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賊王大會”的召開,更多細節的披露,各路牛鬼蛇神逐漸出現,尤其是魔門中的那些不安分的,更是齊齊向着雲夢大澤涌來!
如今天下,正道大昌,而魔門本爲陰暗中滋生,在天下和平之時,就是魔門勢力衰退之時!
原本這個遊戲中的設定,諸國亂世,魔道大昌!
可是楊伊憑藉無上武力硬生生的改變了這個世界的走向,如今可是比着諸國混戰不知道少死了多少人!
這可比行俠一時救的人多太多了!
石之軒一生可稱得上任俠,他殺了很多人,但是也救了很多人,誰也不知道他究竟算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
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能被人欺騙的人;心魔老人的見識和謀算能力在魔道中是頂尖的,要不然也不會被稱之爲“心魔”了!
但是面對着石之軒,他就要相形見絀了!
智分高下,心魔老人或許善於揣測人心,但是和石之軒當年縱橫天下操縱異族興衰相比不知道差了多少!
石之軒並不單單是石之軒,他還是裴矩,一位歷經多朝,仕官幾任帝王,出身河東裴氏名門,心魔老人區區一個江湖人,想要用言語蠱惑石之軒,卻是妄想了!
這一次他查驗出來血沙谷之事之後,石之軒雖然給他派了人,但是他想要得寶卻是妄想了!
魔道本來就分裂爲幾支,石之軒怎麼可能允許魔道中再興一支呢?
本來吃這碗飯的就太多了,他怎麼可能允許再有人來分飯!
“廢話少說!”
石之軒簡簡單單的一記手印推出!
……
“爾等速退,這地歸我們聖門所有了!”
石之軒上前和傅紅雪交上了手,他手下那些人就擁了上來,這些人未必是想給石之軒打生打死,但是肯定不會讓人佔便宜!
所以首先做的就是清場,這一個個大魔的威脅下,倒是退的快,可比十大門派的警告要管用的多!
不過多大一會,就只剩下十大門派的那些人和寥寥幾個江湖散人了!
其餘的那些人,幾乎都乖乖的順着來路撤出了,或許他們不會甘心,或許會在其他地方尋找機緣,但是最起碼在面對這些魔門巨擘的威脅之時,還是要跑的!
掃視了一下十大門派的這些低輩弟子們,趙德言等人冷笑連連,可是十大門派沒有一人在此時撤退,雖然不乏害怕之人,但是還是堅強的和這些魔道巨擘面對面!
“好!好!殺!”
趙德言卻是一馬當先,朝着谷口處殺了過去,殺的卻不是十大門派的人,而是那些散人!
李小音和葉英兩人也被一位魔道巨擘給盯上了,來自花間派的年憐花!
葉英抽出劍來,“叮叮噹噹”用長劍擋住了年憐花的重劍,見他擋的遊刃有餘,李小音飄身後撤,抽出了一把柳葉飛刀來!
年憐花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殺機鎖定了他,隨意一掃,立刻臉色大變!
“小李飛刀?”
當年在塞外草原上,他可是也被李尋歡給警告過,這相似的飛刀和殺機,讓他立刻清醒了!
葉英的劍絲毫沒有殺機殺氣,卻是劍來劍擋,擋的輕鬆寫意!
沒劍直指年憐花的最虛弱處,功力雖然不如年憐花,但是兩人卻是打的旗鼓相當!
可是被李小音的飛刀所指之後,年憐花立刻方寸大亂,天下有人多少人能無視小李飛刀!
這是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飛刀絕技雖多,但是小李飛刀卻是沒有異議的第一!
左右一看,見着其他人並沒有注意自己一方,石之軒正和傅紅雪打得熱鬧,年憐花心中一動,道了一聲:“竟然是小李飛刀,在下不敵!”
說着,卻見年憐花身影一閃,重劍一停,竟是空中邁步,連連點着沙地,數息間就過了這兩裡寬的血沙之地,他憑藉着花間派的輕身功夫輕鬆過了這血沙谷!
竟然是趁機跑了,跑的任何人都說不出話來!
就像是他被小李飛刀逼退的一般!
聽到這邊的動靜,魔門的那些人無不憤恨,石之軒微微一瞥,冷哼一聲!
