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句話說完時。
肥龍當場就僵在原地了,原本他是不準拋頭露面的,但聽見肥龍的傳信後,還是頗爲尊敬的請道宗宗主客客氣氣的進入飛舟內部。
用萬年寒冰化做泉水,親自煮了一壺茶,兩人對飲閒聊。
一炷香後。
道宗宗主就這樣離開了飛舟,從一旁棕熊手裡拿走了1500枚靈果,留下了一百五十萬枚靈石。
雖然不是想承認,感覺有些丟人。
但.
在當時那個空無一人的船艙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當時呼吸有些急促,這他媽一票給他老本幹回來了!!!
這年頭,陣修這麼富的嗎?
一百五十萬枚靈石啊!
他總共有295萬枚靈石,再加上道宗這筆170萬枚靈石,現在他的靈石已經有465萬枚了!
以他每日消耗一萬枚靈石來算,這麼多靈石足夠他閉關一年多了。
他給這趟行動,命名爲「陳泅巡天」,在巡天前,他還只有一百多萬枚中品靈石,結果現在就已經直線逼近450萬枚中品靈石了。
老實講。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感覺有些拿人手短,他本以爲自己殺了這麼多人,早已冷酷無情,現在發現越來他竟然也會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在閒聊中得知,這道宗宗主棋藝非常精通,就將那個在他儲物戒裡躺灰很久的寶物賜了過去。
這還是他當日在玄天大陸「長夜將至」事件裡,獲得的一件寶物,只是一直沒打開,剛好用於借花獻佛。
“.”
一旁的肥龍聽見陳泅這問話後,一時也有些想不起來,遲疑道:“要不我們給玄天州其他陣修全殺了?”
“這樣道宗就擁有玄天州所有陣盤的全額市場了。”
“至少在州陸桎梏解除前,整個玄天州只有道宗可以製造陣盤。”
“嗯”
陳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是做法有些不可取,過於殘暴了,而且落地難度也太大了。”
“這樣,你下去想個方案,以我的名聲幫道宗打打名氣,主旨圍繞着陳泅覺得道宗的陣盤是整個玄天州最好的,這個角度來去下文章。”
“明白。”肥龍點了點頭,隨後才繼續獻計道:“前段時間不是打探出那「玄天日報」是「北嶺宗」所有的嗎。”
“剛好我們要路過那北嶺宗,可以在玄天日報上,給道宗打打名聲,就說泅哥用了也說好。”
“挺好。”
陳泅笑了起來:“這件事情就由你全部負責了,到時候你去和北嶺宗交涉。”
隨後他才神情滿意的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天邊忍不住有些意氣風發的輕笑道。
“啓程!”
“.”
站在甲板角落裡的天斧宗宗主,已經縮在角落裡沉默許久了,他本來是興致勃勃的,還規劃好了路線,準備挨家挨戶去拜訪。
剛好一些和天斧宗有仇的,他也可以嘚瑟一下,上點嘴臉。
很是期待的。
但他現在,只想跳下飛舟,然後衝到道宗,抓住他那老友的衣領問問自己這老友到底是什麼怎麼想?
一百五十萬?!
那可是他媽的一百五十萬啊,相當於近四個白家,都快夠買他命了,伱是怎麼就捨得拿出來的啊!
而且你不是一直非常執拗的認爲看不慣這種強搶行爲嗎?怎麼突然就性格大變了?
敢情你認爲強搶是不合乎情理的,但如果是你主動獻上,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是吧?
是。
他知道道宗有錢,不止他知道,整個玄天州的人都知道,但沒想到,你他媽能這麼有錢啊!!!
他現在只感覺自己現在呼吸很急促,他現在只想等這趟「陳泅巡天」結束後,快速衝到道宗,問一問他這老友當時的心理路程,是,他說了讓你去打點打點。
但你他媽知道什麼叫打點嗎?打點,打點!重點是點,是他媽打一點點,哪有你這種上來就梭哈打點的?
你這與其說是打點,你不如說你直接他媽叛宗投敵算了!
就算身爲宗主,也不能給宗門靈石這麼造啊!
