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巴丹偷瞄了眼陳泅的神情,見陳泅沒有什麼反應之後,才輕鬆了一口氣,他剛纔之所以不想說這個事,便是因爲一般來講,很多天驕都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吹噓別的天驕有多強。
所有天驕都有自己的傲氣,一般來講不太喜歡聽到這種話,就像一個女人不喜歡聽到別人在自己面前吹噓別的女人有多漂亮一般。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肥龍有些不解的皺眉道:“都仙帝了,還會來下位大陸的青樓裡玩花魁?就算玩花魁也應該是呆在高品大陸玩花魁吧,誰會來下位大陸玩啊。”
“這仙帝是不是聽起來也太拉跨了點。”
“在仙帝眼裡這些凡夫俗子真的能下得去手?”
“這就不清楚了。”
巴丹搖了搖頭,有些猶豫道:“這些都是史書上記載的,但你知道的,史書上很多記載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都是扯犢子的,這玩意也沒有什麼可驗證的。”
“但如果是真的,那可能仙帝有自己的想法吧。”
“不過你說的的倒是沒錯。”
“修爲高的人,對凡人是真不下去手。”
修爲高了之後,能清楚的感受到,凡人身體上毛孔傳出來的污穢等,和其身上那各種味道,這種情況下,是根本不可能和凡人女子發生什麼關係。
如果放在凡界。
這種事情就相當於日豬,是一個絕對稀少,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固然巴丹也不確定史書上記載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史書總是瞎幾把亂記載。
之後幾人再沒聊什麼重要事情,畢竟也聊不出一個結果來,就像那「醉花府」,聊來聊去,也不知道這個勢力是怎麼全體患上「天疾」,然後突然又同一時間的暴斃的。
只是在閒聊。
而時間也在溫馨的時光很快度過。
巴丹和趙一世盤膝而坐,而陳泅和肥龍幾人則是坐在趙一世的肩膀上,而趙一世全程也基本上沒怎麼說話,只是在頗爲認真的烤着自己那已經明顯糊透了的烤肉。
“倒不是因爲這點.”
巴丹搖了搖頭,望向肥龍幾人嘆了口氣:“這麼說吧,高品仙界彼此之間的競爭其實比低品仙界也高很多,等到了高品仙界之後,甚至大家要開始挑選自己的獨木橋,每個獨木橋只能允許一人通過。”
“但是以往來講,哪怕競爭再激烈,大家都有一個基本的信任規則。”
“比如.”
“大家都默認天道規則是絕對無情且標準的,但現在,這種完全不符合天道規則的事情發生,讓很多人對天道沒有信任了,比如一些天道秘境等等,如果裡面的天道規則可以隨意變動,那很多人都要死在那裡的。”
“這就導致,大家現在都在持一個觀望狀態。”
“很多人都在調查這個事情究竟是因爲什麼,不少大佬都出關了,所以這個事情肯定不會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的,肯定會調查出一個最終結果的,在我們眼裡或許沒有痕跡,但在那些大佬眼裡,只要順着因果線慢慢去捋,總是能找到一個正確答案的。”
“一定要找出,究竟是天道誕生了自己的感情開始自由行事,還是說「仙癌」是人爲的一種攻擊手段。”
“爺爺。”
正在烤肉的趙一世聞言甕聲道:“大家好像都很害怕天道誕生靈識。”
“.”
巴丹面色複雜的停頓了一會兒後纔開口道:“天道是不能誕生自己的靈識的,或者說天道就算誕生了自己的靈識,也得按照規則去行動,不能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們的力量主要來源都是「詞條」和各種天道手段,如果天道可以自由行事,那就意味着我們這些力量不再是自己的力量。”
“屆時會發生什麼?”
“會變天的。”
“到時候,這件事就不是一個區區「醉花府」滿門慘招滅門的事了,那就是所有人都會成爲天道的傀儡,如不聽話就降下仙癌,或者直接剝奪你的詞條,這是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明白了。”
陳泅輕點了下頭,沒有多講,只是端起酒杯隔空是和巴丹相碰。
他現在越看越覺得,當日嘲天宗應該就是被自己囚禁的,而且腳步應該不僅僅走到一品大陸,甚至走到過最高仙界,而嘲天宗很有可能就是當日因爲某些事情,碰到了和「醉花府」一樣的事情。
最後.