他此時正和傅紅雪打得厲害,傅紅雪的刀法十分凌厲,一身真氣也足夠凝練,輕功也十分詭異,而且此時,傅紅雪的刀上更是多了一層莫名的意味,像是“血海無邊”之意,也有“永世沉淪”的瘋狂!
這才讓石之軒不能不小心應對!
……
“奇怪,那些人到哪裡去了…”年憐花過了血沙谷一邊自語,一邊打量着眼前的場面,先前他過了一條蜿蜒的小山道,便到了這裡,此刻眼前出現的竟又是一片血紅的沙地。
“又是沙地……”因一路上都是沙地,且前面又是沙流地,此刻眼前又出現血沙這樣滲人的場面,年憐花卻也小心起來。
那個血沙谷的詭異他已經知道了,而且他也知道那裡有寶貝,而這裡是不是也有寶貝呢?
他稍微一想,本來一喜,驀地,一股聲音傳出,接着那聲音又奇妙地消失不見,年憐花渾身一震,接着邁開腳步向血沙踏去,然而這一踏不要緊,卻是從沙中鑽出許多紅色拳頭大小的蛇形氣勁出來,年憐花心中駭然,卻是猛地施展輕功,猶如花間散步一般向前竄躍而去。
這花間派本身的輕功乃是一套武功‘花間遊’其精妙所在位列頂級輕功一列,算是花間派的武功精義所在了。
花間派一代代傳承者,都乃天縱之才,這代代傳下的武功,已經不是當年那一卷天魔策的原本了!
這也很正常,就比如華山派的那一門“三達劍”,如今立意之深,卻是當年創立這一門劍法的華山前輩不能想象的!
大門派的底蘊也就在於此,少林七十二門絕技,每一門都能入道,這卻是不知多少代少林高僧的心血了!
武當、峨眉、青城皆是如此;不然憑着達摩、張三丰、郭襄等這些祖師們,又能創出來多少武功呢?
花間派經當年慕清流、石之軒、候希白等祖師之後,到了年憐花之時,武功已經是再進無可進!
這是當年那一冊“天魔策”所限制,可是這武功已經了不得了,足以造就出一名絕世高手了!
雖然年憐花才智有限,又分心其他,並未將武功修煉至頂峰,但是此時憑着絕世輕功,還是避開了生死危機!
狼狽地過了這片血沙地,不敢再想着其中可能有的寶貝了,轉彎處竟出現了一個洞口,年憐花正自猶豫之時,卻是從洞中傳出一股琴聲來,只聽琴聲飄渺無定,讓人牽動心神,然而,驀地,年憐花卻是臉色一陣蒼白,險些噴出一口鮮血出來!
“這琴聲好厲害…”年憐花心中駭然,心中更是隱隱覺得這發出這琴聲恐怕是一神兵!
“莫不是….”年憐花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也是一驚,但隨即卻搖了搖頭,然後鑽入洞去。
……
而此時此刻傅紅雪卻是不假思索的一刀刀劈出和石之軒的雙手對抗着!
“天下武功惟快不破…”這句話曾影響了武林中好些人。
石之軒的身法輕功俱是武林頂尖,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快並不能代表強,還有氣!還有勢!
只說當年葵花寶典以快出名,造就了一個日月神教,統率了天下武林一半的勢力,幾欲和少林武當聯合起來的正道爭鋒,只是稍後東方不敗已然折首在華山、少林、武當幾派的連手之下,同時卻也造就了一段武林傳說!
這是當年“女帝”出場的第一關卡,當年女帝手握葵花棄之不看,誰都以爲她瞧不上,誰知道她當時修煉的葵花竟然已經不在東方不敗之下!
再後來,東方不敗在二次論劍之時,以絕代芳華卻是輕易敗在女帝之手,武林驚詫!
自那時候,快倒是成了武林中修煉武功的第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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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快,以傅紅雪此刻的水準,雖然比傅紅雪快的人有很多,然而自他的拔刀決神刀斬大成之後,傅紅雪相信他可以和任何人一戰!
只是,此時此刻,他卻是倒了大黴,本來好好的當圍觀羣衆,卻沒料到搗亂的人那麼多,江湖中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太多了!