雖然有些離譜,不得不說.
很有效。
他看的出來,前輩在面對這老友這種打點攻勢,有些被打懵了,一個以煉虛初期能瞬殺合體強者的妖孽天驕,在他在老友手裡被打懵了,這也算的上是戰績顯著了。
一個能以三千雷動,誅殺數十煉虛的妖孽。
在面對他老友,那不講常理的打點時,沉默在了原地。
挺好。
可惜他們天斧宗,雖然是頂級勢力,但確實和白家一樣,沒有那麼多現靈,否則他也想像老友那樣,直接梭哈打點。
給前輩來點小小的「打點」震撼。
玄天州,「北嶺宗」。
玄天日報的擁有者,頂級勢力,不過是一箇中立勢力,此時在宗門大堂內,北嶺宗宗主正在面色嚴肅的望向一衆長老:“按照嘲天宗的前進路線,估計馬上就要來到北嶺宗了。”
“大家都注意一下,不要出什麼幺蛾子。”
“白家和雌劍宗還有佛門是什麼下場你們是知道的,我們也像道宗那樣,本本分分的配合就可以了,也就是損失點靈石的事。”
“別忘了,玄天日報前段時間可是還批判過陳泅,一旦態度不好,被陳泅判定爲邪魔門派,你們就自求多福吧,別看我,我是肯定打不過那陳泅的。”
“你們要是覺得自己能打過,我幫你們申請個單挑也不是不行。”
“都明白了嗎?”
兩側一衆長老對視了眼後,紛紛齊齊沉聲道:“明白!”
陳泅巡天的消息,已經徹底傳遍很多勢力耳朵中了,目前爲止,只要不是和陳泅有仇的勢力,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傷亡,只會損失一些靈石。
這點損失,無所謂的。
只是不知道道宗送了多少枚靈石出去,讓他們心裡也沒個底氣,也不知道該給多少,掐指一算,現在陳泅應該已經快到了纔對。
但.
北嶺宗宗主眉頭微微皺起,他神識擴散出去,壓根沒察覺到嘲天宗一行人的動靜,莫非是越過他們北嶺宗了?還是說路線有變?
然而,北嶺宗宗主不清楚的是。
陳泅此時並沒有第一時間按照路線規劃前往北嶺宗,而是在兢兢業業的摧毀着道宗四周勢力的護宗大陣,只是這個過程也有些坎坷。
“你把你們宗門護山大陣開起來了。”
肥龍面無表情的懸立在半空中,俯瞰着下方這個小宗門,此時這個小宗門的宗主正帶着幾個長老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
“不敢不敢。”
只見這個小宗門的宗主,聲音中滿是恐懼的痛哭流涕道:“前輩說笑,晚輩怎麼可能開啓宗門護山大陣,前輩要想殺晚輩,那護山大陣又怎麼可能攔得住前輩。”
“.”肥龍沉默了會兒後:“你把大陣開啓,我不殺你。”
“不敢!”
這個小宗門的宗主腦袋如撥浪鼓的快速搖晃着,跪倒在地面上顫聲道:“前輩放心,晚輩肯定不敢開的。”
“你開開。”
“不敢!”
“算了。”飛舟內傳來陳泅的聲音,將肥龍喚了回來,繼續朝遠處激射而去。
他們已經摧毀了八家勢力的護山大陣了,應該也夠道宗賺一筆了,至於這個宗門,這個宗主看起來快要嚇死了,也就算了,放一馬,他們還得繼續趕路呢。
這一趟還有好多家沒去呢。
忙着呢。
而這八家被摧毀宗門大陣的勢力,其中一家便是緣宗。
「緣宗」院落內,那個白髮老嫗坐在躺椅上沉默着久久沒有講話,她現在的心情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一開始得知陳泅越過他們緣宗,直奔道宗而去時。
她這內心是既慶幸,又有些不甘。
慶幸緣宗逃過一劫,不甘那陳泅憑什麼越過她們緣宗,是不是瞧不上她們緣宗?
