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自明教的五行旗!
而明教可不是十二連環塢所能比擬的勢力!
明教正式名稱爲摩尼教,又作牟尼教,和佛教一樣都是域外之人所創立的,主要教義爲“二宗三際論“,崇尚光明。
明教差不多和佛教幾乎上是沒差多少時間傳入華夏之地,佛教大約是在東漢年間傳入華夏,而明教也就晚了幾十年的時間,最初在西域盛行,因爲比着佛教晚了些許年頭,境遇也就大不一樣!
明教在西域盛行之後,也只是在華夏稍微一露面,因爲華夏之地當時陷入了“五胡亂華”之時!
一直到大唐盛世,才於江淮等地建立摩尼寺,唐武宗滅佛時,摩尼教亦遭嚴重打擊,轉而成爲秘密宗教,並吸收道教及民間信仰,從而改稱明教。
明教因相信黑暗就要過去,光明即將來臨,故敢於造反,屢有反政府之舉,自北宋末年起,浙江、江西、安徽等地,皆曾發生明教造反之事,其後明教又與彌勒教、白蓮社相結合,而演變成明代末年之白蓮教,明教一詞至後世雖已不復見於文獻,但“明王”出世之說,猶流傳於民間。
作爲華夏民族歷史上的一支“義軍”,明教可是出過不少著名人物,最有名的當屬方臘,而在此時,位於江南之地的明教根本沒有絲毫造反的機會!
哪怕底蘊深厚,高手衆多,大明國本來就是承接了明教的一支傳承!如果明國陷入曠日持久的戰爭中,明教倒是還有一絲機會,不過明國滅的快,明教也只能作爲一個幫派了!
甚至爲了撇清嫌疑,爲了生存,還爲大隋滅明國出了不少死力!
明教有着好幾支,江南明教是總舵,此外還有西域崑崙山上的明教,燕地的那一支大明尊教等等,也就是明教各支並不聽從總舵號令,不然足可以佔據十大門派之一的位置!
天鷹教是西域明教分裂出去的一支,不過在江南投奔了明教總舵,有着方臘等人的支持,天鷹教殷氏自然可以撇開西域明教了!
這一次看着旗號來的是江南明教的五行旗和天鷹教,其中自然會有高手,只是被人羣簇擁着,也看不真切!
這數百人的的到來立刻佔據了一席之地,原本堵在入口處的人也都不情願地讓開了位置,五行旗的人還霸道地在入口處開闢出一條巨大的空地來,然後再上面插上了五色旗,先前來的衆人俱是敢怒不敢言。
這時對面小道入口處早已沒有了早先那些人的蹤影,很顯然那些人已經進去了,被五行旗的人堵了路,爲着可能會有的密寶,這時人羣中也是掀起一陣騷動。
猛地衆人聽到一聲嘯聲,卻見兩個身穿黑衣,臉蒙黑巾的人竟凌空踏着細沙之上飛速向對面飛射而去,這兩人表現出來的輕功讓一些人心中一沉,但大多看熱鬧的人卻是叫起好了。
雖然沒有了之前那些人凌空虛渡的絕世之姿,但是這兩人表現出來的也是武林中的絕頂輕功,甚至是每個人都能習練的!
也就是“草上飛”!
名字不出衆,但是“草上飛”卻絕對是一門很不錯的輕功,據說足可以推演至和最頂級的輕功身法相提並論!
使出這般輕功,倒是讓此地的人感同身受、與有榮焉!
誰又不會“草上飛”呢?
能來到這裡的最少都是一流身手,只要想學,都能學得到草上飛!
未等那兩人過去,人羣中又有五人穿出,然後以同樣的方法踏沙而過,這下倒是讓衆人一陣駭然,卻是不知這裡的高手竟隱藏着這麼多,“草上飛”易學難精,更何況能把這門輕功推演到這般境界,兩裡地不算遠但是也不算近,飛躍這般距離,最少也得是把“草上飛”推演到了入道之境!
