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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小白shu……龍好像受了不小的傷?”一聲驚異的女聲從凱迪拉克中響起
黑色的凱迪拉克大型越野車在一望無際的車流之中高速穿梭,
遠在另一座城市的大疆無人機正努力的追逐着一輛殘破的白色麪包車,它通過衛星傳輸信號將視頻畫面傳送到越野車內部的屏幕上。
身着一身黑漆皮緊身衣的蘇恩曦正慵懶側臥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伸長脖子看着前方的播放的屏幕,車內的柔和的燈光反射在黑色油光的緊緻皮衣下,蘇恩曦那本就飽滿的歐派將胸前鏤空的緊身衣撐起,白膩在清冷的空氣中暴露無遺
她精心打扮的茶色長髮從耳邊垂落,
黑色的油皮緊身衣外,蘇恩曦還半披半露穿着一件寬鬆的淺藍色夾克,這夾克是酒德麻衣剛剛從時裝週上買來的內部新品,金色的拉鍊彰顯着她身價不菲的財力,她細嫩的肩膀靠在座位上,扭動着曲線流暢的腰肢深陷在一旁柔軟的內飾之中,
蘇恩曦大大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將目光看向正在開車的酒德麻衣,此刻的酒德麻衣穿了一件和蘇恩曦同款的黑漆緊身衣,但她是全身款的,從脖子一直到腳踝,豎梳着馬尾辮,將那身妖嬈窈窕的身材暴露無疑。
酒德麻衣瞥了一眼看過來的蘇恩曦,騰出正在開車的右手,一把拍在蘇恩曦豐盈圓潤的臀部,緊緻柔滑的觸感讓她直呼……nice body
今天蘇恩曦極其罕見的精心打扮了一番,甚至下半身還找出了一條纖細順滑的黑色絲襪,和她上半身的漆皮亮面緊身衣形成質感對比,
在酒德麻衣如此的俯瞰的角度下,在越野在山地上下顛簸的柔軟的重力波浪中,蘇恩曦無論是側臥在靠椅上的上半身或者是坐在座位上的緊緻下半身都給人一種沉甸甸的下墜感。今天的穿着將她飽滿的身材彰顯得淋漓盡致。
小巧的香肩中伸出白皙手臂,蘇恩曦盯着屏幕大打哈欠,
在路明非和學院的一羣人戰鬥結束之後。蘇恩曦就像經歷了一場五百米的熱身比賽,身體蔫蔫的充滿疲憊,但是精神卻亢奮的像打了雞血。
不知道的還以爲越野車在荒蕪人煙的地方發生的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知道的卻一臉鄙夷的望着臉頰泛着紅暈的蘇恩曦,酒德麻衣瞥了一眼畫面記錄之中的傅念身影,嘴角無奈的皺出一條擰巴。
或許剛剛她在認真擔憂路明非龍化之後的情況,但酒德麻衣敢打一百個賭,這老女人的注意力一定全程落在那個叫傅唸的男人身上!
什麼?你不信?
那我回放一遍試試?
……
“你才注意到我們的小白鼠受了不小的傷?!!”酒德麻衣一臉不敢置信,他們之間的戰鬥差不多要結束三分鐘了。
雖然她剛剛纔將無人機的攝像頭對準路明非所在的房車。
“我這不是剛剛……走神了嘛。”蘇恩曦羞澀蹙眉,然後右手伸到旁邊的零食袋中抽出一包薯片。
“他們便攜式火箭筒都用上了,差點就要了我們小白鼠的命,要了小白鼠的命,老闆就會要了我們的小命!”酒德麻衣一臉不爭氣的看着此刻的蘇恩曦。
“哎呀,對我們的小白鼠有點自信嘛,你看他剛剛不是躲過去了嗎。”蘇恩曦開口。
“那他都差點被你的小情人給打死了!”