蚊子再小也是一塊肉,你直接越過他們緣宗甚至都不願意多停留下一下是什麼意思?這不是瞧不起人嗎?
這就相當於,她和一百個女人,被一個極其骯髒醜陋的男人所擄走羞辱,原本心情是一直恐懼和不安的,但直至看見這個醜陋的男人凌辱了所有女人,唯獨越過了她,甚至還給她放了。
這就讓她原本恐懼的心情瞬間變成憤怒的心情了,你這他媽不是瞧不起人嗎?!
人就活這一口氣,你憑什麼瞧不起人!
但.萬萬沒想到!
那陳泅又折返了回來,她當即甚至有些鬆了口氣,當即催動護山大陣,她甚至已經準備好靈石,高價購買陳泅手中那果籃了!
但是——
那陳泅僅僅只是派人摧毀了她的護山大陣,然後別說露面,甚至都沒停留,就再次消失在天邊。
原本普普通通的一件事,被打劫,交錢的事。
她早都做好心理準備了,但發生的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讓她內心此刻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很膈應。
“老.老夫人。”
一旁的操家家主小聲道:“我們好像省下了一大筆靈石。”
“省了嗎?”
老婦人面無表情道:“重修個護山大陣不要靈石嗎?這筆靈石還不如給陳泅呢,至少還能賣個好感,這他媽的.怪氣的。”
終於——
在「北嶺宗」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嘲天宗一行人終於浩浩蕩蕩的停在了北嶺宗山門上空。
飛舟還未停穩。
便聽見下方傳來一陣如海嘯般的齊齊高喊聲。
“歡迎嘲天宗!”
“歡迎陳宗主!”
只見,北嶺宗數十個站在宗門平臺兩側,嘴裡高吼着歡迎語的時候,還不斷晃着手中的鮮花,形成儀仗隊。
不遠處。
還有近千個北嶺宗弟子,站在原地組成方陣,每人都手持青鋒激出劍意,分黑白兩色,而這些劍意在激射在半空中後便周圍擴散而去。
從空中俯瞰下去,赫然發現這些劍意形成了兩個大字和一個歎號。
「感恩!」
而北嶺宗宗主,只是親自率領着一衆長老滿臉堆滿笑容的,站在宗門平臺上,望向高空中的飛舟不斷揮手示意。
“.”
站在飛舟甲板上的天斧宗宗主,俯瞰着下方這一幕,面無表情的沉默着,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對玄天州各個勢力的判斷可能有些差誤。
這些勢力表現出來的形象,和他記憶中的偏差多少有點大。
比如道宗宗主。
這是他的老友了,在他心裡這位就比較執拗和頑固,結果一手梭哈打點,給他打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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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個北嶺宗。
玄天日報的所有者,以中立勢力自居,平日裡這個宗門的弟子可都帶着一股傲氣的,尤其是那宗主,但現在.
沒看見傲氣,光看見那慫氣了。
“欸?”
肥龍望向下方這一幕,有些微微詫異道:“大家都這麼懂事的嗎,這麼懂事有點不好開展工作啊,本來還想殺個雞儆猴的,現在看來感覺好像不給機會啊。”
“走吧。”
陳泅從船艙走至甲板上,這一家,他需要親自前去坐鎮,畢竟玄天日報這件事情需要仔細商量下。
“嗯嗯,嗯嗯。”
北嶺宗的會客堂內,桌子上擺着一盤水汪汪的靈果,而北嶺宗宗主則是頗爲乖巧的不斷點頭:“明白明白,這件事情立馬就安排下去,我親自去操辦。”
“嗯。”
陳泅面色平靜的食指輕叩了下桌面:“標題你自己斟酌着辦就好。”
說完。
他才獨自起身走出會客堂外,剩下的事情就不由他來干涉了,交給肥龍就好了,畢竟他出面干涉這些事情的話,顯得他有些丟面。
不過,起身離開時他感覺自己身邊有些空蕩蕩的,有點不雅。
看來得找幾個侍女。
這樣就可以在侍女攙扶陪同下離開會客堂了,這樣就雅了,不然他一個人離開,感覺孤零零的,等這批修煉資源全都消耗完畢,出關之時,便將這個事情提上行程。
嘲天宗也確實需要兩批侍女。
一批侍女負責照顧嘲天宗弟子,一批侍女負責照顧他。
在玄天大陸就有這個想法了,只不過一直沒落實,等這家結束之後,將這件事情安排給天斧宗宗主,這人對玄天州熟悉,辦這事正對口。
這就是宗門存在的意義,他只需要負責修煉就好,一切雜事都交給別人去辦,否則事事親爲的話,他三頭六臂也得跑的心力憔悴。
而他的修爲戰力上去了。
他甚至都不用出面,只需要名聲就能完成很多事情了。
比如——
正常來講,化神初期修爲在北嶺宗面前壓根不起眼,但此時北嶺宗宗主卻面色頗爲尊敬的望向肥龍,試探道:“肥長老,那我們接下來?”
