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惡靈？”
玄月詢問。
羽村點頭：“是的，這種惡靈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忍者變成的惡靈，他們依舊能夠動用忍術。”
說着他就要動手，玄月當即擡手：“羽村前輩，讓我來試試吧！”
“好！”
羽村手一頓，他正好也想看看玄月的手段。
玄月看着下面打殺四方的惡靈，沒有動身，隔着數百米距離擡手，掌心向下。
下一刻，體型巨大的蜈蚣惡靈尖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騰空，向着玄月高速激射而去。
一邊的羽村看着一驚：“這是輪迴眼的招數，竟然對靈體也有用？”
不過，想到玄月與衆不同的雙眼，心裡又釋然：“輪迴眼和轉生眼結合，有這樣的能力似乎也理所當然。”
而此刻玄月第一次動用元神戰鬥，卻有不一樣的感覺，運用起輪迴轉生眼的能力沒有一絲的阻礙，甚至涉及到針對靈魂方面上，會顯得更加得心應手。
看似強大的惡靈在他面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直接被攝拿，然後在距離十幾米的時候，玄月又擡起左手，雷光爆射，粗大的雷電從蜈蚣惡靈身上碾壓過去，巨大的靈體直接炸開。
羽村看着眼角直跳，然後就見玄月右手虛抓，惡靈炸開的地方，黑氣滾滾，被束縛成一團，一張張扭曲的面孔浮現，尖叫嘶吼刺耳。
“這些就是負面情緒，和尾獸惡念類似，和你知道的魔氣、魔念一樣。”
羽村神色凝重，當初玄月等人大戰章魚魔怪、迦羅天魔王分身的事他是知道的。
“幸好……”
玄月也不免暗自慶幸，當初要是給迦羅天魔王分身給逃了，那麻煩就大了，這冥界淨土簡直就是天魔的天堂。
“不過，這裡也是修煉魔相的最佳地方啊……”
玄月眸光閃爍，看了看下面四散的靈魂，對羽村道：“前輩，這些惡靈不難對付，難的是這些負面情緒，或者說這些魔念。整個世界陰陽失衡，陰暗能量不斷暴漲，最關鍵的就是魔念堆積。想要讓陰陽平衡恢復，讓淨土保持正常，就必須淨化這些魔念，或者說轉化魔念。”
“是的。”
羽村點頭：“不過，魔念很難淨化。我和兄長想過很多方法，但也無法解決。即便是我和兄長，也不敢吸收這些魔念，所以只能靠陰陽遁，但兩個人的力量相對於整個淨土來說太弱小了。而且，爲了除掉強大的惡靈已經佔據了我們大部分精力。”
玄月點頭，若有所思，把魔念封印，然後和羽村一起進入淨土第二層，也就是第十三重虛空。這裡的陰暗能量更加濃厚，魔性魔念也更加強大，惡靈更多。
隨手解決掉遇到的惡靈，魔念則暫時封印起來，然後一路不斷深入淨土，直到十五重虛空才停了下來。
“玄月，最後一層淨土，那裡陰暗能量最強，魔念最重，存在很多強大的惡靈，連我和兄長也不敢單獨深入！”
羽村的神色異常凝重，最後一層淨土的那些惡靈，已經強大到可以和他以及兄長六道仙人媲美，可以將觸角伸到陽世。
“屍鬼封盡這個封印術還記得吧？死神就在最後一層淨土，他來自大筒木一族的本家！”
羽村的話讓玄月微微一愣，然後釋然，笑道：“當初我還猜測屍鬼封盡的死神是前輩您呢！”
羽村一呆，隨即啞然失笑，不瞭解大筒木一族的人，的確很容易把死神認作是他。
“那麼，那個邪神應該也是來自淨土了。”
玄月突然想起飛段的殺人儀式，通過自殘的方式幹掉敵人。其中的原理恐怕是通過鮮血作爲媒介，攻擊自己的時候攻擊敵人真靈，真靈的傷勢反饋到人的肉體。
“邪神你也知道？不過的確是在最後一層，邪神的手段更加詭異，他的輪迴眼比兄長的更加強大！”
羽村的話讓玄月有些無語，死神是大筒木一族，邪神也是，給他一種整個世界都是大筒木一族的錯覺。
忍界歷史就是一部狗血家庭倫理劇，難道放大到整個世界依舊如此？
玄月暗暗吐槽，也沒有再深入的想法。他也能感覺到最後一層淨土存在的危險，就算自己去，可能也討不了好。
“最適合這裡的是魔相！”
玄月和羽村一路回返，然後在十二重虛空道別。
“現在還不是時候……”
望着遠去的羽村，玄月自語一句，旋即身形虛化，動身返回。
元神迴歸肉身，敖蒼已經迫不及待問起來：“怎麼樣？怎麼樣？”
“有點出乎預料……”
玄月開口，把過程說了一遍。敖蒼在空中來回走動，一手捏着下巴：“竟然是這樣，看這情形，有沒有感覺像是你前世地球上那些洪荒小說的情況，沒有輪迴，世界不完整，天道不全。”
說着敖蒼興奮起來：“你說，我們要是在淨土搞個輪迴，結果會怎麼樣？世界應該會更加完善，就算沒有功德之類的東西，但到時候都世界的認知也會更深，從而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輪迴的力量！”
玄月驚呆，看着敖蒼：“刮目相看啊，敖蒼，沒想到你野心這麼大！搞輪迴？有想法，但你有沒有想過其中的難度，搞不好就跟洪荒小說裡面的后土一樣，把自己給搭進去！”
“嘁，到了你這個地步，想要再有大的進步已經很難。”
敖蒼撇嘴：“你接下來的修行，一個無非是血繼網羅，這一點，推測等你神樹法相圓滿，然後修成神體，就可能和大筒木輝夜一樣。還有就是天眼和輪迴轉生眼，修成神體，你的天眼應該可以進化到九勾玉的終極狀態，但輪迴轉生眼未必。而且，就算修成神體，你也很難走出幻真界。”
“別說可以靠章魚魔怪，或者靠魔相。混沌虛空海廣闊無比，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物質宇宙，或者什麼時候遇到強大的魔怪，甚至是天魔。如果你能掌握真正的輪迴的力量，而不是所謂的輪迴眼這樣的半吊子，嗯……就算只是簡版的輪迴力量，你的實力應該也會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玄月忍不住蹙眉沉吟：“建立輪迴……這事太大了，不是兒戲，必須要仔細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