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尼多王和尼多後這麼輕易就落敗了,兄弟倆臉色變得很難看。
對上優迦戲謔的目光,賞金獵人哥哥扯着嘴角賠笑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剛剛只是想試探一下你是不是壞人,沒有惡意的。”
“哦,誤會?”優迦拉長了音調,“不如你們去跟君莎小姐解釋一下怎麼樣?正好看看我們誰纔是壞人。”
賞金獵人哥哥一聽,臉上再也扯不出笑容,他的弟弟則暴躁地對哥哥低聲道:“大哥,大不了我們跟他拼了。”
賞金獵人哥哥把弟弟拉到身後不讓他說話,然後繼續和優迦解釋道:“這位兄弟,真的只是誤會,見君莎小姐就不必了,不如我們倆現在就離開怎麼樣?”說着他還往前走了兩步。
見優迦不爲所動,他還想繼續靠近,可他的腳剛擡起來,就聽“錚”的一聲,一道光刃落在他腳下,將地面切出一道裂痕,嚇得他趕緊將腳縮了回去。
此刻賞金獵人哥哥的臉色鐵青,眼神突然變得陰翳起來,他猛地擡頭,伸出手來,手裡拿着一個手槍模樣的東西,從裡面先後射出兩道紅色激光,目標赫然是紙御劍和美麗花。
紙御劍和美麗花的反應很快,飛速後退躲開了激光,可賞金獵人哥哥並未罷休,手裡的激光“咻咻咻”地往外射,有的還差點射中優迦,幸好優迦躲得快。
一隻路過的傲骨燕不小心被紅色激光命中,身上閃過一道弧光,抽搐兩下就掉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看得優迦眉頭直皺。
賞金獵人哥哥手中那個能射出激光的手槍是他們無意中得到的黑科技,只要被激光射中,不管是人還是精靈,都會瞬間陷入昏迷。
兄弟倆的實力都不到準天王級,正是有這麼一個黑科技在手,他們纔敢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來抓捕已經是準天王級的巨金怪。
拿着激光手槍的賞金獵人哥哥並未囂張多久,抓住機會的紙御劍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側,賞金獵人弟弟想要提醒哥哥,但已經來不及,只見一道寒光閃過,賞金獵人哥哥拿着激光手槍的手齊腕而斷。
“啊,我的手……”
鮮血噴涌而出,賞金獵人哥哥的慘叫聲響徹林間,把遠處正在捕食的一羣烈雀嚇得四散逃走。
“大哥!!!”
賞金獵人弟弟怒吼一聲撲向哥哥,賞金獵人哥哥則捂着斷手躺在地上一邊哀嚎一邊打滾。
紙御劍飛回優迦身邊,優迦看了看鋒利的手臂說道:“其實不用這麼血腥也是可以的。”
紙御劍把腦袋一歪,裝作沒聽見優迦說什麼:我的劍太鋒利,不是我的錯!
“我跟你拼了!!!”
賞金獵人弟弟放開還在哀嚎的哥哥,拿出精靈球放出一隻爆音怪要和優迦拼命,但他的爆音怪一出來,就捱了美麗花一顆能量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美麗花,讓他們安靜點!”
美麗花聞言點點頭,頭上的兩朵花裡噴出兩團黃褐色粉末,分別飄向那兄弟倆,兩人瞬間就安靜了。
爲了防止賞金獵人哥哥失血過多死了,優迦讓美麗花用青草場地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死不了就行,再多就沒有了,他可沒那麼多同情心施捨給一個惡人。
等一切都處理好後,優迦將其中一隻巨金怪們放出來,指着昏迷的兄弟倆問道:“這兩個是不是抓你們的賞金獵人?”