化神初期修爲是不算什麼。
但是那嘲天宗大長老的身份,就顯得有些嚇人了,說句位高權重完全不爲過。
“嗯。”
肥龍從一旁棕熊手裡,接過一個果籃,然後擺在桌面上朝北嶺宗宗主推了過去,平靜道:“嘲天宗從來沒有空手拜訪的習慣,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這”
北嶺宗宗主猛地起身,有些惶恐的桌上果籃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遞在自己一旁弟子手裡,隨後才從懷裡掏出幾枚儲物戒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誠懇道。
“北嶺宗也從來沒有讓客人空手而歸的習慣,一點還禮,還請收下!”
肥長老沒說謊。
嘲天宗確實沒有空手拜訪的習慣,只是他心裡很清楚,這句話還有下一句,那就是嘲天宗也從來沒有空手而歸的習慣。
肥龍神識探入儲物戒中查看了一番後,十五萬枚中品靈石,還行,算不錯了,畢竟不是每個宗門都像道宗那麼富。
才笑着點了點頭:“那便就此告別了,祝北嶺宗傳承萬年。”
說罷,便轉身朝會客堂外走去。
“.”
站在屋內角落內的天斧宗宗主,嘴角微微抽了抽,也準備跟着轉身離去,一切都很順利,沒出任何意外。
但就在這時——
在肥龍剛剛離開會客堂後。
北嶺宗宗主急忙起身,揪着天斧宗宗主的衣領小聲道:“咱來也是老朋友了,你給我透個底,爲啥嘲天宗給了道宗令牌,卻沒給我們北嶺宗。”
“而且前輩還專門跟我囑咐說,讓我在玄天日報上大肆宣揚道宗,並且還借前輩的名聲去宣揚。”
“那道宗到底比我多給了多少?”
“怎麼那道宗有令牌拿,我就光拿了句祝福和個果籃?”
“.”
天斧宗宗主面色複雜的望向眼前這個老對手,沒有講話,只是舉起雙掌,張開十指。
“多了十萬?”
北嶺宗宗主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震撼,他給了十五萬沒靈石,多了十萬那就是二十五萬,那道宗竟然給了二十五萬枚靈石?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不過很快他也就釋然了,有些感慨唏噓道:“怪不得,前輩對道宗如此上心,道宗還是富啊,二十五萬枚靈石掏出來眼睛都不眨的。”
“北嶺宗不如道宗那麼富,這十五萬枚靈石,對於北嶺宗來講,已經快到極限了。”
“嘖。”
天斧宗宗主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夥計,你覺得二十五萬枚靈石,值得讓前輩對道宗這麼上心嗎?”
“我說的不是多十萬,是多你十倍啊!”
“你知道什麼叫做梭哈打點嗎?慢慢想吧。”
他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這個老對手的肩膀,隨後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走出會客堂,並大步跟上肥龍的腳步。
震撼嗎?
震撼就對了!連前輩都震撼了,更何況一個北嶺宗宗主,他這個老友還真是能給人創造驚喜啊。
“十十倍?”
