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臨正在工作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蔡心眉打來的電話,他猶豫了一下。才接聽了起來,那端傳來的聲音卻不是蔡心眉的,而是蔡心眉的媽媽林芳的。
“君臨嗎,我是心眉的媽媽,心眉胃出血了,你能過來看看她嗎?”林芳的語氣很急切。
“怎麼會胃出血呢?”霍君臨關切地問。
“在電話裡說不清,不如你過來我再跟你詳細地說吧。”林芳說。縱爪記劃。
“你們在哪家醫院?”
林芳對霍君臨說了醫院的地址名,霍君臨立即趕過去。
去到醫院後,他才知道蔡心眉胃出血的原因,原來都是過度工作惹的禍。林芳說在國外的時候她就很拼命,回到蔡氏後別人說她是空降兵,她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更是拼了命地在入職後負責的第一個項目上證明自己,結果,就把自己弄出病來了。
從這一點上不難看出,蔡心眉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聽完林芳對霍君臨的解釋後,蔡心眉有些尷尬,對林芳說:“媽,我想和君臨單獨呆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林芳微笑地說:“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
林芳走了之後,霍君臨坐在牀邊,輕撫蔡心眉的臉頰,溫柔地看着她。憐惜地對她說:“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
蔡心眉抓住霍君臨的手,楚楚可憐地哀求道:“你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霍君臨微微一笑,“當然。”
蔡心眉頓時笑靨如花,激動地抱住他,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氣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是愛我的。”
霍君臨的手僵在空中。遲遲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當天晚上,霍君臨留在醫院陪蔡心眉過夜。
拉拉一如既往地在家裡等他,12點半的時候,想拿出手機給他發信息,問他在哪裡在幹嘛,但又覺得這是不對的。因爲她曾經對他說過,她不會糾纏他。她更怕自己的關心會造成他的困擾。
一會兒,她聽見手機響起信息鈴聲的聲音,她打開,看到是霍君臨發來的信息,她迫不及待地打開,卻在看到信息的時候,滿腔的激動轉爲失落。
他說:今晚我不回去了,不必等我。你早點睡吧。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他第一次夜不歸宿。他不回來,會在哪裡過夜?在蔡心眉那裡嗎?
徐徐地把手機放下,她在沙發上躺下,蜷縮成貓一樣的姿勢,緩緩地閉上雙眼,幾乎一夜無眠。
霍君臨當天晚上也失眠了。直至次日早上他纔回家,準備換洗衣物,一推開家門,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拉拉,她身上沒有蓋任何被子,可能因爲冷,她蜷縮得像只貓一樣。
他的心裡頓時來了火氣。不是說了讓她不要等他了嗎?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帶着憤怒的心情,他走過去,輕輕地把她抱起來,可能是她熟睡過頭,她竟然沒有被他的動作驚醒。
把她抱回房間,放在牀上,輕輕地替她蓋好被子,像是感受到了暖意一樣,她蹙起的眉心一點一點地舒展開。
拉拉,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拉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牀上,頓時有點惘然,她記得自己昨晚明明是睡在沙發上的,難道是自己睡着後夢遊了?可是,她沒有夢遊的習慣啊?
去浴室洗臉拿毛巾的時候,她看到她毛巾旁邊的那條毛巾是溼的,明顯是沾過水。這是霍君臨的毛巾。難道他回來過?這麼說,是他把自己抱到牀上的嗎?
心裡頓時涌起一種又甜又酸的感覺。
此後的幾天晚上,霍君臨都沒有回來過夜,他還是會給拉拉發信息,並在信息里加上一句:別再睡沙發了。
但拉拉依然一如既往地等他,一如既往地睡沙發,次日醒來總髮現自己躺在溫暖的牀上。她覺得自己不是抱着他會回來的希望,而是想感受他的關心。
她從未過問他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因爲怕問了會惹他心煩,會加速這段婚姻的滅亡。她只能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在霍君臨的想法裡,他寧願她過問得越詳細越好,甚至寧願她跟自己大吵大鬧。她的淡然,讓他的心情很煩躁。
在醫院陪伴了蔡心眉六個晚上,蔡心眉終於在第七天出院,霍君臨終於鬆了一口氣,當天晚上下班後,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回家,以爲回到家後,會一如既往地看到在廚房裡戴着圍裙一邊試菜一邊做飯的拉拉,沒想到卻撲了空。
此時拉拉正和霍宇航在一起。今天下午她回霍家看望老太爺和馬蘭,準備回去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霍宇航,兩人好久不見,又有情誼在,於是她去霍宇航那裡,像以前一樣和霍宇航一邊聊天,一邊澆花。
“怎麼了你,臉色好像不太好。”霍宇航看到她的臉色很差,好像生病了一樣,情不自禁地問她。
“我感冒了。”拉拉的聲音很輕很虛弱。
在沙發上睡了幾天,終於在今天早上遭到報應了,但因爲早上吃了藥,所以不是特別嚴重,但這會兒太陽太大,又曬了二三十分鐘,加重了她的暈眩感,也讓她的體溫更高了。
霍宇航急忙把手探向她的額頭,臉上頓時流露出擔憂的神色:“怎麼這麼燙?”
“我先扶你進去休息。”霍宇航拿開她手上的花灑,扶她進去,把她放在沙發上,然後又拿來熱毛毯和被子,讓她躺下。
他本來想讓拉拉睡自己的牀,但想到她是自己的大嫂,到底不合適,於是就讓她睡沙發了。
把她安置好了之後,霍宇航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給拉拉看病,因爲頭太暈,拉拉在打着吊針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暈睡過去。
其中霍宇航又扶她起來,給她餵過藥,吃了藥之後,她又睡過去了。
她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霍宇航。
“宇航?”她輕輕地叫了一聲。
霍宇航聽到她的聲音後,立即看向她,“醒了?”然後走到她旁邊,用手探向她的額頭,臉上緩緩地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來:“燒退了。現在還難受嗎?”
拉拉說:“好多了。現在幾點了?”
霍宇航看了看左手上的手錶,“九點二十分。”
“這麼晚了?”拉拉有些吃驚。
“你睡了很久。肚子餓了嗎?”
拉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真是有點餓了。”
霍宇航體貼地說:“你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在霍宇航這裡吃完飯後,霍宇航考慮到拉拉自己一個人回去不安全,便送她回去。
但回到家後,她才知道,霍君臨今天晚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