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主力全奔鄴城而去,楊伊這一路上自然也很太平,其實也要感謝一下黃巾,要不然黃巾在冀州掀起這麼大的動靜,楊伊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就到達涿郡,現在叫燕國了。
這個時代可是不缺盜匪的,甚至那些地方豪強之家,看到楊伊這滿車滿載的財富之後,說不定也會轉職爲盜匪。
不過,這些野心家和不安分的,都被黃巾一塊裹挾着攻打鄴城去了,如今劉焉可是有些坐蠟了,他的一封信非但沒有讓黃巾轉道,反而讓黃巾把鄴城團團包圍。
鄴城世家和豪強衆多,但是此時面對着數十萬的黃巾圍城,卻也是膽顫心驚,若不是劉焉是漢室宗親,這時候恐怕就要被某些人砍了腦袋泄憤了。
漢制,郡、王國、屬國同爲一級地方行政區劃,王國承西漢之制,爲皇子一級的封地,由國相治理,相之地位同郡太守。諸侯王本不治民,唯衣食稅租而已,不過楊伊自然有所不同,這燕國是她的,以前的制度怎麼樣她不會在乎的,進了城,讓徐榮和淳于瓊先接管了軍權。
燕國雖然是郡城,但是因爲地處內陸的關係,其實兵馬也沒有多少,如今募集用來抵擋黃巾的這千餘人中大部分還都是地方豪強的家丁門客。
張榜安民,招募壯勇,很自然的事,之前沒人辦是因爲名不正言不順,劉虞不想承擔這個責任,畢竟若是黃巾到來了,他若是守不住涿郡,就得與城共赴死。
這是幽州刺史的責任,這涿郡換成燕國了,雖然名義上還是歸屬於幽州,不過對於劉虞來說,卻沒什麼必要的責任了。
畢竟他只是幽州刺史,漢制,刺史巡行郡縣,以“六條”問事,然《漢官典職儀》於六條條文之下,又概括爲“省察治狀,黜陟能否,斷治冤獄”,對地方政事,實無所不包。
刺史秩六百石,所察之對象則爲二千石之太守,武帝之意,以爲斷進之士勇於任事,故用低級官監察高官,刺史可乘傳奏事,總隸於御史中丞。
如今,刺史之權位也幾經加強,更是多以漢室宗親擔任,不過權位和封國長公主相比也還相差許多,也只有後來改刺史爲州牧,州牧爲一州軍政長官,纔可以稱得上一方諸侯了。
……
此時黃巾席捲冀州,程鵬帶着一支黃巾小隊也沒引起多少關注,冀州作爲光武帝的龍興之地,又是毗鄰中原,豪強遍地,世家大族佔有了大量的田地,並以之控制了成千上萬的百姓。
程鵬放過了那個村子之後,就撞上了一支想要來撿便宜的地方豪強武裝,漢民尚武,黃巾雖然擾亂天下,但是卻也讓無數漢民看到了立功的機會。
此時文官武將並未涇渭分明,上馬治軍,下馬安民的官多的是,只是做官不易,世家大族把持着很大的權利,像是如今這般有立功的機會很少。
雙方的遭遇是在丘陵地帶的邊緣,程鵬在看到小地圖上的紅點之後果斷地將隊伍停在了一道河谷的邊上,河谷深約五米,谷地有些很淺的河水,剛剛能淹沒成年人的小腿。
隔着河谷,帶隊的豪強看着孤身在前的程鵬,以及程鵬身後嚴陣以待的軍陣,心中有些好笑,這些賊子,居然還敢立陣!恩,看上去都是有把子力氣的,正好收繳了刀槍,死的砍了頭送去領賞,剩下的捉回去耕田。
那個臉白的,就拿去給家裡的奴婢配種,這麼想着,那豪強將手一揮,數十人蜂擁上前,跑在前面的拿着短矛和環首刀,跳下河谷,涉水過河。
稍微後面一些的拿着獵弓,正不緊不慢地瞄準了獨擋衆人的程鵬。
程鵬此時已經穿好了完成支線任務給的獎勵甲,護手,護腿,並攜帶了一柄長刀,見到敵人衝陣,他不慌不忙地將頭盔帶上。
這頭盔很重,一般來說女人和沒受過訓練的男人是很難承受這樣的重量。
同樣的,他身上的甲也很是沉重,與這麼重的分量相對應的,便是這套盔甲擁有着很強大的防禦力,除非是被鈍器擊中,纔會受到一點震盪傷害,或者是被牀弩投石機那樣的攻城器械擊中,不然的話,想要靠冷兵器擊破這樣的防禦,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從平地下到河谷,速度很快,程鵬身後,幾名他很看重的黃巾,此時都從箭袋中抽出一根箭來,搭在弓弦上,然後雙臂發力,將弓拉成全滿,右手一鬆,弓弦彈回,箭矢應聲激射而出。
這些豪強帶的人並未披甲,大多都只是穿了一件布袍,如何擋的住強弓射出的箭矢?
