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不是陸煦言嗎?前幾天還和我一度春宵的男人,今天身邊竟然站着另外一個女人!而且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讓我覺得噁心。
陸煦言,你可以啊,之前和我說讓我不要去找其他男人,你特麼倒是去找其他女人了。
是我蘇一寧魅力不夠還是不能滿足你?
我此刻很想之前上去質問,但我又很清楚的知道,以我現在的身份,上前撕破臉對我很不利,說不定那個女人是正牌女友呢,而且我和陸煦言約法三章,彼此都不過問除了性之外的事情。
所以我要忍氣吞聲?當然不,我蘇一寧就算是小三,也不想做這種受氣包!
於是我動用了我在蘭萃坊所有的人脈,終於打聽到了一些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聽說那個女人也是遊離於上層社會的,不過已經快三十歲了,上了年紀自然沒什麼市場了,所以喜歡弄一些豪門聚會什麼的,明天就在安城弄了一個小型的豪門相親會。
而且我打聽到,明天陸煦言也會去這個豪門相親會。
既然如此,那明天我就有機會抓.奸在牀了。
不過這種事情我親自出面可不好,於是我便想到了我的好朋友戚月,不如讓她幫幫我?
第二天晚上,我計劃了一切之後,便打電話給七月,我發誓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毀七月的婚禮,也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也在江塵那個渣男的計劃裡。
剛來到豪門相親會,我便遇到了陸煦言,他坐在正中央,把玩着手裡的杯子,看到我來了,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就許你來相親,不許我來湊熱鬧啊?”我不動聲色的看着他說道。
“我有事情要辦。”陸煦言微微皺眉,目光不由看了看樓上,“你別惹事,我先上樓辦點事。”說着,他便轉身上樓了。
莫非昨天那個老女人也在樓上?那麼着急上去,看老孃不把你抓.奸在牀!
就在這時,七月來了,我當時一心只想着讓我幫我抓/奸,便隨手拿了一杯酒遞給她喝了之後,把她推上樓了。
我焦急的在樓下等着,完全沒想到因爲我的一時衝動,改變了七月的一生,不過也算因禍得福,讓七月徹底看清楚了江塵這個渣男。
半夜的時候,陸煦言終於從樓上下來了,來參加相親會的人都已經陸續離開了,看到我還在,他的臉上微微有些驚訝,“你怎麼還沒走?”
“當然是等你啊,七月呢?”我眯着眼睛看着陸煦言問道,“你把七月怎麼樣了?”
“七月不是你朋友嗎?你找我要幹什麼?”陸煦言微微皺眉道。
“陸煦言,我告訴你,七月比我的命都重要,她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剛纔我上去找了七月一圈都沒找到,所以只能在這裡守株待兔了。
“蘇一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陸煦言吐詞清晰道。
“是我讓七月上去找你的,你和那個老女人的事情,我昨天都看見了。”我盯着陸煦言說道。
陸煦言微微皺眉,把聲音壓得很低,“你是說辦豪門相親會的紅姐嗎?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昨天晚上你們還那麼親密?沒有關係你還來參加什麼豪門相親會?”我當然不會信他的鬼話。
陸煦言靠近了我一些,脣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我昨晚見她是有目的的,今天來參加這個豪門相親會,同樣有目的。而且蘇一寧,你越界了。”
我微微一怔,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是啊,我本來最懂這種所謂的遊戲規則,這次居然越界了。
“我原本不需要和你解釋什麼,但現在我解釋了,這次我可以原諒你的越界,如果還有下一次,那我會馬上結束這段關係。”說完,陸煦言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那一刻,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我的心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好像丟失了什麼很重要卻不屬於我的東西。
我以爲我練就了鐵石心腸可以百毒不侵,但遇上陸煦言之後我才明白,原來我脆弱得不堪一擊。
緊接着,我便聽說了七月的事情。
爲了幫我抓/奸,七月那天晚上遇上了一個叫許琛之的男人,並且在婚禮前一天和這個男人發生了關係,這個男人我自然知道,安城最年輕最英俊的傳奇,從來不和女人有染。
除此之外,江塵這個渣男竟然在婚禮前就把新娘換了,娶了一個叫葉南羽的千金小姐,兩人還利用昨晚七月和許琛之的一夜情把七月在婚禮上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後來,是許琛之救了七月,帶着七月逃離了那個魔鬼般的婚禮。
聽到這些事情之後,我越想越不對勁,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故意想陷害自己的閨蜜呢。
但我蘇一寧發誓,我會陷害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唯獨不會陷害七月。
所以我必須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主動找到了陸煦言,我們以前見面都是在酒店,但今天,我選了一家很安靜的咖啡館。
眼前的陸煦言不緊不慢的抿着咖啡,許久之後才擡起頭看了我一眼,“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看着陸煦言,不緊不慢道,“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聯合江塵想利用我對付七月的?”
