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面子、千手，難道是綱手的晚輩？”
朔茂見他離開，才低聲詢問。
“我前段時間從砂隱村帶回一隻貓傀儡，你還記得吧？”
赤羽說了一句，就沒再解釋。
朔茂恍然大悟。
貓傀儡送給了赤羽認領的妹妹，那麼會傀儡術的自然就是他妹妹。
六歲的孩子，纔剛上忍校的年齡。
向這樣的孩子求教傀儡術，確實是比較掉面子的事情——特別夜舞還被稱作“月光一族天才”。
朔茂想了片刻，有些奇怪地問：“渦潮村應該不教這個，她怎麼學會傀儡術的？”
“沒學，直接會了。”
赤羽的嘆氣很沉重，潛在意思不言而喻。
朔茂有些同情夜舞。
對一個無師自通的孩子而言，想將自己如何掌握傀儡術讓人能聽懂的複述出來，那難度可以說相當大。
夜舞要學會傀儡術，不只是面子問題。
“今天劇情沒什麼意思，回去繼續訓練。”
塑料姐妹的戰鬥，朔茂不感興趣。
海賊王這邊剛好處於劇情結束的過渡期，同樣沒什麼趣味。
朔茂起身，準備回去繼續訓練。
準備走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其實父親大人沒太大惡意，估計也是覺得你有練刀的天賦，想練練你，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我明白，不過練刀天賦就算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
赤羽有錘子的練刀天賦，真要實打實的練，他連旗木一族的小孩都比不過，純粹就是個開掛黨加嘴炮黨。
“嗯，我回去修煉了。”
“加油，這段時間最好多練練擅長的，別琢磨雙刀流了。”
赤羽善意地提醒。
“我明白，今天練霧之蜃景和無聲暗殺術。”
中忍晉升後，赤羽、大蛇丸都有自己的分配，唯獨朔茂沒職位。
戰爭開始後，他很大概率奔赴渦之國戰場。
“去吧去吧。”
赤羽揮手告別。
戰爭越來越近，村子裡很多忍者都開始準備。
威脅不只是渦之國，還有風之國、土之國等等國家，一旦開戰，所有邊上的國家都可能上來咬一口，這也是爲什麼團藏拼着受創的風險，也要潛入砂隱村竊取資料，甚至跟對方風影一換一。
不換，渦之國的戰場只能放棄。
“少爺，這是要打仗嗎？”
鞍馬雲郎後知後覺，此刻有些琢磨明白。
“心裡有數就行，別出去瞎說。”
赤羽警告一句。
現在中、下忍階層知道這事的人都不多，而出動的多數是暗部或者部分擅長暗殺、隱藏的忍者們。
並非全面戰爭，因此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我明白。”
鞍馬雲郎低聲應了一句，然後看到有客人來，立馬閉嘴不說。
倆分身打工，赤羽可以鹹魚一下，不過他還不太敢直接進休息室睡覺。
要當面睡覺，分身當場自閉。
另一邊。
夜舞經赤羽指點，沿街到千手一族：“前輩，我想找綱手，她在嗎？”
“綱手不在，你有事嗎？”
千手一族的門衛說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綱手在不在，因爲最近他連綱手影都沒見到，更別說在不在的問題。
所以問什麼在不在，有事說事。
“我聽赤羽說，這邊有會傀儡術的前輩，所以想過來請教一下，不知道前輩您能不能引見一下？”
夜舞很有禮貌地鞠躬。
傀儡術？
守門的中忍有些迷惑，他也出自千手一族，沒聽說族裡哪位忍者研究傀儡術的。
不過仔細一想，腦子裡陡然閃過一副畫面——
漩渦家的小女孩，還有她肩頭的傀儡貓。
前輩是她？
中忍愣了，細細想了想，好像沒其他人會傀儡術。
“前輩，您能否引見一下？”
夜舞見他沒回答，還以爲有什麼難處。
中忍沉吟片刻說：“你進去找水戶大人，再讓水戶大人幫你引見吧，這事我做不了主。”
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
漩渦清月那是漩渦水戶的掌中寶，誰敢打清月主意，後果難以預料。
“是，謝謝前輩。”
夜舞興奮地跑進去，漩渦水戶的院子很好找，因此不需要多問。
一路跑到最後，他很快找到漩渦水戶的院子。
“水戶大人，您好……”
“月光家的小子，快進來。”
漩渦水戶溫和地笑了笑，從椅子上坐起來。
看到她的笑容，月光夜舞瞬間鬆了口氣——第一次單獨面見初代級的大人物，心中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他走進來，說出自己來意：“赤羽說您這邊有懂傀儡術的，我想請教一下傀儡術的用法。”