最後將自己自囚在「天囚之地」。
這樣雖然永世無法出來,但是後人若是能從「天囚之地」闖出去,便會不再被天道所掌控,而這個不被天道所掌控的效果他暫時還沒有明確感知出來,只有在陰間,可以突破天道規則,多次獲取陰魂之運。
現在看來。
萬一天道有自己的意識後,他掌控的這個規則,就可以讓他直接跳出五行之外,不被任何人所掌控。
這纔是當時嘲天宗的真實目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如果朝這個角度去想的話,那很多事情就有解釋了,比如「大夏國」一個天囚之地,爲何會有「七彩詞條」玉簡這種寶物,又比如嘲天宗小世界地底深處的那個秘境裡,爲何會有大筆靈石。
如此之多的靈石,可不是在一品大陸就能收集到的。
又比如.等等。
第二日。
在離去時,巴丹突然停下腳步,望向陳泅突然想到了什麼,遲疑道:“有件事情我突然想起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說的必要,在那日大戰獲勝時,有人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吐露你的真名,只是說我叫你陳師。”
“只說了你的姓氏。”
“之後有一個前來助陣的我多年老友,在事後偷偷摸摸問我你是哪個勢力的,我想這件事情說了應該問題也不大,就說你是「嘲天宗」的宗主。”
“但不知爲何,我說完這話時,我敏銳的看到我這個老友的面色瞬間就煞白了,整個人陷入一種極其驚恐和恐懼的狀態,顯得極其不正常,後面甚至都聽不見我說的話了,失魂落魄的就飛走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應該要對你說一些,她雖然流露出了驚恐狀態,但是她並沒有憎恨和怨毒,所以我推測你們二人應該是沒有仇恨關係的,而且”
巴丹有些支支吾吾道:“而且可能還有過一段露水相逢之緣,你看你日後是否打算正式娶她爲妻,如果你願意,我就告訴你名字,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過這事。”
“什麼玩意兒?”
陳泅眉頭皺起不解道:“我娶誰爲妻?”
“額”
巴丹輕咳了一聲後提醒道:“我這位朋友是個「仙女」,不是形容詞,本身就是真正的「仙女」。”
“不認識。”
陳泅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此生沒有和任何一個仙女同房過。”
“這樣啊”
見陳泅這樣子也不像是嘴硬的樣子,巴丹纔有些疑惑的開口道:“我還以爲她是和你有過同房之緣,聽見你隸屬於嘲天宗纔會如此震驚的,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會是什麼原因,難道她在某個地方聽到過嘲天宗?”
“我這個老友是,「魏王府」的魏王。”
“一個仙女。”
“既然你不認識就算了,我還以爲可以親上加親呢,日後你來了五品仙界後,可以找她打聽下情況。”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這枚傳音戒留給你,可以跨大陸交流的,日後有什麼事是能用的上我巴丹的,一定要聯繫我,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
陳泅沒講話。
只是拄着手杖擺手,送別巴丹。
而此時——
五品仙界中,魏王府中,在後院柳樹下的溫泉池內,一個女人赤裸着身子躺在池子裡,手裡端着一杯溫酒,在漫天大雪下,神情恍惚身子發顫的遠眺天邊。
都已經過去數日了。
但是她還是沒緩過來。
她想過那陳師可能是任何人,甚至可能是六品、乃至七品仙界下來的至高者,但從來沒想過,這個「陳師」竟然是嘲天宗的宗主,真是要了老命了!
嘲天宗。
三萬年,不知經歷了什麼之後,這個名字被從這個天地間徹底抹除,無論是記憶中,還是文字、玉簡中,任何能留下嘲天宗這三個字的地方,都被抹除。
天下,無人再記得嘲天宗。
也無人再識得嘲天宗。
只有只有她們這些仙女還記得嘲天宗,嘲天宗有個外門小長老,喜歡專門救濟落難的仙女,然後讓對方許下承諾,在日後還恩的時候,可領取一筆還恩賜福。
可能是因爲這番因果的緣故,只有她們還記得嘲天宗這三個字。
「還恩賜福。」
這四個在仙界中很有名的,而做出這一切的,僅僅只是一個嘲天宗的外門小長老,而那陳師竟然是.「嘲天宗的宗主」!