北嶺宗宗主整個人身子瞬間僵在原地,久久沒有緩過來,甚至都忘了出門相送,直接感覺神識之海好像被人攻擊了,怎麼感覺整個人腦子飄飄的,有點暈乎乎的呢。
他給了十五萬枚靈石。
十五萬枚的十倍,那就是一百五十萬枚?
那道宗他媽瘋了吧!!!
你他媽是給你們老祖的底褲都趴下來,獻給前輩了吧?!
但很快。
他便面色隱隱難看的反應過來了一個事情,這意味着他必須在玄天日報上爲道宗非常認真的大肆宣揚,否則萬一沒有效果,或者他耍一下小心機,前輩是可能來找他的。
他的玄天日報給各個宗門,比如「道宗」「萬丹宗」這種宗門的宣傳報價是極貴的,畢竟他的玄天日報是整個玄天州的唯一日報,傳承了這麼多年,因爲一直把控嚴格,所以宣傳效果也是極好的。
道宗派人找過他好幾次。
只不過價格都沒談攏。
結果沒想到,這次得免費,還得大肆替道宗宣揚。
不行
想起之後道宗那老狗在自己面前嘚瑟的樣子,他就感覺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口升起不斷往上涌,只感覺眼前一黑,心魔滋生。
過段時間得去天殿的「心魔去除館」去去心魔了。
而此時。
道宗山峰上。
道宗宗主正滿臉感慨的望向被掛在牆壁上的這個寶物,他已經將前輩賜給他的棋盤裱起來,旁邊詳細記錄了該寶物的效果。
上方還有一行大字。
「浩瀚年曆9997年,7月12日,嘲天宗宗主陳泅所賜張清之物!」
張清是他的名字。
“簡直完美。”
道宗宗主望向牆壁上這個被裱起來的棋盤,臉上忍不住涌出一陣得意,他沒打算使用這個靈寶,說白了,就算勝天兩子,也不過獲得兩個靈寶而已。
還不知是什麼品級的靈寶。
他雖然棋藝很好,但也不確定能勝天半子。
而且萬一日後和前輩相見,前輩問起他贏了還是沒贏,他要是輸了,那就不是丟人的事了,而是浪費了前輩的一份心意,難免會惹得前輩不喜。
但是裱起來就不一樣了。
一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而是這玩意發揮出了其最大的價值!
前輩親自所賜之物!
這玩意兒他媽就是尚方寶劍啊,有這玩意在手誰敢動他?
左手嘲天宗令牌,右手該棋盤,他就不信了整個玄天州還真有人敢招惹他?!
至於爲什麼留下「張清」他的名字,而不是道宗,單純是他的一點小心機將陳泅對道宗的恩賜,偷偷摸摸的轉化成對他的恩賜。
至於這樣有什麼好處。
那好處可多了去了。
哪怕他日後脫離了道宗,這玩意兒照樣用的上,哪怕不脫離道宗,也可以大大加強和鞏固他在道宗的位置,這叫什麼?
這叫聰慧。
他站在原地,雙手揹負在身後,望向這會客堂牆壁上的被裱起來的這個棋盤,忍不住滿意的長舒了一口氣,而在茶桌上,還有前輩留給他的茶葉。
萬年寒冰和萬年天寒茶。
就在這時——
屋外突然一個道宗弟子前來傳信:“稟告宗主,山門處緣宗太上長老攜供奉求見,請求道宗長老出面重新修建宗門護山大陣。”
一般來講。
像緣宗這種這種級別的根本不用通知宗主,跟長老知會一聲就行,但今日宗主特意囑咐過,無論誰來山門求見,都要來通知他,雖然不解,但畢竟自己也只是個弟子,也不會多問什麼。
“哦?”
道宗宗主眼睛一亮,當即將牆壁上被裱起來的棋盤認真擺弄一下後,又坐在茶桌面前,將茶具什麼的都整理了一遍。
並將那嘲天宗令牌看似不起眼的擺放在一旁桌子角落上。
又在桌子上擺滿嘲天宗後山靈果。
再將那萬年寒冰和萬年天寒茶擺出來後,才佯裝嚴肅的單手握拳輕咳了一聲。
“貴客上門,速速帶來我這裡,我親自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