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這個族長以外,其餘的長老們根本不可能答應這種事情。”
日向日足實在是太清楚族內那些宗家長老,也就是他的長輩們的心思了。
作爲既得利益者,他們恨不得能夠永遠維持這樣的制度下去。
因爲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什麼都不做,卻享受到各種利益。
事實上,他作爲宗家的家主,其實也不可避免有這種心思在裡面。
不過他除了是宗家家主之外,更是日向的族長,所以考慮的事情要更多。
他希望自己不失去身爲宗家的利益,同時他也希望家族能夠擺脫困境,從而復興下去。
多少年了,自從當年那位被譽爲‘日向天忍’的先祖逝去,他們日向再無任何一位影級!
這也是日向日足最爲無奈的地方,他的實力做不到真正統合家族。
所以現在,實力不足,他和日向就必須在外一步一步的妥協。
宇智波離看着日向日足有些心動,卻滿是糾結的樣子,微笑着開口道:“日足族長,有得必有失,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不付出代價就做到的。”
頓了頓,宇智波離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你們日向繼續這樣下去,今天我可以前來讓你們妥協,明天別人也一樣可以。”
“您能夠妥協多少次,又有多少東西可以拿來妥協?”
上前一步,宇智波離做了一個假設,詢問道:
“如果我今天告訴你,爲了村子的和平,需要您的女兒前去和其餘村子聯姻,或者說乾脆就讓您的女兒嫁給火影大人的兒子。”
“您會怎麼做,你們宗家會反對?”
“這可是打破日向規矩的嚴重事情。”
“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情,比如您的女兒雛田嫁給了火影的兒子鳴人,從規矩上來說,應該是需要給雛田種下籠中鳥的吧?”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不知道您會不會,或者說敢不敢這麼做?”
一連串的假設拋了出來,宇智波離等待着日向日足的回答。
事實上,他的假設‘本就’發生過,其實答案也已經是有了。
現在說出來,只不過是爲了殺人誅心,讓日向日足明白一些真相的殘酷罷了。
果不其然,當宇智波離說這番話的時候,日向日足恨不得直接出聲打斷,說出:“這種事情我絕不會同意,沒有半點可以妥協。”
這種話來。
但最後,他只能是將自己的話硬是憋在心裡。
因爲他很清楚,如果發生類似的事情,他最後反對的可能性不大。
哪怕是宗家長老們那邊也不會反對,只會默認這種事情。
只是這麼一想,日向日足就越是覺得自己這個族長的可悲了。
望着宇智波離,日向日足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還請離君教我。”
說着這句話的同時,日向日足整個人變得嚴肅起來,顯然是認真的。
因爲宇智波離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和他說着這番話,明顯是有後續的。
如果在以前他肯定不會管後續,但是現在他有些意動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明白,如果沒有實力,如果日向繼續這樣下去,最後勢必要一直受制於人。
如同宇智波離所說,今天他可以前來威脅日向,明白別人一樣可以。
淡了最後,一步步妥協下去,日向一族還能夠剩下什麼?
“其實很簡單,日足族長,有些時候一些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
“一個良好的家族,是不能夠有太多聲音的,這一點我想您應該明白。”
“當年的宇智波,就是族內太多聲音了,誰都不服誰,結果家族每況日下。”
“但是自從後面強勢鎮壓了一遍,甚至是將那羣人的權力都給剝奪了之後,一切就不同了……”
聽着宇智波離的描述,日向日足抿了抿嘴巴。
別看宇智波離此刻話說的這麼輕鬆,這傢伙可是要讓他舉起屠刀,解決掉族內的那些長老們。
這種事情,要他怎麼說,要知道那羣長老哪個不是他的叔叔輩,甚至於一些年紀大的可能還是爺爺輩都不一定。
沉默了一小會,日向日足開口道;“離君,這種事情我怎麼能夠做?”
“所以呢?”宇智波離歪了歪頭。
“說起我族的近親,其實我們日向和輝夜一族很久沒有聯繫了。”日向日足說完,話鋒一轉道:“正好,霧隱村那邊不是說要解除封鎖了麼?”
頓了頓,日向日足開口道:
“既然封鎖解除,那麼和輝夜聯繫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最近正好要處理家族的事務,肯定是出不去了。”
“而這種事情又需要有身份的人前去,所以我打算讓族內一些長老們代表我出海前去霧隱村。”
“離君覺得,我這樣的合情合理不?”
聽到日向日足的一頓理由,以及這樣的安排。
宇智波離輕吸一口氣,緩緩點頭道:“不愧是日足大人,您的安排滴水不漏。”
認真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剛剛到達中年,他原本一向有些看不起的日向族長。
宇智波離突然明白了什麼,微笑道:“想必日向能夠在您的選擇下更進一步的。”
他有些小看日向日足了,沒想到這個傢伙狠下心的時候,竟然能夠這麼狠的。
甚至於,一些事情可以做得,別人根本就沒有理由去責怪。
宇智波離突然想起了前世常說的一句老話:“千萬不要逼老實人,尤其是那些平時看起來老實的人,因爲他們發起狠來,根本就承受不住。”
日向日足明顯就是這樣的人,他能夠在族長的位置,在一衆長老的牽扯下,安穩的坐着。
尤其是在實力沒有絕對強勢的情況下,他的手段一定是很高明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難說有些事情說不定並不是日向日足選擇妥協,反而是想要達成的。
比如說雛田和花火,本該兩姐妹有一個人需要種下籠中鳥。
但原著,莫名的拖着拖着,雛田成了火影的夫人,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這看似是日向一族被迫無奈,不敢去爲雛田種下籠中鳥。
但誰又可以肯定,日向日足不是這麼想的,也是故意放任不管,暗中有促成這種事情的?
不再多想,宇智波離深深地看了一眼日向日足後,告別了一聲,隨後帶着寧次離開。
而在客廳之中,日向日足此刻已然是恢復平靜,哪裡還有剛纔的‘萬分憤怒’。
開着白眼確認了宇智波離兩人徹底離開,日向日足叫來了一名護衛。
“通知下去,我要召開族會,讓長老們……還有日差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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