程鵬穿着甲拿着刀一人就擋住了他們的衝擊,後面的手下此時一支支箭射出,讓敢於衝擊的這些人斃命當場。
帶隊的豪強見狀,心中一涼,知道碰上了硬茬子,這些天來,他可是抓了不少掉隊的黃巾難民了,都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手到擒來,哪裡想得到竟然賊衆中居然還有如此的強人?
這般賊子不應該是主力嗎?不應該是去打那些大城嗎?你怎麼在這山野亂逛呢?
實際上看到對方收拾一下穿了那麼一身盔甲之後,他就有不好的預感,只是一看自己這邊人多勢衆,就沒想過要撤退,再說那一套甲也讓他眼熱,一套甲的價值可是很高的,百萬錢都買不到。
而且自己人已經下了河谷,便是想要撤回來也來不及了,還不如賭一把,將手上的底牌全部壓上去。
況且,他還是很看輕對面的賊寇的,畢竟捉了那麼多掉隊的黃巾難民了,他心裡也有些輕視。
就在他左思右想的時候,敵人卻不會停下,此時那名穿甲的賊頭擋住了衝擊的衆人,後面的那些賊子則是連續開弓,弓弦每次震動都在空中發出“嗡嗡”的聲音,每一次射擊都有人死傷。
豪強心下膽寒,下意識地拉住了坐騎,衝着左右叫道:“快讓弓手射死那個混蛋!”
他帶的也有弓手,山野不缺獵戶,獵弓也是有些殺傷力的,已經有些帶着弓箭的獵戶衝了上去,和之前的弓手一起站在河谷這邊,對着程鵬就是一頓猛射。
“叮叮”,箭矢撞斷在盔甲上,程鵬不動如山,就當那些弓手是不存在一樣,看着大隊的敵人已經渡過了河谷中央,踩着溼漉漉的泥土向上攀爬。
衝到最前面的敵人擡起腦袋,看着程鵬從容不迫地舉刀攔截,長刀寒光閃現,讓他心中恐慌。
“嗡”
長刀沒有落下,但是此時他的身子一震,低頭看時,一支箭矢的胃部露在胸口的外面,還在微微地震動。
程鵬身後的黃巾弓手像是不知疲倦,雙腳牢牢地站立在地面上,連續張弓開箭,射出的箭矢如狂風掃落葉,將衝在最前面的敵人盡數射殺在河谷之中。
程鵬完成了好幾個支線任務了,獎勵的是這些手下兵種模板升級,升級還帶着一身的兵器,比如如今他們手中的強弓,無論是精準還是勁力,都已經達到了強弓的極致,比一般的強弩也不差了。
被這種兇器擊中,三十步內就算是穿了鐵甲,也要重傷甚至致死,何況是這些只是穿着布衣的豪奴。
前面的人全數被射殺,那一個身穿全身甲的怪物也不可力敵,淌水到一半的人此時看着死傷,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向着來路跑了回去,哪怕是回去後會受到懲罰,那也是顧不得了。
只有河谷這邊的弓手仗着距離遠,還在拼命地射箭,只是程鵬身上的甲實在厲害,他們射出的箭就像是撓癢癢一般,對程鵬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看着敵人開始後退,程鵬大喝一聲,就追上前去,他的那些手下此時也放棄了射擊,抽出兵刃,隨後追殺了上來。
領頭的那豪強肝膽俱裂,一拉馬頭,轉身便逃。
程鵬帶着人掩殺上去,不大一會就直接把那豪強一刀砍了,剩餘的人此時也大多投降了。
此戰,程鵬身上的那套盔甲可是讓他佔盡了優勢,對面也沒有強弩強弓,所以他們才能毫無顧忌的殺敵,要是對面有幾具大黃弩,那就還要多費一番周折。
十餘人勝過了數百人,因此此戰之後,程鵬的名號在那些逃走的人口中傳揚開來,讓程鵬收穫了許多沿途地主豪強們的敵視,不過也讓很多到揭竿而起的好漢們聞風而來,納頭就拜。