這事情可就大了去了!
他媽不是一般的大了!
她不是沒考慮過「嘲天宗」這三個字是不是同名,這也有可能,但問題是能被巴丹尊稱爲陳師,並且還隨手賜出一縷陰帝之運的,這般人物肯定不會是小人物。
這個嘲天宗自然也不簡單。
她內心也漸漸有了猜測,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嘲天宗死灰復燃了,當年並沒有被徹底抹除,重新出現在了天地間。
第二種可能,也有其他人記住了嘲天宗的名字,身爲崇拜者,建立了重名門派。
在沒見到陳師之前,她無法確定是哪種可能。
“呼”
在滿是熱氣的溫泉池中,這個女人長呼了一口氣,將腦海中的思緒全都拋出去,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魏王而已,身爲仙女,原本被很多人所覬覦的初夜也沒了,這種大事和她無關,她只想躲在角落裡安心發育。
就算這個天要變,能不能等她死了再變。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
女人雙腿突然微微夾緊,沉默了片刻後,當即起身穿好衣物,準備去下界尋找自己的那個一夜夫君,再度一晚前緣。
二品大陸,浩瀚大陸。
平溪州,「太平府」後院內,太平府老祖感受到身上的桎梏終於被解除後,才長鬆了一口氣,望向在自己面前帶着面紗的仙女無奈道。
“這位仙女大人。”
“下次能不能不要桎梏我?試試讓我動?”
“你這樣會讓我有一種被強出的屈辱感。”
“哼。”
女子冷哼了一聲,白了眼太平府老祖:“那下次我將我自己桎梏住?讓你感受下這種屈辱別人的感覺?”
“欸?”
太平府老祖當即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是假的。”
女子輕啐了一口後,才眉頭微蹙:“這多些日子過去了,你修爲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如果一直想着混日子的話,你這輩子都無法找到我。”
“你擁有了很多人未曾擁有的「仙女初夜」這份機緣,我希望你能完美的利用他。”
“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機緣。”
“至少早日先闖過天道桎梏,去三品大陸纔是。”
說罷。
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太平府老祖,便當即轉身離去。
“額”
只留下躺在搖椅上,衣衫不整有些神情恍惚的太平府老祖,多少年過去了,他已經很久沒聽見有人催過他修煉了,畢竟他已經是這個大陸的最強者了,誰會催他修煉。
不過
他剛纔其實很想嘴硬一句,其實「仙女初夜」這份機緣也沒有多麼的來之不易,他都已經獲得過第三次了,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這麼說。
而且這個仙女,和其他仙女好像有些不一樣,感覺性格要更好點。
最重要的是,感覺有點走心的感覺,不像是前面那兩個仙女,從頭至尾都沒看過他第二眼,而這個仙女不但會直視他,而且會來第二次,這就有點說法了。
或許或許
太平府老祖在搖椅上搖晃着手中的蒲扇,有些微微猶豫,或許也該離開浩瀚大陸這個舒適區了?也該去闖闖了?看看能不能找尋到自己晚年才迎來的愛情?
有點扯啊。
根據他的經驗,他所遇見的很多認爲自己找到愛意的人,都沒有好結果的。
對於修仙者來講,愛.太虛了。
修行者的壽命,動輒上千年數萬年,指望一個人在千年不變心?那太難了,簡直比登天成仙都難,如果是雙方一起變心也就罷了,如果是單方面的變心,那這反噬對道心的摧毀可不小。
不處理好這件事,基本上可以暫時告別修煉了。
所以在仙界中。
很多道侶,其實更多考慮的是雙方的背景,對彼此的幫助,契合度,基本上不會考慮愛意什麼的東西,這玩意太虛了,就算現在有,以後也肯定會沒有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
突然看見那仙女突然又面色煞白的大步走了回來,身子有些微微發抖的顫聲道:“你們家族門匾下方刻的那行字是什麼意思?”
