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問禪一時愣住,女孩眼裡的深情,他又豈會看不懂?
那雙美眸之中,對他的感情,彷彿要化作蜜一般流淌出來。
“我就說,你啊,真是一點都不懂浪漫。”
王月涵眼波似水,雙眸無比的動人,“不過你不要多想,我纔不是來找你複合的呢。只是我喜歡你,這點一直沒有變!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又或者未來過去無數年,千年也好,萬年也罷。你永遠都是我心中唯一的牛郎,即便我們相隔很久,纔有可能見一次面,我也永遠不會忘了你。”
她將自己埋到李問禪的懷裡,側着雪顏貼在李問禪的胸膛上,腦袋頂着李問禪的下巴,聽着李問禪強有力的心跳聲。
她毫不掩飾的,述說着自己對李問禪的思念之情。
這一刻,他們彷彿成了那一年一會的牛郎織女,成了傳說中,那對被王母娘娘拆散的苦命鴛鴦。
不過,王月涵很清楚一件事情。
拆散了牛郎織女的,是王母娘娘。
但是拆散了她和李問禪的,是她自己。
她太弱了,追不上李問禪的腳步,他們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就是那條一年纔會出現一次的鵲橋。
所以當初,她纔會主動和李問禪分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不過,落子無悔。
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和李問禪分手。
在她看來,能認識李問禪,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但是,當李問禪展翅高飛,馳騁於九重天宮的時候,那麼最好的做法,就是放手,不要成爲李問禪的累贅。
龍的身邊,應當是鳳。
李問禪已成真龍,翻雲覆雨,但是王月涵覺得自己,如今還只是站在指頭上的一隻小麻雀。
除非有朝一日,她也能成爲梧桐樹上的鳳凰。
那麼那個時候,她纔會來找李問禪複合。
彷彿能夠聽懂她的想法,李問禪輕輕的抱着懷中的佳人,只覺得軟玉滿懷,香風撲鼻:“月涵,你顧慮的太多了。”
他當初答應和王月涵分手。
倒不是覺得王月涵配不上他,一方面是尊重王月涵的選擇。
另一方面,他也擔心和他在一起,王月涵會有危險,出乎保護她的想法,纔會點頭同意。
“纔不是我顧慮多呢,你這木頭腦袋,成天就想着修行,哪懂女人心思?”
王月涵嬌嗔道,“只要是真心喜歡你、關心你的女人,纔不會甘心成爲籠中的金絲雀,像花瓶一樣,除了好看,卻沒有一點用處。修行路再難,我也會努力走下去,現在追不上你,但千年、萬年,終有一天,我會跟上你的腳步。到了那個時候,就不用你帶我來牛郎織女星了,我們也像陳帆和鍾詩詩那樣,成親吧?”
“也許那個時候,我身邊已經有其他女人,早已把你忘了。”
李問禪調侃道。
聞言,王月涵頓時像是一隻被擼亂了毛的小貓咪一樣,氣的張牙舞爪:“你敢!”
她緊盯着李問禪,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就好像一隻貓發動攻勢前的姿態一樣,只要李問禪說錯話,她就要抓咬李問禪。
“千年萬年,你不覺得太久了嗎?萬一遇到的下個女孩,也像你那麼動人心絃,我又怎麼把持得住?”
李問禪笑道。
王月涵臉上不禁露出甜美微笑,同時有點驚訝的看着他:“你開竅了,怎麼突然會說甜言蜜語了?”
李問禪這番話,表面似乎是在說不敢保證。
實際上卻在誇讚王月涵動人。
“你不是說我不懂浪漫嗎?也許我該回地球上,找幾個情場大師培訓培訓。”
李問禪眼中露出思考,故作認真的回答道,似乎真的有這方面的打算。
“纔不要呢,還是你現在這樣最好。”
王月涵笑着拒絕,話鋒一轉,“對了,你和你妹妹吵架了啊?”
聞言,李問禪眼中不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李時雨被他關到了月球上,這件事情就連他爸媽都不知道,王月涵是怎麼知道的?
“傻了吧?你忘了,我們有這個呀。”
看着他一臉不解的樣子,王月涵不禁有些得意。
天下無敵的李問禪,也會有困惑的時候,這種樣子可不是隨時隨地都能見到的。
只見王月涵取出一部手機,晃了晃。
“現在國家的科技越來越厲害了,月球那邊,也建立了好幾個衛星基地,有通訊站,你妹妹把電話打給我了。”
王月涵解釋道。
修行就算到了天人,神識傳音的距離都相當有限,至少以月球和地球的距離來說,是天人絕對辦不到的。
而現代科技,卻可以將信號從地球傳到另一顆星辰之上。
“現在修行界的人,都幾乎人手一部手機呢,連我們宗門的一些天人都說,手機比他們的神識傳音還要方便。”
王月涵笑道。
李問禪不在的這一年裡,地球上發生的變化是巨大的。俗世和修行界,更進一步的結合,很多科技產品都進入了修行界。
“對了,我們宗門內,還有幾個上了網癮的,偷偷溜到你們人間的網吧打遊戲,被抓回去關了好久的禁閉。”
說到這裡,王月涵忍不住偷笑。
便是李問禪都有些莞爾。
就算是修行者,也不全是清心寡慾,意志堅定的,有些人會貪戀上人間獨有的紅塵氣息,也在所難免。
“你要給李時雨求情?”
李問禪詢問道。
以他心思,哪裡看不出來王月涵的意圖?王月涵一直在說些輕鬆的話題,大概也是在鋪墊李時雨的事情,以免求情的時候,氛圍過於沉重。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你是不是會讀心呀?你有沒有聽到我心裡一直在說喜歡你?”
王月涵眨了眨眼睛,有些羞怯道。
聞言,李問禪不禁白了她一眼。
王月涵也不再開玩笑,把話題回到李時雨的身上。
她如今拜入了天劍宗,修行劍術,李時雨在秦嶺福地和十大仙門的所作所爲,自然也一清二楚。
“我知道你是擔心她,怕她有危險,不過,她終究是要長大的,不能一輩子關在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