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淋浴,只能用浴缸,季越站在那裡,低頭看着我幫他脫衣服,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我一顆顆地解開他襯衣的扣子,竟然有種是那時在主動勾引他的感覺。
解着他的皮帶時,我覺得我的臉肯定紅得像要滴出血來:“這個……怎麼弄啊?”
“按一下那個小的東西。”他的氣息,就那麼噴薄在我的皮膚上,我感覺我的每個毛孔都是一陣酥麻。
心裡越慌,我就越是解不開,越解不開,臉上就更發燙:“我弄不開,你幫一下忙啊。”
“手疼。”他完全就是一副很樂於看我出糗的表情。
我一頭黑線,卻又根本不敢擡頭去看他,我現在的樣子一定丟臉死了。
好不容易解開,抽出皮帶之後,我將他的西褲褪下,卻在某一處遇到阻礙,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不由得就吞嚥了一下,呼吸都不順暢了。
“繼續啊。”季越很惡趣味地吻了一下我的耳垂。
這傢伙!
雖然有點難爲情,但是已經到了這會兒,我如果撒手不管,似乎就顯得有點矯情了,何況已經是夫妻,做這種事也沒什麼。
我硬着頭皮硬是把他的西褲脫了下來,但是最後一件遮掩,我竟是再也下不去手。
“只差一點,不要半途而廢。”他居然還能說得這麼面不改色。
“我知道了,你不要一直在那裡說個不停。”我窘迫得不行,偏偏他還一直提醒。
我的手抓着他小褲褲的邊邊,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閉着眼睛一口氣脫到了底。
他寬大的手掌託着我的下巴:“把眼睛睜開,看着我。”
我慢慢地睜開,卻也還是隻敢看他的臉。
他輕吻了一下我的脣瓣:“要慢慢習慣。”
習慣看他的果體?這個暴露狂!
他坐進了浴缸裡,扭頭看着還在發愣的我:“過來幫我搓背。”
我慢吞吞地走了過去,看着他結實的背部線條,水珠從上面流下來,說不出的性感。
幫他洗完澡,我自己也洗了之後,裹着浴巾出去,看到他還是一絲不掛地半靠在牀頭,臉上剛退下去的溫度,噌的一下又燒了起來。
“過來。”他支頭看着我。
我磨蹭着走過去,剛背對着他坐到牀邊,他就從後面把我攬了過去:“雨彤,我們好久沒做了。”
我心裡不覺跳了一下:“不行啊,會傷到孩子的。”
雖然我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可是懷孕的話,是不能做那些事的吧。
“已經四個多月了,我輕點,不會有事的。”他的聲音,就像是罌粟,蠱惑人心。
“可是……”
我還在遲疑,他卻已經把我拉到了他的身上:“你在上面。”
雖然覺得很羞恥,可是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還是沒有辦法拒絕。
不過,他確實很小心,一直都很注意我的感覺,我並沒有出現不舒服的狀況。
結束之後,他從後面
抱着我,一隻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寶寶有沒有鬧脾氣?”
我笑笑:“你以爲是哪吒啊,才那麼一點,怎麼會鬧脾氣。”
他竟許久沒說話,我還以爲他睡着了,然後他突然冒出來一句:“雨彤,如果我說,只想讓寶寶過最平凡的生活,你願意嗎?”
我翻了個身,跟他面對面,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即便出身豪門,可是所受的壓力也是外人不得而知的,我慢慢環上他的脖子,輕聲說:“我聽你的。”
只要我們三個在一起,不管是在哪裡,都可以是最幸福的。
季越將我攬緊他的懷裡,他的心跳聲,平穩而有力,讓我感到安心。
在酒店住了三天,我基本都沒有出門,需要什麼,都是打電話給前臺。
季越照常上班,但是這幾天,他一直在一家新開業的商場監督,沒有去公司總部。
其實我也知道,他是不想見到季良和季業。
但是躲,永遠是躲不過的。
那天聽到敲門聲,我走過去,從貓眼裡看到站在外面的人竟是季良,心裡不覺就沉了一下。
“姜雨彤,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把門打開!”季良很蠻橫地敲着門。
我是真不想讓讓他進來,可是他在外面鬧,我怕影響不好,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了。
誰知他一進門,拽住我的手就往外拉:“跟我走。”
我立刻甩開他的手:“季良,你別鬧了,不要再這樣無休無止地糾纏下去了好不好!”
