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相柳心裡充滿了憧憬，思緒早已飛到了那個恢弘的神話世界。
“有個前提。”成功勾起它的興趣後，秦堯突然說道。
相柳心神一緊，知道關鍵地方來了：“需要我付出些什麼？”
“變成神兵的模樣。”秦堯坦然相告：“唯有如此，我才能帶你逃出這牢籠。”
相柳：“……”
好嘛。
剛剛還說是村子呢，這轉頭間就變成牢籠了。
“你想讓我變成什麼兵器？”良久後，相柳低眸問道。
系統沒收，他也沒問，按說這對於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兒，但問題是這算不算偷稅漏稅啊？
秦堯撓頭：“今晚怕是不成，我陰德滿萬了，需要去趟地府。”
秦堯：“……”
秦堯頷首答應。
他太滿意這回答了，一個忠心爲主的系統形象躍然而出。
“驚訝多了也就習慣了。”秦堯笑了笑，說道：“我現在最慶幸的事情就是成了他妹婿，否則隱患不小。”
在它源源不斷的妖力輸出下，龍捲風越來越粗，越來越厚重，漸漸地從外面已經無法看到裡面的詳情了。
早在相柳選擇臣服的那一刻，系統便給出了迴歸提示。
隔日。
“主人，桃花也能變成武器。”
秦堯鬆了一口氣之餘，不免有些奇怪：“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舞停時，面前再無一人。
斬殺雪女，獲得一千二百點陰德值。
無聲勝有聲。
桃花吸了一口氣，擡頭笑着：“主人，讓我最後再爲您跳一支舞吧。”
她確實不是那種戰鬥類型的侍神。
秦堯自從被錄入罰惡司後，這級別便飛也似的往上漲，大多數人只以爲他背景深厚，少部分清楚他們之間關係的人認爲是自己幫忙，但真實情況如何，唯有鍾馗心裡最清楚。
秦堯上前一步，身軀卻剎那間來到長刀前，擡手握住刀柄，一股強大的感覺登時從刀身上反饋至自己感官。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百分之二十的輪迴稅就沒有了。
翻手間召喚出白玉官印，心念一動，一行行字符頓時閃現而出。
有什麼辦法呢？
盤膝坐在牀上的秦堯緩緩睜開雙眼，靜滯片刻後，將手裡的三尖兩刃刀縮小了數倍，封印好刀刃鋒芒，順手放進口袋裡。
他這位妹婿，必然隱藏着一條天大的財路。
“就這個吧。”秦堯也懶得思慮太多，直接以手作筆，在地上畫出寶蓮燈中的三尖兩刃刀造型。
遲疑再三後，念及雙方間良好的合作關係，他到底還是將這疑問問了出來：“系統，不需要再抽成了嗎？”
秦堯點點頭：“是時候離開了……”
秦堯順勢望了她一眼，沉吟片刻，微微搖頭：“如果是遊山玩水，甚至是遊歷人間，帶着你素手添香，鋪牀疊被自然是極好的，但穿行於不同的世界之中是搏命，是爭強鬥狠，與你屬性不符。”
這時，桃花突然來到他面前，盈盈下拜。
儘管心裡已經有了預期，但真正被拒絕後，她還是忍不住的失望。
如今僅僅是用一個前景便令相柳低了頭，便是這般道理。
秦堯苦熬三百年，才熬着絕望的相柳服了軟。
九叔世界。
共計：三千九百點陰德值。
看着這一行行字符，秦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面帶猶豫。
桃花：“……”
九叔有些心熱，道：“晚上我去尋你。”
不多時，他推門走出房間，迎着初陽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一抹純真笑意。
相柳九顆腦袋盯着地上的長刀造型看了一會兒，體外突然噴涌出道道黑光，飛速凝聚成一條黑色龍捲風。
“收穫不錯？”九叔揹着手來到院子裡，擡頭望向自己徒弟。
手握利刃，雄心自起。
“你我之間雖名爲主僕，卻從未立過侍神令，所以就不必解令了。另外，看在你獨留此地等待三百年的份上，這座院子以及院內的所有財寶都歸你了。日後你想在此獨居也好，想去城中居住也罷，一切皆隨你。”秦堯再度說道。
服軟只有零次或者無數次，通常第一次是最難的。
秦堯笑道：“陰德還是其次，主要是收了一柄強大的法寶。”
“嗒。”
斬殺慈沐，獲得兩千七百點陰德值。
在鍾馗眼裡這大抵是相當於一個官員隔三差五的就升一次官，升官的速度比飛劍上天躥的還快。
有此長刀在手，他覺得自己也能挑戰一下更高等級的世界了。
鍾馗手裡託舉着秦堯的官印，果真如九叔預料的那般，一臉詫異模樣。
地府，罰惡司。
怎麼說呢。
【已經不需要了。】系統迴應說。
九叔深以爲然，擺手道：“趕緊去罷，我等你回來。”
當然，就像少年們渴望江湖一樣，這前景對相柳的誘惑力亦是無限大。
別管在輪迴世界內度過了多長時間，每個輪迴於現實來說不過是幾日。
足足過去了近兩炷香的時間，高速旋轉中的龍捲風突然四散開來，龐大的相柳之軀就此消失，出現在半空的是一柄造型經典的玄黑色三尖兩刃刀。
桃花心臟突然被提起，輕聲問道：“您這就要走了嗎？”
陰德餘額總計爲：壹萬零玖佰零玖點。
桃花輕甩雲袖，在落英繽紛之中，舞出一曲離歌。
【抽成的原因是爲了彌補開啓輪迴所需的能量，不是剝削宿主。若系統的能量充足，沒有告罄的危險，便不會隨意抽成。】
但他卻並未立即離開，而是選擇來到了這裡，正式向過去告別，有始有終。
“這是正事兒。”九叔微微頷首，笑道：“鍾馗大人應該會很驚訝。”
倘若不是他妹婿的話……鍾馗覺得到了這種地步後，自己肯定會忍不住。
“我這一路走來，得到了太多貴人扶持。”迎着他略微古怪的目光，秦堯仿若喃喃自語，又好似專門解釋道。
鍾馗笑了笑，說道：“你是很幸運。緝捕將軍上面就是大名鼎鼎的黑無常了，做官做到這地步，便足以名動一方。茅山若是收到消息，肯定會爲你大肆慶賀，爲你揚名。”
秦堯搖了搖頭：“經歷的事情多了，對於名望的追求就淡了不少，更看重的反而是實在利益。大哥，這次升職，能順帶着令我升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