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門外的王元霸一聲大喝。
但是幾個怪人卻是充耳不聞,只是一使力,就把被他們擒住的中年人撕成了幾片。
看着這般慘象,門外的衆人立刻被鎮住了,王元霸此時拿着兩枚被他捏扁的金膽衝了上來,口中喝道:“你們賠我兒命來!”
衝着,手中只是一擲,兩枚金膽分別衝着兩個怪人而去,只見金光一閃,就有兩名怪人被砸了個正着,但是那兩人也是哎呦一聲,坐倒在地,並沒有如他所願,被砸死在那裡。
王元霸心神立刻就是一震,這兩枚金膽經過他長久把玩蘊養,以他的功力全力一擲,能躲開便罷,躲不開的話,恐怕要立刻橫死當場,這威力他可是很清楚的,曾經自己習練之時,隨手一擲,就能把一對石人砸個粉碎,可是眼看着竟然只是傷了兩個人,他就知道這幾人功夫肯定都很了得!
他那個兒子功夫可是平常的很,他也心有所知,本以爲這幾個怪人能殺了他的兒子,他也沒如何警覺,只是憤怒的衝了上來。
這天下哪有那麼多高手,要是江湖散人中有那麼多高手,這天下也不會被幾個大門派統領着,就連朝廷也要依靠大門派才能行事。
託大之下,他立刻就衝上來想要報仇雪恨!眼下看到這幾人並不好惹,他衝上來之勢,立刻就是猛地停住,想要退下再說,然後就看到那幾個怪人衝上來了,他立刻全力施展拳腳,但是那幾個怪人拳腳功夫也是厲害,僅僅過上幾招,他就布了兒子的後塵,被幾個怪人給捉住了手腳,還來不及慘呼,就一樣被撕成幾片。
門外衆人看這一幕,被驚的更是懼怕萬分,這幾個怪人手段毒辣,功夫又是極爲了得,就連“金刀王”王元霸也沒抵擋住幾個回合,被撕成幾片,他們立刻就四散而逃了。
被幾名嵩山派弟子拉扯着,奔逃而走,林平之只來得及回頭看了一眼,卻見一名身帶面紗的少女走出來了,只看身形就知道這是一位極其靚麗的少女。
怪不得表兄會去搭訕呢?林平之腦中閃過這個疑問。
看着奔逃而走的那些人,從裡面走出來了的任盈盈皺着眉頭看了地上不成人形的兩具屍體,腳尖一點,避開地上的血跡,徑直離開了,身後綠竹翁同時跟上。
出了洛陽城,綠竹翁才問道:“聖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任盈盈看了一下方向,才說道:“去接向叔叔!”
“向右使?”綠竹翁疑問道。
“嗯!你立刻傳訊,問一下黑木崖最近有什麼動靜!”
“是,聖姑。”
回憶着和那名原劇情女主,明豔絕倫的少女的片刻親熱,楊伊離開之後,一路回味,然後她卻沒有會華山,而是一路南下,看目標方向,應該是向南。
嵩山派幾人一路奔逃,直到出了洛陽城,看着身後並沒有人追來,才停住了腳步。
“大師兄,那些是什麼人,手段也太毒辣了些!”一名黃衣人問着領頭的史登達道。
史登達手上拉着林平之,看着他此時有些失魂落魄,他安慰道:“林師弟,碰到這種事,我也是無奈,那幾人武功那般高強,我們這幾人就是上去,也不過是平添傷亡,還是留着有用之身,等着將來武功有成,再去復仇不遲!”
他和林平之等人這番出來,卻是奉左冷禪之名,前去福州,想要邀請林震南來嵩山一趟,左冷禪對《辟邪劍譜》可是還沒死心,百般追問林平之之後,已經確定林平之確實是不知道《辟邪劍譜》的真本秘密。
左冷禪不死心之下,也只能想要把林震南找來問問,看看那《辟邪劍譜》他究竟知道多少。
嵩山派大弟子本來是狄修,可是上次劍譜搶奪事件之時,狄修竟然任憑那人搶走劍譜,反而還避退幾步,雖說就算他當時就算出手,可能也擠不上事,但是左冷禪暗夜襲擊華山失利之後,折損了不少實力,又看到他,卻是立刻撤了他的掌門大弟子之位。
然後,順位的史登達就成了掌門大弟子,眼看嵩山派上輩實力大損,左冷禪也只能按捺下心,也沒有嫌棄林平之,反而着力培養他,林平之本來就有些資質,這段時日也獲得了一些長進。
“向右使,楊總管請你到大殿一趟!”