“你想多了,江塵那樣的人還不配和我聯手。”陸煦言輕輕抿了一口咖啡說道。
“那到底怎麼回事?”我逼問道。
陸煦言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點燃一根雪茄抽了起來,頓了頓才緩緩開口,“蘇一寧,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如果你再破壞了遊戲規則,我會馬上和你結束這段關係。”
聽到他的話,我覺得很可笑,“陸煦言,你以爲你是誰啊?我蘇一寧非你不可嗎?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利用我來對付我的好姐妹,就算你不和我結束,我也會馬上和你結束!”
說着,我把他給我的那張卡拿了出來,直接丟在了他面前。
陸煦言抿脣低笑,不緊不慢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話說清楚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確實利用了你,不過我是對付的人是許琛之,不是你所謂的朋友七月。”
我早就聽說過許琛之和陸煦言是生意上的死對頭,沒想到陸煦言竟然那麼卑鄙,爲了生意聯合江塵這個渣男來欺騙我!
不過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陸煦言肯定還有其他事情瞞着我。
“蘇一寧,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恐怕你那個朋友七月會更慘,像江塵這樣的男人,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是最好的。”陸煦言冷漠道。
“對,你說得都對,那陸煦言,我們就這樣結束吧,好聚好散,道不同不相爲謀。”說完,我便拎着包直接離開了。
我不想捲入他們豪門的鬥爭中,陸煦言和許琛之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在這個時候選擇抽身是最理智的行爲,但後來我才明白,豪門的戰爭,你一旦捲入了,便永遠也抽不了身。
看到我離開的一瞬間,陸煦言的臉上有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我真的會走得那麼決裂。
我蘇一寧有個規矩,你可以踐踏我,但你不能欺負我朋友。七月是我在安城唯一的朋友,如今這樣一鬧,這個朋友算是沒得做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給七月打過幾個電話,但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去她小姨家裡找過她,但她小姨說她已經搬走了。
我們的關係,就這樣淡了,很多時候友情和愛情一樣脆弱,往往因爲一個小小的誤會,兩人就會分道揚鑣。
我不想和七月分道揚鑣,但我瞭解七月的性格,她不願意和我走得像以前那麼近,是因爲害怕這件事情的真相會讓我們血肉模糊。
我沒有告訴她我和陸煦言分手的事情,也算是默認了她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
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個月,那天晚上,大半夜的我被我一個朋友喊到了蘭萃坊,她叫小榮,說是讓我來救場。
我和她關係一般,但她之前幫過我一次,既然她都開口了,我就算幫她一個忙,於是便打車來到了蘭萃坊。
但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是個心機婊,她在陪一羣四五十歲的大叔喝酒,那幾個大叔穿得人模狗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我來了,那個女人竟然溜了,留下我一個人應付這幾個大叔。
我雖然自認爲酒量不錯,但幾個人圍着我喝,喝幾圈下來我也暈乎乎的了,其中一個大叔便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趁機想佔我便宜。
“小寧啊,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身材又這麼好,要不要進娛樂圈發展發展啊?”油光滿面的大叔把他的鹹豬手放到我的腰上,捏了我一把色眯眯的說道,“你要是有這個打算的話,只要你聽話,我可以幫你搭線哦。”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蘇一寧這個角色,對於我而言,她不是配角,更像是另一個女主,發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很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