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校長?”
“是我。”
“芬格爾。”
“怎麼是你?”昂熱眉頭一愣。“傅念呢?”
“我也想知道啊,校長。”芬格爾漫無目的的走在校園的角落裡,看着黑兮兮的天空,整個人猶如被拋棄一般委屈着臉。孩子怕黑啊。
“對了,校長你能不能讓諾瑪給我開個燈,我……嘟…嘟……”
芬格爾嘴巴僵在原地,看着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的黑暗,眼神中委屈更加濃郁。
“EVA,幫我找傅唸的位置。”
校長站在自己心愛的草坪上看着遠處接近尾聲的戰鬥。一人一龍已然失去了最初的瘋狂,但戰鬥慘烈的程度卻是愈發強烈。
。
“這個房間有一股女人的味道。”
酒德麻衣隨意蹬掉腳上的高跟鞋,赤着腳丫環繞一圈。最後坐在一房間中央的木椅子上,
翹着腳尖,一股子慵懶的味道便順着空氣開始瀰漫,從這一刻開始,她渾身上下的防備在這一瞬間徹底消散了。
彷彿傅念身後的那扇門間隔的是兩個世界,一個炮火轟鳴,敵人遍地。一個安靜溫馨,還能有一張大大的牀。
傅念歪着頭意外地看着反差如此之大的酒德麻衣。總感覺這是對方故意給自己製造出來的假象。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酒德麻衣擡起頭,看着傅念眨了眨眼睛,
然後,緩緩拉開自己胸前的拉鍊,頓時間,白皙的溫柔帶着淡淡的香水味順着空氣瞬間瀰漫到了房間的各個角落,它們強勢的像是一隻只翱翔在自己領地的鳳凰,高昂的仰着長頸,女王般俯瞰着腳下的舔狗。
“喂!”傅念嘴巴一撇,“我還在房間呢。”
“我胸大嗎?”酒德麻衣的聲音帶着不加遮掩的慵懶,以及那近乎於妖般的誘惑。
傅念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一種氣場被掠奪的感覺。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我眼睛不太好使。”傅念眼睛微眯,猶豫了一下,“可能需要近距離才能看出來。”
啪!
一件緊身作戰服隨後便被酒德麻衣徹底褪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地上,露出了裡面白嫩的白絲緊身襯衣。
“來唄。”
酒德麻衣不知道從來翻出一把匕首,快速翻轉在修長的五指之間,身體微微朝後仰,以一種極其誘惑的姿勢擡起大長腿。
“你過來唄。”
撕拉。
緊隨其後的便是一聲撕裂的破碎聲,那外表能夠防禦子彈的作戰服在酒德麻衣輕描淡寫的舞動下竟然緩緩破碎開來。
隨即,酒德麻衣單手一抓,下半身的作戰服就被她輕輕鬆鬆的提了起來。
露出了裡面那張令人血脈噴張的雪白長腿,水潤勻稱的裸露着空氣中,就連秀美的小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似乎在對着傅念發出誘人的邀請。
不得不說,酒德麻衣是一種完全和蘇恩曦不同的生物,她的一舉一動間都帶着一股魅意。一股妖氣。
傅念默默的站在門口看着對面的酒德麻衣,眼神中一股龍族的莫名情緒正在快速佔據着他的眼睛。
或者說着是佔據着龍的眼神。
房間內,旖旎的氣氛迅速被一股流露而出的傲慢快速侵蝕。
傅念下巴緩緩上揚,淡金色的目光居高臨下的俯瞰着椅子上的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動作忽然一僵,這一瞬間她居然發現自己被死死壓制在了椅子上,身體好像不停使喚一般,動都動不了。
她突然發現自己從進入房間到現在掌握的主動,竟然在這一瞬間就被對方徹底包攬了過去。
這一刻,她的內心忽然慌亂了起來。她很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她能在每一個場合掌握着事情的主動。
酒吧是,貴族宴會是,皇家家宴同樣是!
但今天她發現自己失敗了。原本輕輕鬆鬆渲染出來的主動權居然在對方眼睛一睜一眨的一瞬間就徹底土崩瓦解。
這是血脈的壓制嗎?他們之間的差距如此大嗎?
酒德麻衣在內心暗暗鬱悶。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傅念,那雙嫵媚的緋紅的眼神也漸漸變得無奈起來。
現在要變成被強制的了嗎?想到這裡她內心多少有一點不爽,從來都是自己做攻,哪有……
不過,酒德麻衣看着緩緩逼近自己的俊美身影。自己好像不但不虧,似乎還挺賺。
反正配得上自己,強制就強制吧!
酒德麻衣內心經歷了一個激烈的心理鬥爭。目光如炬地看着距離自己只剩下半米不到的傅念。
來吧,老孃躺平了!
