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從老太爺那裡離開後,又去馬蘭的院子看馬蘭。她到馬蘭那裡的時候,正看到馬蘭在客廳裡看電視。
一看到拉拉。馬蘭的臉頓時變色,像被烏雲籠罩着,黑沉得嚇人,她犀利的眼神像劍一樣朝拉拉射去,“賤人,你還好意思回來?”
拉拉心裡很內疚,也很害怕,但還是壯着膽子走到馬蘭面前,默默地在馬蘭面前跪了下來,“霍夫人,請您原諒我。”
馬蘭怒斥道:“謝拉拉,你父母沒教你做人的道理嗎?別人的東西想搶就搶。君臨是我的兒子。你把他拐走了,我憑什麼原諒你?”
對於霍君臨,她承認自己有很多失職的地方。她當初被父親逼着放棄所愛之人爬上霍景濤的牀,還懷上了他的孩子,也就是霍君臨,她打心裡排斥霍君臨,因爲她覺得霍君臨就是她一生的磨難,沒有霍君臨。她就不必嫁到霍家來,和自己愛的人分手。
所以從小到大,她都很冷落霍君臨,但到底血濃於水,二十多年相處下來,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都是騙人的。
拉拉從口袋裡緩緩地取出一樣東西,遞給馬蘭,“霍夫人,我知道您睡眠不好,這是我爲您去城隍廟求的符,據說能去邪,助好眠,您不是迷信嗎。可以試試塞枕頭底下。”
“啪!”馬蘭看也不看一眼,一揮手就甩開那紅色的符,惡狠狠地瞪着拉拉,“別以爲一張符就可以收買我,我不稀罕。”
拉拉的心一片狼藉。
但無論老太爺和馬蘭如何刁難她。她經常都會到霍家來看望他們,每次來都帶些他們喜歡或需要的東西。
但這事她沒有告訴霍君臨,因爲霍君臨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對她說沒有必要。他是個太驕傲的人,從來不會對別人低聲下氣。
拉拉的屁股好了之後,和霍君臨商量辭職了傭人。並非傭人不夠好,而是拉拉覺得自己時間充裕,可以承擔所有家務,當然,這是與霍君臨商量的結果。
阿好離開的第二天,她一早就起牀做早餐,送霍君臨上班後。她開始打掃衛生,首先就是打掃他們的臥室,臥室打掃完之後,她又去打掃霍君臨的書房。
她平時很少進他的書房,書房比較大,打掃起來要費一些時間,她先用吸塵器吸去地板的灰塵,然後再用抹布擦拭。
當她拉開抽屜的時候,她看到抽屜裡面有一個錢包,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把錢包拿起來,翻開。
一張女人的照片,赫然映入眼簾。
她的臉色頓時一變。
照片中的人很像她,和她有七分相似。
但她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不是她。
那她會是誰?
帶着疑惑和不安,她快速地抽出那張照片,近距離地凝視着,只見那張照片上的女人笑靨如花,眼裡洋溢出幸福的光彩。
她是個漂亮的女子,雖然和自己有七分相似,卻比自己好看,尤其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特別靈動迷人。
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霍君臨的錢包裡?一般來說,出現在別人錢包裡的人,代表着他對錢包的主人很重要,而錢包裡的主人也很珍惜他。
拉拉心裡的不安一點一點地擴大,因爲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與霍君臨見面的時候,霍君臨對她露出的那種震驚的,不可置信的表情,還有她曾經多次看到他凝視她的時候,眼裡會流露出一種回憶的情緒,又似乎是透過她在看別人。難道他一直在把自己當成照片上這個女人的替身?
想到這裡,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手變得顫抖起來,卻還是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顫抖地拔出了霍君臨的電話,但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聽,直到它自動斷線。
拉拉凝視着照片上的女人,陷入深深的不安中。
一個小時後,她才接到霍君臨的回電,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聽,那端傳來他熟悉的聲音:“剛纔開會了。找我有事嗎?”縱土以劃。
你錢包的照片是誰?拉拉很想這樣問他,但卻鼓不起勇氣問出口,只能死死咬住脣,在糾結中煎熬痛苦。
“你怎麼了?”她的沉默,令霍君臨不安。
“沒……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今晚什麼時候回來吃飯。”末了,拉拉卻只能問出這麼一句話。
“今晚沒有應酬,下了班之後就會回去。”霍君臨說。
“好,我等你。”
“好,就這樣,我先掛了。”
說完,霍君臨就掛了電話,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笑意來。因爲他體會到一種家的,幸福的感覺。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他開始期待下班時間的到來。
拉拉幾乎發呆了整整一個下午,好不容易等到霍君臨下班回來。
她去門口接他,他問她:“今天做了什麼菜?”
“都是你喜歡的。”拉拉笑着說。
霍君臨換下脫鞋後,向客廳的餐桌走去,拉拉咬着脣,猶豫糾結地看着他的背影,看見他對着桌上的飯菜露出滿足的表情時,她終於邁出步伐,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
“有話要我說?”霍君臨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猜到這個可能。
拉拉在心裡糾結了一番,終於鼓起勇氣,從身後拿出他的錢包,對着他攤開,她看到霍君臨的臉瞬間變色,由晴轉陰,她的問題還沒出口,手上的錢包就被他快速地奪了去,他呵斥的聲音刺耳地響了起來:“誰讓你動我錢包的?”
拉拉被他罵得身體陡然瑟縮了一下,卻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讓她不安了一整個下午的問題,“照片上的人是誰?”
“不關你的事。”霍君臨冷冷地說,然後上樓。
“爲什麼她會和我長得這麼像?”拉拉迅速轉身,對着他上樓梯的背影大聲喊道。
霍君臨的腳步頓住,然後緩緩地轉過身,用一種冷漠的,陌生的眼神看着她,“以後我的東西,你少動!”
“我是你的妻子,難道我沒有權利動你的東西?”拉拉想到那張照片對他竟然重要到不允許她動的程度,她心裡就百般不是滋味。
她得到的迴應是霍君臨不耐的警告:“妻子又怎麼樣?我說不可以動就不可以動。”
他冷冷瞥她一眼,上樓。
拉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