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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坐在王座上，看着倒在廢墟中央的芬格爾。
眼神淡淡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怎麼，心疼了？”
夏彌悄悄從後面來到傅念耳旁。
看着眼前被破壞的看不出原樣的隧道，嘴角帶着一絲無奈。
伸伸手。
周圍的碎石，岩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原狀。
“下次再這麼瘋，就別進家門了。”夏彌趴在傅唸的肩膀位置，聲音輕盈的彷彿一片羽毛，溫暖又酥麻。
但傅念卻是莫名感到一股寒流上涌。
“額。”傅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他這麼能打，一時間沒控制住力量。”
“殺掉？”
夏彌小腦袋繼續前伸，露出脖子看着傅念眼睛。
“能殺掉嗎？”
“怎麼不能殺掉，哥哥現在就算出去喊着我是龍王，你們快來砍我。估計也沒多少人敢理會你。”
夏彌眯着大眼睛，柔光中帶着一絲滿不在乎。
“那我出去喊？”傅念猶豫了一下，覺得計劃可行。到時候誰來打誰，說不定諾頓就自己送上門了呢。
夏彌臉色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哥哥長肌肉不長腦子嗎！”話說完夏彌就突然想起了什麼。
“哥哥不會吃的是康斯坦丁吧。”
傅念點點頭。吃的時候他就知道龍蛋裡面是誰了。
“那怪不得，原來是兩個傻孩子湊一塊了。”
傅念滿頭黑線。
（康斯坦丁：你禮貌嗎！！）
.
“我知道。我也沒想着把他們殺死。”傅念伸手幫夏彌整理了一下垂落下來的髮絲，繼續道，
“我還想着靠卡塞爾學院幫我們繼續尋找其他龍王的線索呢。而且我總感覺甦醒的龍王不止我們一家。”
傅念望着被自己釘在牆壁上的馬克努努嘴。
“你看這傢伙就完全是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先天自己進化而來的。”
夏彌順着傅唸的目光看去，馬克如同一個四肢行走的猩猩一般被釘在上面，一動不動。
“確實。”夏彌單手一捏，禁錮馬克的力量便開始收緊。
巨大的壓迫瞬間就將他的四肢百骸爆裂而開。
一咕咕黑色的血漿順着牆壁緩緩流淌而下。
傅念鼻尖微微一動。
看向夏彌。
“聞到了。一股子血清的味道。”夏彌眼睛微眯，豎瞳中閃爍着深邃妖異的金色。
“似乎還是頭初代種？”傅念沒有太過確信，因爲其中味道太過稀薄，稀薄到只有丁點。
“是。”夏彌雙眼中的亮絲變得更加悠揚。
“外力進化？”傅念想了想道。
“嗯。外面的人估計是想走那出一條不一樣的路。”夏彌趴着傅念肩膀上，撐着腦袋若有所思。
不過下一秒。她的眼神就輕鬆了起來。
看到夏彌輕鬆，傅念眼神也變得輕鬆起來。
“管它什麼進化，他們在我們面前都是小嘍嘍，只有背後的人才值得我們重視，說不定‘他’也是我們要找的人呢。”
傅念嘴角輕輕鬆鬆。不過此刻他確實不需要太多壓力，在他現在的力量面前敵人來多少，就殺多少。
除非他們背後的人，也將自己變成了龍王融合後的狀態。
“那如果他們造出個龍王呢？又或者他們真的造出個比龍王更強的存在呢？”夏彌看着傅念聲音淡淡。
“真的能嗎？”傅念猶豫了一下問道。
“在祂之前，你認爲封神之路能行嗎？”夏彌反問道。
傅念搖搖頭。
“所以我們不能忽視任何存在的可能。”夏彌聲音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人造龍？”傅念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他可是太清楚混血種和龍王之間的差距了。
“很難！但如果他們真的發展成一個規模的的話，依照現在的科技技術，這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夏彌指着牆上的馬克，“你看他，不就勉強達到次代種的實力了嗎。雖然在次代種中是墊底的存在，但到就是到了。”