心魔老人,傅紅雪可絲毫不怕,甚至他有信心斬殺此人,但是石之軒,他卻沒有絲毫信心!
雖然,此時還有人來援助他,葉英和李小音聯手迫退年憐花之後,就又用同樣手段又迫退了幾人!
倒是讓他們聯合了一些同伴來!
都是武林高手,但是在面對着石之軒之時,若能自保就算不錯了!
心魔老人那般厲害,也僅僅是一個照面就被石之軒取走了性命,雖然這也有他沒有防備的緣故!
儘管有人不斷牽制石之軒,但石之軒卻是依舊快如風般,使的傅紅雪狼狽不堪。
黑刀此時已經化作了血刀,而傅紅雪的眼中卻是佈滿了血紅之色,彷彿走火入魔了一般!
石之軒仍舊是沉着的應對着每一刀,已經擋了千百刀了,但是他卻絲毫損傷都沒有,一招招擋的很快,若是反擊,傅紅雪恐怕就有難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幽幽的琴聲自深處傳了出來,衆人竟都清楚地聽在耳中,這聲音猶如魔幻,又猶如不存在一般,竟是如此的空靈,然而,按理說如此美妙的琴聲的出現應該能讓人停止下來纔對,但反常的卻是,傅紅雪一聽琴聲,竟猶如吃了興奮劑一般猛地提起了精神,不要命地朝着石之軒砍殺了起來。
這一刀刀比着剛纔更是快了半分!
“這琴音有問題…”傅紅雪腦中剛出現這樣的想法,手中的黑刀忽然發出了一聲虎嘯聲。
“這是怎麼回事,黑刀怎麼會這樣…”傅紅雪心中駭然,然而此刻傅紅雪殺意滔天,全身激盪,實力竟在一瞬間提升了數倍,猶如暴體的感覺從握着黑刀的手上迅速向傅紅雪的全身衝擊而去,傅紅雪仰天大吼一聲,那琴音此時猛地斷去,傅紅雪卻是以比原先快上一倍以上的速度迅速出現在了石之軒身前,一刀斬出。
神刀斬!
一斬神鬼皆愁的刀決,那是無堅不摧,至威至利的一刀,石破天驚的一刀!
好!
石之軒臉上此時終於出現了變化,他面露驚豔之色,不過雙手一合一分,一團氣勁從他手中浮現!
然後一推,這一團氣勁化作了氣盾,向前擋住了傅紅雪的一刀,頓時之聽轟隆之聲響起,衆人看去,卻駭然發現,地上竟裂開了數道縫隙。
這是何等力量,竟能將堅實無比的大地激盪出縫隙來,衆人駭然之下各自遠離!
石之軒飄退之後,轉眼消失不見,像是已經沒把握拿到傅紅雪手中的寶貝了!
巨響之後,煙塵消去,傅紅雪站在原地,全身卻是鮮血橫流,李小音葉英兩人上前扶住傅紅雪,見他神色已經回覆了平靜。
看着手中此時模樣大變的黑刀,傅紅雪還沒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谷內到底存在着什麼東西卻無人能說的清楚,但其引出的陣勢卻是如此的龐大,再看谷中無數屍體,卻是不忍去看。
這些人都是我殺的?傅紅雪靜靜看着,此時周圍之人也沒一個說話,寂靜可聞細針落地之聲的氣氛下突地傳來一陣破空之聲,許多人轉頭看去,卻見一個身穿黑衣,白髮白鬚的老人虛踏而來,待見眼前場面時,先是一愣,隨即卻是沒有理會衆人,而是凌空躍起,虛空踏出幾步,竟一下躍過了數百米之遠。
衆人中無一人敢阻攔這等高手,只能眼睜睜看着這白髮老人過了血沙地,然後消失不見,正所謂有一就有二,那老人過去之後,自兩旁山上猛地飄落數名女子,這些女子個個都是臉蒙黑紗,身材曼妙,也都踏沙而過,卻是好不輕鬆,看的衆人心事重重,不敢相信此地竟又突地出現瞭如此多的好手。
有可能這些人是來得晚了,一些早已隱藏在四處的人竟都各自出現,從衆人無法想到的地方出現,然後理也不理衆人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