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店老闆的要求。
陳白也不囉嗦,自己先把信封給打開。
可相對比店老闆所得到的信件,他發現自己這封信上寫的東西不多。
清清楚楚,也就三段話而已。
“恭喜你得到來自驚悚協會的邀請函。”
“地址:長山區陰路街302號。”
“當通過考驗後,您將成爲本協會的正式成員!”
啥玩意兒?
看完信封上的內容。
陳白不由愣住了,他也沒想到於詩然交給自己的信封,居然只是很普通的邀請函而已。
所以,他反手就扔到了店老闆面前,聳肩道:“自己看吧。”
“這,這是來自驚悚協會成員的正式邀請函!”
“你憑什麼能得到這種東西?!”
讓陳白沒料到的是,他自認爲沒營養的東西在店老闆手中,就猶如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都說了是一個女人交給我的。”
“有什麼問題嗎?”
陳白倒忍不住好奇了。
可店老闆卻像是瘋魔了一般,猛地將信件給仍在地上,狂怒道:“該死!你一個小小的人類,你一個小小的人類怎麼有資格獲得這種東西?明明我努力了這麼久才勉強獲得一次機會,憑什麼!!!”
說着,他居然擡腳就往旁邊的櫥櫃上一陣猛踹,彷彿在宣泄積壓多年的怨氣一般。
如果不是因爲陳白正在遊戲中,無法在中途被他人干預的話,那他現在說不定早已成爲店老闆撒氣的對象了。
“別這麼激動。”
“好歹你也先把原因說一下不是?”
陳白很輕鬆的再次擲出六點,笑着說道。
“人類,你什麼都不懂。”
“也根本就不明白,驚悚協會到底意味着什麼!”
可能是已經發過飆,店老闆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下來,冷聲道:“你要知道,在我們這個世界裡,只有實力才能代表一切,尤其是像我們這些擁有地段管理權的經營者來說,更是如此!”
“而爲了我所經營的客棧不被他人佔有,亦或者說是爲了防止我和我的妻子不會被更強大的存在所抹殺,所以我必須要提升實力!於是,在這種強烈的心裡訴求下,一封信件寄了過來,那正是驚悚協會的。”
見老闆忽然開啓訴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陳白也是精神一振,因爲他知道這當中極有可能會隱藏着客棧秘密的關鍵線索!
所以他並未打擾,只是在旁邊好奇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和你在信封中所看見的一樣。”
“驚悚協會告訴了我該如何變強,而這麼做只需要將我最親密的人作爲暫時的儀式對象。”
“也就是說,今天本該是這場儀式的最後一天,然後我的妻子便將借殼重生了。”
店老闆陰沉着臉看着陳白。
顯然是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他所破壞的。
“別這樣看我,我這麼做也不過是爲了自保而已。”
陳白聳了聳肩:“況且,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場能夠變強的死亡儀式,那你又何必羨慕我得到了邀請函?”
“因爲驚悚協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是有收件人實施了信件中的內容,就意味着他接受了協會的考驗。”
店老闆說道:“而考驗一旦通過,收件人就會被邀請進入驚悚協會,成爲他們的正式會員,掌握更多變強的方法。至於那些如你這般,提前就收到了協會邀請函的傢伙,要麼就是自身的某個特點被協會所看中。”
“而要麼,就是你這個該死的人類已經成功賄賂了協會中的某位高級成員,是個企圖走後門的傢伙!”
看到店老闆那張濃濃的嫉妒臉,陳白一時間突然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了。
儘管在一開始他的確不知道,那位病嬌少女於詩然送的到底是什麼。
可這種行爲若較真起來,還確實是有那麼點走後門的味道。
“但你的妻子難道不會有意見嗎?”
陳白忽然說道:“畢竟在我看來,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願意把自己放在一場莫名其妙的儀式上,況且那還是你們所不瞭解的東西。難道你就沒想過,萬一你妻子到時候並沒能借殼重生該怎麼辦?”
“這不可能!”
店老闆激動道:“驚悚協會沒必要騙我,況且那些成功通過了協會考驗的人,現在也全都變強了,這都是我聽人說過的事。”
“聽人說?”
陳白冷笑道:“那我還聽說只要厲鬼對人類和諧友愛就會變強,你覺得自己信不信?”
“我……”
店老闆頓時梗住了。
陳白搖頭道:“所以在我看來,你的行爲就是在冒險,而且還是一場用你妻子的生命爲籌碼的賭注!畢竟你要真覺得儀式很安全,那麼作爲被實驗對象的人爲什麼不能夠是你呢?你還真是一個自私的傢伙。”
“放屁!”
店老闆狂怒道:“你又懂我們什麼?我妻子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究竟經歷了什麼!而且,如果不是妻子同意我這麼做,我也不可能會將這場儀式給進行下去!”
“承安。”
“可以了……”
就在陳白準備說點什麼時。
他面前一直在與自己玩遊戲的灰裙女人忽然擡起了頭。
“老,老婆?!”
店老闆一驚。
而灰裙女人則慢慢撥開那遮面的長髮。
連原本空洞而瘋狂的眸子,都似乎是恢復了些許光彩。
把店老闆看的一時間都說不出任何話來,便像是見了鬼一般。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雖然你說過儀式的開始會給我帶來短暫的死亡。”
“但我卻感覺理智慢慢回來了,也知道了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灰裙女人平靜訴說着。
而店老闆卻是瞪大了眼,連忙道:“這,這怎麼可能?儀式的教程內容明明有寫到過,儀式一旦開始老婆你將會陷入無意識狀態,只有在規定的日子獻出新的祭品,老婆你才能借殼重生,可現在……”
“估計是因爲沒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回到儀式範圍中吧。”
“也就是說,你妻子從頭到尾其實都沒有死,也並沒有進入到儀式教程所謂的軀殼狀態。”
“那麼在我看來,想必這種儀式只是暫時壓制住了你妻子的理智,卻並不會徹底剝奪她的性命。”
“可這種狀態又能持續多久呢?”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陳白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