傅念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所以呀哥哥，這次回去你可要好好認真一點嘍，我們要爭取在混血種的裡面瞭解的多一點。不然我們接下來會很被動呢。”夏彌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傅唸的胸膛。
“因爲啊，可怕的從來不是力量，而是人的慾望。”
“好。”傅念認真的點點頭。
“他們就交給我吧。記憶這種事情，我熟。”夏彌一蹦一跳的從傅念身上離開，朝着遠處的昏倒在地的幾個人走去。
“你的力量可以嗎？”
“當然，當力的權重增強時，大地與山的權同樣會一定程度上得到提高。”夏彌微微一笑，“所以哥哥要快快長大呦。”
傅念微笑的看着夏彌的窈窕背影，此刻在他的肩膀上還能聞到對方那香香的味道。
站起身子，大大伸了一個懶腰。
“哦，對了。”正在前進的夏彌忽然一停，
“我在蘇恩曦的記憶裡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你們學院居然聯合他們秘密計劃了一場針對青銅與火的屠龍計劃。”
傅念一愣。
“還需要哥哥你將康斯坦丁的骨殖瓶恢復原樣。過幾天，我將他重新放回原地。”
“幹什麼？”
“我們將計就計，捕獲諾頓。”夏彌一蹦一跳的頭也不回。
傅念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也扭身朝着隧道深處走去。
原本他就是想去那裡的，因爲那裡還留着一件他沒有幹完的事情。
……
盡頭處，
世界樹紋路的溝溝壑壑佈滿整個房間，稠密的樹枝順着樹幹延伸至一處中心點。
一端連接着傅念王座的位置。另一端是一個巨大的銅罐。
但銅罐此刻已經變得極其暗淡，整個瓶身因爲裡面龍王的死亡失去色彩般昏昏暗暗的，之前強勁的心跳聲，此刻更是徹底聽不見丁點。
傅念走上前細細打量着瓶身，摸索着與之前不一樣的地方。
最終，得到的消息就是瓶身和之前並沒有太多的差距，唯一的不同就是比之前多了一個隱蔽的裂縫。
傅念滿意地點點頭。這東西還需要被重新放進諾頓的青銅王宮。不然卡塞爾學院辛辛苦苦找那麼久，終於找到王宮進去的時候，發現沒有龍蛋，
那不完蛋了嗎。
傅念單手放在骨殖瓶瓶身，模擬出康斯坦丁之前的力量波動，將其順着細小的裂縫緩緩注入其中。
這隻能算是一種小手段。
在龍王面前這完全是一個破綻百出的東西，但在混血種面前確實一個栩栩若生的骨殖瓶。
“抱歉了，康斯坦丁，還需要再用你一次。”傅念朝銅罐微微低頭。
……
……
一個小時之後。
尼伯龍根。
“哥哥猜我發現了什麼？”
夏彌半躺在王座上，翹着雙腿，嘴裡不知道從那裡買來一根棒棒糖，眼角眯眯，很是享受。
“發現了什麼？”傅念蹲在骨殖瓶面前反覆打量，最終選好一個方向點點頭，伸手用熔岩般的高溫來給銅罐薰色。
沒辦法，失去康斯坦丁的銅罐也變得黯然失色，一副破罐子的樣子。他要是不加點高端上檔次的顏色，它怎麼博得學院教授的信任呢！
“這個芬格爾身份居然還真不少。”
夏彌嘴角帶笑。
“幾個啊？”
“好幾個。”
傅念：……
夏彌：“不過，他有一段經歷對咱們挺重要的，他在一次任務中疑似遇上了龍王。”
“哦？”傅念好奇的擡起頭。
“在格陵蘭。”夏彌的聲音帶着一絲俏皮。“他們全軍覆沒了。”
“那也可能是遇上次代種了呀？”傅念手上的動作未停。眼神專注的看着銅罐。
“誰知道呢~”
夏彌滿不在乎。舔了一口棒棒糖，眼角開心的眯在一起。
“還有嗎？”
“那個叫帕西的也不太正常。他背後的加圖索家族，你也要注意一點。”
“嗯。”傅念點頭。
“還有那個馬克就是一個廢物，我說他次代種都是高估他了。跟參孫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真是的，一碰就碎，粘我一身血。”夏彌憤憤想起什麼。
“還有，我將他們關於你我的本次記憶抹除了，現在的記憶是，他們一同進入尼伯龍根，結果發現裡面空蕩蕩的。然後就各自打了一架離開了。”
“嗯。”傅念點頭，“蘇恩曦呢？”
“小富婆關於我的記憶都換成你的了。其他的並未抹除太多。我懷疑她背後有着一個可能很厲害的人。我不敢太過肆意。”
“很厲害的人？”傅念看着夏彌。
“現在的東西太少，我還不是太確定，你給我一點時間，你也注意一點。別讓‘傲慢’影響你。”
“哦。”傅念乖乖地點頭。
“對了。”傅念猛然想到了什麼。“外面的攝像頭……”
“這呢。”夏彌手心出現一塊小小的磁片。
啪，！
在力的震動下一切化爲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