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是貪心的人,但面對陸煦言,卻總是想要更多。我明白我和他這樣的關係不能長久,所以想方設法想捆住他,這個孩子來得突然,對於我來說卻是一個機會。
我明白像我這樣的女人,說想生孩子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但在我得知我懷孕的時候,我真的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這不是衝動,是我清楚的知道,這是我和陸煦言之間唯一的紐帶,但事實證明,我還是錯了。
次日一早,陸煦言早早便來到了我家裡,態度很強硬,說要帶我去醫院。
我僵持着坐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看向陸煦言,“陸煦言,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你就從來沒想過給我一個名分嗎?我不想逼你,但我真的不想打這個孩子。”
“名分?”聽到我的話,陸煦言嘲諷的笑了起來,“蘇一寧,你不是風風火火的小妖精嗎?怎麼會想到要什麼名分?”
“我再怎麼風風火火沒心沒肺,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想有個安定的家。陸煦言,我知道這樣很可笑,但在遇到你之後,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但我一直只把你當做玩玩的女人。”陸煦言卻冷笑道,“你很有趣,我承認我喜歡和你在一起,但蘇一寧,這不是愛,我給不了你名分。”
“爲什麼?”我目光灼灼的盯着陸煦言問道,我總覺得他對我也是不一樣的。
陸煦言扭過頭不再看我,冷漠道,“沒有爲什麼,這個孩子必須打。”
“如果我說不呢?”我堅持道。
“不?”陸煦言嘲諷的笑了起來,“蘇一寧,我從來沒想過,你這樣的女人也會說不,別死纏爛打讓我瞧不起你。”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打掉這個孩子的。”此刻我就想賭一把,我賭陸煦言會不忍心,賭他不會狠下心不要這個孩子和我。
但我還是錯了。
聽到我的話,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頓了頓緩緩開口道,“蘇一寧,既然這樣,那隨便你,我會打一筆錢到你的卡上,就當我給你打胎的錢,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見你。”說着,他起身就要離開。
“陸煦言!”我慌了,一把拉住了他,連忙說道,“什麼叫不會再見我?你不要我了嗎?不要我們的孩子了嗎?”
“你明知道我從來只是和你玩玩,沒想到你居然玩不起,既然這樣,那也該結束這場遊戲了。”說完,他一把甩開了我,快步離開了我家。
“陸煦言!你給我站住!”我朝他的背影低吼道,但他卻沒有回頭。
“陸煦言,你簡直不是人……”
“我們之間,就真的沒有一點讓你懷念的地方嗎?”
我從來沒想過,我會爲了一個男人卑微到塵埃裡。
緊接着,陸煦言打了一筆錢在我的卡里,然後就斷絕了和我所有的聯繫,電話打不通之後,我發現我找不到他了。
我這才意識到,我除了知道他叫陸煦言,是某個集團的副總之外,我對他一無所知。
這本來就是一段風塵的關係,怪我用情太深。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瘋狂的尋找陸煦言,但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我的生命裡徹底的消失了。
我知道他是在逼着我打掉這個孩子,但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不願意打掉這個孩子。
我甚至脫下了高跟鞋,不再化妝,甚至不再去夜店,開始試着做一個媽媽。
那天下午,我意外的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低沉好聽的嗓音,“喂,你是蘇一寧嗎?”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我一臉疑惑的問道。
“許琛之。”
聽到這三個字,我嚇了一跳,我做夢也沒想到,安城的傳奇人物會給我打電話,頓了頓,我對着話筒說道,“原來是許總啊,久仰大名,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呢?”
“聽說你在找陸煦言?”許琛之的聲音又低又沉,帶着幾分沙啞。
我連忙點頭回答道,“對,我確實在找他,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當然知道,不過他可能不想見你。”許琛之頓了頓,緩緩開口道,“這樣吧,我給你透露兩個消息,第一,明晚陸煦言會到蘭萃坊b540號包房談生意。第二,今天下午七月會在城中的咖啡館喝咖啡。”
我微微皺眉,明白了許琛之話裡的意思,他是想讓我求七月去找陸煦言,但我和七月已經大半年沒聯繫了,突然見面就求她這事,恐怕不太好。
而且像許琛之這樣的資本金,給我打這個電話肯定是有目的的。
“許總,我能問問你爲什麼這樣做嗎?是真的想幫我……還是……”我微微皺眉,對着話筒問道。
“幫你,也是幫我自己。”許琛之淡淡一笑道,“忘了告訴你,我打算追求七月。”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我微微皺眉,許琛之居然要追求七月?瘋了吧?雖然七月人長得漂亮也很有魅力,但像許琛之這樣的人,居然要設套追求七月?