黑木崖上,一名勁裝男子對着站在懸崖處的一名白衣男子說道,這名白衣男子站在懸崖之處,寒風吹着他的衣衫,他扭頭看來,說道:“楊蓮亭,嘿嘿!”
說着,他卻是縱身一躍,勁裝男子眼看他竟然跳崖,立刻大驚失色,這處懸崖可是絕壁,可是有百丈之高,在他認識中,哪怕輕功再高,這麼跳下去也是摔成一個肉泥。
他搶上前一看,此時只見一個黑點在快速飄落,知道那就是向問天。
可是卻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急速降落,而是在緩緩落下,向問天何時有了這般輕功,疑問重重的他再仔細一看,就發現向問天手中此時竟然握有一個白色繩索。
在陽光的劇烈照射之下,白色的繩索隱藏在岩石之中,竟然沒人發現向問天何時在這裡佈置的?
想要尋找繩索在何處支撐,仔細尋找之後,他才發現,那道繩索竟然綁在離着懸崖有一丈高的地方,那裡被釘了一根鐵劍,顯然是向問天早就佈置好的。
只能回去稟報道向問天逃了。
“追,立刻去追!還有,發佈追殺令,傳遍四方,向問天叛教了,人人皆可殺之!”大殿之上,聽了勁裝男子的彙報,楊蓮亭立刻說道。
本來有堂主長老想要勸解一二,此時卻在他狠厲的話聲中,不敢露頭了!
接着,楊蓮亭看着下面的人說道:“白虎堂上官雲長老前番搶奪“辟邪劍譜”有功,教主有令,晉爲白虎堂堂主。”
下面一人立刻搶身出來,跪倒在地,高呼道:“教主令旨英明,算無遺策,燭照天下,造福萬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屬下謹奉令旨,忠心爲主,萬死不辭。”
看他如此諂媚,底下的人中有人大爲不齒,但是卻沒人敢說出來。
向問天一路滑下,離着崖底還有數丈之高,繩索卻是到了盡頭,他如同大鵬展翅一般撲下,然後就施展身法,一步就是幾丈遠,飛速的離開了。
數日之後!
“你們這些土雞瓦狗也敢來惹我向問天,真是不知死活!”
東郡郊外一處山林中。
“向問天,你別囂張太早!這次楊總管已經下發了通緝令,不止我們神教,其他江湖各派都得知你叛教的消息了!”幾個勁裝男子在向問天逼迫之下,步步後退着,說出了一個消息。
向問天聞言一愣神,他沒想到楊蓮亭敢做的這麼絕,而那些神教長老堂主竟然沒有阻止,任由楊蓮亭發下通緝令。
他氣的大喝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要知道他可是日月神教右使,這個位置他做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自從東方不敗這個左使自任教主之後,他在神教的地位應該來說是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可是東方不敗竟然敢立了一個總管在他之上,這讓他何能心服。
不由得讓他想起任我行來,他可不相信任我行就那麼死了,這些年暗中查探之下,也得知了確切的消息,可是攝於東方不敗的威名,他一直暗自忍耐。
沒想到最近竟然得知楊蓮亭竟然還要除去他,這讓他不得不起了異心。
多番準備之下,倒是順利的從黑木崖逃出來了,可是楊蓮亭發動的時機太快,他有一些東西放在附近一個窩點還來不及轉移,只能冒着風險前去拿,然後就被日月神教的探子給追到了蹤跡。
向問天可不敢在黑木崖附近動手,要是惹到東方不敗出手,他再有何等龐大的計劃,也要付之流水,於是一路潛逃到了東郡,就被追上了。
看着向問天在發怒,跑的有些快的這幾個人趕緊趁機撤退,心裡還不由的暗罵後面的人。
本來大夥都是約定好同進退的,可是如今卻讓他們這一部單獨面對上了向問天。
又不是不知道向問天的威名,一看後續的接應竟然沒按約定一起到,他們趕緊就準備溜之大吉。
向問天雖然在發怒,可是看到這幾個人竟然準備逃跑,他立刻追了上去,一掌一個,全部拍死。
但是這些人跑的飛快,卻沒有全部追上,還是有幾個逃脫的。
“你們這些嘍囉,聽好了,想殺我向問天,就拿命來換!”向問天只來得及大喝一聲。
嘴上喊的夠豪邁,但是他腳下的動作可不慢,立刻就是一轉,朝着這幾個人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既然知道楊蓮亭發下通緝令,他可是萬分小心,這些年爲了爭權奪利,他的仇人可是不少的,再加上身爲魔教高層,他得罪的正道人士也不少。
這些人要是知道他如今成了喪家之犬,哪可能不追上來!
