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記錯,在原版電影殭屍叔叔的劇情中,似乎便有千鶴道長帶着那具皇族的殭屍進京,然後恰好經過四目道長他們這邊的一幕。
可惜,他們這運送的任務並沒能完成,反而是因大雨從而導致纏繞在棺材上的墨斗線融化,被那皇族殭屍徹底脫困,最終全部殞命在了那頭皇族殭屍的手上。
林躍很清楚,這位千鶴道長,與自己師傅九叔,還有四目道長的關係都非常不錯。
如果到時候真的讓電影中的結局重現,想必師傅他知道之後,應該會很傷心吧?
這一刻,林躍的心中已然是有了計較。
當下他笑着衝嘉樂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這就走吧。”
說完,林躍便和嘉樂一起,很快到了山下的官道上。
此時,四目道長,一休大師還有他的女徒弟菁菁,已經是站在了千鶴道長一行人前。
幾人顯然已經聊了一會。
只見四目道長指着一行人中的那具棺材,衝千鶴道長問道:
“銅角金棺用墨斗網纏着,這裡面難道是?”
千鶴道長表情略顯沉重地點了點頭。
“沒錯,是殭屍。”
“那爲什麼不燒了呢?”
四目道長不由追問。
千鶴道長重重嘆了口氣。
“唉,這具殭屍,乃是邊疆的皇族,不能燒,我們現在也只能是將它運送上京,聽後那邊的發落。”
旁邊一休大師擡頭看了眼金棺上方的帳篷,不由提議道:
“千鶴道長,既然是殭屍,那你爲什麼不將那帳篷拆了,讓它多吸收一點陽光,減少一點屍氣呢?”
千鶴道長同樣擡頭看了眼上方的帳篷,頓時恍然道:
“是啊,多謝大師指點。”
說着,千鶴道長便準備命人將那帳篷給拆了。
就在這時,剛剛來到此處的林躍,頓時便對千鶴道長道:
“師叔,如今乃是夏季,正是天氣最多變的時候,萬一你將那帳篷拆了,天突然下雨怎麼辦?
要知道,墨斗網一旦被雨水沖刷,就等於廢了,到時候裡面的殭屍跑出,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啊。”
“你是?”
千鶴道長頓時有些疑惑地看向林躍。
一旁四目道長頓時介紹道:“師弟,他乃是我們林師兄的徒弟,叫林躍。”
說着,他又轉向林躍旁邊的嘉樂。
“有沒有跟你千鶴師叔打招呼啊?”
嘉樂連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千鶴道長行禮道:
“弟子嘉樂,見過師叔!”
千鶴道長頓時笑着回禮。
末了,他目光又重新轉向林躍,眼中明顯有着幾分驚疑。
“原來你就是林師兄的那個徒弟,想不到你化形居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幾乎就沒看出來。
好好好,不愧是林師兄的徒弟,你剛剛的建議很對,這個季節,確實不適合將帳篷拆了。”
很明顯,對於林躍,千鶴道長顯然也是知道的。
林躍也能很清晰地感覺到,此時從千鶴道長身上所傳來的善意,以及他對自己如今這份成就的喜悅。
一旁的一休大師這時也附和點頭。
“阿彌陀佛,還是林躍你想得周到,貧僧我差點就給錯建議了。”
林躍頓時就想客氣幾句,不料旁邊的四目道長卻是先他一步開口了。
“不懂下次就不要亂說,免得害人害己。”
一休大師:“……”
旁邊千鶴道長趕忙打圓場,並笑着轉移話題道:
“對了師兄,你那現在有沒有糯米?我想向你借一些糯米。”
“嗯。”
四目道長頓時轉向旁邊的嘉樂。
“嘉樂,去給你師叔弄一些糯米過來。”
本來借糯米這一幕是千鶴道長剛到時就發生的,結果現在到了這會纔有,想來應該是跟嘉樂之前過來叫自己有關。
“哎哎哎,你們在那幹什麼呢?羅裡吧嗦的,還沒有說好嗎?”
就在嘉樂回去給千鶴道長拿糯米的時候,始終位於後方的烏侍郎,忽然是一邊甩着他手中的一塊白色手帕,一邊聲音尖細地衝千鶴道長呵斥道。
林躍眼睛頓時眯了眯。
他可是記得,原劇情中那頭皇族殭屍的脫困,就與眼前這烏侍郎脫不開一定的關係。
要不是他當時死活不肯讓那口金棺率先進入帳篷,那口金棺上的墨斗線網也不會那麼快便被雨水融化,更不會遭來天空雷電的襲擊,不僅導致當時多名無辜者的慘死,更是使得金棺內的皇族殭屍發生異變。
可以說,這就是一個外行領導內行的典型悲劇。
林躍對他並沒什麼好感,或者說,他對那一整個所謂的沒落皇族,幾乎都沒什麼好感,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敬畏之類的東西了。
只是對於承接了這件事的千鶴道長來說,自然不能不把烏侍郎的話當回事。
當下他一邊向四目道長等人告罪,一邊則扭頭向烏侍郎解釋道:
“馬上就好了烏管事,我向我師兄他們借一些糯米。”
“借一些糯米?”
烏侍郎一怔,就在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的小阿哥終於開口了。
“烏管事,我們就再等一等吧。”
一聽小阿哥的話,烏侍郎這下終於不再催促,而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
片刻後,嘉樂拿了一大包糯米回來。
“師叔。”
他將糯米交給千鶴道長。
千鶴道長點頭笑着接過。
眼看千鶴道長準備離開,林躍當即上前,將一張紙人,以及一枚前兩天利用四目道長這邊材料製作的金甲玉符遞向了他。
“師叔,這兩樣東西你拿着吧,記得滴血認主。”
“這是?”
千鶴道長頓時吃了一驚。
他眼力不差,一下便看出了這兩樣物品的不凡。
尤其那張紙人,更給他一種玄奧難測的感覺。
林躍笑了笑道:“沒什麼,都是我機緣巧合下,研究的一些成果,師叔你就拿着吧,雖然不一定用得上,但有它們,多少都算是一份保障不是?”
沒辦法,金甲玉符他好解釋,但這替身紙人他還真不好說,只能是以這種相對含糊的方式給予回答。
一旁的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幾人,不禁都有些詫異地看了林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