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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思卡爾頓酒店
作戰會議室。
傅念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畫面,銀幕在身後的投影儀上將這些畫面放電影一般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是諾瑪通過二組三組隨身攜帶的微型監控拍攝下來的畫面。
猩紅,到處都是猩紅,
牆上,地板上,水池旁,玻璃上甚至是角落的窗簾上,全部都是鮮血鋪滿的猩紅。傅念甚至都能隔着銀幕聞到那濃郁的鐵腥味。
在房間客廳的最中央,一個只剩下皮囊的屍體垂在鐵鉤的上,尖銳的利尖從男人的脖子中間穿過,卡住下顎。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着滲人的陰森。
啪嗒。
一滴順着腳尖滴落的鮮血快速融進地板上的小河。四濺的血珠彼岸花一般綻放在地板上。
黑紅的漣漪順着空氣的震動傳進二組組長菲爾·阿雷利亞諾的耳朵。
菲爾眉頭一皺,盯着垂在中間的青紫屍體,以及周圍佈滿罪惡的場面。即使是他這位經驗豐富的資深專員,面對這種場景內心都不是那麼平靜。
“還有什麼其他發現嗎,菲爾?”
菲爾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這是旁邊臥室內三組組長洛麗塔·弗洛雷斯的聲音。
“牀頭櫃上放着一杯鮮血。上面印着一個口紅印。應該是TOM FORD最新上市的一款深櫻桃寶石紅。”菲爾仔細看着牀頭櫃上的脣痕,
應該是一個女人吧。
菲爾暗暗想到。
“我這邊也有一個類似的水杯,不過裡面的東西你一定不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女聲中帶着一絲厭惡的情緒。
“這果然是一個恐怖的組織,就算沒有諾瑪的本次行動,我們過不了多久也要展開針對他們的剿滅行動。太殘忍了。”
洛麗塔看着杯子中嫩粉的碎塊,眉頭皺到了極致。
“將細節拍下來,我們要趕緊回去了。諾瑪剛剛給我的通訊視頻中,說四組已經找到了‘光輝’恐怖組織的所在地。”
菲爾按着耳邊的無線電,一手端着槍,看着屍體心臟中間那被切掉的一半,沒有接女人剛剛的話。
就算不說他也知道那個房間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四組找到的位置?”洛麗塔一愣。
按照他們執行部和諾瑪的效率,再加上他們原本就對這個組織的關注,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找到對方的位置,她一點也不意外。
但意外的是,找到位置的居然是他們隊伍中的臨時專員。大一新生。
“他們進去的酒吧正好是光輝組織一位內部成員的監視地點。”
“菲爾你知道在我們執行部,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洛麗塔道。
“我知道,”菲爾語氣一頓,“但你一定不敢相信,他們是怎麼得到情報的。”
“怎麼得到?”洛麗塔好奇。
“暴力審問。你一定不敢相信我們那看起來好孩子一般的S級學弟是怎樣一般的霸道。”菲爾砸砸嘴,回憶着剛剛在視頻中看到的那一幕,雖然短到只有一張照片的大小。但他還是被震撼到了。
“拍完現場,趕緊離開吧。洛麗塔。”菲爾眉頭緊蹙的看着遍地猩紅的房間,“我們今天晚上就需要親自上戰場了!”
“好!”洛麗塔的回聲中帶着激烈的拍照咔嚓聲。
……
“你給他們看的視頻似乎把他們嚇到了。”
楚子航看着銀幕上還在繼續工作的執行部專員。語氣淡淡。
“是驕傲到了,師兄你要注意言辭。對敵人才叫恐嚇。”傅念撐着手臂,眼神無聊的看着他們在房間內的工作。
之所以會安排給他們進行這一場血腥直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諾瑪想快速在任務中培養他們全方位的素質。
這是要被算在他們人才培養方案中的。
傅念有關光輝組織的情報雖然都是從擊潰對方精神防線中獲得的。
但那是他得到的,爲了讓自己的說法更有說服力,傅念還專門用手機錄製了一份簡易版的審訊視頻。
視頻中的讓人印象深刻的因素不多,
昏暗的小巷中。
最亮眼的就是他那雙炙熱耀眼的黃金瞳。
以及男人緊縮的瞳孔,和被頂在牆上恐懼至極的嘴角。
他們將視頻交給諾瑪後,諾瑪將視頻傳到了情報組,情報組在十分鐘前,將視頻的準確性確認完畢。
如今整個行動組,正在極速調集收攏人手,將於今天晚上展開針對‘三號’的奪取行動。
以及針對‘光輝’恐怖混血種組織的剿滅計劃。
這是一個艱鉅的任務,根據傅念得到的情報來看,他們的光輝信徒共有二十三名成員,
如今被傅念提前幹掉一個,也還有二十二名成員,
二十二名混血種,要知道他們執行部本次行動組才十二名專員。
而且他們內部估計還都是一羣遊走在暴走邊緣的瘋狂分子。指不定在戰鬥中受什麼刺激就提前變成了敵友不分的死侍。
雖然這樣傅念可能會很開心。
多了一羣智商不怎麼滴的小弟。但他可不想當着諾瑪的面用他們。
這段時間對諾瑪越是瞭解,傅念就越是能理解當初雷蒙德那句‘諾瑪無所不能’的含義。
……
“師兄,你真的認爲‘三號’是被他們奪走的嗎?”傅念看着銀幕中還在緩緩滴落的猩紅。
眼神中閃爍着迷離的光芒。
“按照視頻中那隨時處於死侍邊緣的男人來看。他們確實是能做出這種殘忍至極事情的人羣。”
“但是他們爲什麼要奪走三號呢?”傅念繼續問道。
楚子航陷入沉思。按照諾瑪給他們的消息來看,光輝恐怖組織是尋着‘三號’的賣方來的。
這正是因爲這一高度的巧合,讓諾瑪迅速將目光集中到了這所城市,也避免了錯過一場針對龍族的計劃。
“我不知道。”楚子航搖頭。
“師兄,‘三號’裡面裝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傅念看着視頻轉換了一個問題。難道這裡面東西對恐怖分子也有這致命吸引力?
楚子航猶豫了一下。
看了看傅念,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黑色雨傘。
“導師不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