他這一逃,也並沒有逃多遠,剛過了東郡不久,就遇到了前方攔截的人,這卻不是日月神教的人,而是泰山派的人和一些江湖散人。
這些人雖然武功都不高,但是和他卻有不小的仇怨,任憑他大開殺戒,這些人卻是個個不畏生死。
一番大戰之後,向問天倒是沒受什麼傷,可是也被拖在了這個地方。
這時候,日月神教的人也都追上來了,還有幾個身穿黃衣的嵩山派人士也趕到了。
向問天被圍在了一處山坡之上,這時圍着他的竟然不下百人,雖說這些人武功都不高,但是趕來圍殺他,也都不是初出茅廬之輩,手上也還是有一點本事的。
最起碼也得向問天實打實的拍上一掌纔會打死。
“向問天,下來領死!”一個泰山派的人叫囂道。
剛纔他們泰山派爲了攔住向問天,可是死了不少人。
看着低下這些土雞瓦狗,要是擱以往,向問天何時在乎過他們,可是如今,他卻好像要栽在此地了。
想着未完成的大業,他很是不甘。
向問天所在的山坡地形怪異,正好擋住了大部分江湖人一起上來圍攻,只有前後兩條窄道可以直接上來圍攻。
向問天也是因此才堅持這麼長時間的。
這些人此時也死傷了不少,這時候,已經不在上來送死了,只是團團圍住了,就等着向問天忍耐不下,再一擁而上。
“什麼東西?”
“蛇!”
“好多蛇?”
……
一直圍困了一天多之後,向問天絲毫沒敢閉眼,此時精神已經很疲憊了,就聽到底下響起一片驚呼聲。
就看到這些人此時驚呼的東西。
一大片各色蛇類正朝着這邊撲來,看着甚是滲人。
“五毒教”
“五毒教的你們竟然敢相助這魔頭!”
……
被蛇羣逼退的羣人此時紛紛攘攘的喝罵着。
這時又有一羣人趕到,竟然把這些人團團圍了起來。
其中還出現了一頂轎子來。
“什麼人?”
“你們什麼人?”
……
“聽好了,這是日月神教聖女法架,你們還不趕快拜見!”
刀劍對峙一陣之後。
隨着圍着的衆人不斷相逼,又開始拼鬥了起來,可是明顯圍困的一方實力強大。
坡頂上的向問天也立刻撲了下來。
隨着幾個頑固分子被一一殺死,剩餘的人也都放棄投降了。
然後就被一一給餵了一枚丹藥。
正是日月神教統治底層教衆的三尸腦神丹。
三尸腦神丹:以三種屍蟲製作的丹藥,服食之後潛藏身體經脈之中,需要每年端午之前服食特製丹藥餵養。
這種丹藥對於武功低微之輩還是很有用的,但是到了先天境界,這種丹藥就沒用了,任何修成先天真氣的人都可以內視全身,觀察經脈細微之處。
但是武功低微之輩卻不能如此,再加上這種丹藥幾乎可以稱得上無解,日月神教統治的根基也很是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