“哪行字?”
太平府老祖有些疑惑,神識下意識掃過,在看見門匾下方那「嘲天宗所管轄」這幾個小字,突然恍然大悟笑着道:“這個啊,嘲天宗是個勢力的名字,你可能沒聽過。”
“那宗主陳泅可是一個絕對的妖孽天驕,登過好多次天道詔書的,在浩瀚大陸是一個極其有名望的存在。”
“而這幾個字,就是嘲天宗派人來刻的。”
“據說這是嘲天宗的習俗了。”
“嘲天宗在每離開一個大陸時,都會在這個大陸所有有名有姓的勢力留下幾個字,一品大陸「玄天大陸」上每個勢力就都被刻上了這些字。”
“這意味着,你這裡明面上是被嘲天宗所管轄了,也有嘲天宗這座靠山了,日後有什麼事也可以隨時聯繫嘲天宗,當然,只要你能聯繫的到,反正嘲天宗前來刻字的弟子是沒留下什麼聯繫之物,只說有事可以聯繫他們”
說到這裡,太平府老祖有些幽怨的小聲嘟囔道。
“呼”
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的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後,才望向太平府老祖,一字一句道:“將你知道陳泅的所有信息,全都講給我聽。”
“哦?”
太平府老祖面色微微變了:“我說姑娘,你和那陳泅不會是敵對關係吧?如果是敵對關係的話,我勸你儘快抽身,這人比你想象的可怕的多。”
“這方面我絕對有資格講話,當時要不是我果斷抽身的快,現在根本就沒機會坐在這裡和你講話。”
“這倒沒有..”
女子沉默了片刻後,才輕聲道:“我要給你捋清這其中的關係呢,我身爲仙女,之所以會來找你並將身子主動交給你,是因爲我的祖上欠了你的祖上恩情,這個恩情一直傳到現在,而我是爲了報恩,這個你知道吧?”
“知道。”
“而你的祖上,就是嘲天宗曾經的外門小長老。”
“啊?”
太平府老祖微微一愣,隨後才猛地蹦起來,滿臉焦急懊悔的一拍大腿:“你怎麼不早說,我都沒想到我和嘲天宗還有這層關係的,現在嘲天宗都已經離開浩瀚大陸了,要是早知道有這層關係,我說不定就和嘲天宗一起離開了,以後就跟着嘲天宗混了。”
“欸,等等不對啊,我祖上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嘲天宗可是這些年纔剛崛起的,以前都沒蹤影的,是從一品大陸殺上來的,這時間線對不上吧?”
“你先別急。”
女子輕聲道:“你先將你知道的關於陳泅和嘲天宗的所有信息,一字不漏的講給我聽,我捋捋情況。”
“行,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由我來講述的話,多少會有遺漏,或者是沒有感情。”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千息後。
太平府老祖將女子帶在一座茶樓的包廂內,而此時在高臺上,一個說書人正手持快板,語氣激昂的講述那陳泅奪得「唯一王」的故事。
就在這時——
一個太平府的下人,快步走上臺,將一個裝了千枚靈石的儲物袋遞了過去,湊在說書人耳邊小聲道:“我家老爺想從頭聽陳泅的故事,越詳細越好。”
說書人眼睛一亮,將儲物戒塞進懷中後,手中摺扇一合,雙手持扇抱拳面朝二樓包房,微微弓腰興奮高喝道:“多謝老爺大賞,那就讓我們從頭說起這個陳泅的傳奇之旅,這件事就要從玄天大陸說起了。”
“嘿,玄天大陸你們都知道吧,那是個一品大陸,也是浩瀚大陸的下位大陸。”
“而據我們數方的消息探測來源,陳泅第一次正式露面是在一個「衢州」緣城的地方,而此時的陳泅已經是金丹巔峰修爲了,故事便從這個「衢州」緣城所展開。”
“且”
包房內的女子聽得目不轉睛,面色也是一會兒愕然,一會兒難以置信,一會兒慌亂,表情不斷變化,而坐在身旁的太平府老祖同樣聽的津津有味,這段故事他不知道已經聽了多少遍了。
但每次聽,都感覺爽,很爽。
主要是代入感太強了,其他人聽起來都沒有他這種代入感。
如果不是他當時那個明確的決定,他現在哪有機會坐在這裡聽人講故事,怕也是得在陰間苟過這一生了,讓人生做了一個特別明確的決定時,後續每每聽到這件事情,都會爲自己當時自己明確的決定而感到暗爽。
這種暗爽是言語形容不出來的。
尤其
尤其上次見面,還面冷如霜的仙女,此次見面,這表情叫一個多變,看起來還有一種明顯的反差感,只是這個仙女明顯聽過陳泅和嘲天宗的名字,難不成嘲天宗纔剛跑到三品大陸,名字就已經響徹到五品仙界了?