片刻後人羣中再次恢復了沉默,這連續出來的七人比之此時明教五行旗的大部分可是人強的太多,他們自然也都沒有了聲息。
就算五行旗中有高手,但是此時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爲了面子而出手!
畢竟,周圍藏着的還會有多少高手也未可知!
一聲冷哼聲傳出,卻見五行旗中走出幾十個各色衣衫的人來,基本上每個顏色的人都是五個,一共五十人。
但見這五十人,分成五波,先後一躍而出,竟也憑空向對面衝射而去,待要落下之時,後來的人就扔出各色兵刃讓前面那人借力,竟然先後互相借力,到也都順利過去,雖比前面那七人差了許多,但造出的聲勢卻讓人讚歎。
畢竟這是幾十人一同過去,後邊的五行旗中人卻沒有再動,而是後撤到了後面樹林邊緣,竟然伐木做起了營地!
此時,林中通道內卻同時來了幾波人,只見這些人,分別穿着各色的衣衫,黃色的、黑色的、白色的都有,卻是各大門派的制服,這些人赫然是十大門派的人,這些人的出現使的人羣大亂,且喧譁聲馬上又寂靜下來。
這時傅紅雪聽見有人小聲說道:“是十大門派的人來了,這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看來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傅紅雪心中不知怎地興奮無比,目光也變的熾熱起來,同時小傅還知道,兩面山坡上還隱藏着一些真正的高手,那些人尚未出現,若是出現和十大門派的人打起來,那又將會是怎樣的一番場面,裡面又藏着多少寶貝呢,竟引的這些人到來……
就是不知道里面已經進去了多少高手了,兵器譜中有多少人到了?天榜十人又來了幾人?
十大門派來的人數並不多,各有四五十人左右,這些人一到,原本先後聚集起來的那些幫派的人也都引了上來,一時間谷內實地之上的許多人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怕引來麻煩。
十大門派的人各佔一個地方,剛剛站罷,衆人就見一個身穿青衣,提着細長寶劍的人站了出來,只聽其大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六扇門中有令,裡面兇險,若是武功不夠不要強行闖入,還望各位看過就罷,不要替自己惹來麻煩,否則我們這些人卻也不好說話!”
這人話落,另外九個門派也同樣走出一個領頭人來,僧、道、儒都有,很顯然這些十大門派的人此刻齊齊出動,也定是爲了那谷中諸多寶物而來!
然而以他們而言的,卻是太過狂妄囂張,並未將此時谷中衆人看在眼中,只是如此一來竟也無人敢發出絲毫聲音,畢竟這十大門派的也有幾百人,衆人聯合起來雖有數千人,但是十大門派的威名在那裡,但卻沒人敢出來插口聯合衆人,這個出頭鳥並不是好當的。
氣氛頓時古怪起來,這隨後到來的十大門派地人都是絕對的高手,基本上都是先天之境,其中那十個領頭的高手,看着在江湖中也是有着一定的名氣,也就是入道境界的高手!
然而對傅紅雪來說,四人武功也就剛剛入道,就是這些人羣起而攻,傅紅雪卻也不怕,甚至就是這幾百人一起來圍攻傅紅雪,憑藉着傅紅雪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怕也不能拿傅紅雪怎樣。
驀地,數道黑影閃過,衆人擡頭,又見天空中又飛過十幾頭黑鷹,這卻是和之前天鷹教的那些鷹不一樣,看着確實雄俊了許多!
其他人沒有認出來,傅紅雪確實認出來了,他在塞外可見過,這分明是蒙古國長生教的人!
卻見十大門派的那些人沒有絲毫動靜,此時衆人倒是想明白了剛纔那人喊話的意思了,這是說可以憑藉武功或者有本事強闖過去就可以,但是想要再和十二連環塢那些人一樣取巧,就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扔在觀望的高手們見着過去這麼多人了也就不再耽擱了,他們施展出了自己的方法,大都不是踏沙而過,就是雙手拿借力之物借力而過,竟是各顯本事,讓許多人看的異常羨慕。
只是江湖之上,實力說話,你若是有本事,那麼自然不攔你,但是卻將那些武功尚未真正練起來的人給死死壓住,卻也讓這些人感到無比的窩囊。
個個在心中唸叨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只是他們在心中怎麼發憤圖強,在這個時候也是無用,十大門派來的這些人武功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卻也算是江湖中的一個分水嶺了!