“哎呀,怎麼會呢,傅念他很善良的,很重同學情誼的,他這是爲了迷糊學院,你看,他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嘛,我們的小白鼠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的。”
酒德麻衣樹懶表情撇着蘇恩曦。
“放心啦。”蘇恩曦笑眯眼,“看你一臉緊張的樣子,路明非是老闆要的人,老闆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死的嘛……”
她的聲音剛落下,兩人的手機屏幕同時亮了起來,
“呦,老闆居然來消息了。”蘇恩曦送了一片薯片,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手機。
……
……
半個小時之後,
在一座位於內陸的文化名城市中心,一輛彪悍的越野從主道的方向一路奔馳前進,它像是一頭穿行在羊羣的之中的喜馬拉雅犛牛,過往的車輛在不加控制的速度下紛紛給它讓出道路。
時值初春,即使體壯旺盛的年輕人也穿着羽絨服走在繁榮的大街之上,但拉開越野車門的卻是身着緊緻絲襪,赤腳踩着高跟鞋的時尚女人,女人甩動垂落胸前的茶色秀髮,前進的腳步中,沉甸甸的歐式輪廓和色澤鮮明的衣服質感讓所有女人都發出了羨慕的目光,在那雙隱藏黑色墨鏡下的雙眼下,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難以接近的強大神秘氣場。
在女人旁邊的另一位女人更甚,那緊貼在皮膚上的黑漆皮緊身衣將那身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身軀勾勒得凹凸有致,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傲人身材將市中心路旁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
嗤!
刺耳的剎車上響起,
緊隨其後的便是汽車的追尾聲,鳴笛聲,歡呼聲,倒吸冷氣聲……
隨着兩人進入酒店,周圍紛亂的聲音緊隨其後,侍者打碎杯子的聲音,丈夫被妻子狠踩腳面的聲音,杯子打翻撲倒身上的聲音……一時間安靜的酒店之內瞬間就變得喧鬧無比。
wωω Tтkan C ○
蘇恩曦和酒德麻衣一路蹬着大長腿,朝着酒店之中的某個方向前進,她們乘坐電梯來到頂層,推開門前的兩扇沉重梨花木大門,
門縫中有光穿過,緊隨其後的便是呼嘯的微鹹海風。
蘇恩曦和酒德麻衣對視一眼,兩人各執一半猛然用力。
海浪撲打沙灘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可這裡是內部城市,海在遙遠的古代是當地人一輩子都難以見到的景觀。可她們……
眼前出現的場景足以嚇到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
她們確實站在酒店的頂層餐廳裡,可落地窗外不是鋼鐵叢林般的摩天大樓,而是浩瀚無邊的大海,萬里陽光灑在海面上,遠處似乎還有白帆隱現。
她們分明在一座大廈的頂層,可海浪幾乎跟這一層的地面平齊,好像在她們坐電梯的時間裡,大海已經把這座城市淹沒了。
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年輕人坐在桌子的盡頭,他悠閒的端着一杯香檳,斜靠在桌邊眺望着窗外的層層海浪,悠閒的氛圍順着空氣讓進入房間的兩人也舒適的伸了一個懶腰。
看到蘇恩曦和酒德麻衣進入房間,他嘴角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快步上前和兩人輕輕擁抱,然後貼心的爲她們拉出餐椅,倒上一杯澄澈的香檳。
“老闆,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會讓我們很有壓力的。”蘇恩曦縮着肩膀看着側身站在旁邊正爲他倒酒的老闆。
“我看起來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嗎?”老闆嘴角帶着微笑。
“不,恰恰相反,老闆擁有很溫柔很容易讓人放鬆的氣質。”蘇恩曦一本正經的說道,
但隨即蘇恩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很清楚老闆的習慣,這個男人每次出現都是來佈置任務的。老闆動動嘴,下面人就得跑斷腿。
最近他佈置的任務越來越艱難了,幾次把蘇恩曦和酒德麻衣逼到生死的絕境。
“但你是一個將驢當成狗來用的人啊,給條活路吧,老闆,我從早上九點就出門,晚上十點還不能閤眼,任務再多我就成九九六的社畜了……”
蘇恩曦一臉委屈的看着老闆,期待着對方寬容的大手一揮,放她一年假。
老闆笑的很陽光,回答也很堅定“不能。”
“哼!”蘇恩曦表情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
“我們家的恩曦這麼聰明,當然要用最困難的題目來佈置啦。”老闆溫柔的從蘇恩曦身邊走過,“不過也不用委屈,我爲你們準備了最豪華的遊艇派對,只要這件任務完成,我就會好好的放你們兩人一個大長假。”
“大長假?”蘇恩曦的耳朵一支棱。一旁的酒德麻衣也好奇的將目光看向老闆。
暗道老闆改性了?