看到這兄弟倆,巨金怪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們就是化成灰它也認識,當即就要舉拳頭取捶他們,但被優迦阻止了。
“我會把他們交給君莎小姐,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就別髒了自己的手了。”
巨金怪聞言住了手,想了想後決定聽優迦的。
既然確定了兩個人的身份,優迦把剩下的一隻巨金怪和十六隻鐵啞鈴都放了出來,賞金獵人兄弟是它們共同的仇人,得讓它們都看看這兩人的下場才行。
果然,巨金怪和鐵啞鈴們看到昏迷的賞金獵人兄弟倆,一個個都覺得暢快無比,心中鬱結的悶氣一掃而光。
“好了,現在你們的仇人解決了,以後都跟着我安安心心過日子吧。”
鐵啞鈴們聞言紛紛應和,兩隻巨金怪看向優迦的眼神也多了一點信任,來日方長,且走着瞧吧。
敵人被打倒了,叉字蝠才帶着自家小弟們探頭探腦地出來,優迦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別躲着了,我們要走了,你們也回家去吧。”
叉字蝠這才和大嘴蝠、超音福們嘰嘰喳喳地飛出來,要和優迦告別,優迦可是幫它們把家搶回來的恩人。
將巨金怪和鐵啞鈴重新收起後,優迦沒再山上多停留,帶着兩個賞金獵人離開了。
距離叉字蝠老家最近的城市是凱那市,所以優迦決定把兩個賞金獵人送到那裡的警局去。
路上兩人醒了一次,優迦對他們進行了更加詳細的審問,然後從他們口中知道了他們的一個朋友。
他們這個朋友是個培育家協會裡正經在職的培育家,知道他們是朋友的人不多,給兄弟倆出壞主意的也是這個人。
能出那種餿主意的鐵定不可能是什麼好人,優迦覺得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人。
當然,調查聯盟內部人的事肯定不能是他自己親自去做,大吾這個聯盟冠軍見肩監督局局長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不是嗎?
所以在去凱那市的路上,優迦打電話向大吾實名舉報了那位培育家。
本來賞金獵人優迦是要送到警局的,但既然他舉報了那個培育家,大吾就要求他的兄弟倆交給他當做證人。
所以到了凱那市之後,賞金獵人兄弟直接被大吾派來的人帶走了,給優迦省了不少功夫。要是送到警局,一番例行筆錄是少不了的。
在凱那市耽擱一陣後,優迦見天色不早了,就在凱那市的精靈中心住了一晚。
凱那市是一個海濱城市,也是一個港口城市,所以這裡的人流量非常密集,這一點優迦在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時見識到了。
優迦早上起的還算早,可是精靈中心的餐廳已經坐滿了吃早餐的訓練家,據來給他送早餐的吉利蛋說,這樣的清晨在凱那市的精靈中心是常態。
因爲人流量大,難免就會出岔子,早上有人想在餐廳裡鬧事,負責收拾餐桌的一隻長耳兔一腳就把鬧事的兩個人踢出了餐廳。
當時優迦看得有些傻眼,坐在他對面的一個訓練家就說道:“看吧,千萬別在這裡惹事兒,那隻長耳兔就是喬伊小姐的精靈,兇着呢,被它踢一腳,有你受的。”那表情活像他自己被踢過一樣。
後來優迦才知道,這裡的喬伊小姐原本是戰鬥喬伊,實力非常強,轉職之後才成的醫療喬伊。
吃完早餐,優迦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前面鬧哄哄的,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原來是凱那市道館館主來精靈中心了。
凱那市的道館館主叫君莎嵐,沒錯,她是一位君莎小姐。不過她沒有像其他君莎小姐一樣進入警務系統任職,反而被聯盟推薦成了凱那市的道館館主。
同位道館館主,優迦聽說過她的大名,但還是第一次見。
“我跟你說啊……”
這時優迦突然感到有人在扯自己衣服,扭頭一看,就見一個人拉着自己在絮絮叨叨地說話。
怎麼又是你!!!
拉着優迦的正是剛剛吃早餐時坐在他對面的那個訓練家。
不過,通過這個人,優迦知道了這裡發生了什麼,原來君莎嵐是來精靈中心找喬伊小姐打架的。
說到君莎嵐和這裡喬伊小姐的恩怨,那就不得不提她們曾經相愛相殺的過往了。
據說這兩位從小就認識,因爲喬伊小姐以前是戰鬥喬伊,所以她們還在一個訓練家學校上過學,當過同桌,當時她們好像還是好朋友。
後來她們倆的父母突然宣佈離婚,而且緊接着沒多久,喬伊小姐的爸爸和君莎嵐的媽媽火速結了婚,組建了新家庭,然後兩個小姐妹就反而成仇了。
優迦聽完愕然道:“這麼狗血的嗎?”