而且看起來應該還是威名。
“等等?”
女子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皺眉道:“這說書人嘴裡說的有幾句是真的?這故事雖然聽起來很有意思,但說書人往往都會故事進行篡改和修飾,我要聽的是真實情報,不是這種被編成故事的情報。”
“這說書人講的就全是真實的啊。”
太平府老祖頗爲認真的點頭道:“嘲天宗有一支屬於自己的宣傳小隊,當時這支小隊,專門聚集了浩瀚大陸上的說書人,將真實信息全都吐露了出來,並且不允許說書人隨意胡亂改造,所以現在說書人所講的就是經過嘲天宗長老審覈後的真實情報。”
“都是真實情報?”女子有點不相信的挑眉道:“你的意思是,陳泅獲得了兩個無人能獲得的「天道詞條組」,也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啊。”
太平府老祖搖晃着手中蒲扇:“這個東西是登過天道詔書的,不少地方應該都有記載,隨便去打聽一下,就是真的。”
“唯一王爭奪戰時,因最快奪得唯一王取得「天王之稱」,其他十一王因畏戰而提前自刎這也是真的?”
“是真的。”太平府老祖幽幽道:“因爲我就是曾經的平溪之王,如果不是因爲我想辦法去除了自己的平溪之王這個身份,我現在也自刎了。”
“對了——”
太平府老祖沒再說這個,而是有些遲疑道:“你剛纔說我祖上是嘲天宗的外門小長老,這個事情有沒有什麼依據或者是證據什麼的,如果有的話,你看看能不能幫我聯繫到嘲天宗。”
“就說我想認祖歸宗了,想帶着祖上的亡魂回家看看。”
“對於遊蕩在外的嘲天宗弟子來講,這些日子每日每夜都在想着回家。”
“.”
女子沉默了許久後才輕聲道:“沒有證據,除了我,估計也沒人再記得嘲天宗這三個字。”
“不會啊。”
太平府老祖搖了搖頭:“浩瀚大陸包括玄天大陸,每個人都能記住嘲天宗這三個字。”
“我說的是曾經的嘲天宗。”
“曾經的嘲天宗.”
女子神情恍惚的喃喃道,就在太平府老祖以爲女子要說出什麼驚天秘密時,只見女子突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樣,只知道其勢力很大,門內天驕無數。”
“但是在一夜之間,突然被天地除名了,沒有任何人能記得住他們的名字,也沒有任何地方再殘留他們的痕跡。”
“就這樣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記憶裡。”
“除了當時和嘲天宗有聯繫的那批仙女還記得嘲天宗三個字,後來這三個字就一代代傳下來了,具體發生了什麼,那已經是三萬年前的事情了,距離我太遙遠了,我只知道.很久以前這個勢力,很強大。”
“嗯”
太平府老祖點了點頭,突然沒有認祖歸宗的想法,因爲他隱隱感到一陣不安感,如果按照女子的說法,那這個嘲天宗很有可能就是三萬年前那個死灰復燃的嘲天宗。
三萬年前,能被人一夜之間在天地間除名。
三萬年後,就算捲土重來,可那曾經敵人又豈落幕?
這怕是要出事哦。
還是算了吧,這個時候湊上去,感覺很容易給嘲天宗陪葬啊。
就在這時——
耳邊突然響起女子漠然和平靜的聲音:“有幾個仙女來找你報恩過。”
“一個。”
被嚇了一跳的太平府老祖,下意識道:“就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