殺人,那就要挑準時機再下手。明明楊峰纔是正主,你派人殺他的老婆做什麼?就算你能殺了他老婆,難道你就沒有考慮到楊峰的反映嗎?
更重要的是,你派人殺人也就罷了,偏偏派的還是跟你一樣的蠢貨,居然還失手了,這下人家有了警惕,下次想要再對他們下手的話難度就更大了你明白嗎?”
被周懷賢教訓了一番的周懷宇兀自不服,跪在地上梗着脖子道:“有什麼大不了的,那個楊峰我查過了,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不知從哪得到了一個翡翠的礦坑,然後就抖起來了,無論是資金還是人脈,他有什麼資格跟咱們比。
再說了,咱們弄他也就弄了,難不成他還敢來平洲找場子不成?”
周懷賢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個弟弟實在是無語了。
“你閉嘴!”
周至顯瞪了他一眼,喝道:“人家再怎麼樣也不是你能夠比的,從今天開始三個月以內,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哪也不許去,要是敢偷偷溜出去的話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啊……”
周懷宇慘叫了一聲,臉上的神情比死了爹孃還難看,對於他這樣習慣了聲色犬馬生活的人來說,讓他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三個月還不如殺了他。
“哼……”
看到小兒子一副死了爹孃般的表情,周至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自然就有保鏢走了過去將他架了起來往樓上的房間送去,周懷宇則是一邊掙扎一邊大喊。
“不要啊爸,我不要呆在家裡啊,我答應你不再招惹那個姓楊的還不行嗎?”
聽着兒子淒厲的喊聲,心疼兒子的賴真華忍不住拉住了周至顯的胳膊哀求道:“至顯,懷宇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把懷宇關在家裡三個月,他哪裡受得了。要是關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他再怎麼不爭氣也是你兒子啊?”
“你知道什麼?”
周至顯恨鐵不成鋼道:“懷宇就是被你給寵壞的!你也不想想,自古以來能夠做採礦生意的人有哪個是善茬。這個楊峰能夠在短短几年時間裡稱爲珠寶行業的龍頭之一,難道只是靠運氣嗎?
如果說他手底下沒有幾個亡命之徒你信嗎?這次懷宇派人去殺他老婆,是個人就不會善罷甘休,這個時候如果再任由懷宇出去亂跑那纔是真正害了他。”
“他敢!”
別看賴真華在丈夫面前一副柔弱的樣子,一旦涉及到了兒子,她潑辣的一面立刻顯露出來。
只見她冷笑道:“平洲可不是南京,如果姓楊的敢來平洲送死,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
周至顯皺眉搖了搖頭:“只有前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姓楊的若是鐵了心要報仇,咱們總不能防一輩子吧,還是得想辦法把這件事解決了才行。”
周玉霞開口了:“爸,小弟雖然派了人去南京,但剛纔白叔也說了,南京方面的警局也做了結論,那件事屬於突發事件,想必那姓楊的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吧?”
“就怕你們也這麼想。”
周至顯謹慎的說:“姓楊的能在短短几年走到今天這一步絕非僥倖,你們要記住,小看對手就是小看自己。懷賢你馬上再派人去一趟南京,找到當時動手的那兩名混混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出國避一避風頭,兩年之內不許回來。”
周懷賢有些不以爲然道:“爸,何必那麼麻煩,乾脆把那兩個混混給清理了不是更好,何必浪費一筆錢呢?”
“不!”
周至顯搖搖頭,“現在是非常時期,一旦那兩名混混出了事豈不是證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想做可以,至少也得等風頭過後才行。”
“那好,我馬上派人去辦。”周懷賢站了起來就要去安排。
這時,白先陽的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隨口問:“喂,我白先陽,什麼……那兩名混混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