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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靈殿旁邊是萊茵廳。它們是一座雙子建築,
但在這兩個恢宏建築的之間,有一個大約二十多釐米寬的縫隙。按照這個大小程度,一般根本就不可能容納不下一個人的頭骨,更別說是整個人的身軀。
但讓人震驚的是,這個受過嚴格訓練的人收攏了自己的肋骨,讓自己變薄,恰恰好好容身在這個空隙中。這也是外面來來往往這麼多學生會至今都未發現周圍有什麼異樣的原因,外面不斷有手電的光閃過,卻沒有一次照向這個死角。
在人類的潛意識裡,這就和牆壁沒有什麼區別。
在她那身被黑色作戰服包裹的窈窕身軀下,前後凸起的位置讓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有時候身材好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啊,就像現在,她已經極力的縮緊前胸和後背,但也只能勉勉強強的縮在裡面,
她現在很是暴躁,委實說,她有一種被家裡的妞給坑了的感覺。
那女人說在網上給她僱傭了一批經驗豐富,身手出衆的獵人輔助她行動。結果這剛進卡塞爾學院還沒十分鐘。警報就被拉響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豬貨居然能這麼蠢,就算是頭豬也能按照自己給的路線安安穩穩的集合到一起吧。可惡的是這羣蠢貨,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人集合到她預定的路線上。別說經驗豐富身手出衆,單就隨叫隨到他們都做不到。
他們都是路癡嗎!
讓麻衣感覺更加憤怒的就是,她現在還被這突如其來的警報給困在這巴掌大的小地方。
進出不得,壓力山大。
她現在咬牙切齒,要是讓她知道是哪個蠢貨驚動了警報。她一定要送她一彈夾子彈!非把他豬頭打爆不可!
“喂!女人!不要吃薯片了,你快點想辦法,我被困在這裡了,這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麼防備鬆懈啊!”酒德麻衣朝着手機裡面低聲道。
“吧嗒,嗯嗯,你被困住了嗎?”酒店牀上,蘇恩曦一身白色睡衣,小腳蜷縮在身體前撐着筆記本。一隻手抱着大包的薯片。白色的枕頭被她靠在身後,朝內陷出一道窈窕纖細的痕跡。
聽到酒德麻衣的話,她擡頭看看手裡的時間,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現在就不得不啓動備用計劃了。”電話對面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
“備用計劃?”酒德麻衣一愣。
“就是在你潛入行動受阻時的計劃嘛。”蘇恩曦滿不在乎,掃了一眼電腦上閃過的股票指數。
順手買了一個公司的大頭股權。
“你早就預料到會受阻?”酒德麻衣的聲音裡透着顯而易見的怒氣。
老孃狗裡狗氣的縮在這裡這麼久,你居然不早告訴老孃還有備用計劃!!
“很簡單的嘛~,我是一個管錢的小丫頭,你是一個萌妹子殺手,那丫頭是個公主。我們都對卡塞爾學院沒有過分的瞭解,更是誰也不知道昂熱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已經在卡塞爾學院當了幾十年校長,你覺得他會是個因爲疏忽而犯錯誤、給你可乘之機的傻瓜?”電話對面的人輕鬆地說,
“所以我才制定了第二隱藏計劃。”
說着酒德麻衣便聽見對面的通話中傳來一連串的鍵盤噠噠聲。最後還聽蘇恩曦和誰打了一個電話。
“好了,妞。計劃已經啓動,我們的第二計劃的關鍵人物,十三號!他還好吧。”
“好個屁!老孃都和他們失連了。”酒德麻衣想到那羣一進卡塞爾學院就見不到一個人影的僱傭兵,就惱火。
“那好吧。”蘇恩曦也不惱。“既然失連那我就啓動第三隱藏計劃吧。”
緊接着酒德麻衣又聽見一連串噠噠的鍵盤聲。
“喂!你到底還制定了多少計劃啊!”酒德麻衣有點無奈的看着身前掃來掃去的光亮。
她現在關心自己的安全啊。這個位置,只要這圈學生會中有一個腦抽的傢伙朝這裡瞥一眼,自己就得面對幾十把黑黝黝槍口的火力覆蓋了!
“也沒多少。接下來只要十三號不出問題,我的所有計劃就都是……服務他的。”蘇恩曦想了想語氣還是委婉了一點。
“那我呢?我現在都被困在這犄角旮旯裡面了,稍不留意都能被卡塞爾這羣瘋子打成篩子。”
“別擔心,妞。你不會有事情的。我這麼愛你,肯定不會讓你拿漂亮的小臉蛋被劃傷的。我還等着你回來給我暖牀呢。”
蘇恩曦似乎又拿起來自己薯片,縮縮小腳,語氣中帶着令人放鬆的舒心。在統籌兼顧方面,她從來就沒忘記過這女人,也不會忘記這女人。
“你快點,我現在很急的。”酒德麻衣盯着從自己身前擦肩而過的身影,悄悄呼出一口氣。
“有警報,但是找不到人。守夜人就會很快解除‘戒律’,因爲他們找不到你們,危機感會讓他們試圖動用言靈,那時候就是你的機會。
只要能動用那個言靈,在場只要不是龍王的誰能攔得住你?”
“你確定他們找不到我們?!”酒德麻衣有自信鑽到這種犄角旮旯裡面。
但那羣智障呢?
他們可是按照地圖連路都找不到的廢物啊!
“現在不是還沒有找到嗎?”蘇恩曦似乎比酒德麻衣還了解此時卡塞爾學院的狀況,語氣中帶着輕鬆。
……
“找到入侵者了嗎?!”
施耐德看着手腕上時間,眼神帶着冰霜般陰寒。現在距離警報觸發已經過去半個小時的時間了。但是學院依舊沒有發現絲毫關於發現入侵者的動靜。
“正在學院探查的獅心會並未發現任何線索。”
曼施坦因盯着大屏幕上的各個監控線索。眼神同樣充滿嚴肅。
緊急狀態被激發之後,所有攝像機都開始工作,每一個出入口都被嚴密地監控起來。就像甕中捉鱉,進入這裡面的人不可能逃離這個校園。找到他們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這異乎尋常的平靜,讓施耐德內心的不安變得更加龐大。
本該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這非常的危險。這種感覺猶如陰魂般縈繞不散。讓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要讓我打電話嗎!”
沉默良久,曼施坦因終於擡起來他那雙佈滿血絲的黃金瞳。
可見他此刻正在承受着異於常人般的壓力。
“我需要你的兩個電話!”
施耐德盯着地板,嘴角冷冽。
“第一!釋放言靈!”
“第二!召回傅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