絮叨訓練家道:“狗血吧,裡面具體有什麼事,咱這些普通人也不知道,不過打那之後,她們倆見面就掐。這不,工作又分到了一個地方,不就掐的更厲害了。”
(͡°ᴥ͡°ʋ)優迦看着絮叨訓練家:爲什麼說這些事的時候你這麼興奮?
這時候看熱鬧的人羣裡有人喊到道:“她們要去後面打架了!”
然後優迦就看到人羣開始往一個方向涌動,正是精靈中心的後院。
“我們也去看看!”
絮叨訓練家拉着優迦就走。
優迦:我們很熟嗎?爲什麼你拉我拉的這麼熟練。
絮叨訓練家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樣的事經常發生,大家都習慣了,就當是看熱鬧了。”
“哎哎哎…讓開,讓開!”
絮叨訓練家拉着優迦往人羣裡鑽,想要找個好位置看戲,前面的人本來被他扒拉的有些生氣,但看清是他後,乖乖閉上嘴巴,把位子讓了出來,看得優迦目瞪口呆。
這難道還是個老油條?這年紀看着也不像啊!
優迦看絮叨訓練家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沒等優迦多想,訓練場上的君莎嵐和喬伊小姐已經開打了,剛剛他已經從絮叨訓練家的口中得知,這位喬伊小姐的名字叫喬伊美琴。
喬伊美琴用的精靈就是餐廳裡那隻當服務員的長耳兔,並不是吉利蛋,君莎嵐用地精靈也不是風速狗,而是嘎啦嘎啦。
嘎啦嘎啦拎着骨棒使用劈瓦朝長耳兔敲去,長耳兔一條大長腿一擡,使用飛踢一腳將嘎啦嘎啦的骨棒踢飛。
沒了骨棒的嘎啦嘎啦飛速後退,幾個跟頭後重新接住骨棒,然後使用骨頭回力鏢將骨棒擲向長耳兔。
長耳兔對嘎啦嘎啦的這套攻擊路數顯然非常熟悉了,兩根長長的大耳朵甩出,使用拍擊技能接住骨棒,然後又用巧力把骨棒甩了回去。
咚!
骨棒砸在嘎啦嘎啦的腦門上,把嘎啦嘎啦敲的頭暈眼花。
不等嘎啦嘎啦反應,長耳兔已經使用高速移動出現在它身邊,一腳將它踢到半空,不等它落下,又是一腳。
這樣接連提了五六腳,長耳兔才把那雙大長腿收回,這時嘎啦嘎啦已經不省人事。
喬伊美琴收回長耳兔後,面無表情地對君莎嵐說道:“我還有事要忙,麻煩你沒事不要總來找我,我們精靈中心可沒你們道館那麼閒。”
說着又招呼長耳兔拎着昏迷的嘎啦嘎啦去治療,看着動作熟練的很,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了。
“你……”君莎嵐被氣的不輕。
“這實力差距有點大啊,就這樣君莎小姐還經常來精靈中心找喬伊小姐?”優迦摸着下巴對絮叨訓練家問道。
“你知道就好了,幹嘛說出來,要是被君莎嵐聽到了,小心她追殺你!”絮叨訓練家賊兮兮地說道,“別看喬伊美琴每次都那麼說君莎嵐,但君莎嵐每次來她都奉陪到底,從來沒拒絕過。”
哦?那就有意思了。
優迦疑惑地看着絮叨訓練家:“你怎麼對人家的事兒這麼熟悉?你不會喜歡他們其中一個吧?”
絮叨訓練家立馬驚恐道:“別…她們倆我一個都消受不起。”
“那你怎麼…”優迦繼續追問。
“職業病,職業病啦!”絮叨訓練家打斷優迦道,“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影山純。”
“我叫清水優迦。”優迦也介紹自己道。
影山純道:“我知道,我知道,綠蔭道館館主,芳緣聯盟的殿堂級訓練家嘛。”
優迦驚訝道:“你認識我啊?”
影山純笑道:“認識你很奇怪嗎?你那麼有名。”
優迦想想也是,有人認識他真沒什麼奇怪的,尤其是在芳緣。不過影山純這個名字聽着怎麼有點耳熟?
優迦想了一下沒想到,就聽影山純說道:“我們也算彼此認識了,找個地方喝一杯吧,你要是有什麼八卦想聽,我都可以告訴你啊,我知道的可多了。”
優迦被他拉着往前走,心想:這可真是個自來熟的人,難道是個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