“不好!”他冷聲說,“我不介意你跟他的事,我也不介意養他的孩子,你還想讓我怎麼樣!你說,只要你說出來,我都可以辦得到!”
我哭笑不得:“季良,你怎麼就是不懂呢,從三年前開始,我就只喜歡他一個人,我嫁給你,是爲了雨浩,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
他的眉心微微蹙了蹙,卻仍是說道:“這是你騙我的話,我纔不會相信!”
他說着又來拽我,可是剛走到門口,迎面一個人進來,我還沒看清是誰,那人就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東西一下砸到了季良頭上,季良立刻就倒在了地上。
“季良!”我驚叫一聲,蹲下身推着季良,卻也被人用噴了藥的手帕捂住口鼻,然後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季良倒在我的旁邊,身體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
我叫了幾聲他的名字,他終於醒了,但頭上的傷明顯讓他有點懵:“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被人綁架了。”我看了看四周,這裡好像是個舊倉庫。
“哪個混蛋,敢綁架老子!”他動了動,可是卻也只能像蟲子似的蠕動幾下。
“那你就要好好想想,你虧欠了誰。”一個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了過來。
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心底裡不禁一顫,我連忙去看季良,他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
有兩個穿西裝戴墨鏡的人走進來,分別站在兩邊,然後,剛纔說話的人才慢慢走了進來
。
我看着這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蔣安琪!
她不是死了嗎?
看到我見鬼的表情,蔣安琪冷哼:“是不是以爲,我已經死了?”
季良已經恢復了表情,不屑地冷哼一聲:“金蟬脫殼,玩的不錯,可惜,早晚還是死。”
蔣安琪看着他,眼裡的恨意越發明顯:“就算我死,也得讓你死在我前面!”
她擺了下手,那兩個穿西裝的人便走過去,用力踢踹着季良。
季良身體蜷縮着,臉色發白,但卻硬是忍着沒吭一聲,甚至還叫着說:“蔣安琪,你們家不是有黑道背景嗎,你不是應該有槍嗎,有本事你就把老子一槍打死,別他媽跟撓癢癢似的!”
我知道他是在逞口舌之快,那兩個人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腳下的力道必然不輕,就只看季良微微發抖的身體,就知道他現在疼得有多厲害。
蔣安琪又豈會看不出來,她笑了笑,慢慢走到了季良身邊,讓那兩個人退開,她蹲在季良身邊,手指劃過他的臉頰:“真是可惜了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我本來,還真的想過,跟你好好過日子,沒想到,你居然那麼狠,陷害我,讓我當替罪羊,害得我現在,只能像只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所以,我怎麼能輕易地讓你死呢,我當然得讓你嚐遍所有的痛苦,然後再送你去下地獄!”
蔣安琪……
我不知道她說的陷害是指什麼,可是隻看她現在猙獰的面孔,就能想到這段日子並不好過。
季良啐了一口,竟吐出一些血來,卻還是冷笑着說:“你應該覺得榮幸,還能讓我利用,不然的話,你在我心裡,就跟一隻雞差不多。”
蔣安琪聽到他的話,眼裡的寒意更冷幾分,她拍着季良的臉說:“不用這麼着急激怒我,我也不會上你的當,讓你死得那麼痛快的。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承認是你殺了你的親生母親,身敗名裂,要麼,就看着姜雨彤在你面前被活活折磨死,讓你生不如死,看在我們夫妻一場,我可以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
我聽着蔣安琪的話,睜大眼睛看着季良,卻不是在害怕蔣安琪說的要折磨我,而是那句,是季良殺了他的親生母親!
這怎麼可能呢,季良對謝蘭,雖比不上季越對林曼那麼不惜一切,可他們也是一直相依爲命,何況謝蘭,還那麼驕縱着季良。
季良有好一會兒沒說話,然後擡眼看着我:“對不起,雨彤,謝蘭……是我殺的。”
我的腦子裡突然嗡的一下,可我還是不敢相信:“季良,我知道你不想看我受傷,可是這是殺人罪,是要坐牢的,你不要亂承認。”
他臉色蒼白地笑了笑:“這件事是真的,但是我殺她,不是爲了陷害你,而是因爲……”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苦澀,咬了咬牙,卻怎麼都說不下去。
“所以,你是決定選前者了嗎?”蔣安琪確認道,“那好,就把你剛纔說的話,當着全龍城所有人的面,再完完整整地說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