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禹當然不是瘋了。
剛纔他快要親上權秀善的時候,那也是大腦一片空白,聞着權秀善身上那魚腥味都掩蓋不住的處子幽香,一陣陣目眩神迷。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
小太保竟然帶回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爲了傳遞這個消息,小太保急的甚至沒有剎住車,順着海浪直接衝出海灘,擱淺在了沙灘上了,正是這條消息,讓衛少禹竄了起來。
發現了一艘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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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少禹跑到沙灘上,正看到小太保在沙灘上蹦高,衛少禹一把將其抄在手中,衝着海里猛扔了出去,同時自己也脫掉衣服,快步跑進了海里,一人一魚朝着海中極速游去。
沒錯,衛少禹實在忍不住了,必須要自己去一次,哪怕不能沉入海底,也必須保持和小太保足夠近的距離,才能探查的更仔細,絕對比站在岸上要清楚的多了。
衛少禹在水面上猛吸了一大口,便潛入了水下,跟着小太保的引領,向那沉船的位置游去。
潛泳,和水下憋氣不一樣。
不斷運動的過程中,肌肉需要更多氧氣,所以潛泳比憋氣更難。
衛少禹少年之時在水邊長大,一羣小夥伴在水裡常常比的就是潛水摸魚,最巔峰的時候,衛少禹可以在水下潛泳三分半鐘,如果靜止不動,最長可達8分鐘。
但是長大之後,疏於練習,衛少禹覺得潛泳能堅持一分半鐘就非常不錯了。
所以衛少禹爲了規避海浪,潛入水下,遊了一分半左右,就打算上去換氣。
但奇怪的是,衛少禹並沒顯示出一丁點缺氧的徵兆。
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是衛少禹不想打沒把握的仗,所以還是浮出水面換了氣。
這一次重新開始計時,潛的也更深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衛少禹這一次有意測試一下自己的極限,竟然默數了整整五分鐘!
再次浮出水面換氣,感受着小太保圍着自己一圈一圈的歡快旋轉,衛少禹若有所悟。
是魚的能力。
和小太保建立精神連接,轉嫁了它的水下能力。
不僅時間更久,由於有力量和耐力的提升,自己游泳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不知道再喂小太保多吃一段時間果實,自己會不會直接長出腮來,那可不太好。
衛少禹歡叫一聲,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掏出了最後一個果實,也餵給了小太保。
三顆果實啊,全都餵給了小太保一條魚,衛少禹的潛水時間直接提升到了六分鐘。
跟着小太保又游出很遠,衛少禹感覺自己已經和斯巴達以及黑寡婦斷開連接了,說明自己離開他們至少有1.5公里以上,一人一魚也終於到了目的地。
小太保先是快速下潛,遊向了沉船位置,衛少禹原本是要在這裡的水面上,靠精神力反饋來了解這艘沉船,但是現在有潛泳六分鐘的本事,衛少禹覺得自己可以水下一觀。
翩若游魚,衛少禹向大海深處潛去。
身邊的魚羣開始多了起來,蔚藍色的陸架似乎就在下方不遠處,五彩斑斕的珊瑚羣在搖曳。
在珊瑚羣前方更深處,隱約之間,有一艘沉船的輪廓,遊得近了,衛少禹甚至可以看清它傾斜的靜靜躺在那裡,一小半被埋在泥沙中,桅杆,甲板,船艙,清晰可見。
這艘船還很新,很明顯是現代船隻,沉沒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年。
體積應該算是小型郵輪,容納100-150人左右,只是不知道是私人還是商用。
30米左右,這沉船大概就在水深30米處,衛少禹計算了一下時間,在水面上換了一口氣,猛地朝着沉船紮了下去。
不過這一次,衛少禹是高看自己了。
剛纔潛泳他全程都是在兩三米以下,現在突然下潛,頓覺吃力。
衛少禹在家鄉玩水,是大型水庫和淡水河,他從沒在海底潛泳過。
當衛少禹下潛到七八米的時候,體力消耗就驟然增大了,遊起來越發吃力。
當下潛到十米的時候,衛少禹感覺自己的耳膜已經被氣壓封住了,眼睛視物也開始模糊。
到極限了嗎?
衛少禹沒想到,自己只考慮了時間,卻沒考慮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
但是那沉船就在眼前啊!
這種近在咫尺而不得的感覺,讓衛少禹怨氣叢生。
如果沒有看到這沉船,衛少禹也許還可以沒心沒肺的在沙灘上曬太陽,可是這沉船裡,可能……不!是一定有自己所需要的所有東西。
鍋碗瓢盆,米麪糧油,藥品,衣服,沐浴露,洗髮水……
衛少禹具體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憧憬什麼,但不論是什麼,都有用,哪怕是一本書,一把水果刀。
這些平時隨處可見,隨手可得的東西,現在對他們來說,都至關重要,甚至能夠救命。
於是衛少禹咬着牙又下潛了三米。
衛少禹直接落到了陸架上,試圖朝下走,但大腦已經開始嗡鳴發脹了。
無奈之下,衛少禹只能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沉船,縱身向上浮去。
極限是13米,沉船是30米。
我需要一條更大的魚!
衛少禹很清楚,小太保自己已經完全不需要再餵了,它的功能已經到了極限,雖然喂下去自己可能會扛過水壓,但是它在水下能幫助自己的已經不多了。
要去到沉船裡面,自己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下潛,否則時間將會非常緊張,自己必須要一條更大的魚,能帶動自己的魚。
辨認了方向,衛少禹直接從水底遊向了海岸。
衛少禹上岸的地方,不是下水之地,而是偏離庇護所至少一公里的海岸線,好在衛少禹認得路,一路走了回來。
越接近椰樹林,衛少禹就越是擔心,自己留下一件衣服,往海里一紮就是二十多分鐘。
權秀善會不會以爲自己淹死了,她自己一個人,會不會恐懼,會不會擔憂,是不是以爲自己不要她了。
一念至此,衛少禹加快了腳步,很快回到了庇護所。
衛少禹一看小屋前的平臺上,就深深的爲自己剛纔的天真感到可笑。
這個傻娘們!她擔憂害怕個屁!
她這會正懶洋洋的雙腿平伸,半坐在地上,手中端着熱茶,雙目無神的和母獅子聊天,而母獅子壓根在睡覺,所以她基本上就算是在自言自語。
見到衛少禹回來,她纔算眼神一亮,露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但是這微笑,怎麼看起來傻夫夫的!
“喂,權秀善!我剛纔失蹤了你知不知道。”
“莫?你剛纔不是內急去海邊麼?”
“……”