程鵬此時是來者不拒,冀州黃巾以後肯定是要戰敗的,他還是想去涿郡,這個世界民風彪悍,他雖然憑藉着武器盔甲,暫時佔據優勢,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遇到真正的武將,肯定不是對手。
他還想去涿郡,嘗試一下收服關羽張飛這兩員無雙猛將,劉備肯定不用試了,那是漢室宗親,怎麼可能投降他這個草寇的。
這一路上,程鵬倒是放開了,一個個豪強之家被攻破,他的勢力也是急劇擴大,一個個支線任務完成,讓他嚐到了甜頭,他感覺自己已經能和武將比拼一下了。
手下兵種升級,武裝更換,此時他已經坐擁五千餘人了,已經臨近涿郡了,想着怎麼迫使涿郡那邊派出張飛、關羽二人,只要捉了這兩人,他有辦法。
招降(3級):3%機率招募降軍降將。
“賊子,敢來燕國,待爺爺捉了你等……”
剛到涿郡地界,正準備攻打一座縣城試試的時候,就感覺一陣地顫,這是騎兵殺來了,程鵬立刻調集兵馬阻擋,只是他的兵馬如同紙糊的一般,看到一名黑臉大漢騎着一匹黑色大馬直接衝到了他跟前,程鵬墜馬的那一刻恍惚間想到了一個人,之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到了。
張飛此時擔任徐榮麾下軍候之職,此時順手將墜馬的程鵬提起,免得被後面的騎兵踩成肉泥,這人身上的盔甲不錯,他看上了,程鵬敗得原因不是因爲太弱,而是因爲他遇到的對手已經是非人級別的了。
“爾等主將已經被我拿下,爾等還不棄械投降!”張飛此時提着程鵬,鑿穿了敵軍然後一聲大吼道,聲音直接壓住了戰場上傷患的慘叫聲。
“投降!”主帥被擒,大軍被分割,在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條,原本士氣本來就不怎麼高的程鵬軍在程鵬被擒之後就徹底失去了戰心,在張飛一聲大吼之下,都像霜打的茄子的一樣,徹底蔫了。
張飛是帶着百餘騎兵衝鋒的,後續的徐榮帶着的五百餘漢軍步騎,此時徐榮趕到,看着戰事就這麼結束,也只能指揮着手下查點俘虜,原本像這種大戰過後,抓捕俘虜的事情都是交由輔兵來做的,畢竟主力一場戮戰之後基本都是精疲力竭。
不過此時後續的輔兵還沒有趕到,此時戰事就這麼輕易的完結了,主力也只能先開始盤點俘虜了,先收繳武器。
在徐榮的安排下,張飛此時帶着騎兵警戒,虎視眈眈的看着這些俘虜,徐榮將俘虜像趕鴨子一樣趕到一起,兵器分離。
看着那黑臉大漢虎視眈眈,因此在驅趕的過程中程鵬軍硬是沒有一個敢於反抗的,看起來這些人基本上算是被打廢了,至少在短時間之內不會生出抵抗的想法。
“果然不愧是殿下誇讚的無雙猛將!”看着收繳兵器的進度很順利,徐榮也鬆了一口氣,此時輔兵也趕了上來,他們的任務已經換成拉着這些收繳來的兵器回城了,徐榮此時縱馬到了張飛身邊,稱讚了一句。
“這人竟然這麼弱,這幾天聽說他名聲很大的!”此時張飛很詫異的看着一旁被他扔在地上的程鵬,程鵬的一身兵甲也被脫了,此時被輔兵給押送走了,畢竟戰事已經結束,想要分戰利品,卻也得等着回去之後再分。
“這人手下的兵甲都很不錯,可是剛纔問了一下,怎麼他們這裡面沒有工匠,這可是國相大人特意要求的。”程鵬手下的兵甲犀利,這幾天也傳到了燕國,自然也被某人給惦記上了,畢竟燕國高爐鍊鐵還得需要時間,工匠也是缺口很大的,這也是爲什麼張飛留下活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