“傀儡術？”
漩渦水戶微微一怔，隨後說道，“傀儡術說簡單些，就是用查克拉線操縱傀儡，並沒有太難的地方。”
“查克拉絲線？”
夜舞怔了片刻。
“就是這種。”
漩渦水戶說着，手指一彈，一根查克拉絲線飛出連上一邊的落葉。
跟着，落葉飛了起來。
“就……就這麼簡單？”
夜舞驚了，原來就這麼“簡單”，那劍分身簡直手到擒來啊！
“簡單與否，因人而異。”
漩渦水戶微微一笑，不知如何解釋。
由於封印術需要極高的查克拉控制力，因此漩渦一族從小就要鍛鍊這方面的能力，加上本身天賦也不錯，因此對漩渦一族來說，這種操控確實跟喝水一樣簡單。
可對其他人而言，就沒這麼容易了。
“水戶大人，那我該怎麼做？”
夜舞充滿鬥志。
這樣的程度，自己肯定能學會。
“把查克拉慢慢逼出體外，讓它凝聚成一條線，如果你想足夠隱蔽，就要把查克拉絲線拉得細一些。”
漩渦水戶說的很簡單。
事實上，查克拉絲線確實沒太高深的技巧，總結來說就是這些，問題是說得容易練得難。
夜舞點點頭，隨後凝聚查克拉。
過了片刻，他指尖匯聚出一條線，然而線有小拇指粗不說，沒多遠越來越細，到後頭直接沒了。
看看距離，才三步開外……
“我再試試！”
他漲紅了臉，重新逼出查克拉。
一縷查克拉凝聚，這次很細，然而沒多久直接斷了。
好難！
此時，樓上窗戶打開，一隻傀儡跳出來說：“奶奶，我學會了。”
“傀儡？”
夜舞驚訝地叫了一句。
“咦，還有夜舞哥哥。”
傀儡從樓上跳下來，是一隻貓傀儡，而且後面還連着絲線。
“清月，你纔剛練出陰封印，不能太消耗查克拉懂嗎？”
漩渦水戶呵斥道。
陰封印屬於難度極高的封印術。
她之所以讓漩渦清月來這邊，就是爲了讓她凝聚陰封印的時候更安全一些。
“是奶奶。”
貓傀儡迅速跳回去，回樓上去了。
漩渦水戶沉默一兩秒，隨後說道：“如你所見……”
“這，這個……我回去慢慢練。”
夜舞感覺自己臉上有火在燒。
他聽出聲音了。
漩渦清月，赤羽家收養的小女孩。
人六歲女孩，查克拉用得比他還溜，再想想自己這……
這叫查克拉絲線？
說查克拉鋼索都侮辱了鋼索，至少鋼索還堅固一點。
“查克拉控制只能慢慢練，不用太心急，越急越練不成。”
漩渦水戶很理解。
不過光查克拉控制能力而言，漩渦清月比許多上忍都強，因此沒什麼好羞慚的。
“對了，你回去看到赤羽，幫我跟他帶句話。”
漩渦水戶淡笑道，“躲了這麼久也該來看看，有些東西對他有用。”
“請您放心，我一定帶到。”
夜舞鞠躬。
對這位長者，他是打心底尊敬。
溫柔和藹、知識淵博，還願意將它分享給其他人，是村子出了名的大好人。
“嗯，去吧。”
漩渦水戶又靠椅子上，繼續養神。
夜舞從千手一族出來，直奔赤羽的漫畫鋪，看到他靠牆上睡覺，立馬輕輕踢了凳子一腳。
“誰啊！”
赤羽沒好氣地睜開眼，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
看清眼前的人，他立馬換了個表情：“是夜舞啊。”
“你口中會傀儡術的原來是你妹妹，呵呵，你怎麼不把我指砂隱村去呢？”
夜舞沒好氣地說。
“這個我確實不懂，只知道她會。”
赤羽解釋了一句。
夜舞並非不識相的人，赤羽能指點他去找漩渦清月，已經是相當給面子了，只是他抹不開自己這面子而已。
他嘆息一聲，整理了一下心情，隨後將漩渦水戶的話複述一遍。
“行，我知道了。”
赤羽表面穩如老狗，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
“沒其他事我回去修煉了，等我忍術大成，請你吃烤肉報答你。”
“烤肉就算了，那玩意兒膩歪，你請我吃其他的。”
赤羽回了一句。
“你說了算。”
夜舞說完，起身往旗木一族走。
自從成了旗木風見的弟子，他儼然成了半個旗木家的人，一天到晚除了睡覺在月光一族，其餘時間都泡在旗木家的道場。
赤羽目送他走後，臉頓時垮下來。
薑還是老的辣，連自己躲着她都看出來，真是不好應付。
哎，罷了！
不就是千手一族嗎？
去就是了。
只是，不知道漩渦水戶指的“有用”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離開一趟，下午就不回來了，分身要是消失，你就幫我把休息室的門關了。”
“少爺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