他們彼此這麼長時間的接觸,知道老闆說的話向來算數。
“我到時候能帶人來參加Patty嗎?”蘇恩曦追問。
“當然,我親愛的姑娘們,你們想帶多少人來都沒有問題。”老闆向來爽快。
“什麼任務?”蘇恩曦躍躍欲試。
“你們知道,秘黨那幫長老已經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全世界追捕路明非,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老闆攤攤手,
“我們知道,你之前讓我們關注路明非的動態,我們已經幫他從卡塞爾學院的手中順利脫手,已經和他心愛的姑娘諾諾會和了。而且不是有諾瑪嗎,她一直在幫助路明非逃亡。”
“很遺憾,不久之前,EVA的秘密也暴露了,他們把保護路明非命令從EVA的底層命令庫中刪除,天眼現在就懸在天空裡,一直盯着路明非。”老闆說,“所以你明白你的任務了?”
“摧毀EVA?”蘇恩曦激動開口,她很喜歡這種充滿挑戰的任務。
“不對。”
“炸平卡塞爾學院?暗殺元老會成員?”酒德麻衣說。
老闆扶額,“別總是那麼暴力行不行,不是摧毀這個就是殺掉那個,想點正能量的解決辦法,正能量!”
蘇恩曦挑了挑眉毛,“老闆你的意思是要我們保護那個衰仔逃亡?”
“沒錯!”老闆打了個響指,“盡你所能,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難得蘇恩曦也沉吟了片刻,“秘黨元老會已經動用整個秘黨的力量來追捕他,我不確定我能保護他多久。”
“盡你全力,幫他爭取時間,等他到達終點,你們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他要逃到哪裡?”蘇恩曦疑問。
“不知道。”老闆搖頭,“但無論他朝哪個方向前進,最後都會遇上那個鋼鐵的王座。”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着那忽然波濤洶涌的大海,海浪以雷霆萬鈞之勢拍打在玻璃上,碎成粉末,連續的轟響像是奏響的鋼琴樂章。
“你的手?”酒德麻衣敏銳的從站起身體的老闆袖口發現一抹殷紅的色彩。
這抹色彩在純白的西裝上太過豔麗,它伸着白色一路延伸到香檳的邊緣,最後滴落在其中。
酒德麻衣蹭的一下就從原地站起,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這個在她眼中無所不能的男人,永遠從容淡定的男人今天竟然是帶着傷來和他們見面的。
酒德麻衣急切之下直接抓起了老闆的手腕,這時候她才明白眼前的男人那麼虛弱,他的手腕是那麼幹枯和蒼白,從手腕往上纏滿了繃帶,繃帶已經被染得通紅。
如果不是那件西裝有着緻密的馬毛襯裡,那麼這人看起來必然是血紅的。
但是……但是怎麼會這樣?
什麼樣的敵人會對老闆帶來如此重的傷勢。
“你……你……”酒德麻衣聲音顫抖,她很少會流露出悲傷的情緒,但現在這股情緒卻像山洪一般無法抑制,它們順着她的情緒一路延伸到顫抖的嘴脣。一向比男人還要霸道的她,在這一刻竟然露出了小女人的無助。
老闆看着眼前充滿關心的酒德麻衣和蘇恩曦,搖了搖頭。
“我快死了,我的姑娘們。”老闆輕輕的劃過酒德麻衣的臉頰,輕鬆平淡的語氣好像再說一件毫無干系的小事。
酒德麻衣呆呆的望着他難以置信,蘇恩曦也驚訝的望着他。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麼永恆的東西,我撐的也很辛苦啊,哥哥不領情,但我不能放棄。”
老闆溫柔的笑着,
“所以我的姑娘們,在我死之前,你們一定要送路明非去那個王座,快一點,再快一點……”
香檳在他手中被一飲而盡。
破碎的杯子重重的摔碎在地板之上。
酒杯破碎的聲音之中,周圍的景象如同如同霧氣一般消散。
酒店頂層的餐廳之中,酒德麻衣和蘇恩曦對坐,桌上桌上放着一瓶打開的香檳,三個杯子,其中一個已經空了,杯中掛着一絲鮮血。
茫然不知所措的服務生站在桌邊,看着這兩個沉默不語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