呵呵,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但我還是根據許琛之的提示,來到了城中的咖啡館偶遇了七月,而且把我和陸煦言的事情告訴了她。
這大半年以來,七月都不怎麼和我聯繫了,但她的氣色看起來很不錯,這半年應該過得還行,看到我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
知道我的事情之後,七月勸了我很多,希望我可以打掉這個孩子,但我拒絕了,想到許琛之給我打的那個電話,我便開口求七月能夠幫我找找陸煦言。
我總覺得,許琛之似乎知道陸煦言的很多秘密,我想要解密,只能從七月這裡下手。
七月最終還是心軟了,答應明天晚上幫我去蘭萃坊找陸煦言。
但這次的談判無疑是以失敗告終,七月不僅沒有套到陸煦言口裡的任何話,還在蘭萃坊受了傷。
聽到這個消息,我馬上趕到了醫院,來到七月的病房時,我遇到了剛剛離開的許琛之,他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醫院。
我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看到七月被紗布裹住的頭,我擔心極了,還以爲又是因爲我連累了她。
但七月說這次是因爲江塵,提到江塵,我不由想到了半年前的事情,心裡有些愧疚。
七月終於開口問了我半年前的情況,我沒有把江塵給我打電話通風報信陸煦言有外遇的事情告訴她,而是和她說了這可能是陸煦言和江塵的陰謀。
陸煦言和許琛之在生意上一向是死對頭,陸煦言想利用這個機會對付許琛之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沒想到會牽扯到七月。
知道這些之後,我和七月的心結也算打開了。
這段時間,七月一直在幫我從許琛之那邊找陸煦言,但陸煦言卻鐵了心不肯見我,看來是非逼着我把孩子打掉了。
七月好像又遇到了什麼麻煩,她突然開口和我借十萬塊錢,我知道她家裡的情況,她那個小姨和姨父根本就不是東西,拿着她父親的消息來管她要錢,我很心疼她,便直接把陸煦言最後給我打的那筆錢借給她了。
考慮到七月現在自己的處境也很艱難,我便不好意思再繼續麻煩她幫我處理陸煦言的事情了,想着大不了破罐破摔,我自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但我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七月便給我拿來了一張酒會的邀請函,說是許琛之給的,陸煦言也會參加這個酒會。
我聽到後高興壞了,我知道這也許是我和陸煦言最後的轉機了,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和陸煦言談清楚。
來到酒會之後,我便開始到處尋找陸煦言。
在此期間,我看到七月和一個名叫周藝桐的女人搭訕了,但這個女人就是個心機婊,表面上和七月和和氣氣的,背地裡卻讓我去撞七月,害七月跌倒在地上。
我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裡,原本想着上前去提醒一下七月,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陸煦言。
看到他上了二樓,我連忙放下手裡的杯子,跟着他上了樓。
他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我想也沒想就跟上了,還沒走近,便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諂媚的聲音,“陸總啊,你可算來了,真是想死人家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整個人都愣在原地,這個聲音就是半年前舉辦豪門相親會的那個老女人紅姐啊,陸煦言還說和她沒什麼關係,這下被我抓到了吧!
想着,我便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紅姐坐在陸煦言的腿上,兩人摟在一起,畫面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看到我來了,陸煦言的臉上沒有一絲慌張,反而冷笑道,“你怎麼來了?”
“你說我怎麼來了?你不是說和她沒關係嗎?現在又是什麼情況?”我生氣的指着紅姐低吼道,“看來半年前我沒有冤枉你啊!”
“我們之前談什麼冤枉不冤枉,我說過會和你在一起,但沒說過只和你在一起。”陸煦言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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