近距離下,一股淡淡的香氣四溢在傅唸的臉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個柔軟的味道正以一種很微妙的幅度撫摸着自己的臉龐。
看着貼在椅子上的酒德麻衣,雪白滑嫩的肌膚,不着寸縷的大長腿,以及凹凸有致的傲人曲線……
傅念緩緩垂下腦袋,
看着酒德麻衣目不轉睛的緋紅眼瞳。看着對方妖媚上揚的蘋果肌,看着殷紅如血般的精緻紅脣。
伸出手,
緩緩撿起地上散落的作戰服。
轉眼和對方擦身而過。
在傅念離開的一瞬間,將酒德麻衣死死壓制在椅子上的龐大氣場,也猶如潮水一般緩緩消退。
潮水褪去,果露在海灘上的空氣再次恢復到一片旖旎的氛圍之中。
酒德麻衣呆呆的看着前方空空如也的房門。一種名爲挫敗感的詞語緩緩出現在她的腦海。
自己引以爲傲的魅力……被無視了?!
酒德麻衣一時間真的有些愣神,她從小到大,兩件東西讓她在人類社會和混血種社會遊刃有餘,
一是自己出衆的實力,一是自己傲人的身材和嬌媚的臉蛋。
但今天,這兩個東西無一例外的挫敗給了這個男人。
記得上一次自己有如此挫敗的時候,還是面對老闆的時候……吧。
那一次自己將自己信仰賭給了他。
這一次……
“下次衣服不要亂丟。”傅唸的聲音緩緩從身後傳來。
陽臺前,傅念緩緩用衣架將作戰服襯開。
很可惜的是,下半身已經沒有襯起的必要了,因爲這東西在酒德麻衣眼裡似乎是一次性的東西。
已經用壞了。
。
“你到底是什麼人?”
沉默良久,酒德麻衣看着身前的深紅色門影,月白色的燈光下,眼皮微微下垂,緩緩開口。
“什麼什麼人?”
傅念動作不停,將對方的作戰服襯起來後,背對着對方也緩緩脫下自己身上的作戰服,
這東西讓他有一種被束縛住的感覺,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喜歡穿寬鬆一點的衣服去戰鬥。或者條件允許的話,果身戰鬥他可能更喜歡。
“卡塞爾學院混血種,北京市居民,”傅念想了想,繼續道,“某公司大股股票持有人。”
這個是蘇恩曦給他的,但他沒太當一回事,因爲這東西雖然價值十幾億,但他短時間內無法套現。
酒德麻衣臉一黑,我問的是這個嗎?
“你不太像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
“爲什麼?”傅念一愣。
“那爲什麼現在外面戰鬥如此慘烈,你身爲S級混血種,還在這裡通敵。”
“喂!我可是靠一己之力鎮住諾頓的。要不是我,卡塞爾學院早就被諾頓出手給滅了。”傅念不滿的嘟囔。
“還有你是薯片妞派來緩解我的危機的,那妞雖然戰鬥方面不適合,但在看人方面絕對不會出錯,能被她看重的人絕對不可能簡單!”
酒德麻衣似乎沒有聽到傅唸的話,自顧自的說道。
“你這樣當着我的面說這些好嗎?”傅念無奈的看着酒德麻衣,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一件自己還沒有穿過的睡衣扔給酒德麻衣。
“自己穿上。尺寸可能有點大。但已經沒有其他的了。”
“我說着這些是想告訴你,我們都不乾淨,混進卡塞爾學院都有各自的目的。”
“喂!你這個女人可比不要張嘴就來,血口噴人啊!我哪裡不乾淨,我這麼純潔滴小long……呸,純潔的人。一心一意爲了龍族的事業鞠躬盡瘁。拋頭顱灑熱血。怎麼到這邊就成了懷着不乾淨的目的了!”
傅念有點生氣。
她明明沒有證據,爲什麼可以說的這麼理智氣壯。
酒德麻衣不說話,仰着下巴驕傲的看着傅念。
過了很久,才揚起嘴角,
“說,你是不是薯片發展的下線。”
“薯片?”
“我就說那女人怎麼可能在事情出現嚴重變故的時候,還能那麼肯定計劃可以百分百順利進行。
她一條條指令,一個個備用計劃一換扣着一環,她心思那麼細膩的女人,肯定會留着保底用的備用計劃。
你絕對是那女人,發展的下線,沒想到啊,她手居然能伸這麼長。究竟是靠着什麼東西將你套住的呢?”
傅念轉過頭,看着酒德麻衣沒有說話。
他沒有必要說話,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最好。
……
嘟……
嘟!
正當他換好衣服,準備躺去牀上睡覺的時候,
寢室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傅念詫異的看着桌子上的電話。便準備去接,但還未等他伸出手。座機便自動被接通了下來。
“傅念,我是昂熱。”
“校長。是我。”
“來英靈殿。”
“怎麼了,校長。”
在對方的聲音中傅念聽到了一種很是嚴肅的口吻,這和他印象中的那個語氣總是很溫柔的校長完全不太一樣。
“你看到就明白了。”校長猶豫了一下,看着遠處的場面,眉頭微皺。
忽然!
正在通話的手機中,在昂熱聲音背景中,傅念忽然聽到了一聲淒厲的龍吟怒吼聲。
這是?
傅念忽然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