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秦堯冷眼旁觀,嘴裡卻發出一道嘲諷意味十足的笑聲。
黑影十分難堪,低眸望向面前的僕人,冷冷問道:“你覺得衆人獨醉你獨醒?還是你覺得伱比本座更聰明?”
韓諾:“……”
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記住,僕人永遠是僕人,就算本座待你再好,你也沒有替本座拿主意的資格。”見他沉默以對,黑影變本加厲地呵斥道。
韓諾低下腦袋,示弱道:“是主人。”
教訓完僕人後,黑影低眸看向前方的秦堯,剎那間,兩人出現在一片廣袤星空內,周圍一顆顆大星閃爍着耀眼光芒。
“你想幹什麼?!”秦堯蹙眉,猛地拔出手中寶劍,青色劍光猶如驚天長虹般劃破虛空,切開星域,照亮夜空,乾坤顛倒,二人意識再度迴歸現實。
“好鋒利的劍。”黑影喃喃自語。
“你是想在這裡動手嗎?”秦堯怒喝道。
黑影向西方一指,開口道:“三十公里外,有座鐘馗廟。”
秦堯左手握着青索劍,轉身望向九叔。
九叔意領神會,將紫郢劍遞送至他面前。
“走罷。”
秦堯擡手間握住寶劍,衝着黑影冷冷說道。
少焉,秦堯與黑影在前,九叔,白柔柔,韓諾三人在後,共計五道身影入了鍾馗廟,花錢讓廟祝帶走了所有工作人員。
“就在這裡說吧。”黑影站在殿門前,堅決不肯邁入神殿內。
神殿門開,鍾馗近在眼前,秦堯對此倒是並未意見,將賭鬥內容說了出來,請鍾馗以作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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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黑影重複了一遍他說過的話,兩人在寬闊庭院內相對而站。
“鏘~”
秦堯抽出紫青雙劍,紫青二色閃耀間,凝聚成一個紫青色光罩,護住周身。
“這兩把劍叫什麼名字?”黑影張手間握出一柄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的長柄鐮刀,幽幽問道。
從這兩柄寶劍上面,他感受到了威脅。
“紫郢,青索。”
秦堯轉動手腕,紫青雙劍驀然激射出紫青劍光,飛速衝向黑影。
“轟……”
黑影擡起鐮刀,以黑色刀刃擋住兩道劍光,鐮刀顫動劇烈,表面頃刻間出現了無數裂紋。
“嗖。”
這種級別的戰鬥太驚人了,韓諾沒有留在這裡觀戰的勇氣,極速退出庭院。
“我們也走。”九叔衝着白柔柔招手道。
白柔柔最後看了一眼,只見秦堯飛身而起,雙劍如開山之斧,一連劈出二十劍,二十道劍氣由各種刁鑽的角度斬向黑影,交錯成一片劍域。
“叮叮叮叮。”
黑影雙手緊握鐮刀柄,將長長的鐮刀舞動成一個黑色光球,隕滅掉所有劍氣。
秦堯人劍合一,紫青雙劍同樣舞動成光球,橫推向前。兩個光球悍然碰撞在一起,兵器的交鳴聲不絕於耳。
庭院內的花草樹木,乃至各種建築在兩人的交鋒中不斷破碎,地面上一片狼藉。
秦堯不願毀了這座鐘馗廟,乾脆說道:“去天上打,以免傷及無辜。”
相對於作爲正道而言的秦堯,黑影更不想將事情鬧大,引來那些不知所謂的除魔大俠,於是隨着秦堯一起升空,破開屋頂,疾衝蒼穹。
“嘭。”
升入高空後,秦堯不再留手,紫青雙劍合一,一劍斬爆了黑影手中的鐮刀。
黑影唰的一聲消失在原地,翻手間召喚出一柄黑色巨劍,整個人彷彿變得更高大了,如同巨人般殺向秦堯。
秦堯所有心神盡皆投入進劍身內,有敵無我,粗壯的紫青色劍芒如天河傾瀉,撞擊在黑影巨大的劍刃上。
“砰。”
黑色巨劍轟然破碎,黑影躲閃不及,被浩浩蕩蕩的劍芒穿透,胸口破開了一個圓形大洞。
“你從何處得來的這神兵?”黑影身軀如煙霧般不斷翻滾着,大喝道:“這不是人間的兵器,否則傷不了我!”
“認輸嗎?”秦堯並未乘勝追擊,因爲他的消耗也太大了。
紫青雙劍威力是大,但再大的威力也需要他以法力驅動,每一次雙劍合璧,都會抽走他一大截法力。
不過這也驗證了一件事情,黑影的實力絕不比血魔低,甚至,還要高一些。
否則第一次雙劍合璧的時候,此獠就該死了。
夜空中,黑影深深望了眼他手中的紫青雙劍,沉聲說道:“神劍雖利,你的實力卻是差了一些,倘若我全力躲閃的話,你又徒之奈何?”
“三尖兩刃刀,化形!”秦堯輕喝道。
話音剛落,一束黑光驀然間自其身後衝出,在高空中化作九頭蛇身的巨大怪物,冷冷注視着黑影。
“這是我的兵刃,不算違規吧?”
秦堯雙手緊握紫青雙劍,淡淡說道:“以你的眼力,當能看出它的實力如何,我們兩個聯手打你,你有躲閃的空間嗎?”
黑影:“……”
他很想問你從哪裡尋來了這麼一個曠世大妖,卻也知道多問無益,於心底權衡良久,冷冷說道:“我在地府等你。”
在他看來,對於秦堯來說人間還是太小了,地府乃至天界纔是對方的未來。
今日在人間輸了一場,他日定要在地府還回來。
秦堯收起紫青雙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慢慢等吧……”
有半句話他沒說:等他真正將重心放在地府後,黑影只怕就不再是他對手了。
屆時,他的對手將是那些成名已久的鬼仙魔神,比如說……黑山老妖!
不久後,黑影帶着滿臉陰沉之色的韓諾離開了,秦堯將紫郢劍交還給九叔,開口道:“師父,我急着去找毛小方,煩勞您在驛站多等幾天,監督黑影撤出人間。”
九叔點點頭,道:“你自去便是。”
秦堯笑了笑,扭頭看向白柔柔:“白姑娘,我先走了。”
白柔柔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只道:“秦先生再見。”
秦堯衝着他們揮了揮手,身軀頓時化作一道劍光,剎那間沖霄而去。
隔日。
他手裡端着一碗清水,清水底部泡着一封褶皺書信,水面上浮現着一個道觀的景象,赫然便是他身前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