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把臉,戴晴躺在牀上,秒睡。
午休習慣了,到點不眯一覺,思維都跟着打結。
等她睜開眼,下午三點。
剛坐起身,傳呼機就響了。是閻彪發來的,說是下午過來。戴晴洗把臉,燒水泡了一壺菊花枸杞茶。
剛坐在葡萄架下一會,門就被敲響了。
得到准許,閻彪推門進來,身後跟着虎子和鑫娃。
“戴姐,好久不見了,您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好幾次派人過來,都是鐵將軍把門,連個人影都摸不着。
“戴姐好。”鑫娃和虎子看到戴晴,眼睛亮亮的。
“你們好。”
戴晴看着兩人眼神閃閃的看着自己,輕笑一聲,
“我前段日子去杭城參加個民俗文化節,之後轉去了首都,這次待的時間有點長。”
戴晴給幾人倒上茶水,擡眼看了閻彪的面相。
還別說,確實屬於紅鸞心動,正緣出現了。
而且,財帛宮上依舊紅潤明亮,財源滾滾。
“昨天聽楊秘書說,你要結婚了,還是一見鍾情?”
聽着戴晴的調侃,閻彪哈哈一笑。
“年齡到了,剛好又看見一個比較順眼的,索性早早的把婚事解決了,也省的後期再操心。”
現在手頭有錢了,結婚對他來說,不再是負擔。
早些把媳婦娶到家,他也好安心的去掙錢。
再說了,他也不是那種浪漫的人,不會搞什麼情調,只要自己認準的人,直接娶回家,票子一扔,隨她怎麼花。
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對了。
他這人不喜歡朝三暮四,讓那些女人費盡心思的往他身上撲,一心只盯着他的錢袋子,挖空心思的往外掏,想想就鬧心。
戴晴看着他神色間的變化,忍不住輕笑一聲。
“看來你這次是遇上喜歡的人了。”
“讓戴姐見笑了,我這人也是窮苦孩子出身,就算手頭有幾個錢,咱也有自知之明。老祖宗不都是說了嗎,男人三十而立,我也想在三十歲之前成家立業,也不算白來世上走一遭。”
摸爬滾打這些年,他最喜歡的就是票子,沒有之一。
閻彪說着,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大紅色的請柬,雙手遞給戴晴。
“婚期定在半個月,還請戴姐屈尊光臨。”
戴晴接過,打開看了下,挑眉,婚禮定在瑞達大酒店,這不是張保平的地盤嗎?
“是個好地方,我會準時到。”
“多謝戴姐賞面子,您是主桌第一位。”
聽着戴晴答應下來,閻彪哈哈一笑。
主桌?
戴晴詫異的看他一眼,擺了下手。
“隨便安排個坐位就行,沒必要一定要坐主桌。主要是我跟你的親戚長輩都不熟,也沒什麼話可說。”
最主要的就是影響她摟席。
“戴姐放心,主桌都是我的朋友,親戚一律沒請。”
閻彪看着戴晴,斂了下神色,
“當年,我在社會晃盪時,我那些所謂的家人沒一個管我,沒有人操心我是不是餓肚子,是不是被人打死了。”
“不怕戴姐笑話,我不是那種大心眼的人,反而還很記仇,當年他們沒有管我死活,如今我也不想再認他們。各過各的,反而簡單省事。”
聽着閻彪的語氣,戴晴點頭,表示理解。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當年你棄我如敝履,如今我讓你高攀不起。
說的就是閻彪這樣的人。
如此處理,雖然必定讓人親戚唸叨幾句沒良心,但能拒絕內耗,也不失爲最簡單省事的處理方法。
“對了姐,昨天董震給我打電話,意思是邀請我去首都參加個會。董家的公司最近拓展了很多業務,邀請所有合作商前去洽談了解新業務。”
董震那人不好相處,又是首都那邊的厲害人物,他不敢輕易招惹。
思來想去,還是讓戴姐幫着把把關。
“你說董震主動邀請你?”戴晴很驚訝。
“是,還是他親自給我打的電話。”猛地接到董震的電話,他也很震驚。
董震是什麼人?曾經他爲了見一面,費盡心機。人家施捨幾分鐘,他都要彎着腰感謝半天。
就連董震身邊的管家,他都得陪笑臉。
現在突然接到他的電話,第一個想法,就是對方打錯了。
這半年,他在本市拓展了兩個門面,天天忙的很,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出差了。
說實話,董震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態已經刻入腦子,但昨日電話裡的語氣,就像兩人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讓他感覺不適應。
反常必有妖,是他多年摸爬滾打得出的經驗。
所以,他二話不說,直接來戴姐這裡解惑。
聽着閻彪的敘述,戴晴眯了下眼,稍微一想,也就瞭然。
“董振這陣子確實拓展了不少業務,我這段時間在首都,也算是見識了不少……”
既然董震主動找他,戴晴也沒瞞着,直接把首都近期發生的情況一一給他敘述一遍。
之後看着他,語氣嚴肅,
“首都那片的水有點深,盤根錯節,確實複雜了些。董震那人你也知道,心思詭秘,利益之上,跟他合作,得隨時提高警惕,免得把讓人你拉進坑裡爬出不來。”
董震那人,向來無利不起早,他能主動拉閻彪一把,必定跟自己這邊脫不了關係。
而她這邊的人脈,便是唐子和邢州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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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震拐彎抹角,就想跟唐子幾人產生交集。
好在,唐子幾人也不是吃乾飯的,有些事不是董振祥扯上關係就能如願的。
關於這點,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閻彪聽着,心裡震撼的同時,眼神詫異的看着戴晴。
“聽戴姐一說,我也茅塞頓開了。”
原來還有人想通過他接觸戴姐身後的人,還真是用心良苦。不過,戴姐身後的人他都沒見過,繞這麼大一圈子,有必要嗎?
心裡這麼想,閻彪也是這麼問的。
“戴姐的本事擺在這裡,那些人敬重你,纔會與之相交。但我說白了就是個地痞,也就戴姐看得上,點撥幾句,我跟那些人根本不是一條道上的。”
關鍵是,人家壓根不知道他是哪根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