只要是十大門派的普通弟子和那些小門派或者世家、幫會的核心,基本上只要沒有半途夭折,都有這般功力!
這般功力基本上已經可以勉強過得了這一關了,十大門派可能也是好意,如果連這第一關都過不去,之後的關卡怎麼辦呢?
不管這邊衆人如何想法,心中又有怎樣的念頭,那邊過去的人卻也各自聚集起來,互不干擾,似有相互輔助地向穀道中而去,一些聰明的人已然猜出真正的高手恐怕已經早早的進入了,畢竟入口處那些印璽中的那一枚傳國玉璽是那般的醒目;因此大都知道此刻定然不是內鬥之時,打起來容易,可是想打架哪裡不能打呢?卻又何必在寶藏之前打呢?
谷口外的人各施手段向着裡面衝去,有些人可能太過自信了一些,或者可能是認爲有着十大門派的人在,定然不會袖手旁觀,輕功明明弱了許多,但是仍舊衝過阻攔,只是騰躍至半途,就不支了!
哀求聲、臨死前的怒罵聲也讓其餘那些人死了心,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待這一批人離去之後,這邊雖仍還有一兩千人,但很顯然大部分人此時都已經不可能再過去了,卻是四處開始閒聊了起來。
這時不知爲何卻又傳來一陣喧譁聲,這聲音一出,竟越來越強烈,接着就見一羣羣人打了起來,這一打不要緊,竟連鎖引起了兩夥人各十數人的對立,周圍的人並未插話,而是各自注目觀看,竟是擺明了要看這場熱鬧,隨着那夥人越來越吵,兩夥人打鬥起來也越來越激烈。
只是對傅紅雪這等高手來說,這些人的武功竟沒有一個能上的了檯面的,也或許是傅紅雪境界太高,看起來太過乏味,但人羣中到也有人叫着好。
奇怪的是,十大門派的那些人竟也都保持着沉默,讓許多人感到不解,傅紅雪身邊此時有人出聲說道:“十大門派的人現在定然不會管事,否則可能會引起更大的矛盾,到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嘿,這到是聰明的做法,兄弟,要不要搭個夥呢?”
傅紅雪沒有說話,保持着沉默,那人此時接着說道:“不如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反正每天的日子也都無聊的很,現在有刺激出現,不能就這樣放過了…”
這人在和誰說話,傅紅雪直覺上感覺這人是在和自己說話,不過非親非故的,這人很是可疑?
“怎麼樣,兄弟,你倒是說句話啊!”
傅紅雪感覺有些不耐,扭過頭去,這一看他心裡微微一驚,原來他是想錯了,那人的話可不是給他說的,而是他背後的那人,一名抱劍而立的劍客!
這名劍客卻是令人矚目,帥氣的很,本人身上一股冷冽之氣,最讓人矚目的就是一雙眼了,竟然是勒着緞帶,這是一個盲人?
若不是回頭,傅紅雪還沒發覺身後竟然站着這麼一個盲劍客!
“在下葉英,抱歉!”
像是感覺到了傅紅雪的注視,這名盲劍客朝着傅紅雪道了一聲歉意!
“你能看見我?”
“我的劍能感覺到你!”
一個奇怪的人,傅紅雪做出了一個評價!
中原地大物博,出現什麼樣的人物都不稀奇,但是這般人物還是少見!
“咦,冷麪神,你竟然會和人打招呼!”
葉英身邊,一個看着就古靈精怪的小男孩此時念叨着!
“我叫李小音,你呢?”
唸叨了葉英之後,這個小男孩話頭轉向傅紅雪,一點也不擔心傅紅雪不搭理他!
這個小男孩也很奇怪,傅紅雪心中想着,這小男孩不但不怕生,剛纔那一番話,竟然絲毫不像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所能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